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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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袋包著的那一圈紗布,“這傷口,忌嘴的東西可多了……哎,芳姨呢,讓她去問問崔醫(yī)生, 飲食上要戒的是哪些,列個單子出來?!?/br> “您別擔心,就是看著嚇人罷了?!绷仲|(zhì)笑著說,“其實傷口就一點點,不深的?!?/br> 聶正均坐在沙發(fā)上抬頭看了她一眼,她低頭撫平衣服上的褶皺,裝作沒有看見。 重新回到聶宅住,沒過多久她的叔叔就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前幾天剛好不在b市?!彼B連道歉,聶家人對他好感增加。 “沒事,您忙您的,質(zhì)兒有我們呢。”老太太笑瞇瞇的說。 木晟說:“這樣繼續(xù)麻煩您們實在是過意不去,我作為親叔叔從來都沒有照顧關(guān)心過她,能不能 給我次機會,讓林質(zhì)跟我去我那兒住呢?” 這樣合情合理的要求實在是無法拒絕,他們縱然不放心也不能剝奪人家叔叔照顧侄女的權(quán)利呀。 “林質(zhì),你看呢?”聶正均氣定神閑的坐在一方,問她。 林質(zhì)低頭撩開頭發(fā),她說:“我都可以。” 他一愣,而后抿唇露出微笑。 “那就去吧?!?/br> 就這樣,沙發(fā)還沒坐熱,芳姨還來不及打聽林質(zhì)需要忌嘴的東西,她就已經(jīng)跟著叔叔走了。 “畢竟是親叔叔,血濃于水?!崩咸@樣感嘆道。 聶正均端起茶幾上的一杯綠茶,茶氣氤氳,遮蓋住他的半張臉。 林質(zhì)在車上拿出了封得好好的貼紙,說:“我不相信你們的為人,所以這個東西我會給程潛讓他代辦?!?/br> 木晟說:“你的考慮很正確?!?/br> 林質(zhì)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說:“我從未想過會與我大哥為敵,你們可真夠有本事的?!?/br> 木晟說不出違心的話,也只是沉默的揚起了嘴角。 “做完這件事我就會讓程潛銷毀他的指紋,這個你們沒意見吧?” “沒有,很合理。” 林質(zhì)的指甲深入皮rou,嘴角掛著一抹淺笑,像是在回想大哥拿起這張貼紙的時候的樣子,那么正經(jīng)的說著不像。 木晟的住所就跟他這個人一樣,品味獨特,幽雅詩意。墻上隨便一副作品就是大師級的作品,陽臺上隨意的一簇花朵都可能是絕世稀種。 林質(zhì)坐在陽臺的搖搖椅上,手邊是木晟給她泡的一杯清茶。 兩人安靜地坐在陽臺上,彼此沉默,靜謐的空氣在他們之間流淌。不知何時,外面下起了秋雨,淅淅瀝瀝,整個城市像被蒙在一副水墨畫的背后,霧蒙蒙的。 “別恨他,他也是身不由己?!?/br> 林質(zhì)閉著眼像是在小憩,輕聲說:“我不恨他,我可憐他?!?/br> “你要明白,不能光明正大的和你相認,他的痛苦絕對超乎你的想象?!?/br> 林質(zhì)睜開眼,眼底一片清明,她說:“我會向他證明這一切,以我的方式?!鞭D(zhuǎn)頭看旁邊的人, 關(guān)于他這么不計得失的幫那個人她很好奇,“你為什么會這么幫他呢?你本來就是一個悠閑的 人,沒必要卷入這些骯臟事里來的?!?/br> 木晟的喉嚨發(fā)出了一聲低沉的笑聲,透過朦朧的窗望向外面的雨簾,他說:“他在,我在,最簡 單不過的道理?!?/br> 林質(zhì)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他轉(zhuǎn)頭看她,“能代替他照顧到你,我也很高興?!?/br> 林質(zhì)挑眉,她對眼前這個男人一點兒都恨不起來。 這個晚上,林質(zhì)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聶家的仆人就上門了,對于他們一聲不吭就能找到這里來,木晟給予了十分的寬容,邀請了他們進來。 “質(zhì)小姐,大少爺請您去參加聚會,我們帶來了您的禮服和化妝師。”仆人恭恭敬敬的說。 林質(zhì)放下手中的書,奇怪的問:“大哥請我去?” “是的,時間不多,請您配合我們好嗎?” 林質(zhì)看了一眼木晟,他好笑的聳了一下肩膀,“他是怕我把你搶走所以一大早就這么積極嗎?” 林質(zhì)耳根微紅,起身跟著仆人去了臥室。 她換上了一身桃紅色的禮服,露肩掐腰的設計,她不是很習慣。但鏡子是不會騙人的,她自己就直到這身衣服有多么合身…….漂亮。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額頭這一圈紗布了,怎么看都還是像從醫(yī)院跑出來的瘋美人一樣,怪異得 很。 化妝師出馬了,她帶了一條刺繡抹額,看上面針腳的走勢,應該是蘇繡。 “您真有眼光,這可是好東西。”化妝師從一個精致的盒子里取出來,展示給林質(zhì)看,“這種針 法現(xiàn)在基本已經(jīng)失傳了,上面繡鉆的手藝也甚少有人會了?!?/br> “它有什么來歷嗎?”林質(zhì)伸手撫摸上冰冷的鉆石和光滑的布面。 “佳士得在09年掛牌拍出,聶總高價拍得?!被瘖y師小心翼翼的將她戴在林質(zhì)的頭上,“要是不 舒服您就說,我這里還有其他替換的。” 林質(zhì)微微一笑,“大哥眼光這么好,不用了,這條我很滿意。” “您戴上更美。”造型師松手,對著鏡子驚嘆道。 面紅齒白,人比桃花,眼前的美人活生生像是從桃花林走出來的仙子。她出塵飄逸,眼神淡然,身似神更似。 后來造型師在其他女星頭上見過這條抹額,但她猶記得第一次見它被人戴上的場景,無與倫比,驚塵絕艷。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樣的好東西不再屬于她,她還有些失魂落魄,頗有些看著寶劍和英雄分離的悵然若失。 第20章 林質(zhì) 按說商會會長這個頭銜聶正均已經(jīng)卸任多年了,但每一次商會活動的舉行仍由聶家牽頭,這就很有意思了。 林質(zhì)本來對這樣的著裝還很有疑惑,因為她記得二哥說的是在高爾夫球場舉行的露天聚會,這樣的打扮實在是不合時宜吧? 但仆人告訴她,宴會場所臨時改變,仍舊在以往的酒店舉行。 她坐在后面的休息廳里,拿著kindle隨意瀏覽。蹬蹬瞪的高跟鞋聲音傳來,如此想讓人矚目,林質(zhì)不抬頭也不可能了。 “來了很久了嗎?”眼前的女人隨意挑了一處沙發(fā),斜著一坐,風情四溢。 她叫吳瑰,是聶正坤的女友,聶紹琪小姐的心腹大患。 林質(zhì)放下kindle,笑著說:“剛到而已。” “你今天很漂亮?!眳枪逵芍缘胤Q贊道。 大美女說出來的話自然是很有信服力,林質(zhì)微笑回應,表示笑納,“吳小姐一直美艷無雙,我笨嘴拙舌,倒是一時找不出稱贊的詞了?!?/br> 吳瑰嘴角一揚,“只要你那個寶貝侄女沒在,我什么時候都能保持光鮮亮麗!” 林質(zhì)挑眉,不做評論。 吳瑰環(huán)視了四周,說:“本來還以為這一次有什么新玩兒法,結(jié)果還是這樣如出一轍,挺沒意思的。 如果是聶紹琪在的話,她一定會回嘴。但林質(zhì),她可不是愛搭話的人,點點頭站起來,表示要失陪一下。 “去哪里?留我一個人在這兒太無聊了吧。” 林質(zhì)一笑,“來了一會兒還沒有找大哥打招呼,你要同去嗎?” 吳瑰擺擺手,她對聶家大哥敬謝不敏。 林質(zhì)輕巧脫身,只是才出虎口又入狼xue,一不留神就撞上了熟人。 易誠穿著寶藍色的西裝,戴著黑色的溫莎結(jié),筆直挺拔的站在那里。他低聲和旁邊的人說話,溫和淺笑,極有魅力。 一轉(zhuǎn)頭,林質(zhì)還來不及走開就被他眼光捕捉了個正著。 輸人不輸陣,她悄悄地收回后退的腳步,笑意滿滿的站在原地。 “易總,那我就不打擾了,先行一步,您們慢聊?!?/br> 易誠點點頭,“陳總慢走?!?/br> 林質(zhì)拎著小包亭亭玉立的站在他面前,不卑不亢,不慍不怒。 “皎皎,為什么你每次見到我都是一副緊繃的狀態(tài)呢?”易誠踩著沉穩(wěn)的步伐走過來,眼睛里帶著一絲絲的欣喜。 林質(zhì)撇嘴,“可能是你算計我太多次了,我不得不起生理反應?!?/br> 易誠懵了一下,然后回過味兒來了。 “生理反應這種詞,我建議你不要輕易使用?!彼χf。 林質(zhì)可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可空曠的走廊,就他們倆相對而立,任何人看著都很怪異吧。 “找個地方聊聊?”他提議。 “不太想?!?/br> “作為你的親叔叔,難道我連這個資格都沒有了嗎?”他有些傷心的說。 林質(zhì)不為所動,她說:“你要是想讓人知道我們倆的關(guān)系,你盡管大聲喊?!?/br> 易誠笑了起來,帶著寵溺的表情,說:“皎皎,你真是一個心善的孩子?!?/br> “錯?!绷仲|(zhì)斷然否定,她說,“你讓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讓我覺得自己齷蹉惡心,實在感受不到一絲絲的善良。” 易誠有些牽強的笑了一下,他說:“對不起,但我沒辦法停手?!?/br> 縱然知道是這樣的回答,林質(zhì)還是忍不住有一絲絲的失望。 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從走廊的那頭傳來,兩人停止了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