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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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翎抬頭看著青青,心里難過的不行,想說什么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青青的自卑讓把她自己緊緊包裹了起來,為了保護自己,外頭豎起了層層尖刺,別人想接近她都難。 青青抬頭看了青翎一眼,轉身走了。 青羿伸手摸了摸青翎的發(fā)頂安穩(wěn)她:“別難過,青青就是小罷了,等大了就懂事了。” 青翎:“大哥也覺得青青是故意摔的嗎?” 青羿愣了愣:“青青跟你鬧別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家里誰不知道?!?/br> 青翎:“青青若還跟我別扭,以她的性子斷不會出去迎我的,既出去了,就是想通了,只不過她的性子比較內向,平常有什么話都悶在心里,加上又跟我鬧了一陣,爹娘便再疼她,心里也存了偏見,認定她會跟我別扭,她不小心摔了我給她的九連環(huán),便覺她是故意要跟我為難。” 青羿道:“難道不是嗎?” 青翎搖搖頭:“青青才多大啊,過了年才八歲,哪有這么多心機呢,你看她之前跟我鬧,也都是明著使性子,若真不想要我給的東西,剛我遞給她的時候不要就好了,做什么非等到這時候摔了?!?/br> 青羿撓撓頭:“大哥可沒你這小腦袋瓜聰明,都快給你繞糊涂了,不是故意的就好,娘說的是,年紀小也得講理,不然,將來到了外頭誰還跟家里人似的讓著她,走吧先進去吃飯,這一天可都沒正經(jīng)吃口東西呢,剛一進家我就聞見燉rou的香味兒了,聽青翧說,春生在西邊兒林子邊兒,就是上回咱們采蘑菇的哪兒,搭了個草棚子,時不時澆些水,沒幾天就能長出一茬蘑菇來,曬成蘑菇干燉rou吃最香,說的我饞蟲都勾上來,趕緊著吃飯去。” 眼瞅著天黑了下來,春分進來,見三小姐呆呆的坐在炕上,對著窗戶抹眼淚,嘆了口氣,過去拿火石點燈,卻聽見三小姐道:“不許點燈?!?/br> 春分忙放下火石:“小姐這是何必呢,明明不是故意的,卻非得說那些話惹夫人生氣,依著奴婢看,二小姐自來是最疼您的,您想想,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不先想著小姐,上回縣城里周胖子那件事兒,也不該怪到二小姐頭上,更何況,為了小姐,二小姐還跟周胖子打了一架呢,臉都給周胖子撓破了,都是嫡親的姐妹,您還是老小,便跟二小姐使性子鬧了一陣,也沒什么,瞧二小姐的意思根本沒記在心里,怎么您倒心心念念的過不去了呢 ,把話說清楚不就好了?!?/br> 良久才聽見青青說了一句:“二姐樣樣都好,樣樣都比我強,說是姐妹誰信呢?你瞧,二姐去了舅舅家,舅舅也夸呢,家里的兄弟姐妹里,就我不爭氣,還總耍性子使脾氣,也難怪爹娘都厭煩了呢?!?/br> 青青話音剛落就聽外頭青羽的聲音:“誰說爹娘厭煩了,這話叫爹娘聽了去,不定要怎么傷心呢?!?/br> 春分忙迎了出去:“大小姐?!?/br> 青羽提著食盒子進了屋:“怎么不點燈,黑洞洞的怎么吃飯,回頭該吃到鼻子眼兒里頭去了?!?/br> 青青吩咐春分點燈:“這么晚怎么大姐過來了?” 青羽:“可不是大姐想過來,是爹娘惦記著你,晚飯都沒吃踏實。” 青青嘟嘟嘴:“是娘要罰我不許吃飯的?!?/br> 青羽點了點她的額頭:“這可是氣話,娘哪舍得餓著你,嘴上說罰你,早早的讓廚房里留了菜,今兒的蘑菇燉rou格外香,就著熱趕緊吃吧,如今天冷,一會兒凝住了就不好吃了?!苯写悍至⑾陌巡硕顺鰜?,筷子遞在她手里。 青青也真覺著餓了,吃了半碗,才撂了筷子。 青羽笑道:“餓著不好受吧,以后可別犯傻了,都是嫡親的兄弟姐妹,什么話兒不好說,說氣話做什么 ?” 青青別扭的道:“大姐怎么就知道我說的是氣話?” 青羽:“我倒真不知道,可你二姐聰明啊,說你不是故意摔的,跟娘一個勁兒說冤枉你了?!?/br> 青青低下頭半晌兒:“二姐真這么說的?” 青羽:“這還有假?!币娗嗲嘁е齑接植豢月暳?,青羽在心里嘆了口氣,知道青青的性子,一時半會兒的想不明白,好在到底能聽進去話了,比之前一味的耍脾氣使性子好得多,也就不跟她再說青翎的事兒了,姐妹倆說些針線修活兒上的閑話兒,一直到外頭起了風才回去。 青羽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立夏卻道:“二小姐屋里亮著燈呢。” 青羽邁步走了過去,一進屋就見好幾個箱子都敞著,谷雨跟小滿兩個正收拾呢,一樣一樣的拿出來歸置,小滿不知道的就問谷雨,兩人配合的極好。 青羽瞧著好笑,進了里屋坐在炕上跟青翎道:“你倒是得了個好丫頭,虧得舅母怎么舍得給你?” 青翎看了她一眼:“舅母一氣兒買了四個丫頭進府,谷雨是最不出挑的一個,那三個大姐是沒瞧見,真是一個賽一個好看,身段兒眉眼兒都是百里挑一的,先頭說是顧慮表哥跟前兒都是小子,伺候的不順意,這才買了幾個丫頭?!?/br> 青羽臉色變了變,心里慌了起來,勉強定住神,抬頭卻見青翎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眼里分明是促狹的笑,頓時就明白過來,推了她一把:“你這丫頭壞心眼兒,就知道胡說八道,表哥怎么會,怎么會……”說著臉一紅,說不下去了。 青翎卻正色道:“大姐你跟表哥是自小的情分不假,可別忘了,表哥終究是個男人,是男人哪有不好色的?” 青羽低聲道:“我信表哥?!?/br> 青翎忍不住翻了白眼:“圣人都說食色性也,表哥難道比圣人還厲害,更何況,還有舅母呢,我瞧著舅母可沒按好心,你跟表哥這兒剛過定,就想著往表哥跟前兒塞丫頭,若不是舅舅出面,這回說不準就成了,就算表哥是柳下惠,跟前兒伺候的都是漂亮丫頭,一天兩天許能把持的住,日子長了可就難說了,大姐就不擔心?!?/br> 青羽臉色白了白,半晌兒嘆了口氣:“擔心又能如何,莫說如今我還沒過門呢,便嫁過去,舅母是婆婆,是長輩,有道是長輩賜不能辭,這是孝道,若舅母執(zhí)意讓表哥納妾,我還能攔著不成?!?/br> 青翎:“大姐怎么犯傻了,大姐攔著自然不合適,可表哥若執(zhí)意不要,還能牛不喝水強按頭不成,所以,大姐你可拿好了主意,舅母哪兒就別想了,除非大哥高中,不然,絕不會消停,倒不如專攻表哥,只要你們夫妻一條心,油潑不進,舅母再想什么都沒用……” ☆、第42章 青羽出神的想了一會兒,抬頭瞧著青翎笑了起來:“你說你才多大點兒的丫頭,怎么連這些夫妻婆媳之間的事兒都知道,怪道娘總說你的聰明勁兒沒用到正地兒呢,可真是,專在這些沒用的事兒上瞎捉摸,聽大姐一句勸,得空把你的針線學好了是正經(jīng),便你這丫頭再精,將來嫁了人,針線也得拿得出手才成,不然等著叫人笑話吧?!?/br> 青翎撇撇嘴:“這才不是沒用的呢,對了,青青好點兒了沒?可說了什么?” 青羽點點頭:“叫你猜著了,今兒摔了那九連環(huán)真不是青青有意為之,這丫頭自小是個悶性子,便有話也不說出來,倒叫人白誤會了她,只我瞧她雖不似之前那般怨恨與你,卻仍有心結,也不知這褃節(jié)是怎么系上去,怎么就成了死疙瘩了,說起來,咱們姐妹們在一處里的日子也不過這幾年,等以后各自嫁了,想見面都難,怎還鬧起了別扭,這要是她自己想不開,難道要系一輩子不成?!?/br> 青翎搖搖頭:“大姐放心吧,系不了一輩子,青青也不是怨恨我,是怨老天對她不公,腦門子上多了塊胎記,便覺處處不如人,旁人也瞧不見,自然就跟自家姐妹比了,大姐性子溫和,挑不出錯,倒是我毛毛躁躁的喜歡強出頭,青青這個心結自然就系在我身上了,等以后她能面對自己的時候,自然就想開了?!?/br> 青羽點點頭,忽想起什么笑道:“你跟大哥合著伙糊弄爹娘的話,我可知道,你要不要老實交代,那個安樂王是什么回事?” 青翎還當什么呢,聽見安樂王不禁道:“那就是欠揍的熊孩子,有什么說的,我們也是湊巧碰上的,不跟娘說,是怕娘知道了擔心,反正以后也不會碰面了,做什么驚動爹娘?!?/br> 說著不禁湊過去:“大姐,你審完我了,也該著我審大姐了吧?!?/br> 青羽瞪了她一眼:“刁丫頭,我有什么事好讓你審的?” 青翎:“多著呢,我不問別的,就問安樂王這件事兒你是怎么知道?這事兒可只有我大哥跟表哥知曉,難道大姐有千里眼順風耳不成,坐在家里頭,隔著這么遠就能知道京里的事兒,還是大哥跟你說的?” 青羽臉一紅,蹭的站了起來:“時候不早了,該著歇了,明兒可是小年,家里還有好些事兒忙活呢,你也要瞧鋪子里賬,大姐就不攪和你了,這就走了?!闭f著不等青翎回話,快步走了。 小滿進來納悶的道:“剛還聽見您跟大小姐說的熱絡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散了?!?/br> 青翎自是不會跟她說的,這丫頭嘴最敞,什么事她若知道,便誰都知道了,這就是小喇叭,狗肚子里存不了三兩香油的主。 表哥之所以這回送這么一大箱子玩意就是為了打掩護,早早的就把一個包袱塞到自己這兒了,含糊的說是給她們三姐妹的東西,若這是給她們的,那一箱子算什么,故此,這包袱明里是給她們三姐妹,實際上就是給大姐一人兒的,混著送過來,也省的旁人說閑話。 雖這時候禮教規(guī)定男女授受不親,但規(guī)矩之外也該有些人情,只名目冠冕堂皇,自己樂的裝糊涂。 卻這樣的事兒萬萬不能傳出去,本來舅母就對大姐頗多挑剔,若傳出什么不妥當?shù)脑?,不定生出什么事兒呢?/br> 說起來,禮教這東西還真害人,明明是過了定的未婚夫妻,不能見面已經(jīng)相當不人道了,互相通個信兒,送個小東西都不行,叫人知道便算失德,著實不可理喻,可自己既然在這兒,也只能入鄉(xiāng)隨俗,特立獨行的下場一般都會很慘很慘。 想到此,搖搖頭:“你也不瞧瞧什么時辰了,還說話呢,快著收拾了睡覺要緊,明兒還有的忙呢。” 小滿忙招呼谷雨進來服侍,一時洗漱睡下不提。 轉過天兒是臘月二十三小年,家家戶戶都要熬糖瓜,祭灶王爺上天,因為有糖吃,故此是孩子最喜歡的日子。 家下的婦人一早起來熬的糖瓜兒,做好了留下祭灶的,剩下便分給孩子們甜甜嘴,然后掃房子祭灶王爺。 不管窮的富的,都這么過,富的不過是做的糖瓜大些多些,那些窮苦人家也會熬些應節(jié),皆因心里都有個美好的期盼,盼著祭了灶王爺之后,明年有吃飽穿暖的好日子。 胡家的小年是照著胡家的傳統(tǒng)過的,胡家的小年格外熱鬧,因為這一天會發(fā)工資加年終獎,這是青翎理解的。 這時候的工錢不是按月的,是照年發(fā)的,除了工錢之外,娘親也會根據(jù)每個人的表現(xiàn),派發(fā)額外的賞錢,還會殺豬,給每個人分一塊豬rou回去包餃子過年,也算主家的一點兒心意。 胡家厚道,只要家里能擔得起,年年如此,娘親過門之后,這些便是娘親的事兒了,故此,這一天也是翟氏最忙的一天。家里有多少下人,婆子小廝丫頭,挨著個的上前來領自己的份例。 娘親派發(fā)份例的院子就在賬房院旁邊,又領錢又發(fā)東西,哪有不高興的。胡家的仆人分每一個都樂呵呵的,渾身透著喜興。 青翎算了會兒賬,趁著喝茶的空,過來瞧熱鬧,瞧了一會兒便發(fā)現(xiàn)她娘真真好記性,胡家的仆人便比不上那些世族的大宅門,也有幾十口子呢,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胡家待了幾十年的老人兒,也有剛進來的新人,便一一記住名字都不易,可她娘不禁記住了名兒,還知道每個人這一年表現(xiàn)如何,好的就夸上一句,不好的也會數(shù)落數(shù)落,趕上那些上年紀有體面的,還會笑瞇瞇拉著手話幾句家常。 怪不得娘能把家里管的順順當當呢,就這一樣,就不知比多少大宅門當家主婦強了。 見東西都派發(fā)的差不多了,翟氏方覺口渴,剛要叫茶,茶碗已經(jīng)送到了手里,翟氏抬頭不禁笑道:“你去了京里幾個月,鋪子里的賬便積了幾個月,昨兒瞧見滿貴抱過來,好家伙,一大摞呢,怎么著這么快就瞧完了?” 青翎搖搖頭:“鋪子里的賬跟咱家的不同,需一筆一筆的對清楚,一天哪瞧的完,我是趁著喝茶的空兒來瞧娘料理事兒呢,娘親真厲害,這么多人,做了什么事兒,都記得住,更難為是怎么知道的?” 翟氏搖頭失笑,拉過她坐在自己身邊兒,小聲道:“這里頭卻有個訣竅,你既問了,娘告訴你也無妨,你也不小了,再過幾年就該說親了,不管嫁到誰家,管好了家都是咱們女人的本分,小家還好,家大了若沒些手段可就麻煩了。 家越大,人越多,一人一個心思,人多了心思也就多了,管一個人易,管一群人就難了。不過凡事都有法子,人多了自然有人多的法子,人多了口舌就多,口舌多了,便藏不住話兒,讓身邊的人略掃聽掃聽,還有什么事兒不知道的,知道了便記下來。 其實這是你外祖母管家的法子,我天天跟在母親身邊兒,日子久了也就學會了,只不過娘的記性沒你外祖母好,便琢磨了個笨法子,把誰叫什么名兒?家里有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兒?都一一記下來,翻翻便知道怎么回事兒了?!?/br> 青翎恍然,怪不得娘手里總拿著個厚本子,鬧半天是做這個用的,她娘簡直就是一個人力資源方面的人才啊,這樣管人的確事半功倍。 翟氏見她愣神,伸手撥了撥她額前的劉海:“記著娘的話,百人有百個心腸,卻也不過善惡二字,只心眼好,存著善的,便偶爾犯些小過錯,也值得原諒,因這樣的人若犯錯,必有不得已的苦衷。若是jian惡之人,不犯錯也要尋個借口料理了,以免后患。” 青翎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娘倆說了會兒話,青翎便回賬房院去了了。 翟婆婆道:“小姐也真是,翎丫頭才多大啊,小姐跟她說這些做什么?” 翟氏:“奶娘,兒女是我生的,我最知道他們的性子,青羿雖刻苦懂事,到底資質平庸了些,將來能撐起胡家的香火已經(jīng)不易了。 青翧這小子別看鬧騰,卻是個沒什么心眼子的,將來娶個媳婦兒成了家,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了一輩子,我也就放心了。 青羽性子軟,若遇上個省事兒的婆婆還好,偏偏遇上我弟媳婦兒,將來不知要受多少氣呢。青青就更不用說了,這孩子能想開,我這當娘的就念佛了,哪還敢有別的奢想。 也就只有翎兒這丫頭,別看年紀小,卻最是個明白孩子,之前怕她就知道瘋玩,還說這丫頭成個躁性子,可如今你再瞧,說話做事兒哪樣不是條理分明,又極聰明懂事,我如今越瞧這丫頭越覺得是個能成事的。 奶娘,您說女孩兒家要成事能是什么,不就是嫁個好人家嗎,依著我,倒希望她嫁個平常些的,只這丫頭的聰明勁兒,誰是瞎子啊,寶成在信里頭一再囑咐我,翎丫頭的親事不宜過早,說如今還小,等過了十三再定也不晚,我這兒琢磨著莫不是寶成瞧出什么了?” 翟婆婆道:“小姐是說陸家的敬瀾少爺,之前在咱家的時候,瞧著是有那么點兒意思,可后來了走了就沒音兒了,莫非這次在京里兩人見了,又續(xù)上了。” 翟氏:“什么續(xù)上了,哪里斷過,便敬瀾回了京,不一樣給翎兒捎東西嗎,上此若不是敬瀾給翎兒捎的那些書,青青又怎會使性子鬧了一場?!?/br> 翟婆婆道:“因這事兒,翎丫頭惱了敬瀾少爺呢,聽說那些書連瞧都沒瞧就叫小滿收起來了,更何況,表小姐便沒有門戶之見,接納翎兒,可陸家呢?表小姐在陸家可說不上什么話呢,若指望她護著翎丫頭可甭想了?!?/br> 翟氏:“我這心里最近總有個念頭,覺著翎兒跟敬瀾極有緣分,靈惠寺的大和尚說敬瀾宜北,遇福星,病愈,可不都應了嗎。敬瀾可是胎里帶的病,陸家請了多少神醫(yī)來都沒治好,一住進咱家就好了,不就應著福星在咱家嗎?!?/br> 翟婆婆:“小姐說敬瀾少爺?shù)母P鞘囚嵫绢^?” 翟氏:“若十幾年前我斷不會信什么緣分的,后來遇上世宗方知道,有句話叫千里姻緣一線牽,誰跟誰是夫妻一早就注定了的,不管隔著多遠,都能遇上,我瞧著敬瀾跟翎兒就有些這意思。” 翟婆婆:“可陸家?” 翟氏搖搖頭:“陸家再如何,過日子的還不是他們小兩口嗎,只要敬瀾有主意就成。” 翟婆婆:“我以為小姐不看好陸家呢?” 翟氏:“我不是看好陸家,我是看好敬瀾,這孩子除了身子弱些,真是百里挑一的好孩子,更難得是對翎兒這一片心意,若是錯過倒真有些可惜了?!?/br> 翟婆婆笑了起來:“人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可真是有道理,小姐如今瞧敬瀾少爺哪兒哪兒都好呢,只不過我瞧翎兒對敬瀾可不像有意思的,雖有說有笑,可叫人瞧著就那么疏離客套。” 翟氏道:“到底年紀小些,等大些領會了敬瀾的心意,許就不一樣了,再說,如今才哪兒到那兒呢,我這也不過有個模糊的影兒罷了,到底怎么著還得往后瞧,如今得了機會便點撥她一兩句,這丫頭聰明,不定就記下了,往后真要是管家,也容易的多。翎兒顧家,最親兄弟姐妹兒,她若過的順遂了,青羿幾個少不得也要跟著沾光,他們兄弟姊妹間有個照應,我跟世宗也能放心些?!?/br> 翟婆婆:“小姐還真是cao不完的心?!?/br> 翟氏:“為人父母哪個能不cao心。” 主仆倆正說著話兒,立冬走了進來,低聲道:“奴婢瞧著帳房院胡滿貴這會兒正跪在那邊兒呢,那臉色瞧著煞白煞白的,度量老爺?shù)哪樕膊惶?,別是鋪子里出了身上事吧?” 翟氏心里咯噔一下,這些日子總覺著家里的買賣開的太順了些,這做買賣跟種地收租子可不一樣,買賣場上爾虞我詐,什么人沒有,肚子里一條腸子恨不能十七八道彎,買賣家就是對頭。 丈夫的鋪子開的紅火順利,難保就有那眼紅挖著心眼子使壞的,這不定是著了什么壞招兒了。 翟婆婆:“我去問問?” 翟氏忙道:“別去,這外頭的事兒都是男人家撐著,世宗既沒跟我說,便是不想我知道,想是怕我擔心,我若戳破反倒不好,男人家干點兒正經(jīng)事不易,我不能幫著他,至少能裝糊涂,讓他放心。” 過了會兒又低聲道:“這么大鳴大放的去哪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