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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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爺:“既做了買賣也不能一味怕算計,真要是前怕狼后怕虎的,什么事都干不成了,放心吧,咱胡家雖不是什么顯赫人家,如今也算聲名在外,恒通當怎么也該有些忌諱,不敢太過分?!?/br> 翟氏點點頭,瞧了青翎一眼,青翎跟敬瀾過定的時候,陸家請出了冀州知府做大媒,雖說并非刻意到底占了陸家的光,若傳出什么不好的名聲,豈非不妥。 想到此,開口道:“你表姨說你答應敬瀾明年開春就成禮,這滿打滿算的也就一年光景了,大件兒的便不用你cao心,爹娘自然給你準備,可新房里頭使的東西,不能都指望著谷雨吧,回頭過了門,叫人怎么瞧你這新媳婦兒,便你表姨跟咱家再怎么親近到底也是婆婆,總得過得去才行。” 青翎:“我是應了他,卻有個條件,他考中會試才行,若沒考中還提什么。” 翟氏:“你這是什么話,難不成你心里還盼著敬瀾落榜不成。” 青翎:“我巴不得他中呢,只這考會試的舉子千千萬,若這般容易就中,也不會有那么多屢試不第,頭發(fā)都花白的讀書人了。”瞥見青翧在門外對自己使眼色知道有話說,站起來道:“娘說的是,我這就回房做針線去?!鞭D身就跑了。 胡老爺?shù)溃骸澳阏規(guī)讉€手巧的丫頭,辛苦些,多幫著翎丫頭做些針線,能過的去眼不就行了,何必難為她。” 翟氏給丈夫氣樂了:“我哪里為難她了,我是為了她好,不指望這丫頭跟青羽似的,也得差不多了吧,更何況,翎兒嫁的是陸家,便月容這個婆婆好說話兒,還有別人呢,敬瀾上頭可還有兩個哥哥,娶的都是京里官宦千金,同是妯娌,能沒個比較嗎,出身上咱家落了下風,旁的總不能也讓人比下去吧。” 胡老爺?shù)溃骸俺錾砣绾?,若不是他陸家三番兩次的求娶,我還舍不得把小翎兒嫁出去呢?!?/br> 翟氏:“這可是混話,閨女大了,你還能留她一輩子不成?!?/br> 胡老爺:“不留一輩子,也能多留幾年,更何況,翎兒哪兒比不得別人,能娶翎兒是他陸家的造化?!?/br> 翟氏:“好,好,我可說不過你,你閨女哪兒都好,上天入地南尋的好閨女,行了吧?!辈幌牒蠣斦J真的點點頭:“本來就是?!钡菇械允峡扌Σ坏谩?/br> 想起青青,胡老爺?shù)吐暤溃骸扒嘌绢^今兒如何?” 翟氏:“說到青青,這回還真叫人瞧不明白了,這丫頭天生了這么塊胎記,最忌諱別人說三道四的,前些年就因為周寶兒說了句丑八怪,跟翎丫頭鬧了這么多年別扭,這會兒那張巧嘴如此敗壞她,說了那么些難聽的話,我是真怕這丫頭想不開,特意叫婆子跟春分盯著,不想只大哭了一場,倒仿佛沒這事似的,瞧臉色神態(tài)反而比之前開朗了些,也不知是什么緣故?!?/br> 胡老爺:“回頭你私底下問問春分,這丫頭自小伺候青青,脾氣秉性比咱們當?shù)镞€要清楚些,想來能知道些什么。” 翟氏:“我也這么想的,只是這事兒得背著青青問,若叫她知道反而不好,倒是青翧,這一天也不知哪兒瘋玩去了,剛一回來就找他二姐,在門外頭跟翎丫頭擠眉弄眼,不定兩人又要淘氣呢?!?/br> 胡老爺笑道:“這個你就放心吧,便青翧淘氣,翎兒也有分寸?!钡允闲恼f,在這當?shù)难劾?,閨女就沒一點兒不是,連自己親閨女的秉性都忘了,小時候那個淘氣勁兒,青翧都是這丫頭的徒弟呢,這兩人湊到一處想不淘氣都難。 要不怎么說知女莫若母呢,比起一味覺得自己閨女天下無敵好的胡老爺,翟氏還是相當中肯的。 青翎一出來,青翧就拉著她到一邊兒道:“我跟明德今兒整整跟了那媒婆子一天,只要不下雨,這婆子天天都會去安平縣城根兒底下的一個小酒館里頭吃酒,吃的醉醺醺的才往家走,她家離著城根兒不遠,走道半個時辰就到了,我跟明德商量了,干脆趁著這婆子吃醉了酒,弄個麻袋一套,狠狠揍她一頓也出出這口惡氣?!?/br> 青翎搖頭:“揍一頓不妥,萬一給人瞧見,認出你跟明德來,必然更信了那婆子的謠言,回頭一傳十,十傳百,青青這剛好些,回頭再聽見什么難聽的話,得多難過?!?/br> 青翧撓撓頭:“那要不還依著我之前的注意,挖個坑,只不過怎么把這婆子引過去是件難事兒?!?/br> 青翎:“這個倒容易,只是摔他一腳也沒什么意思?!毖壑檗D了轉,在青翧耳邊兒嘀咕了幾句,青翧眼睛都亮了:“二姐這個主意好,對了,一說這個我倒想起來了,這婆子從酒館出來道兒上正好有個漚糞的池子,那個臭哦,我跟明德都是捏著鼻子過的?!?/br> 青翎:“這倒正好 ,你們也不用挖坑倒糞了,你跟明德如此這般……” 青翧一邊聽一邊點頭,姐倆商量好了,也等不得明兒了,決定今兒就動手,叫德勝跑了一趟給明德送了信。 瞅著天一擦黑,姐倆就從胡家后門出來了,德勝早把馬車套好了,只等姐倆一上車,就從小道往縣城去了。月亮大,照的道兒上明晃晃的,并不難走。 到了地兒,青翧叫德勝把馬車找個背靜卻能遠遠瞧著道的樹林子里頭躲著,姐倆奔著青翧說的地方。 是田邊兒的小道兒,捋著道邊兒挖了個漚糞的池子,上頭用麥草棒節(jié)兒蓋著也沒用,離老遠就能聞見一股一股子的臭味。 青翎掏出帕子當成口罩系在腦后,就這都得捏著鼻子,走過去,就著月光的亮兒掀開邊兒上的麥草墊子,嗡的一下,那股子臭氣差點兒把青翎熏暈過去。 青翧道:“二姐瞧什么呢?” 青翎:“我是想看這個糞池子有多深?” 青翧:“白天我跟明德仔細瞧過,估摸得有一人多深?!?/br> 青翎:“要是真么深,張巧嘴掉下去哪還有命?!?/br> 青翧:“坑挖的深,糞可沒這么多,估摸著剛上了肥,也就還剩下半坑糞,淹不死人,不過熏不熏的死就不知道了?!?/br> 姐倆正說著,就見明德手里抱著不知從哪兒弄來的一大捆樹枝子跑了來。 青翧:“你砍這么多樹枝子做什么?” 明德道:“我回去仔細琢磨了,想讓那婆子上當就得把這糞坑上頭弄結實些。” 青翧白了他一眼:“你傻了,結實了,那婆子能掉下去嗎?!?/br> 青翎眼珠一轉就明白了,敲了青翧一下:“你才傻,明德這個主意好,行了,趕緊弄吧,不然可來不及了?!?/br> 三人也不嫌臭,撩開糞坑上頭的麥草墊子,把樹枝子交錯的支在底下,再把麥草墊子蓋好,幾人剛收拾完,就聽見一聲鳥叫,是跟德勝越好暗號,知道張巧嘴來了,青翧道:“快,咱們躲那邊兒去?!辈贿h有個農(nóng)人為了歇腳搭的窩棚,正好三人藏身。 青翧走了兩步見他姐沒動,卻從腰里的荷包往外掏什么,忙道:“二姐您掏什么呢,那媒婆子可來了。” 青翎:“我掏銀子?!苯K于掏出一個一兩的銀元寶,目測了側距離,丟到糞坑上頭,這才跑到窩棚里頭等著。 果然,沒一會兒就見張巧嘴一搖三晃的走了過來,嘴里還哼哼戲詞兒,唱的荒腔走板,到了近前兒,大概聞見了臭味兒,捏著鼻子,嘟囔:“非在這兒挖糞坑,想臭死老娘不成……”罵罵咧咧的就要過去。 明德急了低聲道:“二姐,這婆子長了一對直溜眼,根本不往旁邊瞅,可怎么好?” 青翎:“這個還不容易,咱們提醒她一下?!闭f著,把地上剛才撿過來的小磚頭,摸了塊大小合適的,對著糞坑的方向丟了出去,啪的一聲響。 張巧嘴眼瞅快過去了,聽見動靜,嚇了一跳,忙站住腳:“誰,誰……”四下看了看,除了道邊兒的楊樹呼啦啦的響,什么都沒有,搖搖頭,琢磨是自己吃醉了不成,正要舉步往前走,又聽見啪的一聲響。 張巧嘴這回確定自己不是吃醉了,聽得真切,是從道邊兒糞坑哪兒傳來的聲兒,雖說臭,也忍著往糞坑走了幾步,月光下瞧見有塊東西閃閃發(fā)亮,故此又走了兩步,伸長了脖子仔細瞧那糞坑上,頓時大喜:“哎呦喂,怪不得人都說糞是財呢,今兒合該著老娘發(fā)財啊,不知誰丟在這兒的銀子,倒便宜了老娘,我說怎么總聽見有聲兒呢,這是財神爺給我提醒呢,今兒得財神爺照顧,有此橫財,等回去老婆子就給財神爺好好上一桌子好酒好菜,讓財神爺好好享用一番?!?/br> 說著也不嫌臭了,伸手去夠銀子,可那銀子在糞坑當間兒,任她轉了一圈,站在哪兒都夠不著,左右看了看,想找個樹枝子,可惜沒有,剛青翎幾個把周圍能使喚的樹枝木棍都丟糞坑里頭去了。 張巧嘴找了兩圈沒找著合適的家伙什,一眼瞧見道邊兒的大楊樹了,便想折個樹枝子下來,把銀子撥過來。 偏偏那幾顆楊樹雖長得并不規(guī)整,下頭的樹杈卻叫人砍走了,就剩下一個個瘤子疤,張巧嘴抬頭看了看,索性豁出去了,把自己的衣裳掖了掖,吐了些唾沫在手上搓了搓,就開始爬樹。 奈何這婆子jian懶饞滑,吃的太肥,遠沒有年輕時靈巧,費了半天勁才爬到了一半,再也撐不住摔了下來,坐在地上哎呦哎呦直叫喚,那樣兒滑稽非常。 青翎幾個險些沒笑出來,忙捂著嘴,張巧嘴半天才緩過來,抬頭看了看樹,有心放棄,可偏過頭一瞧銀子,哪里舍得。 想起什么,索性跪在地上,對著糞坑磕起了頭,一邊兒磕頭一邊兒嘟囔:“財神爺哎,您老既然指點著我發(fā)財,就別為難老婆子了,老婆子以后必然多給您上香上供,不白了您這老神仙……” 亂七八糟的禱告了一陣,方才爬起來,看了看糞坑上的銀子,試著伸腳往上頭踩了一下,覺著落腳倒還算結實,又用了些力氣,沒漏下去,膽子大了起來,一只腳整個踩了上去,咔嚓響了一聲。 張巧嘴嚇的又縮了回來,盯著銀子看了一會兒,倒是想出個主意來,把褲腰帶解了下來,比量了比量。 青翧小聲道:“這婆子真真狡猾,莫不是想把褲腰帶拴在樹上,拽著去拿銀子吧?!?/br> 明德恨聲道:“栓了也沒用,等會兒她一踩上去,我就去割斷她的腰帶,看她還怎么上來。”說著從腰里抽出一把小刀來,在月光寒光爍爍,咬著牙:“這婆子胡說八道,我恨不能割了她的舌頭?!?/br> 青翎跟青翧自然知道明德是為了青青,若不是怕蹲大獄,估摸宰了這婆子的心都有。 張巧嘴見腰帶不夠長,又把兩條綁腿解了下來,系在一起,栓好試了試,終于滿意了,一手拽著褲腰帶,一邊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踩到了糞坑上,雖咔嚓咔嚓的響,到底沒掉下去。 張巧嘴膽子大了不少,慢慢蹲下,傾著身子去夠那塊銀子,眼看就要摸著了,忽的咔嚓一聲,啊……張巧嘴叫了一聲,急忙去拽手里的腰帶。 明德哪會讓她上來,過去就把腰帶割了,張巧嘴咕咚一聲掉糞坑里頭去了。 三人這才悄悄的回了胡家,轉過天兒張巧嘴掉糞坑里的事兒,就傳遍了安平縣,青翧明德一大早就跑出去了,到了晌午才家來,一進家就跑青翎這兒來了。 青翎正在窗下繡百子帳,青翎不覺得這東西掛上能好看,她還是喜歡素凈些的帳子,這樣花里胡哨的瞧著亂,可這是新嫁娘必須繡的,根本不是為了自己使,是給別人看的,讓別人瞧瞧新娘子如何如何心靈手巧,這樣的帳子,鴛鴦戲水的被面,還有百年好合,金玉滿堂等等,名目繁多。 青翎現(xiàn)在終于理解,為什么她姐從十二跟表哥訂了親之后就開始天天在屋里繡啊繡的,一直繡到出嫁都沒完事兒,自己這一年的確有點兒短,而且,自己可沒大姐那么大的耐心,天天就在屋子里做針線。 好在她有個好丫頭,她這一犯愁,谷雨就從箱子底兒翻出了許多已經(jīng)做好的東西,大到屏風小到鞋面帕子一應俱全,足足三大箱子。 青翎納悶的道:“這是什么時候做的,我怎么不知道?” 小滿:“等二小姐知道黃瓜菜都涼了,谷雨說既然二小姐不想,奴婢們就得替小姐想著,這幾年谷雨做的針線大都是預備著二小姐出嫁時候使喚的,只不過,這百子帳跟鴛鴦戲水的被面還是得二小姐自己繡,不然可人笑話了?!?/br> 青翎也只能認命,估摸這兩樣自己就得繡上一年,這會兒青翎萬分后悔,早知道這么麻煩,就不答應陸敬瀾了,往后拖幾年 ,準備這些也從容些,不用這般死趕活趕的,而且,這些是給外人看的,便不至于巧奪天工,也不能馬虎,從吃了早飯就坐在這兒繡,一上午都沒動地兒,累的腰酸背疼的,人都僵了。 青翧一進來,愣了一下,好奇的湊過來瞧了瞧:“我還是頭一回瞧見二姐這般認真的繡花呢,這是二姐繡的?”說著伸手來摸…… 青翎一巴掌打了下去:“你這滿手的泥,摸臟了,我不是白繡了?!?/br> 青翧嘿嘿一笑:“我不是瞧著新鮮嗎?!惫扔暌才陆o青翧弄臟了,忙過來收到一邊兒。 小滿端了茶上來,迫不及待的問:“二少爺二少爺,那張巧嘴怎么著了?” 青翧喝了口茶:“你這丫頭問的新鮮,我也不是張巧嘴她爹,管她怎么著了做什么?” 小滿:“二少爺就知道糊弄奴婢,我剛可聽福子說了,外頭都傳遍了,張巧嘴掉糞坑里頭差點兒讓糞淹死,您昨兒跟二小姐天一擦黑就偷跑出去,干什么去了可瞞不過奴婢。” 青翧道:“張巧嘴掉糞坑是她缺了大德的報應,跟我什么干系,不過,今兒我跟明德路過正好瞧見,那些人撈張巧嘴,在糞坑里泡了一宿,那個臭啊,聞著風能臭出二里地去,打了足足十桶水,都沒沖干凈,抬回家一路誰見了誰捂鼻子,哈哈,笑死我了……” 青翎也忍不住笑了一聲:“明德呢,沒跟你回來,他去鋪子也有些時候了,也該著歇息個一兩日,家去瞧瞧姑姑姑父?!?/br> 青翧道:“這小子自打去了鋪子就跟魔怔了似的,只要得了閑就跟在胡掌柜屁股后頭問東問西的,哪舍得歇,一門心思學本事呢?!?/br> 明德的心思青翎如何不知,是想著早些學出本事來,能配得上青青,這小子別看平常嘻嘻哈哈的,心里什么都有,也能付辛苦,雖說應了他去鋪子,到底是胡家的表少爺,按說不用跟伙計似的,可聽胡掌柜說,明德在鋪子里極勤快,什么臟什么累干什么,青翎聽得出來胡滿貴對明德的夸獎并非客套,而明德跟青青…… 青翎微嘆了口氣,就憑明德這份自小到大護著她的心,若她嫁給明德,必會安穩(wěn)幸福,女子這一生求得不就是這四個字嗎。 由明德不由想起了陸敬瀾,他對自己何嘗不是如此,自己跟青青果然是姐妹,看似性子不同,卻一樣愛鉆牛角尖。 正想著,就聽青翧道:“剛福海遣人過來送信兒,說要接我去京里玩幾日,一會兒我就跟爹娘說去舅舅家,若娘不應,二姐可得替我說話兒?!?/br> 青翎點點頭:“對了,昨兒我跟爹在冀州府遇上了溫子然的事兒你可知道?” 青翧道:“說起這個,二姐跟爹跑玉華閣做什么去了?” 青翎:“這話奇怪,玉華閣是館子,去哪兒自然是吃飯去了?!?/br> 青翧笑了起來:“玉華閣可不是尋常的館子,去哪兒的清一水都是達官貴人,吃的是飯,找的卻是樂子?!?/br> 青翎挑挑眉:“什么樂子?我跟爹就吃了飯,那廚子的手藝倒真好,只是價錢有些貴,我斟酌良久給了一百兩銀子,瞧那伙計的臉色,便知這一百兩銀子一頓飯在玉華閣極為平常呢?!?/br> 青翧:“那是,玉華閣的廚子可是宮里的御廚,專門伺候萬歲爺?shù)?,一頓飯一百兩銀子算什么,二姐,我也是認識了慕小九才知道,咱家的買賣實在算不得什么,慕小九隨隨便便開個館子,便日進斗金呢?!?/br> 青翎目光閃了閃:“你是說玉華閣是慕小九開的?” 青翧:“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是聽他跟溫子然說話,應該是他的買賣?!?/br> 青翎暗暗點頭,熊孩子還是挺有頭腦的,知道開這樣的買賣:“你說玉華閣不是吃飯的地兒,有別的樂子,什么樂子?” 青翧目光有些閃爍,忽然想起跟自己二姐說這個有些不好:“那個,其實也不是什么樂子,就是溫子然從南邊弄了十二個小丫頭來,一人有一樣出挑的本事,什么彈琵琶,唱曲兒,拉胡琴的都有,有客人來吃飯,若吃的悶了便叫出來湊趣兒?!?/br> 青翎恍然,怪不得門口的伙計瞧見她們父女會那般表情呢,估摸沒見過跑去玉華閣正經(jīng)吃飯的,即便玉華閣的廚子廚藝再高,也不過是個噱頭,那些達官貴人去吃飯是假,找樂子才是真,說白了,就類似于現(xiàn)代那些私人會所,打著吃飯的名義什么事兒都干,飯錢是一百兩,別的可就沒數(shù)了。 青翧道:“我瞧慕小九吃穿的排場家里應該不缺銀子,不知怎么會開個館子。” 青翎暗暗搖頭,青翧跟慕小九年紀一邊兒大,可心機手段卻真差了十萬八千里不止,少不得自己先得點撥他一二。 想到此,便道:“你瞧著慕小九的排場大,不像沒錢的,實際上,他比誰都缺銀子?!?/br> 青翧不信:“不能吧?!?/br> 青翎:“你瞧見的吃喝花用排場等等,之于老百姓是大花銷,之于有些人卻不是,這些人吃喝不愁,排場極大,不缺銀子還罷,若缺就是了大銀子。” 青翧忍不住道:“多大的銀子?” 青翎:“那要看他什么地位官職,要做多大的事兒了?” 青翧愣了愣:“慕小九不像能干什么大事兒的啊,成天就是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