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驕婿(作者:果木子)、大冒險告白被接受了怎么辦、寵妃要混娛樂圈[古穿今]、閣下何不騰飛起、網(wǎng)紅的璀璨人生、大耀女帝(女尊)、小嬌妻撩夫日常(穿越)、重生之賢后要造反、你看起來很小氣、農(nóng)門徐氏
老掌柜多精,陸敬瀾一開頭就知道他要說什么,笑道:“老頭子上了年紀,這記性尤其不好,上個月的事兒,這會兒就怎么也想不起來了,三公子若問什么當年的事,老頭子可記不得了?!?/br> 敬瀾笑了起來:“多謝老掌柜?!倍吮舜嗣靼讌s心照不宣,倒把旁邊明德聽了個稀里糊涂,正琢磨這京里人說話怎么都喜歡說半句呢,還是說自己一進京,腦袋瓜就變笨了,連話都聽不明白了。 敬瀾:“你趕了一天路,想必累了,咱們回去歇著吧?!?/br> 兩人出珍寶齋上車,眼瞅著過了翟府大門,明德剛要叫車把式停車,敬瀾已開口:“還是住我哪兒吧,青翧最近忙著習學(xué)騎射,不?;氐愿?,大姐又有孕,倒不如住陸府方便?!?/br> 明德雖覺住陸家有些不妥,畢竟二表姐還沒嫁過來呢,陸家只能算胡家的遠親,可陸敬瀾這般殷切,也不好反駁,只得跟著去了陸家。 真是累了,沐浴過后吃了飯,一沾枕頭就睡了。 等他睡著了,長壽才回了少爺哪兒,這幾年長壽一直在外頭看門,少爺跟前兒的差事,根本輪不上他。 長壽可是悔的腸子都青了,恨不能把自己的眼珠子摳出來當泡踩,自己怎么就這么不長眼呢,明知道少爺稀罕胡家二小姐,偏從中作梗,有自己什么好兒啊,聽說這位二小姐眼瞅就成陸家三少奶奶了,長壽心都涼了。 本來少爺就是因為二小姐不待見自己,如今二小姐成了少奶奶,能有自己什么好兒,估摸連如今這看門的差事,都沒他的份了。 不想長福這一去冀州,少爺?shù)拱炎约赫{(diào)回來伺候了,長壽喜的漫天神佛謝了遍,心知這個機會得來不易,更是格外謹慎,尤其記住了以前的教訓(xùn),對胡家哪頭的人,只跟二小姐沾邊兒的都異常上心,生怕重蹈覆轍。 進了院見書房的燈亮著,便知少爺還沒歇呢,才走了進去,見案頭雖攤著書,少爺卻沒瞧,而是擺弄手里一個極精巧的萬花筒。 長壽知道這是胡家二小姐做了,借著胡家大少爺?shù)拿x送過來的,少爺稀罕的不行,日日在腰上帶著。 長壽如今是真服這位二小姐了,也不知怎么會這么多稀奇古怪的本事,連玩意兒做出來也跟別人的不一樣,卻不知少爺怎么也會做了,難道跟二小姐學(xué)的?不對啊,自打過了定,便不能見面了,說句話都不成,更別說學(xué)這個,真真兒叫人想不通。 陸敬瀾也沒想到自己隨口問翎兒的東西會派上了用場,這個萬花筒是那天在靈惠寺的時候,瞧見翎兒腰上帶了這么個東西,硬要過來的,瞧著稀奇便問了怎么個做法,這丫頭隨口說了一遍,自己貪著瞧她紅潤潤的臉頰,卻只記了個大概,若早知今兒能用上,就該認真記住,省的差點兒丟人。 丟人自己倒不怕,他怕的是安樂王慕容瑾,不能怪他如此小心,自己惦記了五年,好容易守得云開見月明,自然要看緊些,不能有絲毫閃失,而且,他又異常清楚安樂王跟翎兒的淵源。 說起這個,敬瀾不免有些埋怨老天,既然注定了自己跟翎兒的緣分,做什么偏又插進來一個慕容瑾。 若慕容瑾不是安樂王,不是萬歲爺屬意的儲君,自己或許也不會如此,他太清楚,一個男人如果想要一個女人,卻求而不得的痛苦,真能讓人瘋狂,情之一字,遇上翎兒之前,自己只道是書中杜撰,可遇上翎兒之后,方知何為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好在老天垂憐,自己這番深情終未落空,卻是如此得來不易,如何能不戰(zhàn)戰(zhàn)兢兢草木皆兵,即便他很清楚翎兒不喜歡慕容瑾,但也忍不住擔心,擔心慕容瑾知道當年的人是翎兒之后,會做出荒唐事來,畢竟安樂王可是有名的混世魔王。 若事情弄到那一步,便慕容瑾不會如意,對自己跟翎兒也沒什么好處,最好的法子就是這么瞞下去,就是不知能瞞多久?從今兒的境況看來,慕容瑾便不知底細,也有些疑心了,難道他見了翎兒? 長壽把桌上的書攏了攏,小聲勸道:“夜了,少爺還是早些歇著吧,別熬壞了身子骨。” 敬瀾點點頭,把案頭寫好的信給他,明兒一早叫人送去安平:“對了,一會兒叫人收拾收拾,明兒我跟先生去靈慧寺住些日子,哪邊兒清凈些?!?/br> 長壽一愣:“少爺去了?那表少爺呢?” 敬瀾站了起來:“明德上回來的日子短,也沒得機會瞧瞧京里的風景,如今靈惠寺后山的景色正好,明德若不去豈不可惜?!绷滔略掃M里屋寢室去了。 長壽心說,明德少爺什么性子自己可知道,這位如今長大了瞧著倒還算安穩(wěn),以前跟胡家二少爺一樣,是個上天入地,滿世界瘋跑的皮猴子,淘氣是行家,去靈惠寺,怎么想怎么不搭配。 倒是今兒駙馬府的世子爺說去橫波樓尋樂子,才是這位表少爺?shù)娘L格。 想起世子爺,長壽倒想明白了,少爺這是不想讓胡家表少爺跟世子爺安樂王見面呢,這才跑去靈慧寺,只不知胡家表少爺若是知道,會如何? 明德沒怎么樣,根本就不知道去哪兒,一大早就給叫了起來,上了馬車就出城了,一直等瞧見靈惠寺的山門,明德才知道陸敬瀾把自己帶廟里來了,琢磨這是要拜佛不成?可拜佛帶自己做什么。 想到此,不禁問了句:“姐夫這是要拜佛?” 不想陸敬瀾卻道:“這靈惠寺的景色極好,想著你來了還沒四處逛逛,豈不白來了一趟,倒不如在這山寺中住上幾日,好好瞧瞧這山寺的美景,再有,這靈惠寺的素齋極其有名,翎兒只吃了一回都舍不得走了呢?!闭f著唇角微微翹起,不自覺露出一個溫柔的笑來。 這一抹唇間微笑落在明德眼里,雞皮疙瘩都差點兒起來,平常雖知道陸敬瀾極喜歡二表姐,如今方明白,這不是喜歡,是愛到了骨子里,光提起來都能笑成這樣,要是抱在懷里親上一口,還不樂暈過去啊。 只是他自己樂意跑這和尚廟里來想二表姐,是他的事兒,捎帶上自己做什么?自己可是無rou不歡的主兒,素齋清湯寡水的,再好吃也不和自己的脾胃,況且,這寺廟除了和尚還是和尚,耳朵邊都是和尚念經(jīng)的聲兒,聽幾天非瘋了不可,便道:“那個,姐夫,我這人是個大大的俗人,就喜歡吃rou,住在這樣的山寺里,回頭褻瀆了菩薩可怎么好,姐夫住姐夫的,我去找個珍寶齋附近的客棧住下,等老掌柜那邊兒配好了,還得趕回去呢?!?/br> 敬瀾:“這個倒不用,老掌柜那邊兒若有了信兒,自會派人知會我,再下山也不晚?!?/br> 見明德一臉不情愿,敬瀾狀似無意的道:“這靈惠寺的菩薩最是有靈,尤其求姻緣之事,比月老祠還有用,不知成就了多少對癡男怨女的好姻緣。” 明德一聽眼前頓時一亮,琢磨既這靈惠寺的菩薩如此靈驗,自己要是燒幾天香,多求求菩薩,是不是就能娶到青青了。 想到此,頓覺在廟里住幾天實在不算什么,素齋吃就吃唄,小時候家里沒現(xiàn)在的日子好過,也是隔個十天半個月的才能吃回rou,不也過來了嗎。 想到此,忙道:“其實在廟里住幾天也挺好,那個,咱們趕緊進去吧,我還在廟里頭住過呢……”嘰嘰喳喳那意思真有些迫不及待。 長壽心里別提多崇拜少爺了,簡直太厲害了,幾句話就把不樂意住廟里的田明德給說的,巴不得立馬就住進去呢。 兩人并肩進了靈惠寺不提,再說溫子然,轉(zhuǎn)天一早就叫人去翟府接明德去了,別看昨兒陸敬瀾當面做了個萬花筒,可溫子然就是覺得這其中有古怪。 陸敬瀾出現(xiàn)之前,田明德可是說那萬花筒是胡家二小姐做的,陸敬瀾一來就非說是他,田明德的神色明明白白是納悶。 溫子然總覺陸敬瀾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仿佛藏掖著什么秘密,而溫子然平生最喜歡一件事兒就是猜謎,把謎底揭開的瞬間,讓他感覺異常舒爽,而這樣看似高難度的謎底,一旦揭開應(yīng)該非常的爽。 便想著來探探底兒,不一會兒,派去的小廝回來說:“翟府并不知田少爺來了京城?” 溫子然一愣,繼而搖了搖手里的折扇,心說,陸敬瀾你這甕中之謎越發(fā)叫人放不下了。 站起來:“備車。” 小廝忙道:“世子可是要去九爺府?” 溫子然嗤一聲:“去哪兒做什么,去陸府?!?/br> 到了陸府門前,溫子然不想驚動陸府眾人,呼啦啦出來一幫子人有什么意思,自己想找的不過一個田明德罷了,便遣了小廝去門上詢問,回來說:“陸家三少爺不再府中,一大早出門去了?!?/br> 溫子然:“可知去了何處?” 小廝:“門上的人說陪著嚴先生出外野游去了,不知何日回轉(zhuǎn)?” 溫子然:“田明德呢?可在陸府?” 小廝:“聽陸家的小子說,昨兒田家少爺是在陸府歇的,可是一大早就出去了,因不是陸家人,也不好追問行蹤,不知往哪兒去了,少爺說若有急事不如留個話兒,等田家少爺回來的時候,一并轉(zhuǎn)告?!?/br> 溫子然揮了揮扇子:“走吧,估摸這幾日是見不著人了?!闭f著忍不住笑了一聲:“這事兒可越發(fā)有意思了,陸敬瀾你還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呢,殊不知越這么藏著,越勾人的腮幫子?!?/br> 外頭的車把式問:“世子爺可是回府嗎?” 溫子然想了想:“不回,去冀州,玉華閣的買賣也得照看照看?!?/br> 溫子然直覺冀州府有大熱鬧,而且,這熱鬧興許跟胡家還有些干系。 前幾日冀州來人提了一嘴恒通當?shù)氖聝?,貌似跟個新開的當鋪杠上了,自己當時沒當回事兒,如今方想起來,貌似那個新開的當鋪的字號是胡記,莫不是胡家開的吧。 如此,胡家二小姐來了又走,接著田明德又跑了來,這么來回折騰也就解釋的通了,恒通當?shù)膭V財什么德行,冀州府誰不知道,依仗著文家的名聲,在外沒少干缺德事兒。 其實跟文家有個屁干系,靠的不就是他那個大舅子嗎,劉廣財?shù)拇缶俗?,也不是什么上的臺面的貨色,不過就是一個賬房里的小管事罷了,仗著念過幾天書,會算賬,謀了這個差事。 劉廣財靠上大舅子開了個當鋪,先開頭不過小買賣,可干著干著倒有了字號,打著文家的旗號,就連官府都得高看一眼。 這官場上的事兒,有時候就這么烏龍,別說恒通當跟文家有那么點兒干系,就算一點兒邊都不沾,只敢打文家的旗號,沒有干不成事兒的,只因官場的人都極謹慎小心,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又不能真的跑到文家問恒通當是不是文家的買賣,哪怕知道文家的家訓(xùn)是不許族中子弟經(jīng)商,也沒人敢開這個口,萬一是偷著在外開的買賣呢,這一問不是惹禍上身嗎。 文家是國丈府,皇后娘娘如今坐鎮(zhèn)中宮,小舅舅又是皇上屬意的儲君,誰敢這時候招惹文家,不是找死嗎,所以,才讓恒通當鉆了空子,也算劉廣財這廝有些運氣,這么多年竟給戳破。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廝才越發(fā)大膽起來,估摸自己說著說著,日子長了,自己都認了實,真以為自己跟文家有什么關(guān)系了。 若是不跟胡家對上,許還能過幾年好日子,如今卻難了,胡家雖尋常,可人運氣好,后頭戳著的都是實打?qū)嵉目可?,不說陸家就是有胡青翧在,恒通當這一回也得不了便宜,只是瞧這意思,胡家沒打算知會青翧,不然,青翧的性子也不可能還在京里頭待著,真不知這胡家老爺打的什么主意,莫非瞧出了恒通當只是虛張聲勢,不大可能。 恒通當可是名聲在外,冀州府的官員都當真了,胡家怎可能看出來,若真瞧出來了,這位胡老爺可真比火眼金睛的孫猴子還厲害。 溫子然馬快車輕,天沒黑就進了冀州城,到了玉華閣,找了掌柜的來問了問,掌柜的雖不知世子爺怎么好端端的問起恒通當?shù)氖聝毫耍瑓s也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兒。 溫子然聽了倒更糊涂了:“照你這么說,胡家老爺急病了,那如今胡記何人主事兒?” 掌柜的道:“回世子爺,聽說是二少爺,小的納悶了好些天呢,琢磨二少爺不是在京里頭學(xué)騎射呢嗎,什么時候回冀州了,后來小的才算琢磨明白,想來是上回跟胡老爺來咱們玉華閣吃飯的那位胡家的二小姐。” 溫子然:“此事如何了結(jié)?” 掌柜的道:“還沒了呢,不過劉廣財使出這樣陰損的招數(shù),胡家這鋪子這一回真難做下去了,當鋪里靠的就是誠信,若失了誠信還怎么做買賣,況且,劉廣財這回可下了血本,全套把式都使喚出來了,就連老道都買通了,這是想一下子把胡家收拾泥兒里頭去呢?!?/br> 忽想起世子爺怎么好端端的來冀州了,莫不是受了二少爺所托,幫胡家來了,忙道:“小的還想著是不是警告劉廣財幾句,小的這張老臉還有些用處的?!?/br> 溫子然:“胡家根本沒知會青翧,估摸是有法子解決,且先瞧著吧,實在不行再伸手也不晚。” 掌柜立馬就明白了,世子爺這是想看戲呢,雖覺以二少爺跟王爺?shù)慕磺?,世子爺這般站在旁邊看戲,有些不合適,但既然世子爺發(fā)話了,就是不讓插手,那自己何必多此一舉,就跟著看戲吧。 漸漸的,胡記的伙計監(jiān)守自盜,偷了胡記庫房一盒子珍珠的消息,傳遍了冀州,就連下頭縣鄉(xiāng)里的老百姓都知道,胡記丟了一盒子珍珠,是人家來活當?shù)?,說好一月的當期,算著日子可快到了,到時候拿不出東西來,胡記這買賣可就得關(guān)張了。 一傳十,十傳百,到了后來幾乎所有人都再等著看胡記當鋪怎么倒臺。 青翎這幾日就住在冀州胡記當鋪的后院,每天在槐樹下看書品茶,因這顆茂盛的大槐樹,院里異常涼快,尤其外頭烈日炎炎的時候,更覺涼爽舒適。 青翎索性讓人搬了把涼椅過來,自己半靠在椅子上假寐,倒十分愜意,只不過沒美多一會兒,小滿就來了。 小滿一來必然是一連串的聲響,青翎不用睜眼都能猜到,剛那聲指定是小滿碰到了澆花的水壺,哎呦一聲,估計踢到了桌子腿…… 正想著,就聽小滿呼哧呼哧的道:“二小姐,您還真睡的著啊,外頭出大事兒了,那恒通當?shù)膭V財是個挨千刀都活該的缺德鬼,滿世界造謠說咱們胡記的伙計監(jiān)守自盜,偷了主顧活當?shù)恼渲?,等人家上門來贖當?shù)臅r候,咱胡記就得關(guān)張大吉了,您倒是睜睜眼啊,您就不著急啊?!?/br> 青翎沒轍的睜開眼:“小滿,你家二小姐我這些日子都沒好好睡過一晚上,好容易這會兒打個盹,你還來攪合,你就這么見不得我睡覺啊?!?/br> 小滿忙道:“奴婢不是見不得小姐睡覺,奴婢是擔心,外頭傳的有鼻子有眼兒的,都說咱胡記要關(guān)張了?!闭f著外頭胡掌柜快步走了進來:“二小姐,外頭那人又來了,聽說當在咱家的珍珠丟了,要經(jīng)官呢。” 青翎伸手提起小桌上的提梁壺,斟了一碗半碗茶水,喝了下去才道:“胡掌柜去告訴他,樂意往哪兒告往哪兒告,我胡家有理走遍天下,不怕他告官?!?/br> 胡掌柜忙道:“這么說不好吧,回頭外頭那人一怒之下真去報官了可怎么辦?” 青翎:“什么怎么辦,涼拌,只要當票上的當期還沒到,他就是告到了萬歲爺?shù)慕痂幍钌?,咱也占著理呢?!?/br> 胡掌柜:“就怕鬧起來,弄得人盡皆知,咱胡記以后還怎么開門做買賣?!?/br> 青翎:“我還怕他不鬧呢,你出去就照著我剛的話說,他越鬧的大越好,等于給咱們胡記免費打廣告了?!?/br> 胡掌柜愣了愣:“二小姐,什么時候免費廣告???” 青翎一口茶險些沒嗆死,忙咳嗽了幾聲才道:“那個,我隨口一說的,沒什么意思,你就出去照我剛到話說,最好氣死他們?!?/br> 胡掌柜果然出去,跟那人一說,那人氣得臉都青了,幾步退出鋪子,站在街上,大聲嚷嚷了起來:“你們胡記開的賊鋪子,做的坑人買賣,我活當?shù)臇|西,叫伙計偷了不說賠銀子,反倒讓我愛去哪兒告去哪兒告,這是人話嗎,這胡記簡直就是jian商黑店,大家伙以后千萬別上當?!?/br> 七尺高的男子漢跟個潑婦一樣,在街上來回的叫嚷,把胡記說的比什么都壞。 胡掌柜早交代好了,不管這些人怎么鬧都不理會,只當沒看見就好,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一邊兒,一動不動,真跟泥塑木雕一般,看的對面茶樓上的溫子然興味盎然,暗道,就瞧這些伙計的規(guī)矩勁兒,便知道這位胡家的二小姐頗有馭下之能。 而且,這一招兒也真夠損的,當票上的贖對的日子未到,去哪兒告狀都是師出無名,這丫頭還真有兩下子,況且,冀州府已經(jīng)如此謠言滿天飛,她卻依然能穩(wěn)坐釣魚臺,分寸絲毫不亂,可比胡青翧那個愣頭青強遠了。 自己倒越期待,這丫頭該如何解決這場風波? 正想著,就見一輛馬車停在當鋪門口,車門打開,田明德從車里跳了出來,三步兩步跑了進去。 溫子然笑了笑,看來這好戲要開鑼了,不過,田明德這些日子跑哪兒躲著去了,自己派出去的人竟沒找著,陸敬瀾還真是煞費心機。 這般費心藏著的莫非就是后院這位胡家二小姐,一個丫頭罷了有什么可藏的? 溫子然又仔細回憶了一下,雖說頗有姿色,氣韻不凡,可這樣的美人也不難找,便再絕色的佳人,之于他們又有什么稀罕的,值當這么藏著嗎。 不過這份玲瓏心跟安穩(wěn)勁兒倒極難得,有這丫頭坐鎮(zhèn),劉廣財這回只怕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弄不好把恒通當?shù)睦系變憾嫉觅r進去…… ☆、第8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