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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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雖沒見過小外甥,卻也見過二姐特意送到田家去的畫像,也極喜歡這白胖的外甥,一聽二姐是給松兒做衣裳,也伸手幫起忙來,姐倆一個裁一個做,倒忙的不可開交。 翟氏進來的時候,一件夾襖已經(jīng)做了一半,團花壽字的紫紅緞子面,里子襯著軟軟的細棉布,式樣雖簡單卻極舒服。 翟氏摸了摸里子,笑著看了青翎一眼:“昨兒我還跟奶娘說,你這丫頭的性子不是個閑得住的,等當了娘只怕也沒什么耐心收拾孩子的東西,正發(fā)愁呢,不想倒白擔心了,這小孩子的衣裳做的倒比那些正經(jīng)針線好?!?/br> 翟婆婆:“我就說不用擔心,有道是車到山前必有路,您瞧翎丫頭這小衣裳做的比誰都巧,就看著這件小襖就能出門子了。” 翟婆婆一句話青翎倒沒什么,橫豎臉皮厚,倒是青青,小臉羞的通紅,捂著臉跑了。 翟婆婆見了,笑的不行,指著青翎:“該害臊的倒沒事兒,青青丫頭倒先羞跑了。”說的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來。 說笑了一陣,翟氏才道:“你這丫頭也真是沒心沒肺,前頭那么熱鬧,賀喜的都快把咱家的門檻兒踩平了,你倒還有心思做這些,難道你心里不歡喜,亦或是當初不得已才應的這門親事,其實你心里不喜歡敬瀾?!?/br> 青翎倒沒想到她娘會說這個,愣了愣:“娘怎么說起這個了?!?/br> 翟氏嘆了口氣:“許是娘想多了,這幾天也不知怎么了,你的好日子越近,娘這心里越會胡思亂想,你的性子跟青羽青青都不一樣,雖外頭瞧著剛強,家人跟前兒心卻最軟,娘是怕你是為了讓娘放心才應下的親事。” 青翎:“娘怎會如此想,翎兒便再糊涂,也不會拿自己的終身大事當兒戲,當日是娘點醒了翎兒,翎兒方知自己的心思,翎兒若不想,便爹娘逼著也不會嫁的?!?/br> 翟氏拉著她的手,給她抿了抿鬢邊的碎發(fā):“娘覺著,仿佛就這么一眨眼的功夫你們就都大了,男婚女嫁,有了你們自己的小家,娘啊也老了?!?/br> 青翎鼻子一酸,靠在她娘身上:“娘哪老了,我們站在一處,若不知道的還當是姊妹呢?!?/br> 噗嗤……翟氏捶了她一下:“胡說八道,什么姊妹?” 青翎:“我說真的,不信問翟婆婆?!?/br> 翟婆婆笑道:“小姐日子過得順遂,是比同年紀的人瞧著年輕許多,若是穿的鮮亮些,跟翎丫頭站在一處,還真跟姐妹兒似的?!?/br> 翟氏臉有些紅:“奶娘怎么也順著這丫頭胡說起來,叫人聽見沒得要笑死了,娘過來本是想看看你有多歡喜,反倒讓你打趣了一通,娘倒想不明白,莫非你也跟外頭那些人一樣,盼著敬瀾連中三元?” 青翎搖搖頭:“娘,第八名有什么不好,中個解元就夠了,何必事事都要拔尖兒,拔尖可不是什么好事兒,有些時候還是中庸些的好?!?/br> 翟氏從青翎屋里出來才道:“我這么想著,莫不是敬瀾跟翎兒一個心思,才考了個第八名。” 翟婆婆:“真說不定,這小兩口可是一個塞一個的精,什么事兒都能想到前頭,別管考個第八名還是第一名,自有他們的道理,小姐就別cao心了?!?/br> 翟氏點點頭:“翎兒我不cao心,卻有些擔心青羽,子盛此次落了榜,敬瀾還罷了,偏偏青羿也中了,只怕子盛心里會更不自在,更兼寶成的病,之前還能撐著,松兒一落生,倒仿佛撐著那口氣xiele似的,我瞧著愈發(fā)不好,青云觀那個老道說過了年要見哭聲,我如今夜夜都睡不的踏實,就怕京里來信兒,若寶成有個萬一,子盛還立不起門戶來,我那弟妹又是那么糊涂人,青羽往后這日子真不知怎么過呢?!?/br> 翟婆婆:“小姐何必如此擔心,眼瞅著翎丫頭就嫁過去了,陸家離翟府那樣近,有翎丫頭在,哪會讓青羽吃虧。” 翟氏:“這倒是,這些兒女最讓我省心的就是翎丫頭了,如今也要嫁了,我這心里真有些不舍呢?!?/br> 翟婆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正理兒,若因爹娘不舍就留在家里當一輩子老姑娘,豈不斷了人倫?!?/br> 翟氏:“這個理兒我何曾不知,不過發(fā)發(fā)牢sao罷了,得了,不想了,還是去瞧瞧翎丫頭的嫁妝吧,日子越發(fā)近了,別有什么差錯才好……” ☆、第118章 今年立春早,一進二月就暖和了起來,和煦的春風催開了胡家房后的桃花,二十幾株桃花早早就打了滿枝的骨朵,一夜之間屋后的桃花便開了,團團簇簇的桃花隨著春風搖曳出萬種風情,遠遠望去一片淡粉的艷霞鋪襯開來絢爛之極,仿佛映著胡家的喜事。 本該是農(nóng)忙時候,地里卻不見多少人,倒是從胡家村到冀州府的官道上,擠的滿滿當當,從前兒胡家過嫁妝就開始熱鬧了起來。 安平縣雖離著京里不遠,騎快馬也得一天,若是花轎從胡家抬到陸家不知得走多少日子呢,故此,青翎跟大姐一樣,從安平抬到冀州府,在冀州府胡家置下的宅子里頭打尖兒,再裝車拉到京里。 前一個月,胡老爺從珍寶齋老東家手里買下了京里一處三進的宅院,先頭是個珠寶商人私宅,雖不大卻極齊整,東西也都是現(xiàn)成的,略收拾收拾便極像樣,胡家在京里也算有了家。 之所以在京城置宅安家,一個是因青翎出嫁,二一個是因青羿殿試點了三甲進士,已在吏部錄了名,親家陸老爺一早就送了信來說國子監(jiān)博士出缺,品級是從七品,官位雖不大,卻是個安穩(wěn)的,若青羿有意,等吏部登記備冊之后便可入職。 青羿也未想到自己能一路成了三甲進士,實是意外之喜,卻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本事,自己一沒心機二無手段,讓他治理一方,只怕不能勝任,倒是國子監(jiān)博士是個做學問的閑職,正和自己心思,便跟爹娘商量了一下。 胡老爺不懂這些,青羿能一路從童試考到進士及第,胡家祖墳都冒青煙了,至于當什么官兒,胡老爺并不在意,全憑妻子定奪。 翟氏自然知道兒子,也覺這個合適,便應下了,吏部的入職文書已然放了下來,只等著送了青翎出嫁,便走馬上任,以后就得在京里長住了。 青翧的新軍營房也在京郊,五個兒女,如今四個都在京城,胡家這才在京里買了宅子,青羿能住在家里,青翧也能家來,青羽青翎哪兒有事兒,這也是個退身步,不用一猛子扎到安平縣來。 再說,往后青羿成親也有現(xiàn)成的宅子,至于青翧,還早呢,有合適的再置辦一處就是了,雖說京里的宅子價格不菲,如今的胡家卻不是前些年了,手里的六個當鋪,賺的銀子花不了的花,買兩處宅子實在不算什么大事。 更兼明德跟胡老爺商量著有意在京里也開個鋪子,京里自然要有個落腳的地兒才行,橫是不能總住在翟府,雖是翟氏的娘家,到底不如家里自在,幾方考量便借著青翎出嫁置了這個宅子。 即便如此,這過嫁還是要從安平縣走的,當初青羽也是如此,遠近的鄉(xiāng)親們一聽說胡家的千金過嫁妝,誰不來瞧熱鬧,去年胡家大小姐過嫁的場面,足足四十八抬的嫁妝,不說冀州府,在安平縣也算頭一份了,胡家大小姐嫁的自己親娘舅家的表哥,雖是官宦子弟,可也跟陸家沒法兒比,陸家這樣的世族大家,能娶胡家這樣的小姐,可是千載難逢的新鮮事兒,雖是二小姐卻嫁得高門第,這嫁妝自然也得更氣派才是。 更何況,這位陸家少爺還是冀州府鄉(xiāng)試的解元,萬歲爺欽點的探花郎,故此這胡家二小姐出嫁自然要比大小姐更風光。 有好事兒的就開始數(shù)嫁妝挑子,從頭數(shù)到尾納悶的道:“怎么才四十六抬,比去年胡家大小姐的少了兩抬呢,莫不是去年剛嫁了大小姐,手頭上的銀子使喚空了,到二小姐出嫁的時候,便湊不出那么多嫁妝了?!?/br> 旁邊一個婦人聽了嗤一聲:“這話可是胡說呢,去年胡家大小姐出門子的時候,冀州府的四個鋪子可還沒開張呢,如今問問咱這冀州府里,誰不知胡記,人家那買賣紅火著呢,我娘家外甥子就在胡記當鋪打雜,知道些底細,跟你們說吧,莫說這位二小姐的嫁妝就是陸家送過來的聘禮,也得有二十幾抬了,只不過,這位二小姐識文斷字,最是知禮兒,說自己的嫁妝萬不能越過大姐去,才少了兩抬,變成了四十六抬,其實好些嫁妝都先運到京里去了?!?/br> 那個漢子一拍大腿:“怪道前幾天瞧見胡家馬車一輛一輛的從官道上過去呢,瞧那馬頗吃勁,車里不定裝著多少金銀呢。” 那婦人:“那可是,誰不知胡老爺最疼這位二小姐,又嫁的如此人家,嫁妝能少的了嗎,只不過人家不樂意顯擺罷了,不像你們狗肚子存不了三輛香油,一兩個月才吃回rou,恨不能在最頭上掛塊肥油,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吃了葷?!币痪湓捳f的周圍人笑了起來。 別說這婦人倒真是個知道根底兒的,青翎的嫁妝是比大姐多,不是胡家二老偏心,是陸家送的聘禮太多,這成親過嫁也都有規(guī)矩,婆家送多少聘禮代表著對新嫁娘的重視,聘禮一并合在新娘的嫁妝里,娘家這邊兒給的嫁妝若比聘禮寒酸,可惹人笑話了。 其實青翎的嫁妝跟青羽的一樣,可架不住往里添的,珍寶齋先頭幫著定了家具,臨到了日子又送了兩套頭面首飾來,說是給青翎添妝。 還有田家,姑姑明白這回田家大難,多虧了青翎方才轉(zhuǎn)危為安,雖說家里損失了不少,到底地跟宅子還在,元氣未傷,心里頭感激,打點著銀子搜羅了些好東西,湊了整整兩挑子給侄女添妝。 再有就是安樂王,不知什么心態(tài),叫人送了好幾車東西,金銀珠寶,珍珠瑪瑙,還有許多番邦進貢的稀罕玩意,可把胡家二老嚇的不輕。 翟氏心里頭又開始犯嘀咕,拉著青翎左問右問,安樂王是怎么個意思,是不是青翎在外頭招惹他了云云。 青翎解釋了她娘也不放心,青翎心里這個恨啊,琢磨熊孩子這絕對是打擊報復,被自己毫不留情的拒絕之后,自尊心受傷,就見不得自己過順當日子,非的在自己出嫁的日子來添堵。 翟氏愁的不行,這么些東西,退回去的話,得拉到京里去,再說安樂王如今還在宮里住著呢,外頭落腳的就是個別院,若退回去那邊兒再不收,豈不麻煩。 青翎也覺以慕容瑾的性子,絕對干得出來,一時也想不出好法子,就叫人給敬瀾捎了信兒去,沒兩天長福就帶著人來,二話沒說就把那幾車東西都拉走了。 即便沒要安樂王的幾車東西,青翎的嫁妝也嚴重超標,只得把能合的合在一起,不能合的就先裝車送到京里去,胡家這邊只留下四十六抬。 翟氏本覺有些委屈青翎,怕陸家那邊兒不滿,青翎卻道:“長幼有序,便再如何也不能越過長姐去,陸家若是挑這個可沒道理,更何況,嫁妝多少抬有什么干系,日子過好了不就得了,當初娘嫁給爹的時候,不也沒多少嫁妝,如今不是比誰都好。” 一句話倒說的翟氏笑了起來:“是這個理兒,兩口子的日子長著呢,眼面前兒的風光卻是虛熱鬧,只要兩心如一相親相愛,比多少嫁妝都有用。” 青翎可不傻,比誰都明白,外頭瞧得不過熱鬧,真正過日子的還得是自己,何必為了別人折騰自己。 便如今這般也折騰的青翎快崩潰了,先頭真沒想到,嫁人會這般麻煩,去年大姐出嫁自己也就陪著大姐說說話兒,幫著娘料理些家務罷了,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如此繁瑣,半夜就起來折騰,一直折騰了一天,折騰的青翎都想逃婚了,可也只能想想罷了。 耐著性子,好容易等到了吉時,她娘親手給她蒙上了蓋頭,眼前一片紅,青翎覺著有些暈乎乎的,也不知是餓的還是折騰的,暈乎乎的別了爹娘,暈乎乎的上了花轎,暈乎乎的拜了花堂,最后坐在喜床上,方才清醒了些。 等了一會兒,不見有人來,叫了聲谷雨,谷雨湊到青翎跟前兒小聲道:“二小姐是要吃茶嗎?” 青翎沒好氣的道:“吃什么茶,給我找點兒吃的來,我快餓死了。” 谷雨急忙道:“二小姐您可小聲兒點兒,喜娘都在外間呢,給她們聽了去不定怎么笑話呢?!?/br> 青翎一伸手把蓋頭拽了下來:“誰樂意笑話笑話,總比餓死好,早知道成個親要挨餓,還不如不嫁呢?!?/br> 谷雨哭笑不得,知道二小姐是餓狠了,脾氣都上來了,忙道:“小姐這里可是陸家,您可千萬別嚷嚷,我給你拿個蘋果先墊墊成不成?!?/br> 青翎自然不滿,她現(xiàn)在眼前飄的是紅燒rou,大雞腿,弄個蘋果夠干什么,不過聊勝于無,好歹能吃,勉強點了點頭。 等谷雨拿了蘋果過來,咔嚓就咬了一口,忍不住嘆了口氣,從沒覺得蘋果這么好吃過,想著咔嚓又咬了一口。 谷雨見她那吃相,差點兒沒笑出來,小聲道:“這時候還能想起來吃東西的,也就小姐了?!?/br> 青翎白了她一眼:“你餓一天試試,我就不信你扛得住?!闭f著又咬了一口,只可惜這口剛咬在嘴里,就聽見外頭丫頭婆子的聲音:“給三少爺?shù)老??!?/br> 谷雨嚇了一跳,急忙把青翎手里吃了一半的蘋果搶了過去,塞在袖子里,把紅蓋頭蓋在青翎頭上。 剛蓋上,喜娘便引著陸敬瀾走了進來,谷雨忙蹲身行禮:“奴婢給姑爺?shù)老??!?/br> 陸敬瀾擺擺手,從進了屋目光就沒離開過坐在喜床上的人兒,便到了這會兒,都幾疑是夢,過去坐在她身邊兒,由著喜娘唱喜歌,撒帳子,直到手里遞過來一把金秤桿,方才回神,緩緩挑起蓋頭,心里竟有些說不出的緊張,待瞧見那熟悉的眉眼,心里方才踏實了,卻仍不舍得移開目光。 青翎見他直愣愣盯著自己看,不禁道:“看什么呢,難道不認識了?!?/br> 陸敬瀾:“剛我心里還想,若掀開蓋頭不是我的翎丫頭該怎么辦?” 兩人一來一去的對話,旁邊的喜娘聽在耳里也只是暗笑,心說,怪不得陸家這樣人家的少爺竟娶了個小門小戶的姑娘,瞧這意思,早就成心尖子了。 窗外頭敬瀾幾個國子監(jiān)里的同年可沒喜娘這么厚道,聽見之后紛紛大笑了起來,其中一個粗嗓門的道:“敬瀾老弟瞧清楚不是別人就成了,這會兒入洞房還早呢,若不出來陪我們吃酒,我們可進去鬧弟妹了,到時若有冒犯之處,老弟可別惱?!?/br> 敬瀾沒轍小聲道:“你且歇一會兒,我去打發(fā)了他們就來?!闭f著站起來走了。 青翎聽見外頭帶著頭打趣的仍是剛那個粗嗓門的,不禁問谷雨:“剛說話的人是誰,你可知道?” 谷雨:“聽長福說跟姑爺同榜的狀元郎,雖才高八斗,性情卻像個粗漢子,人有些不拘小節(jié),嗓門也大,想來是他?!?/br> 青翎點頭:“可見人不可貌相?!?/br> 谷雨笑道:“這話是,像咱們姑爺這樣十全的可難找了,小姐是不知道,您如今可招恨了。” 青翎:“這話從哪兒說的,我招什么恨?” 谷雨:“那天跨馬游街的時候,多少閨秀都盯上姑爺了,可姑爺偏娶了小姐,怎能不招恨?!?/br> 旁邊的喜娘笑道:“不是招恨,是羨慕奶奶的福氣?!?/br> 小滿撇撇嘴:“娶了我們家小姐才是福氣呢?!?/br> 喜娘莞爾,心里雖不同意小滿的話,嘴上卻道:“可是,娶了奶奶這樣的美人也是少爺?shù)母?。?/br> 青翎看了谷雨一眼,谷雨會意,把準備好的荷包給了喜娘:“辛苦幾位mama了,這是我們小姐的一點兒心意,幾位mama不要推辭才是。” 那兩位喜娘都是老滑頭了,入手一掂就樂了,沉甸甸的壓手,估摸得有五兩之多,心說別看胡家不怎么起眼,這出手可比那些豪門貴府的都大方,忙又說了一串吉祥話,才退了下去。 小滿道:“這些mama什么都不知道,還當咱們小姐嫁過來占了多大便宜呢?!?/br> 谷雨:“她們不過兩個婆子罷了,樂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唄,你非跟她們爭執(zhí)這個做什么,剛進來的時候,我瞧見福子正跟陸家一個齊整丫頭說話兒呢,滿臉的笑,你還不去瞧瞧,仔細那小子有了外心,可沒你什么事兒了?!?/br> 小滿聽了氣得臉都變了,忙跟青翎說了一聲跑出去了。 青翎:“你這丫頭知道小滿心實還非逗她做什么,一會兒不定出去找福子打架去了。” 谷雨笑道:“打架才好,他們倆越打越親,省的她在這兒胡說八道,叫陸家人聽了去不妥?!?/br> 主仆倆正說著,就聽見外頭的動靜,谷雨忙道:“是姑爺回來了?!?/br> 話音剛落就見青翧跟溫子然一左一右架著陸敬瀾一步三晃的走了進來,一進來撲面便是刺鼻的酒氣。 青翎不禁皺了皺眉:“怎么吃得這么醉?!?/br> 扶著敬瀾躺在床上,青翧嘿嘿一笑:“那個,二姐我先走了啊,前頭的席還沒散呢?!绷滔略捯涣餆熍芰?。 溫子然倒沒動,而是開口道:“你也別惱,有人心里不自在,便多灌新郎官幾杯酒?!?/br> 青翎一聽就知道說的是誰,懶得搭理他:“溫世子不走,莫非是要客串喜娘不成?!?/br> 溫子然咳嗽了一聲:“你這丫頭還真是不解風情,得了 ,不解也好,真解了倒麻煩,不用你趕,我知道你不待見我,走了就是。”說著轉(zhuǎn)身出去了。 谷雨:“這位世子爺先頭瞧著還好,如今怎么越發(fā)顛三倒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