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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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鞭炮聲熱鬧,門內(nèi)卻安靜地過分。 杏盈昏昏沉沉地睡著,她做了個夢,夢見她和那人的初遇。 那時還是融融春日,青石橋兩側(cè)的杏花開得紛紛揚(yáng)揚(yáng),從橋上過人的衣衫上便染上杏香,她撐著一把傘,一抬頭便看見從橋那頭過來的孟朋義。 桃嬌和梅疏卻待在窗邊吹著冷風(fēng),窗外煙花絢爛,在梅疏眼中卻像一只糊得漂亮的紙鳶,空有外表卻不堪一擊,飛到一半便直直墜落。 永遠(yuǎn)飛不到青云之上。 像極了她們這種芳華絕代,卻轉(zhuǎn)瞬即逝的女子。 好一點兒的,就是杏盈這樣,飛得輕巧又高,最終卻還不是淪落一個得而復(fù)失的下場。 紅顏薄命。 有時候命運就是這樣不講道理,你生下來就被決定了一生,沒有給你留下絲毫余地,再怎么掙扎都是徒勞。 不過是溺水的人,多撲騰了幾下罷了。 梅疏淡漠地望著窗外,手指煙香裊裊,桃嬌忍不住道: “梅疏姐,你怎么又抽煙了?” 梅疏表情淡淡的掐掉煙頭,嘆了口氣:“女人啊,就算是戲都唱完了,還是遲遲不肯下臺。” 日子一天天過去,杏盈也越來越神志不清,每天撐著把傘,在青石橋癡癡地張望,盼望著她喜歡的人,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東風(fēng)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元宵節(jié),重創(chuàng)之后的錦都居然煥發(fā)看生機(jī),滿街的花燈與街?jǐn)?,梅疏她們上一次看到這樣的景象,還是好幾年前。 那個時候她們都還是小姑娘,也還沒有落得一身病痛。 杏盈卻像是奇跡般地漸漸清醒了,對梅疏和桃嬌微微一笑:“我想去外面逛逛?!?/br> 三人并肩而行,花市燈如晝,仿佛都回到了小時候,杏盈更是半個字沒有提孟朋義,笑意盈盈地看著花燈,仿佛要將這人間唯一一點美好,牢牢記在心里。 第二天,杏盈長辭人世。 臨死之前還緊緊抓著那個璀璨流光的首飾盒,即使里面空無一物。 棲花樓里綿綿軟軟的小曲兒仿佛還在耳邊響起,溫溫軟軟,甜甜蜜蜜,其實不過聲聲鵑啼,字字泣血。 《風(fēng)月》終于殺青,沈良宴也告別了一眾相處友好工作人員,還有關(guān)系越來越好的柳沁眉。 說起來,一向高冷,微博長草的柳沁眉那天突然上線,和沈良宴互關(guān)之后,還驚呆了不少她的粉絲。 柳沁眉是個名副其實的老干部,平常專注拍戲,鮮少上網(wǎng),一年也就發(fā)一條賀年微博,即便如此還是有許多真愛粉每天在她微博下面嚎,女神快回來! 結(jié)果被沈良宴這個網(wǎng)癮少女教壞了,每天刷段子看視頻不亦樂乎,甚至拉著沈良宴錄小咖秀,微博天天搞怪,一時之間,兩人的“邪教”cp壯大。 李墨白又不高興了,可是在拍攝電影時,他又不能和沈良宴長期在一起,暗戳戳跑去探班幾次,差點被拍到,也不敢去了。 唯一刷存在感的時候,就是花錢請全劇組吃飯,從各種各樣的吃的去劇組,當(dāng)然,是以沈良宴的名義。 吃人嘴軟,拿人手軟,劇組眾人得了沈良宴的好處,她本身人又不錯,都覺得她會做人,出去也會有意無意地美言幾句。 沈良宴也自然大方地接受了李墨白的心意,反正他的她的不都一樣?回頭自己再挑個他喜歡的手表當(dāng)禮物,或者親手做一桌菜。 劇組人員都?xì)g樂地吃吃吃,唯獨知道真相的劉小牙,捂著被秀恩愛虐到的單身狗之心,默默心酸。 一邊心酸著,一邊吃吃吃。 然而《風(fēng)月》一殺青,沈良宴投身于《折子戲》的準(zhǔn)備工作后,劉小牙更是被頻繁地亮瞎狗眼。 因為沈良宴在《折子戲》中飾演的是一名戲子,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花旦,她想能不用替身就不用替身,所以每天都去老師那里學(xué)習(xí)。 李墨白陪她去。 雖然訓(xùn)練這段時間十分辛苦,但卻是沈良宴來到這個世界過得最舒服的一段日子。 不用晝夜不分地拼命拍戲,不用趕那些與人虛與委蛇的通告,每天傻白甜地看看書,上上網(wǎng),下午訓(xùn)練,晚上約會。 衣暖食飽,愛人在側(cè),便是她最理想的生活狀態(tài)了。 這日,訓(xùn)練也有成效,又到家人團(tuán)聚時,戲曲老師都放假回家,沈良宴也會和李墨白坐上了回家的車。 回家,見沈良宴的家長。 第69章 69 “你覺得我應(yīng)該買點什么?” “我穿什么比較好呢?” “西裝太嚴(yán)肅了,襯衫又太隨意了些……” 沈良宴托腮靜靜地看著自我糾結(jié)的李墨白,一臉生無可戀。 他已經(jīng)從大事到小事糾結(jié)一個小時了。 沈良宴倚在沙發(fā)上,換了個姿勢,抱著軟軟的抱枕說道:“反正你無論穿什么買什么都得去?!?/br> 又小聲地說了句:“慌什么,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的?!?/br> 李墨白計算著還有什么東西沒帶,聽到沈良宴的聲音自然地問道:“你剛剛說什么?” 沈良宴捂嘴,她什么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