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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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寢殿,顏墨梵還未醒,眉頭緊蹙,眼角掛著淚痕,睡得并不安穩(wěn)。博婉玳在床沿坐定,伸手在他額頭探探,又將手伸入錦衾中,與他的手十指相扣,還能發(fā)覺他的手時不時的在顫抖。 在床沿稍坐片刻,直至顏墨梵的手不再顫,臉上神情也放松了些,博婉玳對宮侍交待幾句,擺駕前往瑤欣宮…… “婉玳,你相信我嗎?我真的什么都沒做,金公子莫明的就掉到池子里,冰就碎了,他沉了下去……我與良貴君急著叫人,鳳后先跑了過來,卻……”蕭煦生著急的很,說的語無論次:“我們要上前扶鳳后,誰知良貴君也滑了一跤,當(dāng)時場面很混亂,我真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樣?!?/br> “好了生兒,你別著急,朕會調(diào)查的。”博婉玳輕拍的他的手臂,微蹙眉頭:“但是,這段時間,可能你不能出瑤欣宮,朝堂上……” “你相信我……”蕭煦生聽著博婉玳說的話,象是信他,其他的話,他已經(jīng)是聽不進(jìn)耳去。 “朕說過,朕的生兒不會害人?!辈┩耒槟ㄈナ掛闵臏I:“對不起,生兒,委屈你了?!?/br> “不,不委屈,我正好可以呆在宮里習(xí)字、學(xué)宮規(guī),我要把字寫好,把宮規(guī)背熟,再也不闖禍,我不能再讓你為難,不能再給丟臉?!笔掛闵瑴I向博婉玳保證,就如當(dāng)初一定要嫁給她時,一樣的堅定。 “你,你會常看我嗎?”小心翼翼的問她,生怕她回答個‘不’字。 “會,朕會常來?!辈┩耒樾牢康狞c頭,隨后笑問:“朕餓了,生兒留朕用膳嗎?” “你在這等著,我去讓他們安排。”蕭煦生不等博婉玳回答,就拔腿往殿外去,與宮侍一起在膳殿安排午膳。 就在蕭家一家人在正廳圍坐,為蕭煦生唉聲嘆氣擔(dān)心時,他卻是如過節(jié)般開心。 蘭林殿 “主子,您這招真靈,這是不是就叫那什么捕蟬什么后的?!蓖羶簩η厝A祁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秦華祁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敲:“那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唉哦?!蓖羶和吹弥贝槟X門。 “但本宮這招還不算,本宮不過是幫他補上一刀?!鼻厝A祁挑眉,又撫了撫小腹笑道:“多虧了有它,否則,本宮這不敢這般?!?/br> “主子還說,嚇了奴侍一跳,您怎么能拿它開玩笑,萬一……呸呸……呵呵,奴侍可沒說?!蓖羶和箝W了閃。 “本宮怎么會讓它出事,那個賤人不就是個rou墊子嗎?”秦華祁不以為意。 “奴侍聽說,陛下今早上朝了?!?/br> 秦華祁聞言,頓時變了臉色,極不甘心,他有了身孕,陛下都不曾踏入蘭林殿半步,那個賤人落了胎,她卻免了五日的早朝,那賤人不簡單。陛下廢后怕是不可能了,要想把那賤人從鳳后寶座拉下來,只有一個法子,那就是——不能讓他活著。 “主子,鳳后那皇嗣沒了,他已經(jīng)沒了靠山,那位置估計坐不長?!蓖羶喊l(fā)現(xiàn)秦華祁的異常,相處這么久,多少也能猜著他想什么,連忙安慰:“您寬寬心,來日生下皇女,到時還怕那廢后不成?!?/br> “你懂什么?”秦華祁斜了他一眼,滿心滿眼都是妒意。 “姓金的如何了?”沒了之前的笑意,秦華祁沉聲問道。 “好些了,興許這一兩天便能下地,他剛才還讓奴侍來,謝主子為他向陛下請旨,讓他留在宮中養(yǎng)病?!蓖羶阂姞睿樟送嫘π乃?,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 “你可有告訴他,鳳后醒了?” “有告訴他,他說等好了,就去要向鳳后請罪?!?/br> “看來他不單只是狠,還很聰明,不愧是世家嫡子?!鼻厝A祁瞇眼斜線土兒:“這次懂得把臟水潑到皇貴君身上,難保下次不會潑到本宮身上,但現(xiàn)在本宮還要留著他,收拾那三個?!?/br> “明日本宮要向陛下請旨,自閉于蘭林殿內(nèi)保胎?!鼻厝A祁咬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擠出話來:“本宮倒要看看,那賤人怎么死?!?/br> 第89章 “主子……”顏墨梵醒來時,映入他眼簾的是祿兒含淚的臉。 顏墨梵有點不相信自己是醒著,閉上眼又緩緩睜開,才驚喜的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張臉是真的。 “祿兒……真的是你,你,你們終于回來了?”激動的想要掙扎起身。 “陛下下旨,叫奴侍與福兒一同回宮侍候主子?!钡搩毫⒖套酱惭貙⑺銎穑瑸樗思缀茫骸案号c石兒到御膳房去給主子備點心,主子一會兒多少用點,石兒說主子暈睡了幾日,昨日醒來到現(xiàn)在,除了藥,什么都沒用過?!?/br> “是她讓你們回來的?真的是她?為什么?她要更恨我才是,我害死了她的孩子……”顏墨梵呆呆的看了他許久,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無力的喃喃,隨后又失聲痛哭:“我沒有護好他,一直自詡聰明,到頭來,我才是最沒用的一個,誰也護不住,父母、家人、你們,甚至連自己的孩子都護不住,我沒用,還活做什么……” 顏墨梵又象瘋了一般,用盡力氣,猛捶自已的腦袋,險些暈厥過去。 “主子,您別傷著自己,小皇子還會回來,您還年輕,等身子調(diào)理好了,還會再懷上皇嗣……”祿兒連忙緊緊抱住他,不讓他亂動,含淚安慰著,見他漸漸安靜下來,才轉(zhuǎn)過臉,抹淚。 福兒兩人備好點心進(jìn)來,就見著祿兒坐在床沿,無聲的落淚,顏墨梵靠在他的身上,暈暈沉沉,無力的抽泣。福兒立刻上前,悄悄拍了下祿兒的肩膀,輕聲道:“你快別哭了,主子心里夠難受的了,不勸勸他反而自已在抹淚,他看著豈不是更難受,快起來?” 祿兒起身,福兒替他扶住顏墨梵,掏出絹帕輕試他的眼角:“主子,您寬寬心,事已至此,更要好好調(diào)理身子,早日再懷上皇嗣。奴侍聽許總管說,如今陛下已經(jīng)在調(diào)查此事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若是人為,您這個樣子,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br> 顏墨梵轉(zhuǎn)過頭看向他,想著那天發(fā)生的事,只覺腦中一片混亂,不由得伸手扶額。 “主子,先用點小食,這幾日什么都別想,好好調(diào)調(diào),身子調(diào)好了,一切便都好了,您這個樣子,誰看著,心都不安的?!备阂姞?,幫他揉了會兒太陽xue,隨后讓祿兒將冰糖百合血燕承上來,勺起一勺,遞到他的唇邊:“陛下下了旨,等您好了,便可以出昭陽宮,到時奴侍們服侍您去御花園賞梅,散散心。” “陛下準(zhǔn)我出昭陽宮?”顏墨梵對這一消息有些意外,完全無視血燕,驚訝的向福兒確認(rèn)。 “是,陛下早晨來過,讓人剪了好些梅枝,整個華鳳殿都插滿,您聞聞,這殿里全是梅香味。她自己還留在殿內(nèi),到近午時才走,陛下才走不一會兒,圣旨便到了,您今后可自由出入昭陽宮。”福兒笑著如實回話,側(cè)目看向殿內(nèi)擺設(shè)的花瓶的幾處臺面。 顏墨梵抬頭正好望見金絲香檀如意翹頭桌,桌上的羊脂白玉瓶內(nèi),紅梅枝似傲似嬌,亭亭玉立。 低頭含淚揚唇輕笑,開口吃下唇邊的血燕,溫潤爽口,入腹頓感暖心舒脾,隨后輕聲吩咐石兒:“今日晚膳備些酸甜菜式……” “好,奴侍這就下去吩咐?!笔瘍阂宦牨阒P后想讓陛下過來用膳,又見著顏墨梵能吃些小食,一掃近幾日的陰郁,欣喜的行禮退出。 “你們受苦了?!鳖伳笱勖杀§F的看著福兒:“是我害了你們……” “主子,您看您,好端端的又哭,我們哪有受什么苦,哪里的差事對我們來說不都一樣是差事?浣衣局的差事雖比其他地方辛苦些,可那新鮮事兒多了,閑時也樂呵著呢?!备簻\笑道,又勺一口血燕遞了過去。 “是呀,主子,您不知道,原來那地方什么人都有,犯的事也是千奇百怪……”立在一旁的祿兒接福兒的話,說著浣衣局的趣事:“奴侍在那里認(rèn)的一個哥哥,竟然是因為當(dāng)年先帝的皇貴君從他身邊路過時,他太緊張,放了個屁,被打入浣衣局的,罪名還大的很,居然是毒害皇貴君,他估計是奴侍見過的唯一毒害君侍而不死的人了,這人別的本事沒有,洗衣裳特快……” “行了,你就是為了偷懶認(rèn)下這哥哥,主子您不知道,這祿兒入浣衣局半年了,真正洗衣裳的時辰加起來,不到半個月,都是那哥哥洗完自己的份,再回過頭來幫他洗?!备盒χ崞鸬搩旱耐祽写蠓?,隨后佯怒:“他倒好,坐一邊乘涼,也不知道過來幫幫我……” “福兒哥哥,我可沒愉懶,我那時可是天天盯著昭陽宮的宮侍呢,不然怎么給主子遞條子?再說,你洗衣裳的功夫,也不輸那哥哥?!备翰环獾膿P眉反駁,突然象想到什么似的:“對了主子,幾日前,奴侍遇著初一了……” “初一?可是讓他天天出宮去看父親的那個宮侍,他可知道,顏家如今怎么樣?”顏墨梵一聽他們提起初一,虛力的問,顏家被他連累的二百多人,他是無論如何也放不下:“他知不知道我父母如今可好?” “奴侍問了,只是他也不知道,顏家被抄的那日,他便被帶回宮中,如今在蘭林殿當(dāng)差,上月來為良貴君取宮裝……”祿兒如實稟報,顏墨梵聽的很失望,福兒轉(zhuǎn)過臉,對著祿兒微蹙眉頭,祿兒立刻打住,不再說下去。 “以后你別在主子面前提起顏家?!狈填伳筇珊茫簩⒌搩豪秸?,輕聲道:“你沒看到主子好容易寬了心,現(xiàn)在又給攪的……” “福兒哥哥,你說我們怎么會一點也聽不到顏家的消息,你不覺的奇怪嗎?”祿兒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 “也不算奇怪吧,在宮里,打探宮外的消息都難,何況是刑部大牢里的,好了,慢慢來,但沒有確切消息時,不要再在主子面前提起,免得他難受?!备合胂胝f道。 祿兒點頭應(yīng)下。 寢殿內(nèi),顏墨梵轉(zhuǎn)身向內(nèi),輕撫小腹,回憶之前能感覺到的小腹微動,想著那個可憐的孩子,睜著眼無聲的落淚。 博婉玳再次到昭陽宮寢殿時,已經(jīng)是撐燈時分,以為他還在睡,悄悄脫了靴,坐到床上,探頭到床內(nèi),輕輕轉(zhuǎn)過他的身體,不想,顏墨梵睜著一雙淚眼,看著她。 “吵醒你了?!辈┩耒檩p輕試著他眼角的淚:“怎么又哭,你身子虛,總這么哭更傷身子。” “沒睡?!?/br> 博婉玳放開他,轉(zhuǎn)身象是要下床。 顏墨梵心底突然一陣空,伸手緊緊摟住她,閉上眼,象是怕睜眼她就不見了:“別走?!?/br> “不走,朕只是去讓他們傳膳進(jìn)來,你吃點東西。”博婉玳心底一陣暖,也伸手擁住他,輕拍著他的背。 “別走?!鳖伳笥种貜?fù)這兩字,其他一概不理,現(xiàn)在他只想在她的懷里偎依一會兒,好好沉淀下悲痛哀傷的陰郁心情。 博婉玳不再說話,只這么靜靜擁著他不動,只在他落下淚時,俯頭輕輕吻去,此時,她會感覺顏墨梵的手臂將她擁的更緊些。 許久后,博婉玳才開口:“吃點東西,就當(dāng)陪朕,好嗎?” 顏墨梵不作聲,只點點頭,卻不放手讓她離開,博婉玳只得高喊宮侍擺膳進(jìn)來,顏墨梵這才松了手。 待兩人用過晚膳,顏墨梵心情也好了許多,沉吟許久后,終于決定,鼓起勇氣面對現(xiàn)實:“陛下,那件事查的如何?”但問出口時,雙眸還是無法抑制的泛著紅。 博婉玳一直都在注視他,看著他心情逐漸好轉(zhuǎn)現(xiàn)在卻瞬間沉到谷底,將他摟著更緊靠自己懷里些:“還在查,事發(fā)突然,可能需要幾日時間,你也放寬心修養(yǎng)幾日,這件事,朕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br> “對不起,對不起,是臣侍的錯?!鳖伳鬁I又滑了下來,不管這次失的是不是他的孩兒,后宮是他打理的,發(fā)生這樣的事,他都有責(zé)任:“沒有盡職護住皇嗣,讓陛下又失了皇兒,臣侍罪該……” 博婉玳狠狠的吻住他唇,許久才松開些:“不準(zhǔn)說,答應(yīng)朕,再不說那個字?!?/br> 顏墨梵凝視她片晌,微點了下頭,伸手,撫上她青黑而疲憊卻閃著波光的雙眸,順著眼角、鬢邊、臉頰輕輕撫著。博婉玳閉眼感受那絲絲滑過的冰涼,心底越來越暖,微轉(zhuǎn)過頭,讓它撫上自己的唇,輕啟朱唇小啄一口,惹著顏墨梵微揚眼角,虛弱得淡淡一笑。 收回手,顏墨梵主動吻上她的唇,吮吸中感覺一絲腥甜入口,松開了些,輕輕對她的唇吹著氣:“很疼吧?!?/br> “不疼,很舒服?!憋L(fēng)吹在唇上,冰冰涼涼,酥酥麻麻。 “今夜不走?” “不走?!?/br> 顏墨梵這才安心的閉上眼,失血過多的身體極容易疲憊,不久就沉睡過去,博婉玳擁著他側(cè)身躺下,沉靜中帶眷愛的笑,今夜,她可以睡個安穩(wěn)覺了。 第90章 次日早朝,朝堂依舊陷于口角亂戰(zhàn)之中,吵了一個上午,但博婉玳的態(tài)度卻很堅決,在沒有查出真相前,不會僅僅憑借猜測,給君侍定下罪名,以免奇君的悲劇再次發(fā)生。 這個借口雖然牽強,眾臣卻也只能無奈的接受。 此時,御史又站了出來:“請陛下將皇貴君禁足,陛下連失了兩位皇嗣,臣等也悲痛之極,如今良貴君已有身孕,宮中不能再發(fā)生任何不測?!?/br> 蕭言玲執(zhí)著笏板的手發(fā)抖,御史這話,擺明就是說蕭煦生害死前兩個皇嗣,可她此時不能發(fā)作,免得朝堂上再生事端,對兒子更加不利。 博婉玳沒有同意,極其強硬駁回了御史的諫言,并憤怒的退了朝。 朝臣們算看明白了,陛下這是不充許任何人提皇貴君的不是,蕭言玲欣慰的向博婉玳離去的方向望去,稍稍放下心來。 寒家一派的官員個個敢怒不敢言,寒云更是氣的險些咬碎一口銀牙。 御花園內(nèi),草木壓霜,唯有傲梅在白雪枝頭閃著點點嫣紅,寒暮雪手持小剪,悠閑的觀雪賞梅剪枝。 可巧,看見蕭煦生抱著手爐,與一行宮侍從小道上經(jīng)過,走到遣香池邊時,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望向結(jié)成晶瑩的冰面,蹙著眉頭發(fā)呆。 寒暮雪瞇眼,雍容華貴的緩緩向他走去,戲謔的冷嘲:“皇貴君想來是個極有城府之人,以前臣侍怎么就沒有看出來呢,這么冷的天,還能在這池邊,又想著要算計誰呢?可惜,今日這冰面結(jié)的厚實,想再推個人下去,怕是破不了這冰層,不過,倒還是會被跌出個包來的……” “我沒有將金公子推下池,你為什么不相信我?“蕭煦生氣憤得反駁:“好端端的,我為什么要推金公子落水?” 寒暮雪見他還在理直氣狀的否認(rèn),沉下臉,厲聲質(zhì)問:“你說你沒做過?我的孩子折損時,我還想你不會是心狠手辣、人面獸心之人,懷疑自己會不會冤枉了你,可是現(xiàn)在,你還敢說你沒做過?金家公子落水時,眾人聞聲趕出,我親眼所見,你就站在他的身后,你還敢說你是冤枉的?看你平日就如一個不黯世事之人,不想?yún)s這般狠毒,連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你推金公子下水,無非是想將鳳后引到宮院中,那日陛下的壽誕是鳳后下旨備辦,他自然是最不愿看到席間發(fā)生任何意外,所以你事先在院中的地面上倒了些水,讓雪結(jié)成冰,一片濕滑,然后設(shè)計讓鳳后焦急的趕了過去,那時天已漸黑,鳳后又有近六個月的身子,如何看得清地面、躲得過去。你好陰險……” “我沒有,我什么也沒有做過,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掉入池中,可是我沒有推他……”蕭煦生大聲辨解:“陛下都已經(jīng)相信我,她知道,我不會害她的孩子?!?/br> “你這賤人還在狡辨,那池水離岸邊足有兩尺多高,他自己跳入池中不成?還有我服用的血燕,明明內(nèi)務(wù)府已經(jīng)查驗,為什么你要清點?為什么經(jīng)你一清點,就被下了藥,你還說你什么都沒有做過?”寒暮雪歇斯底里的怒憤高喊,漸漸越來越悲傷:“陛下?是,在陛下面前我不如你更能討她歡心,你是她的表親,你們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她無時不護著你,哪怕你殺了她的孩子……可是我呢?我在她的眼里卻什么都不是,我從來都只能小心翼翼的服侍她,好容易有了孩子,我與她血脈相連的孩子,卻被你這個陰險之人害死,你這個不得好死的禽獸,還我孩兒的命來……蕭煦生,你還我孩兒的命來……” 寒暮雪越說越是悲愴,最后舉起手上的小剪,瘋了似的要向他沖過去,他的宮侍們連忙將他緊緊拉住,蕭煦生的宮侍也急忙上前護住主子。 寒暮雪邊哭喊邊掙扎,卻怎么也掙不開宮侍們的束縛。 “我沒有害你的孩子,我那時只是點了物件的數(shù)量便命宮侍領(lǐng)去,之后你也一直有用那些血燕,也都好好的,就那一片血燕被下了藥,你憑什么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