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就……就……我不、不應該這樣你、然后還吊……啊不,是不給你個答案!這樣對你不公平!” 宋信和挑眉,你還知道這不公平? 不過陳水墨還在絮絮叨叨個沒完:“我處女座,選擇恐懼癥!宋醫(yī)生……要、要不,你再好好考慮一下……?。 ?/br> 腰上傳來一陣陣痛,疼得陳水墨當場叫出聲來,宋信和可是下了狠手,然后見她都疼的快彎腰了,又心疼的附手給她揉了起來。 該!小沒良心的!還讓他考慮!考慮個嗶―― 他一邊給她揉著側(cè)腰,一邊嗆她:“我沒什么好考慮的?!?/br> 陳水墨收腰躲著他的手,一臉狹色:“萬一……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別到時候后悔……” 公平起見,也該給宋醫(yī)生充足的考慮與反悔的時間,陳水墨總愛用自己的卑微去揣度別人,好像自己沒有一絲閃光點,值得對方想要心心念念的把她圈牢在身邊。 宋信和氣結(jié),后悔!后悔個嗶―― 他直接站起來,拉著她就要往臥室走,陳水墨呆在原地,不知道他突然這是要干什么。 “宋……阿和……你怎么了?” 宋信和沒好氣:“做點不會讓我后悔的事!” 陳水墨懵圈,做就做,干嘛去臥室? “誒?宋醫(yī)生……這是你的臥室……我還是回去睡吧!”陳水墨默默的站起來,削尖了腦袋要鉆出去,被宋信和一只巴掌貼著腦門擋了回來。 “陪我睡?!?/br> “……”陳水墨驚呆,這么不道德的事情,怎么又要做??! 宋信和的好脾氣早就被她磨沒了,他冷聲開口:“不能便宜都讓你占了,我也得占回來點兒,對吧?” 邏輯,好像是對的,但是,陳水墨一腳跳到一邊,呵呵傻笑:“我……我剛才逗你呢……” “我可沒功夫逗你!”宋信和伸手,又把她給捉了回來,聲音里的怒氣總算是被這幾句話削弱了幾分。 他把人抱進懷里,親了親她的額角碎發(fā),頗為無奈的說道:“這便宜,我先寄存在你這里,清明過后,跟你一起清算!” 陳水墨雙手垂著,額上落下密密的細吻,令她緊繃的情緒緩和了不少,又好像回到了平陽市的雪夜,兩人相擁著,在雪夜里忘情親吻。那個時候,她是很動心的! 現(xiàn)在,仍然是。 只是幾個綿密的吻,就讓她迷失在這股柔情的蜜網(wǎng)里,難以自拔。 宋信和手下也沒了輕重,幾日不見,徒增了許多的距離感,卻被這簡短的一吻,沖刷的無影無蹤。 好不容易強迫自己把人放開了,可她倒迷亂著一直往他懷里偎,惹得他輕呷出聲:“怎么?要現(xiàn)在清算?” 陳水墨驚恐抬頭,撥浪鼓般的晃著腦袋,然后在他的嗤笑聲中,從他衣服下面狠狠捏了一把,才抽出手來,扭頭跑了! 這下好了,占便宜還上癮了! 陳水墨的房子,掛到網(wǎng)上出租,詢問的人絡繹不絕。在這之前,季禪以一百二十萬的價格賤賣的時候,咨詢的人比這個,只多不少!只不過被宋信和有意識的忽略了。 清明前夕,一個預備考研的大三學生,成功晉級為陳水墨的室友。 女孩子名叫張玉,家住外地,經(jīng)濟條件不錯,想要考研,在學校宿舍和舍友作息有沖突,所以決定在外面租房住。 陳水墨篩了許久,也就這個姑娘最符合她的舍友標準了。況且小玉嘴甜會說話,差點把房租給她哄成一千二。 陳水墨要價就是全網(wǎng)最低的一千三,她本意也不是賺錢,本來想同意的,可小玉似乎還想讓她減免點水電費。陳水墨便強硬的拍板一千三,水電費對半。 小玉似乎也不怎么心熱這個,好像順口討價還價是花錢必備的步驟一般,欣然接受了一個價格。 這姑娘還挺勤快愛干凈的,陳水墨贊善有加,買了一張一米六的折疊床放到次臥,就這樣,把房子租了出去。 兩人相處還算融洽,陳水墨看她學業(yè)重,還偶爾給她做點好吃的。自打有了這份額外收入以后,陳水墨的日子,又寬松了許多。 她握著工資和第一份房租,打算去跟季禪劃款的時候,卻被季禪鄙視了,他讓她去找宋信和。陳水墨不解,但還是老實的在隔壁屋里做好飯,等宋信和下班了。 晚上七點多,宋信和才回來,他聞了聞家里越來越平常的飯菜清香,開始期盼著清明節(jié)早日安穩(wěn)度過,以盡快求得陳水墨的那個答案。 桌上放著一摞厚厚的鈔票,宋信和洗完手過來坐下,皺眉:“你拿這么多錢干嘛?” 陳水墨能聞到他身上的涼氣,以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她慌忙拿起勺子,給他舀了一份湯,這才說道:“我今天給季禪匯款,他不要,讓我來找你。” 言罷,她揉了揉手背,有些擔憂的問道:“宋醫(yī)生……他是不是后悔把房子賣給我了???” 宋信和喝了一口西紅柿疙瘩湯,挑眉:“房產(chǎn)證上已經(jīng)是你的名字了,后悔也沒用!” 陳水墨還是糾結(jié)的很,宋信和乜她:“不用擔心他會回來收房子,雖然他也沒文化,但不至于跟你一樣法盲?!?/br> “哦……”陳水墨再次默默躺槍,她郁悶的問道:“那他為什么不讓我給他匯款???” 宋信和:“我把尾款都給他打過去了。” “什么?”陳水墨很吃驚,差點把筷子掉了。 “當初說的好好的,本來就是我們一起買那套房子?!?/br> “嗯?”陳水墨眉毛都皺起來了,說是這么說來的,但沒說是真買??! “所以,旁邊那套房,我也是房主?!?/br> 陳水墨很亂,但她聽懂了,她的房產(chǎn)證上恐怕還得加個名字了。等清明放假回來了,她就開始著手辦這個事情! 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陳水墨在這樣的天色里,踏上了回家鄉(xiāng)的火車。 宋信和堅持要跟她回家掃墓的行為,陳水墨起先是拒絕的,不過看他連著加班好幾晚,終于請到了兩天假,這才和國家法定休息的日子同步。陳水墨心一軟,麻溜的替宋信和一道買了張票,浩浩蕩蕩的回了初越市下屬縣城的一個鄉(xiāng)鎮(zhèn)――鷺江鎮(zhèn)。 陳水墨當初外出求學時,直接把房子賣了抵押了學費,所以,她回家掃墓,連個落腳點都沒有。 但她也不惱,拉著宋信和進了一家很便宜的旅館,房價才堪堪只要九十八塊。 倒仍然是標間,環(huán)境不如盧市好,但也湊合。宋信和瞥她,很好,又開了一間房! 他一定要把上次沒給她矯正的這臭毛病給她治好了!省的她動不動去和別人合拼住酒店! 明天是清明正日子,陳水墨一路上有點興致乏乏,才八點多,就鉆到床上睡覺了。 宋信和洗完澡出來,直接坐到她床沿上,把毛巾扔給了她:“這么早睡?” 陳水墨抓著毛巾坐起來,毫無罅隙的給宋信和擦開頭發(fā)了。她沒有回答宋信和,腦子里很多東西在翻滾,回到她的城市,記憶交疊,可她……似乎還是孤零零的。 關于那個決定,已經(jīng)迫在眉睫了。陳水墨看著頭發(fā)濕漉漉的宋信和,突然很感動,就想抱抱他,就這樣簡單的抱著,抱一會兒,或者抱很久。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別動不動就去床上玩。 車沒開上,我去! 不提前預告了!省的明天還是寫不到! ☆、五十塊 她伸了兩次手,最終忍住沒有抱他。 女生在感情里總是愛等一個儀式,談戀愛要提一句:我們交往吧;得到對方的認可可能需要見見他的家人;結(jié)婚需要對方求個婚。也不是多么的復雜,但好像這樣說了,心里就有了定數(shù),崇尚著冥冥中已被注定的那種感覺。 現(xiàn)在是,她沒給宋信和這個定數(shù),自己就不敢逾矩。 頭上的毛巾時不時的松懈一下,宋信和能感覺到。他眼角余光瞄到了她的手指,探了出來,又收回去。 他嘆氣,即便如此,仍然覺得心疼。壓根不明白自己在什么時候,竟然對她這樣的動作,如此感同身受。 他回身,扯掉她手里的毛巾,扔在旁邊的桌子上,睜大雙眼看著她。 陳水墨被他看的有點不好意思了,她努嘴:“還沒干呢?!?/br> 她探著身子去桌子上夠毛巾,手還沒挨到桌沿呢,腰上就襲上一只大掌,輕輕一勾,把她帶到懷里了。陳水墨掙扎了一下,便老老實實的不動了。 “我不是說過嗎,在你的決定出來以前,咱們先做男女朋友。” 陳水墨當然還記得這句話,但是,這跟她做的決定,是不是有點沖突?她問:“啥?意思……” “想抱我親我,隨你高興?!?/br> 她訥訥的問道:“那……那我做了決定以后呢?” 宋信和挑眉,俯首輕吻了一下她的眉心,哂笑:“你說呢?” 陳水墨搖頭,表示不知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br> “哦?!标愃谛睦锇l(fā)悶,他怎么好像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了的樣子。 結(jié)果無非兩種,合或者分。 分的話,那……她有點不敢想。合的話,和現(xiàn)在基本上沒有區(qū)別??! 宋信和把她放倒,開始一點點的輕啄。陳水墨暈暈乎乎的,半推半就著,兩人就疊一起了。 見他只是陰沉著眉眼,也不再繼續(xù)動作,陳水墨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聊勝于無了,頓時耳熱的不行。宋信和扯過被面把她包住,然后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啞著嗓子說道:“睡吧?!?/br> “誒?”陳水墨疑問出聲,但又銷聲匿跡了。 她看向他的眼睛,黑黢黢的仿佛能把人給拆分入肚,兩手抓著被面邊緣,努力閉上眼,呼吸了兩下,又睜開。 “你……你不回你床上去啊。” 宋信和盯著她:“快睡。” 心里想的是給她點教訓,以后跟別人同行,就知道男人都是什么德行了。但要他強迫她做點什么,來以正視聽,還真的做不到,只能憋屈的訓斥她快點睡覺。陳水墨眨眨眼睛,還想跟他討論兩句:“你這樣我睡不著……” 奇了怪了!她雷打不動的生物鐘,還有睡不著的時候?宋信和沒好氣:“你不是鬧著要開一間房嗎?” “嘿嘿嘿……這不是省錢嘛……” 宋信和繼續(xù)瞪她:“睡一起不是更???” “……” “給你占點便宜?!彼涡藕鸵骸案″X是一回事?!?/br> “……”陳水墨無語,這什么道理? “行了,快點睡吧?!彼蓻]興致一直這么逗她,溫香軟玉在懷,誰也當不長君子。 于是她就這樣窩在宋信和的身邊睡了,四月的天,還有點涼,人人都會貪戀溫暖的懷抱,不知道是誰掀開了被子的一角,暖意讓人毫無防備的靠近,兩人便共衾而眠了。 第二天,陳水墨帶著宋信和在鎮(zhèn)子上逛了逛,買了紙元寶和冥幣,出手倒是很闊綽,買了別人五倍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