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男神追我呀、備胎逆襲記、星際藥師、我們的1654、陌路歸途、我的土豪同學(xué)、我的徒弟不可能是魔頭、朕的前夫是太尉、撩動、穿越之我是土地婆婆
米塔大嬸拉著顧熙月上了樓梯,樓梯是竹子做成的,踩在腳下很是平穩(wěn)。她們一邊走,米塔大嬸一邊跟著顧熙月聊著家常:“姑娘是東擎人吧?” 顧熙月點頭。東擎人和西梁人的外貌還是有些區(qū)別的,尤其是顧熙月是養(yǎng)在深閨中的姑娘,自然是皮白rou嫩,跟常在漠西草原的西梁人自然差別是很大的,她也沒有必要瞞著。 之后,米塔大嬸又問了顧熙月的名字、年齡、老家在哪、家里情況、家里還有些什么人?顧熙月含糊的答著,很快就被逼的滿頭大汗。米塔大嬸顯然沒有打算放過她,又追問她和赤贏是怎么認(rèn)識的。 顧熙月哪里敢告訴她自己是被赤贏綁來的俘虜,瞧米塔大嬸這架勢,一旦知道了,說不定會去揍赤贏一頓呢。 見顧熙月憋紅了臉不說話,米塔大嬸只當(dāng)她是害羞不好意思答,便抿著唇曖昧的笑,那意思是:你們的事老娘都知道,什么都瞞不過老娘這雙火眼金睛的! 顧熙月頓時生出了想要想落荒而逃的想法。 米塔大嬸拉著顧熙月上了樓梯,到了二樓,走過連廊,指著中間的一個屋子說:“這就是赤贏的屋子,以后就是你的屋子,來,進(jìn)去看看,看看還缺什么,跟大嬸直接說,別客氣。”不由分說,推了門,拉著顧熙月就進(jìn)了屋子。 屋子里東西樣樣齊全,干凈整齊,看得出雖然赤贏走了兩年,但這屋子經(jīng)常有人打掃。屋子里,赤贏放在面上的東西很少,基本看不出來他的喜好,這屋子里的一切,都十分的簡單質(zhì)樸,倒也符合他這個人。 見到顧熙月滿意的神色,米塔大嬸立即笑了:“你先在這里收拾收拾,我去弄午飯,好了叫你?!?/br> 顧熙月立即說要陪著米塔大嬸去弄午飯,米塔笑著推脫了,還跟她說:“你們回來前,我都弄好了,就差出鍋了。你這一路舟車勞頓的,身體也乏了,先收拾收拾東西,休息片刻,呆會兒吃完午飯,我讓赤贏給你燒桶熱水,好好洗個熱水澡解解乏。” 顧熙月把米塔大嬸送出房,看著她下了樓。透過連廊欄桿,她看見米塔大嬸穿過院子,去了赤贏之前進(jìn)去的那個屋子,他們母子應(yīng)該有許多話要說吧。 米塔大嬸進(jìn)了屋子,赤贏正在燒水洗澡,聽見聲音,他回頭看了一眼,見是阿媽走進(jìn)來,便又專心致志的添柴。 米塔大嬸笑瞇瞇的:“熙月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br> “誰?”赤贏疑惑出聲,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他阿媽。 米塔大嬸大叫一聲,驚恐萬分:“赤贏,你不會連人家姑娘名字都不知道,就把人家姑娘領(lǐng)回來了吧?!” 赤贏訕訕道:“我沒機(jī)會問。” 米塔大嬸差點一口老血就吐了出去,恨鐵不成鋼!她甚至都要懷疑眼前這個是不是自己的親身兒子,想她平日里八面玲瓏的,怎么兒子就木訥成這樣?! 她咬牙切齒的說:“人家姑娘叫做顧熙月,是東擎國京城人士。哎呀,你這事,還得你老娘出馬!” 顧熙月…… 赤贏舌尖轉(zhuǎn)了轉(zhuǎn),默默的念了念這三個字,漢話的發(fā)音果然很好聽,這名字很適合她,像極了她的人。 走神了一會兒,赤贏才被米塔大嬸的嘮叨聲拽了回來。他聽見他阿媽說:“我明天就去找族長,選個吉利日子,先把你們倆的親事定了,免得日常夢多,省的到嘴的鴨子又飛了。” 赤贏無奈,只得努力勸說:“阿媽,我和她的關(guān)系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這樣,會讓她覺得難堪的。她面子薄,受不了這個的?!?/br> 米塔大嬸立即不樂意了:“那你跟阿媽說說,你倆是什么關(guān)系?” 赤贏長嘆一聲,把來龍去脈跟他阿媽解釋了一番。自然,他隱藏了顧熙月是東擎國公主陪嫁的身份一事,更沒提是他把人抓住讓她成了俘虜?shù)?。兩個人的相遇,赤贏只用了兩個字就一筆帶過了,他用的是“碰到”。還隱約的提到,顧熙月到這里來,并不是出自自愿,是他強(qiáng)迫的。 很快,午飯就做好了。米塔大嬸上樓叫了顧熙月吃飯,就又匆匆忙忙的下了樓,鉆進(jìn)灶房忙活去了。顧熙月關(guān)好了屋門,這才往樓梯走去。 她下了樓梯,剛走到院子,就聽到身后樓梯傳來一陣腳步聲,步伐穩(wěn)健不雜亂。顧熙月轉(zhuǎn)頭,好奇底看向樓梯。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從樓梯上走下來一個少年,大約十五六歲。迎著艷陽的紅暈,顧熙月竟然看得發(fā)了呆。她心中驚呼,這個男孩子也太好看了些,像是水墨畫里走出來的俊美公子,優(yōu)雅淡泊,一頭墨黑的長發(fā)剛剛洗完,擦得半干披散著在身后,整個人白皙滑嫩,俊美的臉龐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紅唇水嫩。最美的是他的眼睛,黑長密實的睫毛忽閃忽閃的,明眸清純,黝黑閃爍,里面像是包含了夜空里的星星似的。 他的眼睛,跟赤贏的十分相像。 那少年一步步的向她走來,直到走到她身前,顧熙月才回過神。不好意思的低了頭。暗罵自己,竟然不知廉恥,直勾勾的看著一個陌生的少年看得出了神。 兩人面對面的站著,雖然那少年看起來年歲不大,卻長得很高,把垂著頭的顧熙月比的更加小巧了。 那少年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眉頭緊鎖,一臉嫌棄:“你是誰?” 顧熙月抬頭,尷尬的張了張嘴,還真不知道要怎么介紹自己。 米塔大嬸如及時雨一般的出現(xiàn),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尷尬,像是獻(xiàn)寶一樣,把那美少年推到顧熙月眼前,介紹到道:“這是我們家老幺,他的名字叫做傲景,今年十六歲了,應(yīng)該比熙月你小幾個月吧。”又拉著傲景介紹:“傲景,這是你熙月阿姐,是不是很漂亮?。 ?/br> 傲景點頭,坦然一笑:“阿姐很漂亮?!?/br> 顧熙月支支吾吾,想要回他一句:你也很漂亮。不過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默不作聲的裝害羞。這種時候,往往是多說多錯。 趁著這個機(jī)會,米塔大嬸拉著顧熙月給她介紹了一圈竹樓的情況:一樓是灶房、浴室、倉庫,二樓和三樓是米塔和他們兄弟幾個的房間,院墻東面是馬廄和羊圈,還有一小片空地,米塔前幾年灑了一些花種子,今天已經(jīng)都開出花了。她還說,如果顧熙月有喜歡的花的品種,也可以說出來跟著她一起種,花種子她來想辦法弄。 顧熙月養(yǎng)在深閨中,雖然懂得品花,卻從未養(yǎng)過花,哪里會對養(yǎng)花又興趣,只能笑著應(yīng)了米塔,左耳朵出右耳朵冒了。 傲景懶得陪她們兩個女人逛自家院子,已經(jīng)坐到灶房餐桌前等著吃飯了。見她們女人在院子中說個沒完,傲景忍不住了,口里大叫著:“阿媽,阿媽,快點吃飯吧,我下午還要去趟學(xué)堂呢!” 他在家里是老幺,上頭幾個哥哥都寵著他,堅持讓他把學(xué)堂念完再幫家里做事,所以他現(xiàn)在的主業(yè)還是去學(xué)堂念書。 米塔大嬸對著顧熙月道歉,不好意思的說:“哎呦,年紀(jì)大了,一說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就說個沒完,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讓人煩了。來來來,不說了,我們?nèi)コ燥??!?/br> 她便拉著顧熙月走,便朝二樓大喊:“赤贏,別睡了,下樓吃飯!” 米塔大嬸剛喊完,傲景就尖叫了一聲,不可置信:“阿媽,四哥回來了?” “對啊,”米塔大嬸一臉狐疑:“你剛才進(jìn)門,我沒跟你說嗎?” 傲景:“……” 他阿媽絕對沒說,他回來就沖了個涼水澡。他阿媽從頭到尾,都沒跟他說一句話。 米塔大嬸一拍腦袋:“哎呀,看我這記性,我給忘了,我以為跟你說了呢。你四哥趕著夜路回來的,剛才我讓他上樓睡了一會兒,不想讓你打擾他,就忘了跟你說了?!?/br> 傲景內(nèi)心吐血:他一直懷疑自己不是阿媽親生的,看來他懷疑的絕對沒有錯。 看著他們母子互動,顧熙月忍不住笑了。赤贏的家人真好玩,生動活潑,熱熱鬧鬧的。 她想著,身后就傳來了腳步聲,應(yīng)該是赤贏下樓了。 顧熙月轉(zhuǎn)頭,笑著和他打招呼,頓時揮著的手停在半空,笑容僵在臉上,她發(fā)懵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驚訝的張大了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第22章 胡子之下 眼前的男人是赤贏沒錯,顧熙月認(rèn)識他的眼睛,就算化成灰,也絕對不會認(rèn)錯。 但是,眼前的男子臉上沒有半點胡須,露出了棱角分明的臉頰。雖然他膚色白皙,但依舊顯得健碩強(qiáng)悍,如畫的容貌更為他添加了幾分英氣。他的頭發(fā)略濕,隨意的盤起來,雙眉如墨,黑眸如星,薄唇如櫻,皎如玉樹。 赤贏的風(fēng)流韻致,不是柔弱無骨的,而是散發(fā)著成熟強(qiáng)悍,但又蘊(yùn)含這說不出的優(yōu)雅淡泊,溫潤如玉,是與他人皆不相同的,不可比擬。她忽然想起,曾經(jīng)在閨中讀過的一句詩:“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背诉@句詩,她真的再也找不出來形容赤贏的句子了。 赤贏見她發(fā)愣,覺得好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叫她回神:“怎么,我刮了胡子,你就不認(rèn)識我了?” 顧熙月無辜的眨了眨眼,他原來滿臉都是胡子,又長又密,她連看清他的表情都困難,更別提去看清他的臉了。 傲景也從餐桌前躥到了院子里,跑到了顧熙月身邊,貼心的安慰她:“熙月阿姐,你莫要擔(dān)憂,看我四哥看呆了也不是什么丟臉的事,他可是我們草原第一美男子!” 赤贏伸手朝著傲景的頭拍了一巴掌,佯怒道:“胡說什么!趕快去吃飯去!”又看向顧熙月,笑的溫柔:“走了,我們?nèi)コ燥埌?,昨天趕了一夜的夜路,一定餓壞了,我阿媽的手藝很棒,你一定會喜歡的?!?/br> 米塔大嬸拉著顧熙月做到了餐桌前,熱情的幫她夾著菜,一個勁的讓她多吃點。 傲景在旁邊一直纏著赤贏,讓他講講外面的世界,眼睛里充滿了向往,一個勁的嚷嚷:“以后我也要出去走,等我學(xué)堂念完了,我一定要跟三哥去走馬幫!” “你好好吃飯吧,吃完飯趕快去學(xué)堂?!泵姿髬鸫驍嗔税辆暗暮姥詨颜Z,他是家里的小兒子,走馬幫太危險,她可不放心。 顧熙月一直埋著頭吃飯,忽然碗里多了一塊牛rou,抬眼,是赤贏夾給她的。她朝著赤贏笑了笑,表示謝意,又低下了頭。 赤贏說:“最近一直趕路,也沒能讓你吃上頓好的?!?/br> 顧熙月被他說得差點掉了眼淚,好在她是低著頭,才沒有被發(fā)現(xiàn)。這一路上,雖然路途艱苦,可是赤贏卻不曾虧待過她,但凡有好吃的好用的,都是先緊著她,怎么可能就沒吃上頓好的呢。 一側(cè)的傲景盯著赤贏和顧熙月看了好半天,發(fā)覺倆人之間的氣氛怪怪的,他索性開口問道:“四哥,熙月阿姐是你媳婦兒嗎?” 他話一出,餐桌上的人全都停了筷子。 顧熙月羞得不行,臉紅的都要滴血了,頭直往桌子上低,恨不得把自己埋在碗里。 米塔大嬸訓(xùn)斥傲景:“臭小子,好好吃飯,別問些有的沒的。” 傲景噘著嘴不樂意:“我就是問問怎么了?有什么不能問的?四哥,你告訴我啊!” 赤贏倒是沒有那么慌張,聲音極為平淡:“暫時還不是?!?/br> 暫時還不是?暫時還不是?! 顧熙月的臉紅的越來越厲害了! 什么叫做暫時還不是?說的像是以后就是了似的!她……她真是沒臉見人了,這以后可叫她怎么在米塔大嬸家借住啊! 沒想到,更讓她吃驚的還是傲景的反應(yīng),他竟然高興的拍起手來,仰天大笑:“暫時還不是我就放心了,這樣我也有機(jī)會追求熙月阿姐了!啊,阿媽你干嘛打我!” 最后,這一通鬧劇,以傲景被米塔大嬸胖揍了一頓了結(jié)。 顧熙月不得不感慨,赤贏的家,真是熱鬧非常?。?/br> 吃過午飯,米塔大嬸要去給地里干活的大兒子耶華送飯。赤贏主動攬過這活:“阿媽,你在家歇著吧,我去給大哥送飯?!?/br> 米塔大嬸先是一驚,后是一喜,激動地不得了,忙著道:“好好好,你去你去,耶華看見你一定高興壞了。你們兄弟倆好好聊聊,哎呀,你這一走就是兩年,你都不知道耶華有多擔(dān)心你,生怕你在外面有個三長五短的……” 米塔大嬸嘮嘮叨叨的念叨了一堆,赤贏都好脾氣的聽著,時不時“嗯啊”應(yīng)答一下,甚至還偷空和顧熙月眉來眼去的。顧熙月覺得別扭,悄悄的挪了挪腳步,躲到了他看不到的地方。 過了一會兒,拎著裝飯籃子的赤贏終于從灶房里出來了,看樣子是逃出來米塔大嬸的言語包圍??匆娬驹谠鹤咏锹淅锏念櫸踉?,他無奈苦笑,邁步朝她走了過來。 顧熙月抻頭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籃子,抬頭說:“這就要出去送飯?我和你一起去?” 赤贏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日光毒辣烤人,他搖了搖頭:“太陽太毒了,你不要去了。熱水已經(jīng)燒好了,你去洗個澡,然后好好睡一覺,昨晚連夜趕路,你一夜都沒睡好,身體垮了可不行。等傍晚太陽下山,天涼一涼,我?guī)阍诖遄永锕涔?。?/br> 明白赤贏是體貼她,她也沒爭辯,點點頭,去了浴室。 赤贏家的浴室在一樓,離灶房隔了幾間屋子。她進(jìn)了浴室,細(xì)致打量,浴室很大,進(jìn)門先看到的是灶臺,上面有兩口大鍋,鍋里燒著的熱水正冒著熱氣。另一側(cè)是個小木門,進(jìn)去后是一張大屏風(fēng)。屏風(fēng)后面擺著木桶,里面已經(jīng)裝好了熱水,想來是剛才赤贏幫她準(zhǔn)備的。她躊躇了一會兒,才脫了衣服,鉆進(jìn)屏風(fēng)后的浴桶里,好好把自己洗了個干凈。熱水泡著身體很舒服,幾乎驅(qū)逐了她全身的疲憊。 洗完后,顧熙月開始放洗澡水。這木桶設(shè)計的很奇特,在邊緣有個塞子,拔掉之后,洗澡水就會順著圓孔流到事先挖好的小溝里,一路流到屋外,省去了倒水的麻煩。 洗完澡后,顧熙月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大概是真的累了,這一覺她睡得格外的沉。再醒來時,窗外已經(jīng)紅彤彤一片,是夕陽西下,火燒云練成了一片。 顧熙月下樓時,赤贏還沒有回來,米塔大嬸說,他走之前說要留在地里和耶華一起做農(nóng)活,晚上跟耶華一起回來。 米塔大嬸正在忙著做晚飯,顧熙月自然幫忙打下手。她之前在借宿的女主人家里時,學(xué)了一些做飯的活計,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顧熙月的表現(xiàn),米塔大嬸越看越滿意,嘴角忍不住的上翹,臉上都笑開了花。 做好晚飯,家里的人都還沒回來。閑下來的米塔大嬸解了圍裙,拉著顧熙月到院子里的石凳上聊天。 她說:“不是大嬸自夸自家娃,我們家赤贏一直都是個優(yōu)秀的好孩子,他是草原上有名的好兒郎,被稱為草原第一勇士,也是我們草原第一美男子,他是眾多少年兒郎心目中的英雄,也是眾多少女心中的完美情人……赤贏可以說完美的找不出一點瑕疵……” 顧熙月默不作聲,臉上掛笑,乖巧聽著,雖然米塔大嬸的話中有夸大的成分,但是赤贏有多好,她心里知道。 米塔大嬸又說:“我們家赤贏不僅人出色,心腸也好著呢,最是善良俠義的。他跟我說了,你是被他強(qiáng)行帶回來了。他呀也是好心,并沒有壞心思。他說,你原來是要一個人留在外面生存。你一個姑娘家,孤苦無依的,外面的世道又那么亂,西夷部落常年征戰(zhàn),兵荒馬亂的,外面實在是太危險了,他不能留你也一個人在外面?!?/br> 聽見米塔大嬸這么說,顧熙月才明白赤贏的苦心。怪不得,他說什么都不讓她逃跑,也不允許她一個人留在外面,原來是在擔(dān)心她的安全! 米塔大嬸繼續(xù)道:“我們村子生活條件雖然趕不上城里,也趕不上你們東擎國,但是至少衣食無憂餓不到肚子。熙月啊,大嬸一見你,就特喜歡你,你就跟大嬸的親閨女似的,讓我看了就親近,你就安安心心的留在大嬸家,一切都不用擔(dān)心,萬事都有大嬸。你要是喜歡我們家赤贏,大嬸就給你做主,給你們倆定親,等他的幾個哥哥都成了親,就給你們把辦喜事!熙月啊,你跟大嬸說句實話,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們家赤贏,想不想嫁給他做他的妻子?” 被米塔大嬸這般直白的追問,顧熙月臊得不行,滿臉緋紅,慌得手足無措,恨不得鉆個地縫躲起來。 這種事,她一個女孩子家,怎么好意思開口???! 顧熙月低眉垂眼,羞得面紅過耳,眼觀鼻、鼻觀心的,緊閉著嘴唇,不好意思應(yīng)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