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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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出了點意外,一時失誤?!背嘹A坦然回答,見她眉頭緊鎖,他急忙又道:“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了?!?/br> 顧熙月被赤贏說的那些話弄得心神不定,時時不安,擔(dān)心不已,就算是中午“開稍”時,她都時刻的警惕著四周,生怕哪里忽然冒出一群流匪,將他們團團圍住。她手也十分不安,時不時的去摸一摸被她藏起來的兩把匕首,確保能隨時□□。 赤贏沒轍,只能安慰的哄她:“媳婦兒,好好吃飯,莫要亂瞧,這里還沒到東草原,絕不會出事情的?!?/br> 在赤贏勸說下,顧熙月把幾塊干饃饃就著咸rou干塞進了嘴里,一邊吃一邊還不忘記警惕。 不過,之后他們一路平安,什么麻煩都沒有遇到,途中只在一個水?dāng)傂菡艘粋€時辰,然后繼續(xù)前行,三天后就正式的踏入東草原的地界。 所謂踏入東草原的地界,其實跟原本的道路也沒有什么不同的。顧熙月愣是沒發(fā)覺東草原和之前他們走來的草原到底有什么不一樣。 不過,走進東草原,行進了半天路程,她就發(fā)覺了不一樣的地方。在東草原的地界邊緣,竟然有客??梢酝端?。 所謂的客棧,并不像東擎的那種客棧是幾層木樓,也不像他們鎮(zhèn)子上的客棧是那種吊腳竹樓,而是草原氈房,跟她以前借宿過的那種氈房一模一樣。 客棧就處在東草原的邊緣,守在大道旁邊??蜅5臍址坎⒉欢?,大約只有七八個,雜亂無章的扎在草地上,客棧最前面熟了一個幌子,上面寫著“客?!眱蓚€夷字,簡潔明了,絕無廢話。 朗吉按照人馬數(shù),要了四頂氈房,因為馬幫商隊有“住店忌與生人同房“的禁忌,所以這死頂氈房必須是空的。 顧熙月因為是女子,跟赤贏單獨分了一個氈房,條件允許,她總算舒舒服服的洗上了一回?zé)崴?,十分的愜意。赤贏當(dāng)夜并未被安排輪流守夜,臨睡前,他點了氈房內(nèi)的暖爐,又灌了一個湯婆子塞進被里,確保顧熙月能睡的舒舒服服。 躺在床上,顧熙月又有了新的疑問:“我今天看見你三哥跟另一個商隊的人在談話,他們認(rèn)識嗎?” 這家氈房客棧來投宿的,并不止赤贏他們這一個商隊,還有一個是剛從東草原回來的,占了另幾個頂氈房。兩個商隊在晚飯時間打了個照面,朗吉跟著對方的一個人談了一會兒后,才回來用飯。 赤贏搖頭:“應(yīng)該不認(rèn)識,商隊之間如果相遇,會交流一些信息,友好相處沒有壞處,也許將來可以一同結(jié)隊往遠(yuǎn)處走幫。不過,就算是要結(jié)隊走幫,大家也習(xí)慣用知根知底的人。我也并不知道三哥究竟和他們聊了什么?!?/br> 兩人正說著話,氈房簾子外面?zhèn)鱽砹寺曇?,是朗吉的?/br> “赤贏,你睡了嗎?” “沒有,三哥,有事嗎?” “我想和你談?wù)??!?/br> “好?!背嘹A起身,披了衣服,出了帳子。顧熙月注意到他,又是隨身攜帶那把大挎刀,好像是又回到了他們初相識時他的那副戒備狀態(tài)。 赤贏并未走遠(yuǎn),直接跟朗吉就在氈房簾子外面說起話來了。 朗吉說:“我剛才打聽了一下東草原的情況,暫時并無戰(zhàn)亂,算是平穩(wěn),我們明日啟程,快馬加鞭,早去早回?!?/br> 赤贏點頭,同意朗吉的話。 朗吉頓了頓,又說:“渺羅的阿爸曾經(jīng)就是東草原的霸主,雖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追隨康王,但勢力還在,你要小心一些,免得讓人認(rèn)出來。” 赤贏已經(jīng)留了絡(luò)腮胡子,雖然不如顧熙月初見他時那般濃密,但倒是把他真容遮擋住了不少。這么做也有好處,赤贏長得十分的俊美,若是就這么大張旗鼓的走在路上,實在是太過引人注目,偶爾會引來麻煩。 雖然顧熙月可惜他的好容貌就這么被擋住了,不過她倒是覺得他把那張勾人的臉藏起來也沒有什么不好,不然以后不知道在路上又有多少姑娘家芳心暗許呢。 赤贏當(dāng)然不知道顧熙月此刻的想法,不然他一定會哭笑不得,又要說她整日里胡思亂想了。 朗吉的擔(dān)憂,赤贏懂,他不得不再次保證:“三哥,你放心,我不會惹麻煩的。” 朗吉搖頭:“我知道你不會惹麻煩,但是麻煩會來惹你的。尤其是我聽聞……那位至今還無繼承人,他若是知道你的存在,一定會想法設(shè)法將你認(rèn)回去的?!?/br> 赤贏還要說些什么,最后只動了動嘴唇,沉默了。 朗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我就是過來告訴你情況,你別多想,自己小心一點?!?/br> 赤贏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掀了簾子,往氈房里進,忽然在門口頓住了腳步,把剛才想說又沒說的話問出口:“三哥,你這次來東草原,是不是為了見渺羅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最近換成凌晨兩點更新試試,小伙們早上睡醒之后就可以看了呦! ☆、第75章 正要轉(zhuǎn)身的朗吉頓住腳步,停在原地,并未立即離開。他遲疑了片刻,立即搖了頭:“不是為她來的,只是恰好正想跑一次這條路線,所以就來了?!?/br> 赤贏原本也只是推斷,并不確定。朗吉這么說,他反而更不確定了,甚至心中隱約冒出了一個念頭,朗吉這一次就是為了渺羅來的。 朗吉不給赤贏多問的機會,幾乎回答完他的問題,拔腿就走,在赤贏看來簡直就像是落荒而逃。 顧熙月也聽到了在簾子處說的最后這一句,驚訝不已,萬萬沒想到朗吉竟然還有這般心思。她十分不解,困惑的問赤贏:“你三哥和渺羅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赤贏搖頭:“不知道,我現(xiàn)在在商隊之中,消息閉塞,打聽不到什么,也不好離隊去打探消息。剛才三哥我跟說,渺羅姑娘的阿爸在歸順康王之前,曾經(jīng)是東草原的霸主。他既然是霸主,想必在東草原有一定的勢力和號召力。三哥這次偏偏選了往東草原走幫,我不得不懷疑,他是為了渺羅姑娘而來的?!?/br> “可是……”顧熙月有些遲疑的說:“朗吉他不是已經(jīng)同意讓大嬸替他說親事了嗎?萬一他和渺羅姑娘成了,大嬸那邊又為了說了親,到時候可怎么辦???” 赤贏搖頭:“我困惑的也是這點,這次的路線是我和三哥一起制定的,在規(guī)劃路線和計算日程時,為了確保在二哥成親前返回村子,我們的路線是直來直往,中間沒有半點停留,如果三哥真的有心要見渺羅,至少要單獨為她空出一天時間才行?!?/br> 關(guān)于朗吉和渺羅的事情,兩個人都是半只不解,最終說來說去,也沒能弄懂朗吉的真正想法。 朗吉卻正好與他們相反,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按照原本的計劃,有條不紊的指揮著整個馬幫商隊的前行,第十日,終于到了鎮(zhèn)子。 見到東草原的鎮(zhèn)子,顧熙月才算明白,什么叫做繁華。 所謂繁華,并不是說這個鎮(zhèn)子有多大,而是鎮(zhèn)子里面的人非常多,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鎮(zhèn)子上的道路并不狹窄,但是來往的人非常多,人擠人人撞人的。她牽著馬,跟在赤贏身邊,一路從鎮(zhèn)子口向鎮(zhèn)子里面走,若不是赤贏有意的牽著她,將她護在懷里,她可能早就被人群擠成了rou醬。 這個鎮(zhèn)子里面積大概是赤贏他們鎮(zhèn)子的四五倍,每個鋪子跟鎮(zhèn)子上的鋪子一樣,都是同樣規(guī)制的二層的吊腳竹樓,分別處在大道兩旁,只是鎮(zhèn)子的道路與赤贏他們鎮(zhèn)子不一樣,不是從入口到出口只有一條筆直的大道,而是大道四從八達(dá),成十字相互交錯,構(gòu)成了繁榮的街市。地理位置最好的鋪子,是在大道十字交叉口拐彎處。 進了鎮(zhèn)子之后,赤贏他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找了一家客棧,尋落腳處先安頓下來。定了房間后,顧熙月被赤贏帶到了客棧二樓走廊盡頭的一間房,讓她在這里休息,他要跟著三哥一起出門去談貨物的事情。 赤贏怕她無聊,特意朝店小二要了幾盤小果子,讓她閑著無事時當(dāng)做零嘴打發(fā)時間。 東草原的鎮(zhèn)子果然比赤贏他們村子要繁榮,店小二端上來的那幾盤小果子中,竟然還有一盤干龍眼和一盤炒花生,這些東西在西梁國是很少能見到的。店小二特意跟顧熙月解釋:“這些都是我們店上好的存貨,是剛才那位客官特意為姑娘挑選的,姑娘請慢用,小的先告辭了,有事吩咐您直接叫小的就行?!?/br> 在西梁,未成親的姑娘,頭發(fā)是要披下來擋住后脖頸。顧熙月雖然與赤贏定了親,但是畢竟沒有成親,她也就習(xí)慣于梳姑娘家的簡單發(fā)髻,懶得去換新發(fā)型,所以店小二一看見她,就知道要稱呼她為姑娘。 這一路行來,顧熙月也累了,用過午飯,赤贏離開后,顧熙月就尋了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再一睜眼,赤贏已經(jīng)回來了。 他回來的很快,回來時臉上掛著笑,顯然生意談的很順利。 顧熙月驚訝:“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赤贏心情愉悅,一邊將帶回來的東西放到桌上,一邊跟顧熙月說:“貨物買賣都談的差不多了,一切順利,我見沒什么事了,怕你無聊,就先回來了。三哥他還在繼續(xù)在那里談,我們可以趁著這個時間,到鎮(zhèn)子上去逛一逛!” 聽聞赤贏說要帶她去鎮(zhèn)子上,顧熙月頓時就笑的眉眼彎彎,急忙起床穿衣服,興致勃勃,滿臉的期待。 赤贏幫她拿了外袍,替她穿上,又一顆顆的幫她扣上了盤扣:“別著急,時間還早,慢慢穿,來的及?!?/br> 他幫著顧熙月穿好了外袍之后,又管店小二要了一盆清水,讓顧熙月洗漱了一番。顧熙月洗好之后,赤贏把之前放桌子上的東西拿過來,獻寶似的捧到了她面前。 她原本還在好奇,赤贏剛才回來時究竟從外面帶了什么,一見那些東西,顧熙月又驚又喜。 赤贏竟然帶回來一面西洋鏡! 他把鏡子舉到了顧熙月面前,鏡子里清晰的映著膚白貌美的姑娘,明亮的黑眸,充滿驚喜的盯著鏡子中的人,唇角上翹,眉開眼笑。 這只西洋鏡是圓形的,只有巴掌大小,鏡子邊緣鑲嵌了一圈黃銅,尾端凸出,形成手柄,方便拿握。 赤贏見她喜歡,也跟著開心,故意問她:“媳婦兒,你說鏡子中的這位姑娘,她是不是貌若天仙?” 顧熙月大方承認(rèn),還不忘自夸:“是啊,鏡子里的姑娘可是落入凡間的仙女,是天上天下最美的姑娘!” 赤贏被逗的哈哈大笑,連聲應(yīng)道:“是,是,她是上天下地絕無僅有的漂亮姑娘!” 顧熙月從赤贏手里接過鏡子,左照照,右照照,玩的不亦樂乎。赤贏尋了一把梳子,走到顧熙月身后,讓她坐在凳子上,要給她梳頭。 顧熙月驚訝回頭,問他:“你會梳姑娘家的發(fā)髻?” 赤贏搖頭:“不會?!彼呎f話邊用梳子幫顧熙月通發(fā)。顧熙月的頭發(fā)又黑又長,直直的披在她后背,發(fā)絲滑膩,柔順?biāo)绍?,就像她的人一般,乖溫柔,令赤贏愛不釋手,不愿放手。 他說不會梳發(fā)髻,顧熙月并不驚訝。她本人也不怎么會梳發(fā)髻,梳來梳去,也只會在頭頂綰上一個發(fā)髻,草草了事。 只是,她捧著西洋鏡,照著赤贏,看見他的手指纏著她的發(fā)絲,動作笨拙的擰來擰去,努力嘗試著幫她綁發(fā)髻,第一次沒弄好,他就又把頭發(fā)松開,重弄一次,邊弄邊說:“要是弄疼了你,告訴我?!?/br> 從小到大,不是沒有人給顧熙月梳過頭發(fā)。小時候,有奶娘給她梳頭,長大后,有貼身大丫鬟幫她梳頭,所以顧熙月雖養(yǎng)在深閨十五載,卻并不會梳頭發(fā),更不會梳那么典雅又精致的高難度發(fā)髻。她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有人服侍她梳頭洗漱。 但是,卻從未有一個男人給她梳過頭,即使這個男人手法生疏,甚至幾次都扯斷了她的頭發(fā),扯得她頭皮都疼,但是她的心里卻有說不出的滋味。那種被寵溺、被照顧、被愛護的甜蜜,滿滿的堵在她的心里,讓她真是又酸又澀,又甜又膩,心底說不出來的五味陳雜,眼角不覺的開始濕潤。 赤贏通過那面西洋鏡看見顧熙月的眼眸泛淚,嚇了一跳,正在梳頭的手頓時停住了,小心翼翼的問她:“我弄疼你了?” 顧熙月急忙回道:“沒有,一點都沒有弄疼我?!?/br> “那怎么哭了?” “我覺得自己太幸運,能讓你給我梳頭發(fā)。?!?/br> 赤贏聽她不是因為疼,便放下心來,隨口逗她:“不就是梳個頭,你就能哭成這樣?那我以后要是天天給你哭,你豈不是要水漫金山了?不過,”赤贏的手指又開始與她的頭發(fā)做斗爭,糾結(jié)道:“你們姑娘家的頭發(fā)真難梳,要是男人束發(fā),我眨眼間就能弄好?!?/br> 赤贏平日里都是自己梳頭的,梳的又快又好,頭發(fā)整齊的束起,格外的精神。顧熙月曾經(jīng)感嘆過他束發(fā)的速度,佩服不已。不過,真沒想到,那么聰明絕頂?shù)某嘹A,竟然在姑娘家的發(fā)髻上栽了跟頭。 好不容易在顧熙月的頭頂梳好一個發(fā)髻,赤贏不由的感慨:“這個還不如你隨手一扎弄的好呢!看來,我以后要勤加練習(xí)才是?!?/br> 顧熙月笑著應(yīng)道:“好啊,以后我的頭發(fā)都交給你梳,你可要好好做我的梳頭大丫鬟,做好了,本姑娘重重有賞!” 赤贏誠懇答她:“好,一言為定?!?/br> 梳好頭發(fā)之后,赤贏又像是變戲法似的,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一根銀簪子??钍胶軇e致,簪子尾部雕刻著一只起舞蝴蝶,蝴蝶翅膀是鏤空的,懸在簪子尾端,像是要振翅起飛一般,活靈活現(xiàn)。 赤贏捏著簪子,插在了剛剛梳好的發(fā)髻上,調(diào)整好位置,臉上才露出滿意。他還略帶些遺憾道:“我本來想幫你選一支金簪子,但是金簪子的樣式并不好看,不如這個別致新巧,等下回遇到好的,我再幫你選一支?!?/br> 顧熙月抬頭,摸著發(fā)髻上的冰涼的蝴蝶翅膀,心里卻暖暖的,唇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心情極其愉悅。 她回頭,又看見赤贏從桌子拿了一個盒子過來,不由的好奇:“你究竟帶回來多少寶貝?這回又是什么呀?”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第76章 赤贏理所當(dāng)然的說:“談生意時看到的,想著你可能會喜歡,順手選的,并不費事?!?/br> 顧熙月接過他手里的盒子打開,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套胭脂水粉。 赤贏指著里面的一個小盒子說:“那掌柜的跟我說,這是東擎進貢的東西,姑娘家用著最好?!?/br> 顧熙月打開那個小盒子,里面的放著的是眉粉,分質(zhì)滑膩,顏色自然,倒真是個罕見的好東西。 赤贏以前給顧熙月帶過不少的胭脂水粉,樣式種類極多,都是他能挑到的質(zhì)地最佳的。顧熙月平日里極少用這些東西,所以家里有很多都是沒有開過封的,上次那措送她的那一盒,她都沒有還沒有用完。 顧熙月平日里不用這些東西,倒不是說沒有,只是她發(fā)覺,自從來到西梁之后,她變得愈發(fā)的天生麗質(zhì),臉色也更加紅暈,皮膚也愈加的細(xì)膩,平日里并不需要這些東西點綴自己。如此看來,草原的水土十分養(yǎng)人。 赤贏拿起與那盒眉粉配套的畫筆,躍躍欲試,要幫著顧熙月畫眉:“聽聞你們東擎男子,閨房之樂中便有‘執(zhí)筆畫眉’,今天我也來試一試,你可愿意?” 顧熙月簡直哭笑不得,捶了他一下,笑著問他:“這種混話,你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我都沒有聽聞過什么閨房之樂,什么執(zhí)筆畫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