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彼時夏時安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她正拿著手機刷網(wǎng)站找工作投簡歷,銀行賬號的轉(zhuǎn)賬的系統(tǒng)消息到了,她冷不丁打了個噴嚏,目光恰好落在那一長串數(shù)字上—— 臥槽,三百萬,還真是不小的手筆,相比損失了一千軟妹幣那都是小case不足掛齒啦!關(guān)鍵是,房子不用賣了!她搖身一變又成富婆了! 她興奮地舉著手機一陣猛親,突如其來的酷炫鈴聲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下次一定要換個鈴聲,絕對! 夏時安心有余悸地拍著胸脯接通了電話,竟然是全球五百強企業(yè)人事部打來的面試邀請, 第45章 【//】 第四十七章 寒冬料峭,倆人還是起了個大早,昨晚約定好今天去民政局領(lǐng)證的。胡一一特意挑了一件加絨白襯衣,簡單地扎了個丸子頭,發(fā)飾是藍色的蝴蝶結(jié)恰好與霍啟森藍色的領(lǐng)結(jié)相得益彰。沒錯,她就是要不著痕跡地大秀恩愛。 胡一一跟家里斷絕關(guān)系的時候,戶口單獨被分出來了,所以不存在要回家拿戶口本之類的事情。再者婚姻是她的個人選擇,父母最多做個參照,上次她帶霍啟森回去是出于對他們的尊重,但是父母的態(tài)度令她太過心寒了。 如果不是小妹胡美仁告訴她,只怕這輩子她都會蒙在鼓里。即使霍啟森千好萬好,胡德誠夫婦依舊看不上他,甚至想方設(shè)法在未來女婿進門前替梁寒溫擺正位置。她從沒想過自己的父母竟然自私到了極點,盡管她一再不愿意承認,但有些事情她必須看淡,否則以她的性格不知道會干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民政局領(lǐng)證的人并不多,估計新人大多都在等情人節(jié)的好日子,他們倆卻沒那么多計較,只要兩個人相親相愛,哪怕是世界末日也無所畏懼。 所以兩個高顏值的帥哥靚女站在一起拍結(jié)婚證件照時,連攝影師都感慨倆人不僅出奇地匹配甚至還能從嘴角的笑容看出他們高度匹配的夫妻相。有工作人員是胡一一的粉絲,替她拿資料的時候時不時偷偷瞄她一眼,胡一一戴著墨鏡唇角依舊彎著,天知道她等這天究竟有多久了。 等燙金的紅本本到手后,紅戳戳的章還熱乎乎的,倆人人手一本。 霍啟森眉眼都是笑意,“從今以后你就是我霍啟森的獨家專屬了,再也不用擔心有人來撬墻角了?!?/br> 他聲量不大,但在安靜的辦公室依舊能聽清楚,她的臉騰地一下紅了。畢竟這么紅果果的秀恩愛,不大像霍啟森的作風。 工作人員忍不住低眉掩嘴,“恭喜?!?/br> 此時的霍啟森從包里捧出一大把大白兔給每位工作人員都分了一點,“謝謝,吃點喜糖,開心一下?!?/br> 沒想到這種民間傳統(tǒng)霍boss竟然也懂,工作人員原先拘謹?shù)哪右卜砰_了,有個膽大的小姑娘趕緊剝了一粒大白兔放進嘴里,奶香十足的甜味瞬間在舌尖蔓延開來,“真甜!祝愿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霍啟森發(fā)糖的行為讓她心下為之一暖,臉上的紅暈還未消散又染上了一層新紅。接下來他們要去參加婚檢,依舊是剛才那位活潑的小姑娘領(lǐng)路,領(lǐng)證的新人不多,程序又有專人帶路,所以一路下來相當順利。 等他們捏著紅本本出門的時候,時間的指針還停留在九點半。來的路上,為了避免她精心打扮的妝容會弄花,她連早餐都沒吃上一口,現(xiàn)在拿著這張小本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依舊不敢相信他們真的這就結(jié)婚了。 順利得幾乎不敢想象。 “中午打算吃什么?” 霍啟森嘴角上揚,剛拿證后整個人神采飛揚,心情酣暢到了極點。 結(jié)婚的事情本來就商量好了低調(diào)進行,誰都不通知,但是必要的慶祝還是需要有的。她歪著頭想了想,“不如找家環(huán)境好的餐廳好好吃一頓?” 他手藝雖好,但像今天這種特殊的日子,她還是希望能夠開開心心地度過,輕松一點,愉快一點,做個相當愜意的新郎新娘。 這次霍啟森出其意料地沒有反駁,而是迅速地點頭應(yīng)允。每天在家吃飯是生活,偶爾帶著老婆出去逛逛那才叫情調(diào),而且像今天這么特殊的日子,他也不想讓她掃興。 路過一家珠寶店的時候,霍啟森停下車帶著她進去選了枚鉆戒,精致秀氣,與她的氣質(zhì)相得益彰。本來她認為有了黃金戒指實在沒必要來這套虛的,但霍啟森十分堅持她只好妥協(xié)。不過相對鉆戒而言,她的確對手上那枚簡單的黃金戒指比較鐘愛,所以她細心地挑了枚相似的黃金男戒給他。 兩個人的手上都戴著閃瞎眼的黃金戒指,兩人的氣質(zhì)簡直又提升了一個檔次,就連營業(yè)員小姑娘也是一臉艷羨的表情。 結(jié)賬付款后,兩人又上了車。霍啟森在一條相對安靜的街道停了下來,與喧嘩的鬧市相比,這里的確比較安逸,但若是說這個地段不繁華那可就大錯特錯了,來這兒消費的基本上都是圖這地兒的環(huán)境,當然遠近聞名的各地美食都集聚在此,所以行人并不多,大多都是駕車或者坐計程車慕名而來的。 胡一一選擇了人流量暫時比較少的湘菜館,環(huán)境不錯,關(guān)鍵還有雅間。他們的新婚紀念日,能夠有點小小的隱私比較好。不得不說霍啟森不僅廚藝了得,連點菜的功夫絲毫不弱,基本上點的菜式都是她最喜歡的,香噴噴的辣子雞丁,綠油油的油麥菜,剁椒魚頭,肥而不膩的燒鵝,以及一碗西紅柿蛋湯。菜式雖不特別但勝在家常,更像是霍啟森沒進廚房而變出來的霍氏菜譜。每嘗一道胡一一都覺得都是在挑戰(zhàn)她的味蕾,真心……棒極了! 為了調(diào)節(jié)氣氛,霍啟森甚至點了兩罐雪碧。胡一一正巧辣得上氣不接下氣,接過那杯還冒著細小氣泡的雪碧一飲而盡,簡直爽爆了。 雅間里呼呼的暖氣開得十足,她把大棉衣直接脫了,汗依舊從額角流個不停?;魡⑸韵嗪喼辈灰每?,飯都吃了一半,筷子嘴角都像是沒開過餐似地。再反觀她,油漬還濺了幾滴在白色的襯衣上,要不要這么對比鮮明。 霍啟森抽了張餐巾紙?zhí)嫠粮蓛糇旖堑挠椭?,漆黑的雙眸里是掩飾不住的寵溺,胡一一熱得用手直扇風。 她剛想起身開窗透氣,霍啟森已經(jīng)先她一步,能不能不要這么體貼,她都覺得自己被這個男人寵得要失去最基本的自理能力了。 冷風吹了進來,終于沒那么熱了,她滿足地喝了口雪碧,視線卻被樓下的一對男女吸引住了,那不是胡德誠嗎? 那個女人的身影有些熟悉,她站起身將窗戶扒開更多,眼神直落落地盯在那個女人身上。不知道胡德誠說了什么,那個女人竟然直接轉(zhuǎn)過頭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也就在這一刻,胡一一看清了那個女人的臉,竟然是高陽! 兩人顯然沒有察覺到二樓扒開的窗戶縫里一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們,霍啟森見她情緒不對勁隨即起身站在了她的身側(cè),那一幕恰好盡收眼底。 她的手指攥得緊緊的,憤怒的雙眸似要噴出火來,她轉(zhuǎn)身就要沖出去找胡德誠問個清楚。下一秒霍啟森卻拉住了她,他手疾眼快地按下手機快門然后才穩(wěn)住她,“不要沖動。” 她整個人這才冷靜了下來,如果她這時候沖過去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倒不如跟上去查清楚。不過霍啟森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那倆人顯然不知道自己的jian/情已經(jīng)被他們撞破,這會正興致勃勃地要來這家飯店用餐呢! 霍啟森低頭打了個電話,聲音很小,她壓根聽不太清。不過她也沒多在意,此時她的心思全部都放在胡德誠跟高陽的身上。 不到兩分鐘,她便聽到了他們上樓時經(jīng)過他們雅間談笑的聲音。 垂在身側(cè)的拳頭捏緊,聽著他們帶顏色的談話,她努力抑制住想要沖出去的憤慨。霍啟森低垂著頭問她,“你打算怎么做?” 說實話她腦子亂成了一鍋漿糊,要不是剛才霍啟森攔著,她估計已經(jīng)直接上前質(zhì)問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了。 “我也不知道?!?/br> “你可以聽過之后再做決定?!?/br> 霍啟森牽著她的手推開隔壁的雅間,剛才那通電話其實就是他安排好的。這家飯店應(yīng)對客人需要作出不少方案,只有你想不到?jīng)]有做不到的。 鏤花雕空的屏風看上去沒有一點問題,機關(guān)的可貴之處便是里面的人看不出有何不妥,但這邊的人能夠洞悉里面的一切。 高陽坐在胡德誠的大腿上,眼睛里的媚態(tài)藏匿不住,完全與從前的高貴矜持背道相馳。胡一一想不通為何一個女人前后能有如此大的轉(zhuǎn)變,即使程驕陽拒絕了她,以她的條件絕對能夠找到與之相匹配的男人,可惜她卻自甘墮落。 “親愛的,別著急嘛!” 胡德誠的手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游走,然后就要探進內(nèi)里,卻被高陽及時捉住了他的手。 他們剛從酒店出來,要不是高陽堅持要出來透透氣,其實他是想隨便點份外賣解決就行了。實在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一分半秒都不想浪費。 “你都不知道你多誘人……” 胡德誠笑瞇瞇地掐了一把她渾圓的翹臀。 高陽嘟著嘴眼睛里蓄起了水霧,“你一點都不關(guān)心人家,我都被你女兒欺負慘了?!?/br> 胡一一心下一緊,難不成自己的老爹當真會為了這個女人而把她賣了? 第46章 【//】 第四十八章 如果這一刻她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她覺得自己枉在世上走上這么一遭。親生父親竟然聯(lián)合外人一起打壓她,甚至不惜以毀她名譽勢必要她退出娛樂圈,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讓他如此恨她。 胡一一像瘋了一樣一腳踹開了包廂的門,高陽一種近乎羞恥的姿態(tài)坐在胡德誠的大腿上,她還來不及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她的卷發(fā)就被人一把拽起,疼痛讓她完全失去了矜持,慘烈的嚎叫彰顯著她此刻的狼狽及無地自容。 盡管胡德誠四十多歲,但模樣身材卻沒有中年男人的病態(tài),高陽曾經(jīng)以為她僅僅是懷抱著一顆報復(fù)的心態(tài),如今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愛上了這種與道德相悖的感情。被扯住頭發(fā)的那一秒,她幾乎以為是胡德誠的老婆來捉j(luò)ian了,她甚至慶幸這一刻來得如此之快,她早就不想跟他偷偷摸摸地在一起了,只要想到胡一一那個賤人還得殷切地叫她一聲媽,什么仇怨都能夠放下了。 可是當高陽抬頭瞥見跟前的女人時,漂亮的瞳仁里充滿了不可思議,她沒想到面前這個怒氣沖天的女人竟然是胡一一。 胡德誠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不知所措,看見她身后的霍啟森,他面色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滿面怒容地道:“放肆,還不快松手?!?/br> 胡一一從來沒有這么聽話過,手上的勁道一狠直接拉拽住高陽的頭發(fā)往地上一拉,被迫失去重心的高陽往前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胡德誠眼疾手快地扶住了狼狽的她。 “胡德誠,你壓根就不配為人父為人夫,要不是今天被我撞見了,我還不知道你竟然喪心病狂到跟別人一起來算計你的女兒,像你這種人簡直世間少有?!焙灰灰а狼旋X地罵道,她渾身都在止不住地顫抖,要不是霍啟森在一旁扶著她支撐著她,她指不定會做出喪失理智的事情來。 “這是我跟你媽之間的事情,你個小孩子少管?!?/br> 高陽白皙的臉蛋上被撓出了幾道紅印子,胡德誠心疼得不行,礙于霍啟森在場他不好發(fā)作,否則他一定要親手教訓(xùn)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只知忤逆的女兒。 “哦,是嗎?”胡一一挑眉,語調(diào)高了三分。 高陽咬著唇梨花帶雨地看著胡德誠,眼神自始至終都沒落在霍啟森身上,畢竟愛慕了那么多年的男人,不管她現(xiàn)在是真心愛胡德誠也好還是只想利用他也罷,總之她不敢看霍啟森,生怕會從那雙薄涼的眼眸里看到不恥。 向來在兒女面前說一不二的胡德誠見她不思悔改,依舊公然頂撞他這個父親不由勃然大怒,右手舉起巴掌就要甩向胡一一,不料手才抬起就被一只強有力的胳膊攔住了。 胡德誠猖狂慣了,此刻瞪著眼珠子剜他,“這是我胡某管教不孝順的女兒,霍先生難道也要插手嗎?” 霍啟森唇角溢出一絲冷笑,手上的力道沒讓半分,“您管教女兒我確實管不著,但不好意思,她現(xiàn)在是我老婆今天剛領(lǐng)的證,您如果要動手打我老婆,我確實不能坐視不管。您說呢?” 一直小聲啜泣的高陽聞言,當即腦子就像被炸開了一樣,她猛地甩開胡德誠的手像瘋了一般撲向她。胡一一平常喜歡鍛煉,身體自然不像高陽嬌滴滴的一撲就倒,她輕巧地往后一挪,高陽狼狽地撲在了門后的寬葉盆栽上,緊接著‘哐當’一聲盆栽落在了地上。 “憑什么?憑什么你能過得這么逍遙快活?而我非得落得這個下場?” 她原本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是所有人矚目的焦點,為何這個賤人一出現(xiàn)就能輕易轉(zhuǎn)移他的視線?想當初霍啟森對她多么冷酷決絕,如果不是她時不時利用程驕陽的關(guān)系跟在霍啟森身后,他又礙于高霍兩家的關(guān)系不想將合作推至冰點,所以才會有他們重逢后在席間相遇的那一幕。 可是那又能怎么樣? 在她認清自己的真心之時,程驕陽竟然背棄了他多年的感情,居然連他都愛上了這個賤人!如今這個賤人竟然還跟霍啟森結(jié)婚了,她怎么能夠不氣憤! “就憑她比你真實,比你善良,比你有人情味?!被魡⑸敛涣羟榈厮洪_高陽偽裝多年的面皮,“你明知道程驕陽愛的人一直都是你,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他,讓他傷心難過。兩面三刀的事情難道你還做得少了?” 冰冷的言辭像一把尖銳的利刃插/進她的心臟,高陽沒想到自己愛慕多年的男人竟然給出了這樣的評價,她倏地冷笑出了聲,眼眸里盡是得意,“沒錯,我就是兩面三刀的壞女人,那又怎么樣?事到如今,胡一一不還得乖乖叫我一聲媽,你也得跟著叫我一聲丈母娘,不是嗎?” “我想你算盤打錯了,在我念大學(xué)那年,他——”胡一一指了指站在一旁面色慘白的胡德誠,“難道你忘了,我已經(jīng)被逐出了胡家族譜,從生物學(xué)講你的確跟我有血緣關(guān)系,但是從法律來講,我們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不是嗎?” 沒想到事情反轉(zhuǎn)得如此突然,高陽攥緊拳頭像瘋了一般地拽住胡德誠的胳膊,“她不是你的女兒嗎?她這樣欺負我,你都能眼睜睜地看著?” 心愛的女人哭得梨花帶雨,胡德誠伸手將她攬進了懷里安撫,一掃先前愧疚的表情此刻儼然是一位恩威并重的慈父,“胡鬧,簡直胡鬧!快點跟你媽……” 對上那雙銳利的雙眸,他中途趕緊改了口,“跟她道歉?!?/br> 胡一一冷哼一聲,眼神里皆是鄙夷,“這還沒跟我媽離呢!就這么著急想要扶正了!難怪三年前我被人陷害,您這位好父親不僅不拉扯一把還背后使刀子,還真是好父親!” 胡德誠臉色一白,“你胡說什么?” 他剛才為了哄高陽高興,也就那么順嘴一說,難不成她聽到了? 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他聲音不大,即使隔墻有耳也不能聽到他在說什么。 他隨即一臉鎮(zhèn)定,語態(tài)也柔和了不少,“我跟你媽的事情都是大人之間的糾葛,跟你沒關(guān)系,你別聽別人胡說挑撥我們父女關(guān)系?!?/br> 他說完還別具深意地瞪了一眼霍啟森。 如果不是剛才她親耳聽到黎楠的名字,或許這輩子她都蒙在鼓里。想當初她的演藝事業(yè)剛剛冒頭,程瀟也有意捧紅她,公司高層突然決定讓她去陪酒,像這樣的事情并不在少數(shù),她酒量不錯從來沒放在心上??墒蔷谱郎侠栝谷粚λ置_,她性格向來直率當場就甩了他一耳光,這件事情本來公司是能夠壓下來的,可是最后莫名她就遭到了公司的雪藏,從而開啟了她長達三年的龍?zhí)咨摹?/br> 最后推她一把的人竟然是她的親生父親。 如今胡德誠竟然卑劣到還想把禍水引到霍啟森的身上,簡直可笑、愚蠢至極。 高陽在這一刻竟然從胡德誠的眼睛里看到了他對這個女兒的畏懼,她憤怒地尖叫起來,“胡德誠,你口口聲聲說你會愛我,原來你骨子里還是愛你的家庭,你跟見異思遷的程驕陽又有什么兩樣?我跟你說,你今天不好好教訓(xùn)她,我跟你沒完!” 她向來作威作福慣了,見不得有人忤逆她的意思,更何況這個賤人還是胡一一,她更加不能錯過任何能夠羞辱她的機會。 “少在我跟前演戲!胡德誠,從今往后我與你無半點關(guān)系,希望你好自為之。還有……你們這樣旁若無人的親熱照,我已經(jīng)拍了下來,不出意外的話待會你就會收到我媽的電話。”既然這個男人不顧念半點血rou親情,甚至跟陌生女人合計一起陷害她,她又為什么要讓他好過呢! 胡德誠沒想到這個女兒如此絕情,他指著胡一一面上是從未有過的絕情狠毒,“你要敢把照片發(fā)給你媽,今天看我不打斷你的腿!把手機給我!” 這個時候胡德誠應(yīng)該在心里盤算出軌能夠被妻子分割多少財產(chǎn),胡一一壓根就不畏懼他的恐嚇,反而笑得愈發(fā)放肆,“敢做就要敢當,這才是真男人。” 高陽已經(jīng)被嫉妒沖昏了頭腦,她惡狠狠地指著霍啟森面色猙獰,“就你還傻乎乎地替程驕陽打抱不平,你知道他愛的女人是誰嗎?就是你的新婚妻子!怎么樣,自己的老婆被別人惦記的滋味很爽吧?” 她口不擇言,就是想要看到霍啟森觸怒的模樣,可惜她失算了,即使她說了這些,他依舊無動于衷。 霍啟森嘴角噙著笑容,“我老婆自然魅力無限,多年的感情竟然敗給才認識了幾個月的她,你還是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