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他湊過來吻她的耳朵,低啞的嗓音輕聲道:“揉了一會兒?!币膊恢朗遣皇且魬?yīng)他這句話,剛一說完大掌便直接伸進(jìn)了她的睡衣里揉她的肚子。 程雪被他揉得直癢癢,抓住他的手道:“你別……我癢。” 他卻像是揉上了癮,大掌一路向上,程雪感覺他是一路往她陣地進(jìn)攻的,當(dāng)即便倒抽一口涼氣,緊緊抓著他的大掌,紅著臉道:“你……你做什么???” 他卻突然翻了個身壓了上來,嘴唇直接覆下來吻住她,不同于剛剛淺嘗輒止的吻,如今的吻卻又深又重,帶著讓人窒息的纏綿之意。 她的睡衣里面是沒有穿內(nèi)衣的,他的大掌便直接游上來,直接攻陷她的陣地,程雪被他吻得頭暈?zāi)X脹的,力氣上又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欺負(fù)著根本就反抗不得。 言景洲吻了一會兒才放開她,程雪又羞又窘,瞪著他道:“你……快將手拿出來?!彼┰谒砩洗鴼猓弥耆冋{(diào)的嗓音在她耳邊道:“一會兒就好了。” 語氣中透著的壓抑簡直別提有多驚人了,程雪抬頭看他,只見他額頭青筋泛起,眼白處也透著點(diǎn)點(diǎn)血紅之色,一張臉緊繃著,不過一會兒的功夫,臉頰一側(cè)就有汗珠滾下來,想來他也忍得挺辛苦,也對,血?dú)夥絼偟哪腥?,這種興致肯定特別強(qiáng),他又這么憋著,也確實(shí)挺難熬的。 程雪看著暗自心驚,便側(cè)著臉不去看他了,他要怎么作亂都由著他吧。 ☆、第35章 白謙回去的時候李敏芝還沒有睡,白謙房間里擺著一個長沙發(fā),沙發(fā)挺寬敞,晚上的時候白謙就睡在這里,此時李敏芝坐在沙發(fā)上,正一臉忐忑的等待著,直到聽到推門聲,她猛地抬頭向外看,卻見渾身濕透的白謙正好從門口進(jìn)來。 她當(dāng)即便松了一口氣,見他這狼狽的模樣她又擔(dān)憂道:“你去哪兒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白謙沒回答,拿了浴巾就往浴室里走,李敏芝便在沙發(fā)上坐下,望著浴室的門口出神。 白謙從浴室中出來之后正好就看到她眼巴巴望過來的眼神,他目光微瞇,就這么站在門口望著她沒動。 李敏芝見狀便走過來,拿過他手中的毛巾幫他擦著頭發(fā),又問道:“這么大的雨究竟做什么去了?” 話音剛落他卻突然俯下身,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便快步向床邊走去,他將她放在床上,牢牢壓著她,二話不說便直接吻下來。 李敏芝被他的動作給驚呆了,然而當(dāng)她回過神來之后卻激動的紅了眼眶,忙摟著他的脖子熱情的回應(yīng)著他,可是才吻了一會兒他卻像是被什么刺到了一樣,猛地跳下床,他走到窗邊點(diǎn)了一根煙來抽,慢慢平復(fù)著情緒。 李敏芝不知道他怎么了,從床上坐起來問道:“怎么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煙,冷冷的開口,“你走吧,去找個疼愛你的男人,我給不了你想要的?!?/br> 李敏芝不知道他剛剛?cè)プ隽耸裁?,可是她清楚他這個樣子絕對是跟程雪有關(guān)的,她跑過去,從身后抱著他,他只在腰上圍了一條浴巾,光裸的背結(jié)實(shí)又寬厚,她抱著就覺得很踏實(shí)。 “你別想程雪了,她都已經(jīng)要結(jié)婚了?!?/br> 他瞇著眼睛望著窗外的大雨,深深吸了一口煙,隨即一臉嘲諷的笑了笑,“我早不喜歡她了?!?/br> “那你怎么會是這個樣子?你一見到她就不正常了?!?/br> “我沒有不正常。”他語氣堅定,“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我和你并不適合,從一開始我也只說了和你試一試?!?/br> 李敏芝將他放開,她繞到他跟前,雙眼紅通通的望著他,“你說你不喜歡她了,那為什么你的錢包里還夾著她的照片?” 他眸色一緊,可隨即便一臉不以為然道:“以前放的,現(xiàn)在懶得取出來了。” 李敏芝咬著牙點(diǎn)點(diǎn)頭,“好,你懶得取出來,我?guī)湍闳。 闭f完便果然轉(zhuǎn)身,從柜中拿出他的包包,又從包包中摸出錢包,照片就夾在他的身份證后面,她將照片取出來在他跟前晃了晃,“既然你已經(jīng)不喜歡她了,留著她的照片也沒用,我?guī)湍銡Я税伞!?/br> 他將只抽了小半的煙在煙灰缸中重重摁滅,擰著眉頭黑沉著面色向她走過來,冷冷命令,“把照片還給我!” 看他如此緊張的樣子李敏芝不知道是該得意還是該難過,她將雙手各執(zhí)著照片的一端,做出要將照片撕碎的樣子。 然而還沒有動作,便聽得他用著咬牙切齒的,冷得讓人骨頭發(fā)寒的聲音對她說,“你若是敢撕掉的話,我殺了你。” 李敏芝心中一痛,眼中淚水滑下,聲音沙啞著道:“你分明是喜歡著她的,為什么不承認(rèn)?” 白謙沒理她,將照片奪過來夾在錢包中,又拿到窗邊放在面前的窗臺上,另外點(diǎn)燃了一根煙,接著抽,過了一會兒他才沖她道:“好好休息吧,我明天早上送你到車站?!?/br> 她卻跑過來抱著他,哭道:“我不要,我不回去,你都已經(jīng)帶我來見過你的爸媽了,我現(xiàn)在是你名正言順的女朋友,我為什么要回去?而且剛剛你也開始親近我了不是嗎?這證明你在慢慢接受我,你要相信我,總有一天我會將她從你心底連跟拔起的?!?/br> 摟著他的手臂又收緊一些,溫?zé)岬臏I水不斷滾落在他的后背上,“你不要趕我走?!?/br> 他將一支煙抽完,毫不留情將她的手冷冷扯開,抓著錢包,隨手抓了一條被子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在離開前還沖她交待一句,“我睡客房,明天七點(diǎn)準(zhǔn)時起床送你走?!?/br> 李敏芝望著那關(guān)上的房門,許久才回過神來,她跌坐在地上,心中又是悲涼又是絕望。 ** 言景洲倒是挺守信的,果然揉了一會兒之后便將手拿出來,一邊翻身下床一邊沖她道:“快起床吃飯吧,吃了飯我還得去個地方。” 程雪還沒從剛剛的余韻中回過神來,又很詫異他就這般收了手,聽到他這話她才稍稍回魂,問他:“去什么地方?” “去見一個朋友?!?/br> 程雪挑了挑眉頭,“你別告訴我又是那個重要的神秘朋友。” 他嘴角含笑,“正是他,我去跟他告別?!?/br> 程雪撇撇嘴,知道他肯定是不愿意說的,當(dāng)下便嘆了口氣道:“好吧。” 他穿好了衣服又囑咐一句:“就在家里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嗯。”程雪乖乖應(yīng)道。 言景洲吃完早飯便離開了。明天就要走了,程雪還得抓緊時間收拾一下東西。她將換洗衣服打包進(jìn)行李箱,又準(zhǔn)備在書架上找?guī)妆颈乜吹臅鴰ё?,正挑選著卻聽得手機(jī)鈴聲響起來。 程雪拿起來一看是李敏芝打來的,她倒是很疑惑,這么早的她跟她打電話做什么。 “喂?” “程雪?!?/br> 程雪聽出她語氣不對勁,忙問了一句:“怎么了?” 對方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的聲音跟她說:“白謙跟我分手了?!?/br> 程雪被這話給驚到了,她走到沙發(fā)上坐下,皺眉問道:“怎么回事?。孔蛱觳皇沁€好好的嗎?” “我也不知道?!背萄└杏X她好像哭得很傷心,“昨天晚上回去之后就說要跟我分手,他態(tài)度很堅決,不管我說什么他都不聽。” 這話聽得程雪越發(fā)疑惑,莫名其妙就分手,而且還沒個原因……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當(dāng)初白謙不也是莫名其妙就不跟她聯(lián)系了么?這種人的怪脾氣她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程雪感覺她那邊好像有點(diǎn)吵,便問道:“你現(xiàn)在在哪兒?” “我在車站里,白謙一大早就將我送過來了,他給我買了票讓我回去,把我送到這里他就走了?!彼宋亲佑值溃骸拔也恢涝摯蚪o誰,我在這邊認(rèn)識的除了他就是你了。” 程雪聽著她說話的聲音又委屈又難過,再想著她畢竟一個外地人,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而且昨天她也幫她說了話,兩人也算是朋友了,此刻她打電話跟她哭訴她又不能不管,便沖她道:“那你先在那邊等著我,別到處亂跑,我過去找你?!?/br> 程雪趕到車站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李敏芝坐在角落里,偌大的車站里人來人往,可是坐在角落中的她卻顯得落魄又可憐,程雪走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她眼淚還沒干。 她看了她來,急忙擦了擦臉,強(qiáng)扯出一抹笑來打招呼,“你來了???” 她也不過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也沒經(jīng)過多少人事,在家里肯定也是父母捧在手心疼愛的,背井離鄉(xiāng)跟著自己的心上人來到這里,不僅沒有得到應(yīng)有的體貼反而還被扔在陌生的車站不管不顧。 同為女孩子,程雪望著她這摸樣便不由生出了幾分憐憫,她在她身邊坐下,又遞了張紙給她問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币贿呥@樣說著,李敏芝那收住的眼淚又刷刷刷掉下來,“我問他他也不說,我也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做錯了,我連解釋的地方都沒有?!?/br> 程雪聽罷也不由得嘆了口氣,攤上白謙這個人也是這姑娘倒霉了。 “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李敏芝卻突然握住她的手一臉急切道:“程雪,你去幫我勸勸他好不好?” 程雪聽著這話卻懵了,“我去勸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現(xiàn)在也挺討厭我,我在他跟前連話都說不上,再說你們感情的事情我也不方便插嘴啊。”望著李敏芝這模樣她也不忍心,索性給她提議,“你要不打電話給白謙mama吧,她看上去挺喜歡你的,你讓她去勸勸。” 李敏芝卻搖搖頭,“我打過了,沒有用的,白謙根本不聽她mama的話。” “……”程雪一臉為難,“那他就更不會聽我的了,而且我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會接的?!?/br> 李敏芝握著她的手卻緊了緊,她目光緊緊的望著她,說話的聲音幾近哀求,“那你就去他家吧,他現(xiàn)在在家,我聽他爺爺奶奶說你以前也是去過的,想來你也是知道他家在哪兒的。我求求你了程雪,你就幫幫我吧,我聽說以前白謙成績不好,也是你勸了他他才慢慢好起來的,你的話他肯定會聽的?!?/br> “我的天,你這是哪里聽到的話?當(dāng)初我可沒怎么勸說他,是他自己覺悟的?!?/br> 李敏芝卻一臉堅定的望著她道:“那你就去試一試,就去試一下,我已經(jīng)沒有別的辦法了,我不想離開他,我真的很喜歡他?!?/br> 程雪覺得李敏芝現(xiàn)在多半是“病急亂投醫(yī)”了,她去勸白謙,怎么可能勸得動? 李敏芝見她不回答,又握著她的手搖了搖,“程雪,你就去試一下,我現(xiàn)在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闭f到此處,她不禁用雙手捧著臉,低低的哭起來。 程雪見狀也是無奈,便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好了,你先別哭了,我去試試看吧,不過若是勸不動他你可別怪我。” 李敏芝抹了抹眼淚,“我怎么可能會怪你?” 程雪見她終于收了淚了也松了一口氣,便勸道:“我先帶你去開個鐘點(diǎn)房吧,不然你一個女孩子在這邊我也不放心。” 李敏芝卻搖搖頭,“不用了,我就在這邊等你,若是他依然沒有改變那我便買票回去了。” 程雪低頭想了想,“那行吧,你一個人在這邊小心一點(diǎn)?!?/br> “嗯,你快去吧!” 程雪從車站出來之后重重的嘆了口氣,她去勸白謙?聽起來就匪夷所思,白謙那種人怎么勸得動?不過想著昨天李敏芝畢竟還是幫她說過話的,這會兒她那么可憐哀求她,想來也是走投無路了,這個人情她又不好不賣,想來想去她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程雪打了個出租車,上了出租車她試著跟白謙打電話,毫無意外的沒有人接,程雪沒辦法,只得直接去他家找他。 白謙家在老城區(qū),是一棟獨(dú)棟的別墅,別墅有些年頭了,還保持著□□十年代的風(fēng)格。程雪在大鐵門上按了按門鈴,沒一會兒就有人從里面打開。 開門的是一個帶著眼鏡的老婆婆,一看到站在門口的人,還沒等程雪開口就已經(jīng)歡快道:“程雪?” 程雪忙沖她恭敬的打招呼,“白奶奶好?!?/br> “好好好好?!卑啄棠炭瓷先ズ芨吲d,忙給她讓門,“快進(jìn)來!” 白謙的爸爸和mama離婚之后他就一直跟爺爺奶奶住在一起,以前程雪也來過這里,所以白爺爺白奶奶也是認(rèn)得她的。 第一次來是在高一下學(xué)期的時候,白謙成績有很大的進(jìn)步,可能是白謙告訴過二老她幫他補(bǔ)課的事情,所以便邀請她來這邊吃飯,為了答謝她。 后來白謙過生日的時候程雪和幾個要好的朋友也來過,還有就是白爺爺和白奶奶過大壽她也來過,所以對這邊還算熟。 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長們都比較喜歡學(xué)習(xí)好的孩子,反正每次她來白爺爺白奶奶都挺歡迎她,看得出來她們也挺喜歡她,一點(diǎn)也沒有因?yàn)樗浅毯z椀呐畠憾鴮λ幸庖?。程雪對這二老也挺敬重。 進(jìn)了大鐵門之后還要穿過一個花園,花園是白奶奶親手打理的,靠墻邊種了薔薇,石子路旁邊堆砌著五顏六色的小盆菊,別墅的墻壁都被爬山虎給爬滿了,一片綠意盎然中又有這些明艷的花朵點(diǎn)綴,進(jìn)了這里便像是進(jìn)了色彩斑斕的童話世界,讓人心曠神怡。 白奶奶打開別墅的大門,程雪跟她一前一后進(jìn)去,卻見客廳的沙發(fā)上白爺爺正拿著報紙看,一看到來人他愣了愣,隨即便笑道:“是程雪來了?。俊?/br> 程雪急忙向他問好,白爺爺便站起身來沖她指了指沙發(fā),“來來來,快坐,還有這個,你白叔叔上次帶回來的餅干,過來嘗嘗?!?/br> 程雪急忙擺擺手,又一臉歉然道:“我來找白謙有急事的,所以也沒買禮物,還希望二老別見怪。” 白奶奶便嗔了她一眼,“買什么禮物???你若是真買了我和你白爺爺就不喜歡了?!?/br> 程雪笑了笑,也沒忘記今天的正事,“那個……白謙他在哪兒?我先過去找他。” 白爺爺便給她指了指后門,“一大早就在后面瞎折騰呢,你去找他吧?!?/br> 程雪便暫別了白爺爺和白奶奶從后門出來,后院是一片草地,白爺爺養(yǎng)了兩條獵犬,這里原本是用來遛狗的,不過這會兒卻成了白謙的訓(xùn)練場。 草地上不知何時弄了個單杠,此刻的白謙就吊在單杠上做引體向上,他身上就只穿了一條迷彩短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