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程雪回來的時候是下午六點,言景洲還沒回家,程雪窩在沙發(fā)上看了會兒書又聽了會兒歌,一陣困倦襲來,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言景洲回來之時程雪已經(jīng)睡著了,她身上穿了一件寬松的家居服和一條家居短褲,那衣服的領(lǐng)口開得過大,露出一邊滑膩膩的肩膀。那短褲只夠到了大腿,露出的雙腿蜷曲著,交疊的地方竟一點贅rou都沒有。 言景洲暗沉的目光在她肩膀上掃了掃又在她的大腿上掃了掃,就這么直挺挺的站在這邊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回轉(zhuǎn)身去了房間拿了一條毯子出來給她蓋上。 只是不知道她做夢夢到了什么,正當他小心翼翼的將毯子掖在她手臂下之時她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而那露出的細嫩的肩膀也有意無意的在他嘴唇上蹭了蹭。 言景洲喉結(jié)微動,感覺剛剛壓下去的那股火又竄上來了,他覺得這感覺可真是要命,他是個正常男人,有正常的**,每天抱著自己心尖上的女人卻什么都不能做,他憋得難受,壓抑得辛苦。 到了現(xiàn)在,他甚至覺得她每一個無意間的動作都是對他的勾引,每天一看到她,他就恨不得化作一個禽獸,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無恥,很混蛋,但他就是控制不住那樣想。 此刻他的臉就貼到她的胸口上,她呼吸緩慢,胸口隨著她的呼吸起伏,那柔軟的觸感便一下下的抵在他的臉上,而他的鼻端全是她的味道,那種□□他的淡淡的香味。 言景洲只覺得身上燒起了一團火,他幾乎是無法自控的張口咬住了她的肩頭,她受痛,輕輕哼了哼,這一聲輕哼聽在耳中更無疑是一桶滾油澆在了大火上,理智頃刻之間消失殆盡,只剩身上這一團火燒得他難受。 他翻身壓在她身上,一手抬起她的一條大腿,身體趁勢擠進去,guntang的大掌順著她的腿往上游走,嘴巴上也沒閑著,從肩頭一路吻過來,直接含住她的唇瘋狂碾壓。 ☆、第40章 這么大的動靜,程雪被弄醒是必然的,只是她醒了之后卻有點懵,待看清身上的人之時又很詫異,程雪不知道言景洲怎么了,不過他身上那股子像是吞噬一切的瘋狂卻讓她害怕。 他吻得又急又重的,讓她感覺極不舒服,程雪下意識的推了推他,擰著眉頭悶悶的痛吟著,言景洲這才如夢初醒一般,慢慢停下手中的動作,他抬頭向她看,她捂著被他吻得發(fā)麻的嘴巴下意識的后退一點,面上帶著懼意沖他道:“你……做什么?。俊?/br> 言景洲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目光往她肩頭掃了一眼,卻見那上面留了一個紅紅的牙齒印,可想而知他剛剛咬得多用力。 他可真是失心瘋了。 他略顯慌亂的從她身上爬下來,也沒看她一眼,只丟下一句“我去洗把臉”便急匆匆向衛(wèi)生間走去。 程雪望著衛(wèi)生間緊閉的房門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再想到她剛剛看到他的樣子,雙眼泛著赤紅,額頭青筋微凸,呼吸間帶著一種可怕的粗重。 她又不傻,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想來這段時間他憋得挺難受的,嗯,其實相處了這么幾天之后,她也沒有一開始面對他之時那么局促了,更何況她已打定了主意要跟他在一起的,這種事情對她來說,結(jié)婚前和結(jié)婚后做也是一樣的,說得明白一點就是其實她不拒絕。 不過,他好像以為她要拒絕,所以…… 那她該不該告訴他其實她也是愿意的呢?可是她想著上一次她醉酒調(diào)戲他的情形,若是她這么主動,是不是顯得她太放蕩了?更何況女生對于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羞恥的。 如果下一次他真憋不住要來,那她就由著他吧…… 程雪就這么想著,衛(wèi)生間的門卻突然開了,言景洲從里面走出來,他的面色已恢復(fù)如常,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走到這邊沖她道:“準備一下吧,我們出去吃飯?!?/br> 程雪臉色卻不由自主的紅了紅,抓了抓頭發(fā)掩蓋住異樣,才尷尬的應(yīng)了一聲:“嗯。” 程雪和言景洲一前一后從小區(qū)出來上了停在外面的車,程雪還有點不太自在,言景洲倒是一直都是淡定自若的。 “今天去修家情況如何?”上了車之后他突然向她說了一句。 “還好,感覺大家都挺好相處的?!?/br> 他點點頭,沒說話,不過程雪想起一事卻很詫異,這會兒便沖他道:“修華凱先生家有個四五歲大的兒子你知道吧?” 言景洲微挑眉頭看著她,“你是說修愛楊?他怎么了?” “就是我今天離開的時候那小家伙跑過來拉了我的手,不過大家好像對這個動作很詫異,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br> “他拉了你的手?”言景洲面上也帶著幾分不敢置信。 程雪一看他這個樣子便不由緊張起來,“怎么了?” “倒是也沒什么?!彼拿嫔徍土瞬簧伲爸皇切迱蹢钣休p微的自閉癥,不太喜歡跟別人親近,大概是因為這個讓他們覺得詫異?!?/br> “怎么會這樣呢?”程雪對這個回答很驚訝,小家伙看上去挺正常的,又可愛又懂禮貌,不像是有自閉癥的樣子。 “或許是因為他mama過世太早的原因吧,他很敏感。”言景洲卻并沒有解釋那么多。 程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沒有多問了。 兩人去吃了晚飯回來,言景洲就直接進了書房,在進去之前還沖她交待一句,“你早點睡吧,我今天可能要忙到很晚?!?/br> 關(guān)于他工作的事情程雪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讓他好好注意休息。第二天程雪醒來的時候言景洲已經(jīng)離開了,也不知道他昨天晚上有沒有過來睡覺,不過她隱約記得她昨晚睡得迷迷糊糊間好像有人在她胸口亂揉,而且大腿那里也癢癢的,因為太困了,她也沒醒來,這會兒想起來也不是特別真切,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做的夢。 程雪起床,言景洲已讓人準備了早餐,她吃完早餐便開始看書,中午的時候言景洲沒有回來,程雪就隨便做了一點吃,快到兩點的時候程雪出門,讓若楓將她送到修家,昨天她答應(yīng)了修老先生要來上課的。 來給她開門的依然是趙媽,這個時間點大家上班的上班,偌大的宅子里倒是挺安靜的。 趙媽直接將她帶到修欣然的房間外面便告辭了,程雪在門上敲了敲,沒過一會兒修欣然就開了門,修欣然一看到她,一雙眼睛頓時就亮起來,忙將她拉進房間道:“你可算來了!”又沖她攤開手來,“說好的見面禮呢?” 程雪無奈的笑了笑,從包包中摸出一袋東西遞給她,修欣然見狀卻愣了愣,“這是什么?” “辣條?!?/br> “辣條?” “嗯,就是內(nèi)地的一種美味。” 修欣然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總感覺這種簡陋的包裝不像是美味,她將袋子扯開又拿到鼻端聞了聞,然后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似乎吃著感覺不錯,又咬了一口,再然后…… “哇,這個太爽啦,哇,我天,我停不下來了,好辣,但是好好吃?!?/br> 她辣得眼淚直流,滋遛滋遛吸著氣,卻還是將一袋辣條掃蕩了個干凈,吃完了又眼巴巴的望著她,“還有沒有?。俊?/br> 程雪笑著搖搖頭,“沒有了,以后回內(nèi)地再給你帶?!?/br> 修欣然擦了擦嘴,特意囑咐她,“那你可別忘了。” 吃完了辣條,程雪讓她去洗了手便開始上課了,為了教她認拼音,程雪還特意將她隨身帶著的字典拿了來。 安淮這邊是根本不學(xué)拼音的,她們認字都是學(xué)的字根,所以拼音字母修欣然根本一個都不認識,程雪只得從最基礎(chǔ)的開始教她,然后又教她發(fā)音。 在教她發(fā)音的時候修欣然好幾次笑場,說國語這種字母的發(fā)音可真奇怪。 到了五點,二十四個字母才認了一半,不過學(xué)語言這種東西是急不來的,程雪便給了她留了一些作業(yè)讓她好好復(fù)習(xí)。 修欣然不太舍得她走,一直跟著她下了樓,只是兩人下了樓之后卻發(fā)現(xiàn)客廳里坐了好幾個人。 程雪只認識修華凱,其他的都不認識了。原本客廳里的幾人正用著淮話聊天,聽到腳步聲都向這邊看來,看到修欣然身邊的程雪,大家似乎都愣了愣。 坐在修華凱身邊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男生,他長了一張包子臉,眉清目秀的,他擰著眉頭望著程雪,“這位是……” 修華凱便沖他們介紹,“這位是欣然的中文老師。” “中文老師?內(nèi)地來的?”那男生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一種nongnong的鼻音,透著一種無法忽視的輕蔑。 修華凱笑著點點頭,“是內(nèi)地來的?!庇譀_程雪指了一下他身邊那包子臉介紹,“這位是我的侄兒霍嘉銘?!?/br> 程雪便急忙收回神來沖他笑笑打招呼,“你好。” 霍嘉銘瞇著眼睛望著她,似有若無的點點頭,“你好。” 修華凱接著指了指霍嘉銘身邊坐著的一個女孩道:“這位是我的侄女,霍嘉媛,她和嘉銘是雙胞胎姐弟?!?/br> 程雪向那女生看去,她的模樣跟霍嘉銘倒是有幾分相似,留著一頭過耳的短發(fā),穿著一條簡約的連衣裙,雖然身上并沒有戴什么昂貴的珠寶裝飾,不過她身上卻自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一股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氣,此時的她正翻著一本雜志,聞言微微抬頭向程雪瞟來,目光一瞟即逝,在頷首之時只輕飄飄的傳來一句:“你好?!?/br> 程雪倒是沒在意那么多,只客氣的回了句:“你好。” 修華凱又指了指霍嘉媛身邊的一個女孩道:“這位是嘉媛的好友,連怡君,連小姐?!?/br> 程雪一聽到這“連小姐”幾個字便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安淮姓連的人多不多,這位連小姐該不會就是上次在章立早口中聽到的連小姐吧? 她抬眼向她看去,卻見她長了一張精致的瓜子臉,五官秀美精致,在嘴角處還有一顆恰到好處的美人痣點綴,她身上穿了一條小香風套裝裙,她身材偏瘦,這套裝裙是貼身設(shè)計的,不過穿在她身上依然顯出幾分寬松來,她留了一頭長卷發(fā),這卷發(fā)披散在身后,就更顯得她臉蛋精致窄小,身材瘦弱了。 不同于前兩位對她似有若無的輕視,這連小姐倒是挺熱情的,笑盈盈的沖她打招呼,“程小姐你好?!?/br> 程雪也沖她笑笑,“你好?!卑迪脒@連小姐看上去倒是挺有修養(yǎng)的。 不過這想法才一落下卻聽得連怡君狀似無疑的問了一句:“程小姐家是內(nèi)地哪兒的?” “晥省康市?!背萄┬χ鹆艘痪洹?/br> “晥省啊?”連怡君一臉疑惑道:“那個地方是不是很窮?。俊?/br> 程雪心頭微跳,定睛向她看去,卻見她面帶疑惑,沒有嘲笑也沒有奚落,似乎真的只是很好奇她們那個地方窮不窮。 程雪正要回答,默默翻著雜志的霍嘉媛卻不咸不淡的答了一句:“內(nèi)地哪個地方不窮?” 程雪微頷首沒說話,反正她一早就知道安淮人在內(nèi)地人面前都有一種蜜汁優(yōu)越感。 倒是修華凱,似乎看到氛圍有些尷尬,便打圓場道:“嘉媛你有所不知,內(nèi)地現(xiàn)在發(fā)展起來了,很多城市都比安淮要繁榮,你沒出去見識過就不能亂說?!?/br> 修華凱雖然態(tài)度溫和,不過話語間也透著一種長輩的嚴厲,霍嘉媛似乎有點害怕這位舅舅,便道:“知道了。” 修華凱沖程雪笑笑,仿若在以此讓她不要跟霍嘉媛一般見識,程雪也回以他一笑。 還剩下坐在修華凱對面的最后一位,這一位至始至終一言不發(fā),只端著咖啡慢慢品嘗著,修華凱指了指他所在的方向,“這位是言景軒,他是景洲的哥哥?!?/br> 言景軒?言景洲的哥哥? 程雪只覺得心頭猛的跳了跳,抬眼向他看去,他穿得比較休閑,一件白色圓領(lǐng)短袖,一條淺灰色的休閑褲,衣著低調(diào)簡約,不過每個細節(jié)處都處理得很周到,穿在他身上也帶著一種優(yōu)良的質(zhì)感。 雖然他和言景洲是兄弟,不過他們兩人卻長得一點都不像。 能把自己的兄弟趕盡殺絕,這個人的手段也絕對是不容小覷的,她原本猜想著,言景洲這位哥哥一定是長得兇神惡煞的人,即便不是兇神惡煞,但也應(yīng)該像言景洲那樣,長了一張讓人望而生畏的冷臉。 可是出乎程雪的意料,這位手段狠辣的哥哥眉眼間卻透著一種讓人舒服的溫和,聽罷修華凱的介紹他抿唇笑了笑,慢條斯理的將杯子放在桌上,溫文爾雅又不失禮貌沖她打招呼,“程小姐你好。” 就連說話的聲音也透著一種讓人如沐春風的磁性。 不過,程雪好歹也是活過一世的人了,她看得出來,在他那彬彬有禮的神態(tài)中還帶著一種恰到好處的疏離感。 因為與生俱來的尊貴賦予了他高高在上的驕傲,然而這種驕傲卻并不刻意,好似他身上本該就有這種驕傲,因為他本來就是站在頂端讓人膜拜的天之驕子。 程雪倒是也沒在意那么多,沖他笑笑,“你好,言先生?!?/br> 霍嘉媛將手上的雜志扔在茶幾上,拉著連怡君起身,沖修華凱說了一聲:“我們?nèi)ズ笤河斡?,透口氣?!北戕D(zhuǎn)身離開了。 聽到這話,站在程雪身邊的修欣然突然眼前一亮,拉了拉程雪的手道:“程雪jiejie,你會游泳嗎?” 程雪想了想點點頭,“會?!?/br> 修欣然便興奮道:“我家后院有個很大的游泳池,我們一起去游泳好不好?我不會游泳,你教我?!?/br> 程雪卻是想也不想就拒絕,“等以后我有空的時候再說吧,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倒是沒想到修欣然這么固執(zhí),二話不說就拉著她往樓上走,一邊走一邊向她道:“就游一會兒,游一會兒就好了?!?/br> 程雪就這般被她強拉進了她的房間,修欣然將衣柜打開,抱出一堆泳裝來沖她道:“這些都是我沒有穿過的,你挑一件來穿吧?!?/br> “那個欣然啊……我是真的……” 修欣然立刻嘟著嘴,大睜著眼睛眼巴巴的望著她道:“就游一會兒,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的?!庇掷氖謸u她:“好不好嘛?” 程雪被她弄得沒有辦法,擰著眉頭在她額頭上戳了戳,“行了,就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