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呃……這個問題……睡得倒是不錯,就是渾身酸疼,想打人。 程雪覺得他看上去心情挺好的,不想影響他,便非常懂事的說了一句:“還好。” 他挑了挑眉頭,溫熱的氣息拂在她耳邊又問了一句:“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程雪想了想才道:“都還好。” “唔……”他輕應一聲沒說話。 程雪倒是沒在意那么多,她現(xiàn)在還沒太睡醒,本打算睡個回籠覺的,卻不想他竟突然將身體貼過來,程雪明顯感覺到他的變化,當即便渾身一僵,只感覺頭皮一陣發(fā)麻,她一臉緊張的轉頭向他看,“你大早上的這是要干嘛?” 他在她的肚子上揉了揉,嘴唇貼在她的耳根處吻了吻,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道:“你說了你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想來身體狀況也還不錯的。” 程雪略想了想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真的好想打人…… 她那是含蓄,含蓄他聽不出來嗎?! “你就不能先緩一緩么?!” 他卻已經(jīng)摟著她的腰將她的身體往他身上按了按,又將她的腰抬起來,身體順勢往前,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雙手托著她的腰,開始了對她的另一番折騰。 程雪本來想罵他的,這會兒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就這般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結束。 完事之后程雪覺得腰酸得都快直不起來了,他倒還有點良心,抱著她進去沖洗干凈,見她身體軟綿綿的,還幫她將衣服穿上。 做完這一切他見她還是軟綿綿的,當即也有些心疼,暗想自己還是沒控制好。他將她拉到懷中抱著,柔聲問她:“需要我背你出去嗎?” 讓他背她出去這像什么話? 程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強忍著酸疼從床上爬起來,他就像是看不到她對他的討厭,待她終于從床上爬起來之后便拉過她的手緊緊握著,程雪掙了幾次掙不開也就由著他了。 兩人從門口出來,若楓已經(jīng)等在門口處了。程雪一看到她就想起那天的情景來,這會兒還有些尷尬。 若楓倒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沖她和言景洲恭敬的打招呼。 “進去幫程小姐將東西收拾好。” 若楓立刻頷首進去了。程雪和言景洲一起上了電梯才問道:“若楓她不會怪我吧?” 言景洲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怪你做什么?” 程雪低垂著頭,“我將她打暈了還將她綁起來?!?/br> 言景洲卻淡淡道:“我之前就交待過了,要她與你寸步不離。她如此失職我沒有懲罰她都是好的,她還有什么資格怪你?” “……” 呃……原來還有這個說法,程雪無言以對。 言景洲就這般一路牽著她回到秋日海棠,進門之后程雪想將手抽出來,他卻還緊緊拽著不放。 程雪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還拉著做什么?” 他卻猛地一用力,程雪猝不及防便被他拉到懷中,他也沒說話,低下頭便吻上她的唇。 程雪有片刻的凝滯,待得回過神來,她立刻便伸手推他,他卻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一雙鐵壁將她緊緊的箍住,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嵌進身體里。 他大口大口的吻著她,舌尖不斷在她口中掃動,將她里里外外都品嘗了一遍。程雪一開始還能反抗一下,可是慢慢的就被他吻得腦袋發(fā)暈,稀里糊涂的就被她抱著放到了床上。 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程雪當即渾身一個激靈,猛然醒過神來,想也不想便開始推他。 言景洲這才慢慢停下吻,他低頭望著她,眼中泛著一股迷離的水汽。程雪明顯看到他眼角處的紅暈,再加上此刻他的呼吸有種異樣的粗重,對于他這種反應她是再清楚不過了,不用想也知道他想干嘛。 “你……你怎么……我實在是……” 言景洲稍稍平復了一下呼吸才沖她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動你,累了就好好休息,我在這邊陪著你。” 程雪見他不像是哄她玩的,這才松了一口氣,而她也是在是累了,沒過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言景洲就側躺在她身邊靜靜的望著她,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才拉回言景洲的思緒。 電話是許邵打來的,他告訴他大康煤氣那邊出了一點事。言景洲讓他等一下他馬上出去。 掛斷電話之后言景洲卻不太舍得離開,他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臉,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一口,又抱了她一會兒才離開。 “大康煤氣的交接手續(xù)基本都完了,只是里面幾個大的部門經(jīng)理都是言大少的人,還有幾個是曾經(jīng)跟著言太太的,仗著資歷高,非常不服管教?!毖跃爸奚狭塑囍笤S邵便將情況跟他說了一下。 這些情況言景洲早有預料,聽罷便不以為然的道:“先別管,讓他們鬧?!?/br> “可是放任他們這么下去,總有一天要鬧得雞飛狗跳的,到時候言老爺子問起來,指不準別人就會說是您管理不善?!?/br> 言景洲慢條斯理的翻著報告,淡淡的道:“鬧得雞飛狗跳的正好?!?/br> 許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二少這是什么意思?我還是不太明白。” “你不用太明白,總之照我說得話做就行了。那幾個人要當大爺就讓他們好好當,好好捧著,讓他們知道我們就是好欺負的?!?/br> “……” “我記得大康煤氣的財務經(jīng)理蕭炅是以前跟著言夫人的,公司里就屬他最愛仗著資歷倚老賣老。過幾天我父親要去下面的公司巡查,到了那天,你想辦法去跟蕭炅周旋,把他的脾氣引上來,引得越大越好?!?/br> 許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明白了。” 董事長每月到分公司視察一次,這是錦城實業(yè)的慣例。今天正好到大康煤氣來視察,大康煤氣的前老板言景軒和現(xiàn)老板言景洲也在巡查人員之列。 浩浩蕩蕩的隊伍一路從大廳走過來,一邊走言裕峰一邊向言景洲詢問他接手大康煤氣之后的情況,經(jīng)過人力資源部、企業(yè)□□、行政部,很快就到了財務部。 此時財務部里,許邵正一臉為難的沖蕭炅道:“蕭總,不是我糾纏不清,您自己瞧瞧,我們調(diào)查的數(shù)據(jù)跟你拿給我的數(shù)據(jù)明顯不同,您給我的數(shù)據(jù)明顯是虛高的,這樣我怎么跟言總交待?” 蕭炅一臉的不耐煩,“我在這個崗位上多久了,難道我還會出錯?!” 許邵賠著笑臉,和氣道:“我當然不是說蕭總您出錯了,只是這……我們兩個的數(shù)據(jù)對不上,要是言總問起來可怎么辦?” 蕭炅這人就是這樣,別人越是捧著他他越是蹬鼻子上臉,所以聽到許邵這話之后他便指著他的鼻子不客氣道:“你懂什么啊?我們以前就是這么辦的!” 跟他磨了這么一會兒,許邵眼見著時機差不多了,便沉了沉面色道:“蕭總,別怪我沒提醒你,若是言總怪罪下來,到時候恐怕你的臉上也不好看?!?/br> 蕭炅這人在公司里是老資歷了,又是言夫人一手提拔上來的人,在公司里只有別人捧著他的份,還沒有人敢這么跟他說話呢。 蕭炅是被人捧慣了的人,受不了一個小輩給自己甩臉色,當即便狠聲道:“你一口一個言總的,我只問你,你說你那言總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董事長的一個私生子而已,他能有什么能耐!董事長看到我都還要禮讓三分呢!我就不信呢,那個小兔崽子還能將我怎么樣?!” 言裕峰出來巡查本來就是突擊性的,大康煤氣的人根本不知道,蕭炅自然也不知道自己這話正好就被言裕峰給聽到了。 言裕峰面色不太好,本來因為封家的事情他對言景洲就心存愧疚,這會兒聽到他一口一個私生子的,想著言景洲這私生子的身份最主要還是因為他,言裕峰心中就越發(fā)愧疚,從而對蕭炅的怒火就越發(fā)往上冒。 站在言裕峰身邊的言景洲一臉淡然,就像聽不到里面的對話,而言景軒呢,面色明顯不太好。他一早就提醒過這個老東西要節(jié)制一點,不想他竟將他的話當成是耳邊風,這下可好,說出這番難聽的話,明顯就是在打言裕峰的臉?現(xiàn)在就連他也幫不了他了。 言裕峰黑沉著臉走進去,蕭炅原本一臉囂張氣焰,待看到猝然走進來的言裕峰,他的面色有片刻的僵硬,直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蕭炅下意識的從椅子上站起身,面色僵硬道:“言……言董,您怎么過來了?” 言裕峰沒說話,直接走過來沖許邵伸出手,許邵會意,恭敬的將手中的資料上交到他手上。言裕峰拿過隨便翻看了兩頁,面色又難看了幾分。 他將資料遞給許邵,目光冷冷的掃了蕭炅一眼,沖言景洲問道:“公司里怎么還留著這些中飽私囊的人?” 言景洲立刻恭敬的回道:“蕭叔畢竟是言夫人留下的人,是我的長輩,我只能看在言夫人的薄面上不與他計較,不然若是我真動手了,恐怕會讓人覺得我是對言夫人不敬?!闭f到此處,他意味深長的向言景軒看了一眼接著道:“更何況蕭叔是哥哥的得力干將,我……” 言裕峰明白了,言景洲站在這位置上也是為難,便沖他道:“既然你現(xiàn)在是大康煤氣的老板,那一切都由你說了算,公司里的人該清理的清理,不用看著誰的面子。不然公司里養(yǎng)著這些蛀蟲,遲早有一天會完蛋!” 言景洲微頷首掩蓋面上神色,恭敬道:“是,我明白了?!?/br> 蕭炅聽出言裕峰這話的意思,心里一急,當即便顧不得許多沖言裕峰道:“言董,您可不能這樣啊,我好歹還是當初隨著夫人出生入死的,她如今不在了,您這樣對待我們會讓亡者心寒的啊……” 言景軒憤慨的閉了閉眼,這個蠢貨! 言裕峰的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致,說話的語氣也帶著無法遏制的怒火,“你好好記著,這公司里是由我說了算的?!?/br> “我……” 蕭炅還要說話,然而言裕峰卻已經(jīng)轉身離去了。事情解決了,言景洲贊賞的看了許邵一眼,自然也跟著離開。 之前他一直不動這些倚老賣老的老東西也是有原因的。他初來錦城實業(yè),根基尚淺,更何況這些人好多還是言夫人留下的,他的身份本來就尷尬,若是真動了,怕會被人說閑話,類似于什么:一個私生子竟然敢對言夫人不敬的。這些閑話多多少少會傳到言裕峰耳中,至于言裕峰會不會聽進去他可不敢保證。 可是如今好了,讓他整肅公司是言裕峰的命令,既然有了他的命令,他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大換血了。 這些都是言景軒留在大康煤氣的最后一張王牌,他以為留著這些難纏的老東西會讓他吃力不討好,不過如今看來,他這張王牌算是廢了,而他留在大康煤氣的根基將會被他連根拔起,只要大康煤氣里換成了他的人,言景軒再要染指大康煤氣是絕無可能的。 ** 今天中午,程雪才剛剛吃過飯就接到修欣然的電話,程雪剛剛接起來就聽到電話那頭修欣然略顯興奮的道:“程雪jiejie,你還記得后天是什么日子嗎?” 程雪眼珠子轉了轉,故意拖長了語氣道:“后天啊……是什么日子?”她假意思索片刻,“中秋節(jié)?也不是??!” “啊呀程雪jiejie!”修欣然急了,“我明明告訴過你的??!你怎么能忘了?!” 程雪不用看也知道這會兒修欣然肯定急得直跳腳,程雪暗自笑了笑,也不再逗她,“好了好了,逗你玩的。后天是你生日我可是記著。” 修欣然的語氣總算好了一點,“這次的生日會我爹地要給我弄個很大的生日趴,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額!” “好好好,我一定去?!?/br> “還有……你可別忘了給我準備禮物?!?/br> 哎……這小姑娘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程雪無奈的搖搖頭,“你放心吧,你的禮物我絕對不會少!” “那就好?!?/br> 兩人又說了幾句之后程雪便掛了電話,一抬頭就見言景洲從門口進來,程雪一臉詫異的望著他,“你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 言景洲走到她身邊坐下,手臂順勢往她身后的沙發(fā)上一搭,笑道:“忙完了事情自然就回來了。” 程雪望著他的笑容有點詫異,在她的印象中,這家伙笑的次數(shù)為可謂是屈指可數(shù),“你今天遇到什么高興的事情了嗎?” “嗯?” “你看上去心情不錯。” 嗯,是心情不錯,大康煤氣徹底到手,一回家又看到她,她就在他的身邊,他隨時都能抱著,他覺得他的人生很美滿。 “剛剛跟誰打電話?”言景洲問了一句。 “欣然??!要我去參加她的生日會?!彼ь^瞟了他一眼又問:“欣然的生日會你會去嗎?” 言景洲點點頭,“這次生日會修老先生辦得很隆重,邀請了不少人,我也在其中,自然會去?!?/br> “唔……這樣啊……”程雪點點頭,“看樣子,這修老先生是真的很疼愛這個女兒了?!?/br> 言景洲笑了笑,沒說話。程雪又道:“那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嗯。”頓了頓又補充一句:“等下帶你去選禮服?!?/br> 其實程雪原本是不太確定的,畢竟言景洲才跟封小姐取消了婚約,不過看他答應得這么爽快,想來封小姐這事兒算是完全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