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辰涅:“是一個(gè)u盤?!?/br> 趙黎月:“u盤?” 辰涅把她疑惑的事都說了,趙黎月在電話那頭憤憤道:“我就說奇怪,這賤人今天脾氣怎么這么大,我還以為是要離婚了,他索性不裝了?!鳖D了頓:“你看看那u盤,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br> 辰涅:“有密碼?!?/br> 趙黎月想了想,報(bào)了幾串?dāng)?shù)字:“都是他家人的生日,你試試?!?/br> 辰涅看著厲承的手機(jī),后者搖頭:“都不對?!?/br> 辰涅對趙黎月道:“打不開?!?/br> 趙黎月:“那奇怪了。他到底要干什么?!庇知q豫了一下:“我們這樣不好把,侵犯隱私啊?!?/br> 辰涅嗤笑,厲承抬眸看去。 她一手摟在胸前,目光看著院子外面:“黎月,我不管他,只管你,說不定那個(gè)u盤里有對你有利的東西。你別管,u盤的事我來處理?!?/br> 厲承腦海里晃過一句話——賺很多錢……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保護(hù)重要的人。 厲承一瞬不瞬望著她。 @ “辰涅呢?”周生站在厲承家門口。 辰涅覺得,有些時(shí)候,一些東西是冥冥中注定好的。 就像陳碩出軌,她陪著趙黎月來涼山,發(fā)現(xiàn)了這里就是十年前那個(gè)地方;比如范粟晨收拾行李,不小心拿了u盤,兩人鬧崩后,u盤轉(zhuǎn)到她手里。 再比如,周生是個(gè)黑客。 進(jìn)山的時(shí)候,大家自我介紹,周生就說他是黑客,只是當(dāng)時(shí)誰也沒在意。 厲承打開門,讓周生進(jìn)來。 進(jìn)了屋子,坐在沙發(fā)上的辰涅直接把u盤丟給周生。 周生接過來,莫名其妙眨眨眼:“干嘛?你找我?guī)湍阈辵盤?”周生又瞪眼:“我都說了,我不是程序員!我是黑客!” 辰涅點(diǎn)頭:“對,這位黑客大俠,你幫我把這個(gè)u盤鎖解了?!?/br> 周生眨眨眼:“你密碼忘了?” 辰涅:“不是我的?!?/br> 周生瞪眼:“開別人的u盤?” 他又覺得這個(gè)u盤有些眼熟,突然想起來:“這不是范粟晨給你的,讓你轉(zhuǎn)交給陳碩那個(gè)渣男的嗎?”頓了頓,不禁浮想聯(lián)翩:“怎么,里面有他出軌的證據(jù)?” 厲承靠在門口,沉默看著他們。 周生搖搖頭,道:“那不行,干我們這行也是有職業(yè)cao守的……” 厲承看向辰涅,后者站了起來,看著周生:“五萬,你幫我解密。” 周生驚詫地喊道:“五……五萬?” 厲承抿唇,眸光里印著女人認(rèn)真的面孔,突然笑了起來。 ☆、厲總,您叫我?1 解鎖只用了五分鐘。 u盤打開后,周生便站了起來,讓開電腦前的位子:“我可什么都沒看到?!?/br> 辰涅把筆記本拿起來,掃過兩眼后,朝周生道:“支付寶給我?!?/br> 周生擺擺手:“嗨,算啦,你還真打算給我錢啊。既然那u盤是那個(gè)陳渣的,就當(dāng)我為廣大婦女同胞除害了?!?/br> 周生也不好奇u盤里有什么,解鎖后喝了口水就走了。 辰涅的目光落向電腦屏幕,眉頭鎖了起來,厲承走過去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是個(gè)研究所項(xiàng)目圖。 辰涅給趙黎月打電話,趙黎月問她:“打開了?” 辰涅“嗯”了一聲,道:“陳碩帶著他學(xué)校研究室的項(xiàng)目圖出來旅游?” 趙黎月一愣:“項(xiàng)目圖?你是說,那個(gè)u盤里是項(xiàng)目圖?”倒抽一口氣,某個(gè)猜想脫口而出:“他不會(huì)偷了研究所的項(xiàng)目圖拿出來賣吧?!” 辰涅把u盤□□,拿在手里看了一眼:“不是沒有可能?!?/br> 趙黎月在電話那頭都結(jié)巴了:“難難難怪,難怪他那么緊張,你不接他電話,他一直打電話給我,現(xiàn)在連家里的長輩都驚動(dòng)了,她媽跑我這里罵我,說我要斷她兒子的前程,我媽什么都不知道,也跟著瞎攙和!” 辰涅把u盤收起來:“你現(xiàn)在在哪兒?” 趙黎月:“哦,我在瑪麗這里,她從國外回來了?!?/br> 很快,電話那頭換成了周瑪麗。 她嘆道:“讓你別亂跑,你果然一個(gè)人跑回去了?!?/br> 辰涅剛要說話,一轉(zhuǎn)眼發(fā)現(xiàn)客廳一樓沒人了,厲承高大的身影在樓梯口晃過,踩著樓梯上樓去了。 辰涅望著他的背影,低聲對電話道:“先掛了,等我回去再說?!?/br> 周瑪麗:“你等等!你什么時(shí)候回來?” 辰涅:“明天。” 周瑪麗:“這么快?” 辰涅:“嗯。” 周瑪麗:“你再等等。我剛和簡易舒聯(lián)系過,他對你的情況非常樂觀,你這趟去了再回來,是不是速度太快了點(diǎn)?” 辰涅:“快么?” 周瑪麗:“來來,你和jiejie說說,你這趟都干什么?” 辰涅默默吸了一口氣:“什么也沒干,光顧著證明你的多巴胺激素理論了?!?/br> 周瑪麗:“你說什么?!我以為你干正事,你和我說你泡男人?” 辰涅悶笑一聲:“等我回來再說。” 掛了電話,辰涅上樓,站在某間房門口,敲了敲門。 門被打開,厲承看著她:“有事?” 辰涅抬著脖子回視他:“我急著出山,明天就走?!?/br> 厲承一手扶在門上,點(diǎn)點(diǎn)頭,并不說什么。 辰涅側(cè)頭看他:“你就沒什么想對我說的?” 厲承望著她。 辰涅又問:“我站在你面前,你什么感覺都沒有?” 厲承依舊沒說話。 辰涅默默地深吸一口氣,覺得話題聊不下去了,還是回房間吧,轉(zhuǎn)身走了兩步,突然被按住了肩膀。 她停在原地,微微愣住,感受到身后逐漸靠過來的壓迫感,還有耳邊的聲音。 “辰涅,很高興你現(xiàn)在過得還不錯(cuò)。” 辰涅真不知該回什么,苦笑一下:“我沒出現(xiàn)前,你難道覺得我過得不好?” 厲承卻道:“人總要往前看,我并不希望你回到這個(gè)地方?!?/br> 辰涅:“我回來不代表沒有往前看?!?/br> 厲承又問了一遍:“那你回來做什么?” 她回來做什么?辰涅一直也不明白,但她現(xiàn)在覺得,她似乎找到了一個(gè)正確答案。 @ 第二天,辰涅一大早就要離開,她沒有跟著老錢的團(tuán),由厲承親自帶出山林。 她走前給助理秦可可打電話,讓她收拾行李,今天就走。 掛了電話,辰涅跟著厲承上路。 厲承走在前面,辰涅背著包,跟在后面。 辰涅有一種感覺,好像十年前十年后的時(shí)間長河突然在此刻交匯,她抬眼看著厲承的背影,如同看到了十年前。 她伸出手臂,高高架在眼前,五指微張,從指縫里看著厲承的背影。 她想起最初對他的微妙感覺,是在風(fēng)之微門口,他站在路燈下,籠罩于夜色中,她在那一瞬間晃神,對他發(fā)出了邀請。 還有十年前,離開了,卻又想回來。 他像火一樣。 這個(gè)男人像火。 他有光,有溫度,她想照亮自己,想要被溫暖,于是不自覺地就要靠近。 辰涅放下手,盯著厲承的背影,暗暗警告自己——玩兒火是要自焚的。 也許是走了捷徑,也許是一路上都沒有休息沒有閑聊,沒多久兩人便從山林里出來。 厲承沒有再送她,站在原地,示意前面就可以離開涼山,而辰涅也看到了秦可可在朝她招手。 辰涅回頭看厲承,笑了:“這是第二次你送我,沒什么想叮囑的?或者你還想說,讓我朝前走,不要回頭,永遠(yuǎn)別再回來?” 厲承的眼神突然變得晦澀不明,他走向她,距離很近,瞇了瞇眼:“我讓你不要回頭,但你回來了,我發(fā)現(xiàn)很多東西和我想得不太一樣。” 辰涅望著他的眼睛:“這就是你最后要和我說的話?”可到底在他心里,什么不太一樣? 厲承卻幽幽看著她:“這恐怕不是最后一面吧?” 辰涅:“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