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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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簡單吃了晚飯,將自己重重摔在床上,空調(diào)開的低低的,縮在柔軟的棉被里時,崔姀很難不去想那個出場方式加了三毛特效的男人。 他的面容俊逸,卻有風沙侵蝕的痕跡,想來也是他口中說的經(jīng)常出征打仗的御騎將軍,年級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大,不過也有一千多歲了吧。 他極為守禮,想必也不敢違抗自己的命令,叫他走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吧。 崔姀不由得取出抽屜中放置好的玉簪,仔細研究了上面的紋路,整個簪身大約和鉛筆差不多長,頭部是簡潔的鳳回頭紋樣,其身中空,細細雕有祥云的圖案。鳳眸以綠寶石鑲嵌,十分漂亮。 “想必是長公主喜歡的物件,時時把玩,這才凝聚了那么大的念力吧?!贝迠弴@了口氣,“可惜我不是你?!彼龑Ⅳ⒆又匦率蘸?,熄滅了床頭燈。 房子外的樹叢里,李放躲在樹后,望著那面窗戶細微的燈光泯滅,駐足了不知道多久。 第二天崔姀起來后,還仔細的躲在門口觀察了一下四周,沒發(fā)現(xiàn)包括李放在內(nèi)的可疑人物,這才放心的趕公車上班。 一天被三個新人鬧的心煩意亂,崔姀渾身疲憊,耷拉著高跟鞋回家,路過小食街的時候想起那人根本沒有拿錢,也許還餓著肚子也說不定,回過神來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大袋rou包子和粥。 她憤恨道,“崔姀啊崔姀,你已經(jīng)為你的心軟付出代價了,怎么就是不聽勸呢!” 說是如此,她還是在家門口徘徊了一會,等著李放自己現(xiàn)身,奈何等來了保安也不見他的人影。 “是小崔啊?!北0餐跏逄嶂髯恿镞_,瞧見她熱絡的打招呼,隨后又板起臉,“小崔啊,你那個遠方表哥是不是很缺錢花?” 崔姀心里一咯噔,“他怎么了?” “我老早看到他在那邊的工地搬磚,我瞧他不像是沒文化的樣子,人也有禮貌,你遠房姨夫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怎么又是離家出走又是干苦力的。” 王叔嘴碎的抱怨幾句,崔姀已經(jīng)是呆掉了,隨即冷靜下來想想也是,李放一個又不認識字,又不認識人,連身份證都沒有的人能拿什么糊口。嘴上謝過王叔,人已經(jīng)往工地里去了。 遠遠地就看到乒乒乓乓的聲音,有不穿上衣的工人灰頭土臉的搬運著石灰水泥,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扛著沙袋的人影。 他還穿著昨天那套睡衣,只在外面又套了一個明黃色的工地背心,頭發(fā)長及腰部,被他用一根什么塑料繩綁了起來,扛著沙袋的時候肌rou繃緊,汗水濕透了背脊。 “李放!”人一饑餓就會做夢,他感覺好像是聽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聲音,一下子回不過神來。 “李放!”崔姀又喊了聲,旁邊有人不懷好意的看過來,她跺了跺腳,小跑上去堵在他面前,這回他走不了了,只呆呆的望著她。 “跟我過來!”崔姀推了推他,李放木然的放下沙袋跟著她走到一處空曠的地方,“喏,這個給你吃?!彼焉形蠢涞舻陌觼G到他懷里,“買多了吃不完。” 李放捧著包子,嘴角牽出一抹笑意來,她的脾氣還是沒變,嘴硬心軟的人,他三口兩口狼吞虎咽的吃掉了包子,仰頭灌粥。 崔姀在后面見他衣服濕透,又有些不忍心起來,剛起來念頭,便被她自己掐下去,“你吃吧,我走了?!币膊蝗タ此裁幢砬?,崔姀轉(zhuǎn)身就走。 第二天天氣晴朗,她早早就起身準備去晨跑,天知道斷了好幾年的晨跑為什么會忽然想要拾起來,也許是給自己個出去的理由。 崔姀換了身運動短袖和短褲,頭發(fā)高高束起,在太陽還沒完全升起的時候邁出了家門。她先是繞著中間的公園跑了一圈,沒瞧見可疑人員的影子,心中疑惑,往家里跑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她窗戶下面的石凳子上臥著一個人,不就是那位流浪漢先生。 他看起來很狼狽,衣服臟兮兮的都是灰土,面色有些憔悴,崔姀放輕了腳步走近,卻見他一下子機警的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崔姀率先移開了目光。 “你怎么睡在這里,會著涼的?!贝迠徱娝l(fā)絲濕噠噠的,想必是早上的晨露。 “謝殿下關(guān)心,臣想要守在您身邊……”李放低下頭,卻正好對上崔姀赤/裸的兩條筆直長腿,一下子覺得血氣上涌,刷一下紅了臉緊緊閉上眼睛。 崔姀見他那樣,低頭看了看自己,想必在古代從沒有哪個女人敢穿超短褲出來吧?他這個古代人一定是嚇壞了,她惡趣味的笑,“現(xiàn)在知道了吧,我不是你的長公主,我是現(xiàn)代人,長公主會穿成這樣到處跑嗎?” 李放睜開了眼睛卻不看她,“殿下就是殿下,您是公主的轉(zhuǎn)世輪回,如今連秦周也覆滅了,我如何能要求您保留秦周的習慣?!贝迠徧袅颂裘?,他倒是開明。 瞧著他也不像是休息好吃好的樣子,崔姀心里難得有了一絲負罪感,公主的玉簪在她手中這是怎么也解釋不清楚了,這人能重生也是因她而起,放他就這么在外面也是不負責任的一種表現(xiàn)……設么鬼。 就這樣吧,她努力找理由說服自己。 “走吧,我請你洗澡,看你臟的。”心安理得的把人領(lǐng)回了家,崔姀發(fā)現(xiàn)她竟然覺得無比自然,仿佛她本就應該這樣做。 李放出來的時候,見她在捯飭炊具,連忙上前來想要幫忙,被她拉開。 “這些東西你都不會用,還是我來吧?!贝迠徱呀?jīng)換下了運動服,現(xiàn)在穿一身碎花的雪紡長裙,看起來有些仙,李放眼前一花,隨即又低下了頭。 “你吃著吧,我得走了,晚上會晚點回來。”崔姀喝了口果汁就匆匆出門,李放來不及說什么就被關(guān)在了家里,看樣子也是不許他去工地了。 他收拾了碗筷,懷著竊喜的心情參觀了‘公主的寢室’,其實就只是廚房陽臺和客廳而已,她的臥室他是萬萬沒有膽子進去的,廁所李放一進去就自責的要死,哪還敢仔細參觀。 金屬的鐵盒子會產(chǎn)生風,金屬的架子能發(fā)出火,還有隱沒在墻體中的水流聲,不用挑水也能源源不斷的水源,這個世界太奇妙了。殿下莫非是轉(zhuǎn)生進了神界?! 要說唯一不令他滿意的,就是狹小的陽臺,雖說樓下有樹木花草,卻沒有精致的小橋流水亭臺樓閣,如何能配得上公主的高貴身份。而且尊貴公主的寢殿,四周竟然住了那么多平民,靠的近了還能聽見別人的說話聲音,這簡直是不能忍! 雖然公主的生活用品看起來還是精致細膩的,可是從客廳的擺設上李放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陶器、銀器和金器,想必公主在這里的生活并不算富裕。(這一點猜對了) 客廳有書架,上面放置了一些李放根本看不懂字的書,他心里一涼,從前沒有什么學問,如今卻變得目不識丁,他是越活越回去了。 有些書是配著圖畫的,李放發(fā)現(xiàn)崔姀這里最多的就是畫有各種各樣俊男美女的圖冊(娛樂報刊)上面的人擺出各種香艷的姿勢,有些甚至衣衫不整。 他就看到一頁女人只著了小衣赤身露體,隨即‘啪’一聲合上了書頁,然后想了想把這本冊子壓在了最下面,心里想著這莫非是哪個嬤嬤留下的□□…… 崔姀的茶幾上也放了一本畫冊,封面是一個西裝筆挺的帥氣男人,要是有別人在就知道那是當代最紅的天王小生孫遜,邪氣逼人的臉龐讓所有女人為之尖叫,他的粉絲團據(jù)說上至八十下至八歲囊括了全年齡段。 可是在李放看來,這就是個過去最受女子歡迎的世家公子,他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他此生最恨的人:伯陽候趙乙,雖然他已死去一千年了。 趙乙弱冠后便是受到全京城女子追捧的俏公子,每日出游的車都能收到滿滿的花果,算得上是風流人物的翹楚。這樣的世家弟子從來是看不起李放這樣的粗人的,他從來不曾與之深交。 過去長公主迷戀其詩詞畫意,李放雖然心中酸澀卻也無可奈何,沒想到趙乙背信棄義,背叛了長公主一片深情,還娶了妾來侮辱她。 “罪無可赦之人!”李放手中的報刊噗呲一下變得粉碎,從他手中飄飄散散落到了地上,他坐了一會然后默默取了垃圾簍收拾地上碎紙片。 ☆、第5章 和將軍同居 崔姀晚上下班的時候,順帶打包了幾份飯回來,這種有人在家里等的感覺挺奇妙的,似乎是一種被需要被期待的滿足感。 雖然這個人已經(jīng)自己做好了飯。 “你會用煤氣灶了?”崔姀看著面前擺好的三菜一湯,雖然都是家里剩下的食材,竟然被這男人搗鼓的頗有胃口,“我學著殿下早晨的動作做的,希望沒有弄壞什么?!崩罘胚€戴著她的圍裙,粉紅色的荷葉邊配上他這個大塊頭,十分有笑點。 “哈哈哈,你怎么穿成這樣,家庭煮夫嗎?”笑完她看李放一臉的認真,也有些尷尬,干脆提起筷子吃了起來。 “怎么樣?”李放小心翼翼的問,“末將沒有御廚的手藝,叫公主委屈了?!笔掷镆呀?jīng)卷好了餅遞給她,又乘了湯,崔姀見他兢兢業(yè)業(yè)的在旁邊布菜,覺得奇怪,“你也坐下來啊,一起吃吧。” “末將怎可和公主同席。”李放搖頭,崔姀皺起眉,“你不吃,我也不吃了。早上還想夸你開明識大體,怎么對自己還是這么迂腐。秦周覆滅一千年,你還守著你的矜持做什么?” 李放面色一白,緊咬下頜,“公主已經(jīng)不是秦周的公主,末將卻還是文皇親封的御騎都尉,末將只求不愧對自己的心?!?/br> 崔姀被他一氣,也沒心情吃飯了,她冷哼一聲,“好一個御騎都尉,你是大官,我卻已經(jīng)是一介白身,我這里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將軍還請另謀高就吧!” 李放抬頭看她,雖然知道她在說氣話,還是有些不知所措,“殿下,末將惹您生氣了……” “不要喊我殿下,我叫崔姀,你也不要再自稱什么末將罪臣的了,聽著很堵心!”崔姀打斷他,卻見他并沒有一點吃驚表情。 “你知道我叫崔姀?” “昨日已經(jīng)從別人口中得知,殿下就是殿下,什么也改變不了?!彼粗罘乓荒樅V定的樣子就難受,埋下頭去吃菜不再理他。 又因屋子里沒人說話太過尷尬,崔姀順手點開了電視機,五十寸屏幕上出現(xiàn)的是一部近期熱播的古裝劇《深宮》,歷史是后于秦周的大晉朝,幾個主演都頗美型。 李放‘嘩’一下子站了起來擋在崔姀面前,“殿下小心!”崔姀哭笑不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人趕走,“你干什么呀,這是電視,是機器,里面的人都是死的!” “死的?”李放湊近了看,里頭的人會哭會笑,怎么也不像是死的,只是離得那么近,卻沒有呼吸和心跳,也不會理會別人的話語,想來真的只是投影而已。 細細觀察下來,李放竟覺得里頭的人有些怪異,忍不住向崔姀問道,“殿下,這都是……” 崔姀手托著下顎道,“你是不可能知道的,這是在秦周滅亡百年后的朝代,叫大晉,這些人是現(xiàn)代的演員,他們在模仿大晉朝的居民生活和習慣?!?/br> “大晉……”李放喃喃自語,原來在秦周亡國以后,歷史的洪流從來不曾停滯一刻。他們這些人,包括翠和長公主,都只是歷史洪荒中一道筆跡而已。 崔姀見他盯著電視屏幕不動,也覺得無奈,像一個國之棟梁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國家已經(jīng)滅亡了千年,該是什么樣的感受啊。 “你要是想知道歷史,我可以教你學我們的文字。秦周之前有六國混戰(zhàn),之后的大晉朝就已經(jīng)統(tǒng)一各個小國,最后一個輝煌的朝代叫清朝,是在一百年前覆滅的?!?/br> 李放抬起頭來,“秦周……是怎么滅亡的?” “放心吧,不是文皇時期,是文皇死后太子登記為武皇,而外戚通敵賣國,才使得朝代更替。”崔姀解釋道,李放一想就明白了,當時長公主的弟弟太子雍,少年時期就沉迷女色,遭到了不少彈劾,他的外戚能通敵賣國,那朝綱一定腐朽到一定境界了。 崔姀見那人目光凝重,嚴肅的表情和他一身粉紅色的圍裙非常不搭,再加上不合身的衣褲,整個人就是一場災難。 “我給你去買點衣服,你在家等我回來。”崔姀推開碗筷拎起皮包就往外走,李放追到身后,“夜晚危險,請讓末將跟您一起去吧?!?/br> 崔姀又笑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見李放一臉認真的表情,只好妥協(xié)了,“不過,你先把圍裙解了吧……” 夜晚路上有許多人在消食納涼,大多是一家老小出來的,或是年輕夫妻二人牽著狗。李放這樣的男人本就比較顯眼,他又留著一頭到背脊的長發(fā),一路上回頭率不小。 崔姀本想打趣他幾句,卻見那人目不斜視,根本不曾留意別人的特別關(guān)注,似乎精力都只放在她一人身上。這樣的想法讓她不自覺的挺直了脊背,也不去看別人了。 她家附近有一座商超,里面有那么幾家男裝店。崔姀一拉著李放進去,導購就殷勤的迎了上來,眼光上下一掃似乎就知道了他的尺碼。 “拿兩件適合他的衣服褲子來試試?!贝迠徲謫柪罘?,“你喜歡什么顏色或者款式?”李放這時也明白了,這是來到了成衣店,不過卻不曾看到有賣布匹的。 “只要耐磨結(jié)實就可以了,顏色深色最好?!敝灰驊?zhàn)場上風沙塵土,受傷時被血染濕也不會太明顯。 導購拿了兩件當季的t恤給她,一件白色一件灰色,又取了一條牛仔褲一件黑色風衣,李放直接拒絕了白色的短袖,勉為其難拿了其余的進了試衣間。 崔姀在外面等了許久,直到李放出來整個門店的人眼光都聚攏了過來。她早知道他身材好,普通的牛仔褲也顯示蜂腰腿長,只是腳上一雙拖鞋壞了氛圍。上身的t恤崩的恰到好處,外面的風衣給他帶來幾分狂放不羈。 李放給予了牛仔褲好評,“若是在過去這樣的布料可以普及就好了,它比麻布要舒服又很耐磨,很適合在戰(zhàn)場上配置軍服,文皇的軍費開支可以節(jié)省許多了。” 崔姀哭笑不得,這人真是個稱職的公務員,又給他拿了兩件純色的黑t,崔姀跟著導購來到了收銀臺,她隨手拿出張卡刷了。李放跟在身邊,雙手握成拳頭,看似在經(jīng)歷艱難的心理斗爭。 “殿下……末將一定會努力賺錢奉養(yǎng)殿下。”原來是因為被女人養(yǎng)著所以難受了。 “等你能養(yǎng)活自己了再說罷,就當是你欠著我的,我的什么要求你可都得答應。”崔姀并不在意,李放卻把這句話放在了心里。 隨后兩人又一起買了鞋子和生活用品,大包小包提在手上,時間也不早了,崔姀打著哈欠準備回家,忽然路過一家粉紅裝潢的店想起了什么。 “確實是沒有買……” 李放見崔姀停下了腳步便問道,“殿下還有什么想要的?”崔姀見他一臉無辜的無知,狠狠瞪了他一眼,抬腳走進了內(nèi)衣店。 “小姐想買什么?”導購是個大姑娘,眼光在李放臉上流連了一圈又回到崔姀身上。 “給他拿幾條內(nèi)褲?!贝迠徶噶酥干砗螅翱粗k就好?!?/br> “小姐,您是想要什么材料的?我們有冰絲的純棉的竹炭纖維的……還有這位先生的尺寸是……”導購的眼風掃的李放很不舒服,他忍著這女人無禮的窺伺,安靜的站在崔姀身后。 “喂,問你呢?!贝迠徍莺莸伤麅裳?,李放楞了下隨口道,“您做主就好。” 崔姀氣的甩過頭,隨手一指道,“那就每個材料都拿一條,顏色黑灰就行,尺碼你自己看吧……我也不知道?!睂з徱荒樍巳?,原來是沒上過床的小情侶,她又掃了李放□□一眼,“我知道了?!?/br> 隨即,崔姀手里捏著幾個布片扔給李放,“拿一條進去換了看舒不舒服……呸,合不合適,不行就換別的尺碼?!?/br> “這個,要穿在哪里?”李放看著手里短小柔滑的布料,看起來不像是下裳,材料也不是胸甲,難道是圍領(lǐng)? 崔姀眼角抽了抽,一把拽過他,嘴巴貼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李放耳朵就紅的不行,他低著頭不敢看她,快步走進了試衣間。 過了很久他才出來,“合適的……”崔姀松了口氣,叫柜員打包了剩下的幾條,扔給李放提著,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內(nèi)衣店。 一路回到家李放的腦袋都是蒙的,原來這么短小的布片是要貼身穿的,以前的小衣下裳都是家中女眷縫制,沒有妻妾的男人一般是母親或是貼身侍女給置辦了,如今公主殿下給他買了……如此羞恥的衣物,李放覺得自己要燒起來了。 “次臥里的床鋪都是干凈的,你可以用。衛(wèi)生間必須等我出來了你才可以用,別的事情等我有空了再教你,不要閑的沒事亂碰家電,有電的,很危險?!贝迠徬駛€老媽子一樣交代清楚,誰知李放根本不領(lǐng)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