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若是從前有人跟我說,我會這么喜歡一個女人,我指定覺得他瘋了?!逼钅菰谂顺蕉叺鸵鳌?/br> 潘辰撲哧一聲就笑了:“是啊,若是從前有人跟我說,我會喜歡你這樣一個男人,我也會覺得他是瘋了?!?/br> 祁墨州低笑一聲:“我這樣的男人怎么了?聽你這口氣,還挺嫌棄?” “嗯,嫌棄的?!?/br> 潘辰向來不怕煞風(fēng)景,祁墨州知道她的性子,好笑的說道:“還真敢說。我哪兒不好了,你倒說我聽聽。” 潘辰想了想后,煞有其事的對祁墨州道:“你……濫情?!?/br> 祁墨州滿頭問號,就他這專寵她的行徑還叫濫情?潘辰也看出他不解,說道:“若非是立國之初,你諸事纏身,不能時常來后宮,我就不信,你會管得住身子?!?/br> 潘辰說的是實話,而實情也確實如此,祁墨州在喜歡她之前,那可是葷素不濟的,沒成親之前有幾個女人潘辰不知道,成親之后,也是寵過潘筱的,就算沒投放感情,可這是不爭的事實,潘辰從來沒想過要翻舊賬,可今天說到話頭上了,總要與他爭辯一番,省得他還以為自己是什么曠古爍今,天下第一的癡情男呢。 潘辰的這番話,倒是讓祁墨州沒話說了,伸手抓了抓眉頭,舔了舔唇,想要一身正氣的否定她的話,可想起從前,心無掛礙的時候,確實有過那么幾個……還真給她說著了。 “她們……和你不一樣?!?/br> 憋了半天,祁墨州才對潘辰說出了這么一句話來。 潘辰打破砂鍋問到底:“哪里不一樣?都是女人啊。” 盡管知道答案,但是潘辰還是想從他嘴里再聽一遍,女人天生就喜歡聽情人口中說的甜言蜜語,不管經(jīng)歷幾個世紀,是絕對不會改變的事情。 祁墨州對潘辰的這個問題,居然很認真的在思考,半晌后,才給了潘辰一個答案: “你比她們具體?!?/br> “具體?”祁墨州的意思沒有表達清楚,潘辰挑眉發(fā)問??戳四敲炊喟它c檔偶像劇,她還是第一次聽說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的理由,是因為她‘具體’。 “是啊,具體。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時候,進門就想著離開,我和你在一起之后,進門就不想離開,你的樣貌,不管怎么改變,我都能認出來,可是其他女人的話,就像是煙霧,對我來說都是一個樣吧?!?/br> 好吧,這個解釋,勉強合格了,潘辰想到他從前和別的女人有過事實,心里就有點不爽,沿著他的后背緩緩來到胸前,伸出十指,勾住了祁墨州的衣領(lǐng),將他往自己面前拉過來,宣誓主權(quán)般說道: “我不管她們具體不具體,反正你在喜歡我的時候,不能和替她女人勾勾搭搭,就算那些女人像霧像雨又像風(fēng),你也不能碰她們,這是對我感情的忠誠。什么時候你發(fā)現(xiàn)自己不喜歡我了,直接跟我說就好,我絕不糾纏,你跟我說了之后,再去碰那些風(fēng)啊,雨啊,霧啊,煙啊,聽到了沒有?” 祁墨州雙目凝視潘辰,不禁為她這段話給說笑了,狠狠在她唇瓣上嘬了一口,然后低啞的聲音說道: “放心吧,有了你,我不會喜歡其他女人了,我這個人還是很長情的,你運氣不錯哦?!?/br> 潘辰聽他的前半段還感覺挺好,可后面一句就變了味道,得意反駁道:“難道不應(yīng)該是你運氣不錯嗎?” 得了便宜賣乖的小表情讓祁墨州看的心都要化了,點著潘辰的鼻頭,對她說道:“好好好,是我運氣不錯,上天待我不薄,居然讓我找到了愿意為之守身如玉的女人?!?/br> 潘辰被甜言蜜語輪番攻陷,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孺子可教也,不錯不錯?!?/br> 兩人在房間里你一言我一語,像天下所有戀愛中的情侶般膩歪著,仿佛永遠不知疲倦般,如果不是因為肚子餓,兩人簡直可以就那么抱在一起說上七天七夜的話。 潘辰伺候祁墨州穿戴整齊后,親自給他挽發(fā),將他打理的精精神神的,才輪到自己。潘辰只會挽很簡單的發(fā)髻,平日若是不出席活動的時候,她就自己挽個墮馬髻,簪個珠花就得了,祁墨州倚靠在梳妝臺前,替潘辰挑了一支紅寶石花瓣的簪子,親自動手,替她將頭上比較樸素的珍珠簪子拿下來,換上了這一支,潘辰看著鏡中瞬間明艷了不少的自己,說道: “今兒又不要出席什么宴會,何必插這一支呢?!?/br> 祁墨州卻堅持:“這個好看。待會兒帶你出宮去玩兒。” 潘辰一愣,然后就眼前一亮:“出宮?” 祁墨州點頭:“嗯,明日便是元宵節(jié),今晚朱雀街上有燈會,應(yīng)該挺熱鬧的,你上回不是說想吃鍋子嗎?帶你去吃?!?/br> 潘辰想起來自己的確說過,不過也沒忘記上回她和次體人格已經(jīng)去過了,祁墨州應(yīng)該知道吧。試探著說道: “上回……他帶我去過了?!?/br> 潘辰提起‘他’的時候,特意觀察了下祁墨州的表情,微微一僵,片刻后才說道:“他是他,我是我,我?guī)闳サ牟潘銛?shù)。別耽擱了,快一些,咱們中午去吃鍋子,晚上在街上看花燈。” 這個提議實在太誘人了,可潘辰仍舊有些猶豫:“可是宮里怎么辦?今兒晚上也有家宴的。難不成讓太后一人主持嗎?” 祁墨州無所謂的聳肩道:“后宮里本來就沒幾個人,家宴什么的無所謂了,元宵宴反正是明日,今日有她在就得了。不會有事的。” 說完之后,就催促潘辰趕緊梳妝打扮,潘辰給祁墨州催著動手,很快打扮好了,兩人走出寢殿,月落她們都在廊下候著,她們倒是知道潘辰和祁墨州已經(jīng)醒了,但一直沒叫她們,她們就只能在外面守著。 潘辰上前對月落說道:“明兒元宵,今天晚上你們自個兒吃飯,樹下面的梅子酒估摸著可以拿出來喝了,給我留兩壇,你們別喝醉了就成。” 明日是元宵節(jié),今晚是宮里家宴,祁墨州本來就不喜歡閆氏,自然不會想和她一起吃飯,回想前年的元宵節(jié)前晚的家宴,祁墨州就以國事繁忙為由,沒有出席,當(dāng)時潘辰只是個小小昭儀,這些事情還輪不到她去想,只顧著自己吃喝,才不會管這些。 祁墨州牽著潘辰的手,跟傅寧交代了幾句,傅寧便領(lǐng)命下去,潘辰雖然沒看見他們身后有人跟著,但卻知道,傅寧他們定然換上便服,隱入暗中保護。 祁墨州提出騎馬到宮門前,潘辰卻想和他走走,兩人手牽手走在悠遠寧靜的宮墻間,潘辰忽然想起了那天宮墻下的告白,不由笑出了聲:“上回就是在這里,他和我告白來著,第一次說他喜歡我。可把我給感動的。” 祁墨州回頭看了看潘辰,語氣酸溜溜的:“有什么可感動的?我跟你告白的時候,也沒見你感動啊?!?/br> 潘辰抿唇一笑:“哎呀,那不一樣。那感覺,你不會懂的?!?/br> 次體人格對潘辰而言,就像是二次元的人,跟三次元之間存在著一道次元壁,那是一種很虛無縹緲的感覺,就像是知道別人不知道的小秘密一般,暗爽在心。 祁墨州看著潘辰偷笑,不禁將她的手捏的更緊,腳步也加快了許多,他還沒忘記那天晚上她和‘他’的事情,現(xiàn)在居然還敢在他面前提這些,加快腳步讓潘辰抗議:“哎呀,慢一些嘛。我跟不上了?!?/br> 祁墨州猛地停下腳步,讓潘辰?jīng)]有剎車直接撞到了他的后背上,潘辰鼻子給撞了個正著,眼睛立刻就紅了,揉著鼻頭,對祁墨州抱怨: “你干什么嘛,要停也不說一聲?!?/br> 祁墨州轉(zhuǎn)過身,扶著潘辰的肩膀,將她按在宮墻之上,然后就要俯下身子,潘辰嚇得趕緊擋住了他,左右看了看,緊張的說道: “哎呀,你干什么,在外面呢。被人看見多不好?” 其實她這個擔(dān)心也是多余的,別說這條出宮的路沒什么人經(jīng)過,就算有人經(jīng)過,看見祁墨州和潘辰,不管他們在光天化日之下干什么,都不會有人敢抬頭盯著看,所以,祁墨州才有恃無恐。 祁墨州低頭與潘辰面對面,醋意洶涌的對潘辰說了一句: “看來這個地方給你很深的印象,我總要做點什么,才能掩蓋你的印象吧?” 潘辰看著他這幼稚的樣子,不禁一陣無語:“你,你今年貴庚?這種幼稚的話,也說得出來?!?/br> 果然戀愛中的男女智商都是負的。潘辰在心里這樣想道。想把祁墨州推開,可祁墨州卻像是打定了注意要搞一點事情出來,對潘辰的推搡絲毫不為所動,反而緩緩的低下頭,說做就做,給了潘辰一個綿長細密的長吻。 藍天白云,明媚陽光,高聳宮墻,兩首相抵,情義綿綿,墻頭的積雪融化,枯枝上長出新芽,正是萬物生長,春、心萌動的大好時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甜的我牙疼,甜的我rou麻,甜的我……齁了。。。。。。 ☆、第208章 潘辰和祁墨州的第一次正式約會,祁墨州一路都在和潘辰‘宣誓主權(quán)’。 在街上,潘辰和祁墨州說起她和次體人格的一些回憶,祁墨州都會以主體人格的身份,重新做一遍,對比的行徑讓潘辰覺得很幼稚,吃了一趟鍋子,熱乎乎的走出酒肆,兩人就牽著手在熱鬧非凡的朱雀街上壓馬路,經(jīng)過一個賣糖葫蘆的商販身旁,祁墨州停下了腳步,遠遠的看著。 潘辰想起來祁墨州當(dāng)初有一回次體人格發(fā)作的時候,就是看見了街上的一串糖葫蘆,才恢復(fù)過來。見他一動不動,潘辰怕他忽然又犯病了,趕忙搖了搖他的手,祁墨州如常轉(zhuǎn)頭看她,潘辰見他眸光犀利,便知沒有發(fā)病,指著那糖葫蘆說道: “上回你發(fā)病就是因為糖葫蘆,我怕你……” 再發(fā)病三個字潘辰?jīng)]有說。 祁墨州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猶豫一會兒后,才拉著潘辰走到那賣糖葫蘆的地方,拿了兩根糖葫蘆,潘辰付錢,祁墨州就拉著她坐到了路邊的茶寮長凳上,遞給了潘辰一串,潘辰不明所以,接過后不敢吃,因為不確定祁墨州接下來要做什么。 破天荒的咬了一口,祁墨州的眉頭都豎起來了,潘辰湊過去看他,目光中透著擔(dān)心,祁墨州轉(zhuǎn)頭看了看她,伸手撫了撫她的發(fā)頂,將吃完的山楂核吐出來,捏在掌心,對潘辰說道: “這東西有什么好吃的,甜的黏牙,酸的發(fā)苦。” “怎么會苦呢?糖葫蘆就是酸酸甜甜的?!迸顺竭@樣對祁墨州回答,然后自己也咬了一顆入口,祁墨州的目光始終盯在糖葫蘆上,潘辰就知道,這是一串有故事的糖葫蘆。 想起當(dāng)時次體人格看見糖葫蘆時的反應(yīng),潘辰試著猜測道:“糖葫蘆……是‘他’喜歡吃的?” 祁雪州喜歡吃糖葫蘆,所以看到了糖葫蘆就走不動路。 祁墨州深吸一口氣,微微點了點頭:“是啊。很喜歡。喜歡到?jīng)]命了?!?/br> 潘辰對祁墨州的說辭表示驚奇:“有這么喜歡嗎?” “有,他小時候若不是因為被一串糖葫蘆騙去了某個地方,何至于會……”祁墨州目光盯著那糖葫蘆,說不出的寂寥感,潘辰更是意外,次體人格是因為糖葫蘆喪命的?怎么越來越搞不懂了呢。 “被騙去了某處,才讓他沒了嗎?”潘辰想幫祁墨州化解心結(jié),就算他愿意和次體人格共用精神力,但有些心結(jié)若是不解開,他就很難真正的快樂起來。 趁著祁墨州此時愿意說這件事,潘辰便趁機問出了一直讓她疑惑的問題。 祁墨州猶豫片刻后,才點頭回答,潘辰再接再厲:“你之前說他是被……餓死的,能告訴我原因嗎?” 等待潘辰的是好長一段時間的沉默,以為得不到答案了,祁墨州卻果真開口了:“五歲的時候,他在關(guān)外的鎮(zhèn)上,被人騙走,藏在了深山中,我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就跑回去告訴我爹,我爹派人在找了好多天都沒找到,直到一個月以后,才被山上采藥的人發(fā)現(xiàn)……如果當(dāng)時我沒有和他走散,他就不會死?!?/br> 這個真相讓潘辰驚訝的說不出話,這就是祁墨州分裂出次體人格的真實原因嗎?因為自責(zé),愧疚,傷心全都記在腦中,在他后來的生活里,遇到了挫折和悲傷的事情之后,才會自動的分裂出一個他思念已久的人格來。 潘辰看見祁墨州對著手里的糖葫蘆發(fā)呆,站起身來,一把將他手里的糖葫蘆給奪走,將兩根糖葫蘆全都丟棄在地上,祁墨州驚訝的看著她,潘辰將祁墨州給拉著站了起來,走了兩步之后,潘辰感覺祁墨州停下了腳步,潘辰回頭,忽然就給一把拉入了他的懷里,用盡力氣將潘辰抱著,潘辰左右看看,街上的行人都駐足看他們了,拍了拍祁墨州的肩膀: “街上人多,都看著呢。” 祁墨州卻不管,抱著潘辰,將腦袋埋在潘辰的肩窩里,悶聲說道:“讓他們看去。你答應(yīng)我,今生今世不離開我,好不好?” 潘辰愣住了,她能感覺到祁墨州此刻的脆弱,祁雪州和他是雙生子,天生就有感應(yīng),一個沒了之后,留下的那一個會比一般人更容易產(chǎn)生孤獨的感覺,孤獨時間長了,就封閉了。 雙手回抱住祁墨州,潘辰的聲音給了他安定的感覺: “好,我不離開。永遠陪著你。” 潘辰的諾言給了祁墨州莫大的安慰,又抱著她好一會兒,才緩緩松開,周圍已經(jīng)有人聚在一起對他們指指點點,潘辰雖然覺得不好意思,可也不在乎別人的看法,祁墨州更加不會在乎了,兩人牽著手,繼續(xù)在朱雀街上行走,沒再說什么話,卻反而感覺兩人的心靠的更近了。 祁墨州帶著潘辰一路走馬觀花,贏了兩盞兔子花燈,潘辰像個孩子似的,興高采烈的提著回了宮,月落眼饞極了,潘辰卻連摸都不給她摸,直接帶回了寢殿之中。 第一次約會,算是圓滿成功了。最讓潘辰感覺高興的是,祁墨州終于對她敞開了心扉,對她訴說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可見對她的信任度直線飆升。 元宵佳節(jié)過后,繁忙的日子終于漸漸平靜下來,不過,潘辰感覺悠閑的日子沒過幾天,馬上就迎來了三月中旬選秀的日子。 這日祁墨州剛剛天亮起床,潘辰也就跟著醒了過來,拉著祁墨州要起身的衣袖,迷迷糊糊的說道: “你真沒什么喜好?回頭我挑進宮的你不喜歡,可別怪我。” 祁墨州回頭看了她一眼:“我的喜好你還不知道?” 潘辰睜開雙眼,對祁墨州遞去一抹詢問的眼神,祁墨州伸手捏住她的鼻子,沒好氣道:“我的喜好不就是你!” 說完之后,祁墨州就掀被從床上下來:“時辰尚早,你繼續(xù)睡吧。” 潘辰將身子埋入被子里,滾了一圈,滾到了祁墨州先前睡的地方,有那么一瞬間,潘辰覺得自己被祁墨州的體溫給包圍了,美滋滋的笑了起來,祁墨州穿好鞋后,忍不住回頭看她,潘辰從被子里漏出一雙精靈古怪的眼睛,對祁墨州眨巴眨巴,祁墨州無奈嘆了口氣:“好了,選秀這事兒你就別往心里去了,走走過場,挑幾個你喜歡的入宮,再添點宮婢,就是這么回事兒。別看禮部和太后那兒都正兒八經(jīng),費事挑了半天,根本沒用。如今是你肚子還沒反應(yīng),若是你有了反應(yīng),給朕生下個一兒半女,到時候,朕也就有底氣跟禮部回絕了選秀的事兒,所以啊,你與其cao心這些,還不如想想,怎么給朕生個孩子出來吧?!?/br> 祁墨州趕著出去換龍袍去上朝,所以,趁著一邊穿內(nèi)衫的時候,對潘辰說了這么一番話。 把潘辰聽得睡意全無了,祁墨州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選秀對他來說,是走走過場的事情嗎?還說挑幾個她自己喜歡的入宮,這到底是他祁墨州的后宮,還是她潘辰的后宮??? 祁墨州見潘辰?jīng)]反應(yīng),穿好內(nèi)衫之后,又折回去坐在床沿,把手伸入了被子里,在潘辰來不及躲的時候,就覆上她的小腹,輕柔的說道: “關(guān)鍵還是看這兒,明白了?” 說完這些之后,祁墨州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被窩,掀開簾子打開房門,讓宮婢太監(jiān)們走入替他更衣洗漱。 珠簾后的潘辰透過門外的影影綽綽來判斷祁墨州現(xiàn)在在干什么,雙手不禁來到了小腹處,她和祁墨州耕耘的頻率算是挺高了,可肚子到今天也沒什么響動,也不知道是不是當(dāng)初那避子湯傷了身子,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