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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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皇后想了想后,說道:“前段時(shí)間,咱們蕭國不是有使臣出使了大祁嘛,應(yīng)該是禮尚往來吧?!?/br> “咱們?nèi)サ氖嵌ㄟh(yuǎn)候,他們來的是皇帝,這大祁也太給我們蕭國面子了?!睆堎F妃也知道蕭國之前出使大祁的事情,所以才覺得奇怪啊,你說,他們蕭國派了個定遠(yuǎn)候去,大祁最多派個什么什么公來也就得了,大祁皇帝親自前來,這可就不是一個侯爺?shù)亩Y儀規(guī)格了。 張貴妃之所以能在后宮里坐到貴妃的位置,自然是有腦子的,若不是出身不如楚皇后,現(xiàn)在還指不定誰是皇后,誰是貴妃呢。她倒是會舉一反三: “你們說,會不會是大祁皇帝來別有目的?”張貴妃這般喃喃自語,楚皇后聽她說,也不禁好奇:“能有什么目的?” 張貴妃轉(zhuǎn)頭看了看身邊的三公主和依偎在楚皇后身邊的四公主,與楚皇后對視一眼,說道: “莫不是……” 只是稍微提點(diǎn)一下,并未將后面的話說出來,可是只是這么三個字,就足以讓楚皇后和三公主,四公主聽明白了,兩個公主全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楚皇后也是陷入了沉思。 柳氏暗自看了一眼潘辰,潘辰心虛的低下了頭不敢看她,凝視片刻后,才湊過來對潘辰小聲問道: “難道是來找你的?可能嗎?” 對于柳氏的納悶,潘辰?jīng)]有回答,畢竟答案什么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蕭霽容的院子里發(fā)生了,那個不省心的男人,肯定不知道現(xiàn)在宮里的女人因?yàn)樗囊粋€消息,居然就炸開了鍋似的思維發(fā)散起來,心里正對楚皇后和張貴妃她們的異想天開感到無奈,雖然她們現(xiàn)在正附耳交流,可潘辰從她們兩人的表情和動作,還有嘴型上面分析,兩人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交流到了,到底是嫁三公主還是四公主,還是二公主這上面了。 潘辰多想站出來搖晃楚皇后的肩膀讓她清醒過來,一國之母這么八卦沒腦子,真的好嗎?祁墨州就算再缺女人,也不會借著出使的名義來帶個公主回去吧?更別說,這位楚皇后似乎替四公主瞄準(zhǔn)的還是祁墨州皇后的身份啊。 還是張貴妃稍微理智一點(diǎn):“對了,你們可有聽說,大祁皇帝會帶哪個妃子來嗎?我聽說他有個特別寵的妃,這回也一同隨行嗎?” 提到這個,幾個公主的討論熱情才稍微降低了一點(diǎn),三公主和四公主對視一眼,搖頭說道: “這個大皇兄也沒說,我們也沒問啊。大祁皇帝就算再怎么寵一個妃子,也不可能帶著她來出使蕭國吧?!?/br> 三公主的話讓四公主很贊成。 楚皇后說道:“大祁的國書我看過,倒是沒見附帶的名單上有什么妃子,應(yīng)該不曾過來的。” 得到了楚皇后的官方辟謠,三公主和四公主全都高興的暗自笑了起來。 祁墨州的粉絲團(tuán)們又繼續(xù)聊了好一會兒,把柳氏和潘辰晾在一旁不說話,柳氏也想和潘辰交流交流這個消息,幸好理智尚存,想起來這里可沒有人知道潘辰的身份,但柳氏也有感覺,祁墨州這次來者不善,應(yīng)該就是沖著潘辰來的,會這樣勞師動眾,應(yīng)該不會是來找傻閨女尋仇的吧,如果是來接人回去的,那傻閨女估計(jì)要高興壞了。 坐在她后面的傻閨女此時(shí)正在悠閑在在的吃著糕點(diǎn),就著面前剛煮開的熱水。 好好的一次品茗會,因?yàn)槠钅莸倪@么一點(diǎn)消息,就徹底的吸引了蕭家后宮的女人們,柳氏和潘辰從開始被晾到了最后,直到楚皇后被幾個公主纏的沒有辦法,思維跳躍的要去找宮廷裁縫裁衣服去了,就遣散了品茗水榭的所有人,經(jīng)過潘辰她們身邊的時(shí)候,還聽見她們在興高采烈的討論,迎接大祁使團(tuán)那天,要穿什么,戴什么,怎么造型云云,就好像,祁墨州真的是來她們這里相親的一樣,潘辰怎么也想不到,蕭家的后宮,居然是這種迷妹模式打開的,也不知道祁墨州聽說了之后作何感想。 楚皇后她們走了,柳氏她們就沒有留下的意義了,兩人從哪里來,又從哪里去,坐上了轎攆之后,柳氏才忍不住對潘辰問道: “哎,你說祁墨州是不是來接你回去的?還是找你尋仇的?” 潘辰無奈的看了一眼柳氏:“娘,我和他……哪有那么大的仇?”言下之意就是前者唄。 ☆、第232章 柳氏轉(zhuǎn)頭看著潘辰,目光中帶著nongnong的探究:“怎么聽你這口氣,跟之前很不一樣?。俊?/br> 潘辰眨了眨眼睛,從窗簾后頭往外面大街上看去,輕聲嘟囔:“哪兒有什么不一樣?!?/br> 柳氏把潘辰拉著轉(zhuǎn)向自己,眼睛仔細(xì)在潘辰臉上研究了半天,看的潘辰都有些不耐煩了,柳氏才做了結(jié)論: “就是不一樣。之前提起祁墨州,你可不是這表情啊。” “我之前什么表情???就這樣兒?!迸顺綀?jiān)持。 柳氏搖頭:“不對不對,之前提起祁墨州你都跟要哭似的,現(xiàn)在呢,你瞧瞧,這小臉兒滋潤的,我可告訴你啊,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就算來蕭國,也未必就是找你的?!?/br> 對于柳氏迎面潑來的冷水,潘辰也沒什么感覺,聳聳肩表示:“好,我不抱希望,這總行了吧?” 說完之后,潘辰唇邊的微笑就泄露了她此刻真正的內(nèi)心戲,柳氏看在眼里,不禁嘆了口氣,暗自希望她不要再被傷害就好了。 轎攆顛顛簸簸的回到了宅子,車簾子掀動間,潘辰似乎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那背影穿著侍衛(wèi)的衣裳,可就是化成灰潘辰也認(rèn)得啊。 柳氏先下了馬車,潘辰將手遞給丫鬟,目光往祁墨州喬裝成的侍衛(wèi)那里瞥去,就見他臉上粘著絡(luò)腮胡,看起來粗獷極了,用眼神跟潘辰示意了一下,憑著兩人的默契,潘辰一下就看懂了他的意思,不動聲色下了馬車之后,潘辰就對柳氏說道: “娘,我想……去街上逛逛。” 柳氏回頭看著潘辰:“想逛街?。康任覔Q了衣服陪你去?” 潘辰搖手:“不用不用,你卸妝至少得一個時(shí)辰,有這時(shí)間我都逛完回來了,我自己去吧,你給派個人跟著替我拎東西就好?!?/br> 柳氏想想也是,就算這回入宮的裝束沒那么復(fù)雜,可要卸下來也挺麻煩,往車隊(duì)旁的侍衛(wèi)堆里看去,一眼就看中了一個高大的侍衛(wèi),滿臉絡(luò)腮胡,看著挺厲害的樣子,對他招招手,那人就過來低頭抱拳請安,聲音很是低醇:“夫人?!?/br> 柳氏說道:“真兒要去逛街,你陪著去,千萬保護(hù)好了?!?/br> 這里的侍衛(wèi)全都是蕭霽容那里分來給柳氏使喚的,據(jù)說都是蕭霽容的親信,所以,柳氏很放心。 “是。”沒有多余的贅言,就像一個真正的護(hù)衛(wèi)似的。 潘辰的目光在他臉上看了又看,柳氏對潘辰叮囑:“別走太遠(yuǎn),玩一會兒就回來?!?/br> “知道啦,娘?!?/br> 說完就轉(zhuǎn)身要走,可潘辰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對柳氏理所當(dāng)然的伸手:“沒有錢。” 柳氏無奈將自己的荷包扯了下來,要從里面掏銀子,卻被潘辰把整個荷包都搶了過來,一搶就跑,柳氏急著追下臺階,叫喊道: “哎哎,別跑那么快!跟上,快跟上,別讓她跑那么快!” 侍衛(wèi)跟著潘辰后頭就追了過去,不知道喊了什么,潘辰就停下了腳步,柳氏這才無奈的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真是個不省心的玩意兒。” ************ 潘辰財(cái)迷兮兮的低頭數(shù)著柳氏荷包里的銀子,驚喜的笑了: “你猜有多少?” 大胡子祁墨州看了她一眼,配合猜到:“五百兩?” 潘辰瞪了他一眼:“哪兒那么多!一百二十兩。都是蕭國的錢。”將荷包在手上轉(zhuǎn)了轉(zhuǎn),對祁墨州大方說道:“你想吃什么,中午請你吃好吃的?!?/br> 潘辰下意識就想去勾祁墨州的胳膊,可一看見他的絡(luò)腮胡,抬起的手就又收了回去,祁墨州問道: “怎么了?” 將手伸過去要牽她,卻被潘辰躲開,說道:“男女授受不親,我不能給我男人招來不好的名聲?!?/br> 祁墨州失笑:“什么不好的名聲,你男人誰???” 潘辰得意一笑:“你管我男人是誰,反正不是你這個大胡子!” 兩人一前一后,神奇的走在蕭國的大街上,潘辰用她那三腳貓的見識跟祁墨州講解: “這條街應(yīng)該就是城里最熱鬧的一條街了吧,叫什么羅素街,上回我從這里經(jīng)過了一回,真的挺熱鬧的。但感覺不如咱們那里?!?/br> 潘辰拉著祁墨州在一處賣土陶的攤位前站定看看,之前她在馬車上就想下來看看這些東西的,潘辰東看看,西看看,祁墨州就一直緊隨左右,兩人偶爾有交流,四目相對,眼中全是情意,潘辰在街上買了兩串rou,這似乎是蕭國的特色,一根長長的串子,上面全是rou,用炭火烤成,隔著老遠(yuǎn)就能聞見香味。 潘辰吃了一口,就覺得rou又香又嫩,頓時(shí)食指大動,可才剛吃兩口,祁墨州就把她手上的rou串給奪了去:“最多吃兩口,不干凈,你喜歡這么吃的話,等回去之后管你吃個夠?!?/br> 潘辰肚子正餓著,當(dāng)即抗議要去搶奪:“怎么就不干凈了,這么多人吃呢。你給我……” 說不過,潘辰就要動手去搶,祁墨州干脆把rou舉得高高的,潘辰搶了個空,就是伸長了手臂也是夠不到的,整個人干脆巴到祁墨州的身上,正奮戰(zhàn)的起勁兒,卻聽見身后響起了一道聲音: “李真,大庭廣眾之下你可真做得出來啊?!?/br> 潘辰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又搶了一會兒,才猛然意識到問題所在,李真李真,她現(xiàn)在不就叫李真嗎?而知道她這個名字的,除了蕭國后宮那幾個還真沒別人了。 回頭看了一眼,潘辰立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二公主,三公主,二人換上了尋常女子的衣裳,居然出現(xiàn)在了這條人聲鼎沸的羅素街上…… 剛才開口說話的是三公主,臉上一臉嫌棄: “我說什么來著,就是個下賤胚子,要我說啊,讓她給你宮里那侍衛(wèi)做個妾都是高抬了她,瞧見沒有?大街上呢,就這么沒臉沒皮的勾搭男人!”三公主等是出來挑選國宴當(dāng)天要戴的配飾的,沒想到出來之后,居然冤家路窄遇見了李真,還看見她和一個男人當(dāng)街親昵,想起她在宮里那裝高貴的樣子,三公主就氣不打一處來。 潘辰給說的一頭霧水,想起來自己剛才的舉動,在外人眼中看著確實(shí)有點(diǎn)不妥,祁墨州的目光落在潘辰身上,潘辰對他比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就調(diào)整了表情,迎上前去說道: “不知什么風(fēng)將幾位小姐吹了出來?!币?yàn)槭窃趯m外,她們都穿的是平民衣服,所以潘辰也就省了行禮這道。 三公主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又將目光落在祁墨州身上看了兩眼,對潘辰說道: “哎,既然你這么喜歡男人,干嘛不答應(yīng)做妾?別說我坑你,二jiejie宮里那個侍衛(wèi),可比你身后那個俊秀多了,你要不要看看?喏,就在那邊站著的,左起第二個?!?/br> 二公主出門后,依舊喜歡用扇子遮臉,這回?fù)Q了一把烏骨扇,不等潘辰說話,就附和三公主的話,對身后喊了一聲:“劉青,過來?!?/br> 左起第二個侍衛(wèi)就那么來到跟前,二公主指著他說道:“李姑娘別不好意思,我人也給你叫過來了,你們瞅瞅,若是看對眼兒了,明兒我就請母親替你們做媒,劉青啊,這位是奉圣夫人的義女,雖說是個殘花敗柳,可模樣還成吧,給你做個妾,也挺好吧?” 潘辰臉色變下來,冷聲說道: “幾位小姐開玩笑也要有個度,怎么說都是出身高貴的閨閣千金,可做的事情怎么卻像是青樓楚館里的做派?也不怕失了身份?” 二公主臉色一變,用扇子指著潘辰,怒道: “大膽!撕了你的嘴!劉青,動手!給我把她的嘴撕爛了,看她今后還拿什么胡說八道,勾引男人!” 二公主本來就是想教訓(xùn)潘辰的,一直沒照著機(jī)會,如今潘辰把機(jī)會送上門了,她若再不動手,就顯得太好說話了。 劉青應(yīng)聲之后,就要對潘辰動手,可誰知道手剛伸出去,就給人擒住一個猛扭,整條胳膊都給扭成了麻花兒似的,慘叫聲不已,祁墨州擋在潘辰面前,臉色陰沉的可怕,一只手上還提溜著不住抽搐的劉青,拉著他斷掉的手,把他緩緩的扯向了面露驚恐的兩個公主。 周圍的侍衛(wèi)都紛紛上前,卻都敵不過祁墨州手里的一根劍鞘,打蘆葦似的,不費(fèi)吹灰之力,幾乎沒什么障礙就把那劉青給送到了二公主腳邊,祁墨州緩緩彎下身子,跟抱在一起,嚇得臉色發(fā)白的二公主三公主獰笑: “還要不要撕她的嘴啊?” 三公主色厲內(nèi)荏:“你,你是什么人!可,可知道我們是什么人?你敢這樣對我們,我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好啊,我叫高峰,在十風(fēng)堂左翼,我等著你們來讓我死無葬身之地!但是現(xiàn)在嘛,我要不要先撕了你們的嘴?” 祁墨州的目光如刀,神情如魅,嘴角獰笑,十足地獄惡鬼的樣子,嚇得二公主三公主抱頭在一起,都快要哭了,二公主還想說話,卻被三公主給暗自拉下,目光似乎在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反正他都已經(jīng)自報(bào)家門了,一個區(qū)區(qū)十風(fēng)堂的護(hù)衛(wèi)就敢當(dāng)街給兩個公主難堪,只要她們現(xiàn)在無事,等回到宮里,就是這人的死期! 二公主明白了三公主的意思,不再開口,兩人很慫的避開了腦袋。 祁墨州冷哼著,將手里的劍鞘拋在地上,轉(zhuǎn)身拉過潘辰的手就揚(yáng)長而去,留下一地狼藉。 ☆、第234章 潘辰想知道柳氏的秘密,但是柳氏堅(jiān)持不說她也沒有辦法,柳氏和祁墨州還不同,柳氏說不告訴潘辰,潘辰就算是撒嬌也沒用,還不如祁墨州,心想著,等到看見祁墨州的時(shí)候,跟他磨一磨,說不定祁墨州還能告訴她一點(diǎn)呢。 正想著,外面就傳來一陣長號角的聲音,潘辰趴到窗臺前,往外看著,天青氣爽,春暖花開,長號角響了,那就說明祁墨州已經(jīng)到了,潘辰有點(diǎn)后悔,早知道一早就去道路兩旁占位置了,也好過現(xiàn)在在房間里面靠著腦補(bǔ)想象來猜測現(xiàn)場的情況。 柳氏抬眼看了看潘辰,嘆息一聲,也不知道這丫頭的福分是不是比她要大,柳氏一直不看好所謂的帝王之愛,只覺得那所謂的帝王愛是這個世間最不靠譜的感情了,蕭炎章也對她山盟海誓過,她也曾相信,可是再堅(jiān)定的信任也敵不過他三番兩次的背叛,柳氏從蕭國離開之后,就一直潛伏在寧國,做了潘壇的妾侍,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回到蕭國,回到蕭炎章身邊,可如今她不僅回來了,還接受他的冊封,成了蕭國的奉圣夫人,這段孽緣雖然沒有破鏡重圓,可她終究還是妥協(xié)了一點(diǎn)的。 她以為潘辰和她也該是一樣的,她愛上了祁墨州,柳氏以為,祁墨州會和蕭炎章一樣,可他現(xiàn)在來了蕭國,雖然她嘴上和潘辰說,祁墨州未必是為了她來,但心里卻和潘辰一樣明白,祁墨州選擇這個時(shí)候來,九成九就是為了潘辰來的,要不然,他大可選擇其他時(shí)候,因?yàn)樵谛睦镉辛诉@項(xiàng)認(rèn)知,所以柳氏才覺得潘辰的命運(yùn)也許不會像她一樣了,因?yàn)椋辽倨钅菥秃褪捬渍掠兄艽蟮牟灰粯印?/br> 看著女兒趴在窗子前笑得像個小花癡的樣子,柳氏就不禁搖頭,覺得實(shí)在太傻帽了,喊了一聲: “若他真是來接你的,你過兩天就該和他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