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可是……我,我何德何能?皇后不是妃子,那些大臣們怎么可能會同意呢?” 潘辰是真著急,她不想給祁墨州增添不必要的麻煩,祁墨州見她這樣,不禁笑了,伸手過去撫著潘辰紅潤的臉頰,說道: “我的皇后,不需要別人同意,你是我唯一喜歡的女人,替我生了唯一的孩子,后宮一直由你掌管,井井有條,整個后宮之中,誰比你更適合?別去在意那些細枝末節(jié),人的一生很短,三十年彈指一揮間,咱們能經(jīng)歷幾個三十年?該是你的,你就接受,接受之后好好的做,治理后宮與治理國家的方法其實差不多,你有一份旁人難以企及的無私的心,這就很難能可貴了?!?/br> 潘辰聽祁墨州說了這么多,最后一句讓她實在有點汗顏: “我要是無私……你就不會是我一個人的了,正因為我不無私,所以,后宮里其他女人才得不到寵愛。有些人在宮里蹉跎一輩子,在她們看來,我就是個極其自私的女人?!?/br> 對于潘辰的這番話,祁墨州卻有著自己的見解:“她們得不到寵愛,不是因為你不無私,而是因為我不要她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這種事情,其實說白了,就算你讓我去雨露均沾,可最終決定權還是在我手中,不是每個男人都愿意夜夜做新郎的,我只想守著一個糟糠,太太平平,和和美美的過一世,你可明白?” 祁墨州的告白沒有花里胡哨的甜言蜜語,可是每一句卻都深深打動了潘辰的心,正是因為祁墨州的特別,所以,她才會敞開心胸,對他情根深種,若是祁墨州和其他男人一樣,三妻四妾,三宮六院,就算是送給潘辰,潘辰也不會對他動心,然,女人的心一旦動了真情,那就絕對容不下其他,潘辰在愛上祁墨州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jīng)做好了,在后宮里繼續(xù)當一個人人厭惡的jian妃了,不管怎么樣,她都要把自己的男人看好了,讓他不去惦記其他女人。 “你之前跟我提過的,其實后宮里,不止是宮女可以放出去,秀女也可以,只要是未侍寢的,二十五歲放出宮去,這樣,也不算是耽誤了她們一生,我覺得這個方法就挺好,既給她們第二次選擇的機會,又給我減少了壓力?!?/br> 祁墨州繼續(xù)安慰潘辰,潘辰勉強一笑:“這個方法只是個想法,最后能不能做到還不確定呢,后妃不比宮婢,還得仔細詢問過禮部之后才能決定怎么做呢?!?/br> “嗯,總之不是全無辦法的,給她們自己選擇好了,是留下,還是出去?!逼钅菀娕顺降纳裆K于有了點緩和,這才拉著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懷中靠著,喂奶中的潘辰,身上總是有一股特別特別誘人的奶香味,祁墨州這兩天特別喜歡抱著潘辰。 潘辰激動的心情被祁墨州給安撫下來了,感覺祁墨州的鼻子在自己肩窩旁輕嗅,潘辰轉過身去看著他,問道: “我這兩日都沒洗澡,是不是都臭了?” 潘辰自己倒覺得還好,因為她一天都要擦好幾回身子,但有可能是自己聞習慣了,祁墨州那兒若是覺得難聞,潘辰可不愿意,說著就要從他懷中掙扎出去,祁墨州趕忙抱好了,說道: “哪里臭?香的不得了啊。就和安寧身上一個味兒,估摸著就是奶香了?!?/br> 潘辰用狐疑的目光盯著祁墨州,祁墨州的目光卻落在她心口,潘辰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人撲倒了,祁墨州道貌岸然的對潘辰說道: “你這奶是不是太多了?衣裳外面都濕了?!?/br> 潘辰給他壓著手腳,都不能動,哪里還不懂這人在想什么,臉紅的跟關公似的,嘴硬道:“濕了就濕了,哪里就礙著你了?起開?” “嗯,看來是囤積太多,我替你疏導疏導?” 然后就是一陣不可描述,在祁墨州的威逼利誘之下,潘辰欲拒還迎,兩人就這么沒羞沒臊的在青天白日之下鬧了那么一小會兒,并且潘辰全程只敢閉嘴,畢竟白天,外面出入的人多,她若是有個什么動靜,那可是會吸引人過來圍觀的。 潘辰不敢出聲,祁墨州正好耍他的流氓,最終吃飽喝足,美其名曰替潘辰解決庫存,可看他巴咂嘴的模樣,潘辰簡直欲哭無淚,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埋怨道: “哪有你這樣的人!跟孩子……” 祁墨州卻理直氣壯:“你不能厚此薄彼,有了兒子忘了相公,這是不對的。再說了,我不還給他留了點嘛。” 潘辰見祁墨州一臉‘我還是相當厚道的’,就想撲上去咬他,把這事兒說的這樣冠冕堂皇的,他也算是個人才了。 作者有話要說: ok,不管多晚,三更不會少。 ☆、第271章 自從祁墨州將冊封的事情告訴潘辰之后,潘辰就一直在等著閆氏過來找她。 潘辰剛生完安寧的當天,閆氏就來看過一回,潘辰那時候有點累,閆氏也破天荒對潘辰說了幾句安慰的話,然后就走了,可那時候,是因為閆氏還不知道祁墨州的打算,如果那個時候閆氏知道祁墨州的打算,那么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會同意這個決定的。 就好像現(xiàn)在,祁墨州給潘辰的圣旨由他親口轉達,但是闔宮上下卻都已經(jīng)正式宣讀過了,圣旨宣讀過后,一眾剛入宮或早入宮的妃子領旨叩拜,閆氏卻難以接受,當場就跑到太和殿去找祁墨州,不過,兩人段位相差太大,祁墨州對閆氏的態(tài)度已經(jīng)相當明顯,反正就是閆氏只要不做出出格的事情,祁墨州不會動她,但不代表她如果做了,或者過問了不該她過問的事情,祁墨州也會聽之任之,當場就對閆氏表達了自己的堅定意思。 潘辰不知道祁墨州跟閆氏怎么說的,但從閆氏現(xiàn)在凝眉盯著自己的表情來看,應該不會是什么好聽的話,閆氏進來之后,既不抱孩子,也不坐下和潘辰說話,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目光冷凝的盯著潘辰。 她不說話,潘辰也知道她是來干什么的,說實在的,祁墨州封后的事情,潘辰雖然覺得他做的有點倉促,但那是為祁墨州考慮的,怕他突然做了決定之后,會有些不明大臣給他找麻煩,但如今既然已經(jīng)定下了名分,潘辰也就不會退縮了,基本上能做到和祁墨州一樣的態(tài)度,潘辰請閆氏入座,閆氏一動不動,潘辰也不再多言,繼續(xù)在帳子里喂奶,只當沒看見閆氏,寢殿中的氣氛一度沉寂,最后,還是閆氏忍不住,開口了。 “你這女人的手段可真是高明啊,表面上說的對后宮位分沒有任何野心,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事?不聲不響的就讓皇上封你做了皇后。你這樣的出身,也配做皇后嗎?我都替你臊得慌?!?/br> 閆氏的聲音在帳子外響起,潘辰不動聲色,嘴角含笑,低頭看著吃完了奶還要嘬著玩兒一會兒的安寧,并不想理會閆氏的胡攪蠻纏,閆氏得不到潘辰的回應,忽然一拍床框,厲聲道:“你聾了嗎?”她聲音很大,讓床帳都為之震動,安寧受了驚風,小嘴一扁,‘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潘辰將帳子掀開,將床邊的鈴鐺搖響,奶娘進來,給閆氏和潘辰行禮,潘辰吩咐奶娘將安寧抱下去,等到只剩下閆氏和潘辰兩個人的時候,潘辰才將目光落在閆氏身上,嘴角帶著與往日不同的謹慎與嚴厲: “太后不滿意我這個皇后,大可去皇上面前說,冊封是皇上冊封的,我也是后來才知道,太后別因為管不住皇上,就來找我的麻煩?!?/br> 潘辰的態(tài)度,讓閆氏更加覺得五內(nèi)具焚,怒不可遏,指著潘辰怒道: “潘辰!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這樣的身份,憑什么入主中宮,你何德何能?我大祁江山初立,豈能毀在你這么個無恥女人身上?仗著有點姿色,將皇上迷住,若你只求個妃子,我也便不與你計較了,如今你居然打了皇后的主意,哼,真是恬不知恥?!?/br> 潘辰神色平靜,仿佛沒有聽見閆氏的詆毀,深吸一口氣后,拿出了看家本領——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對閆氏笑著說道: “就算我是恬不知恥,現(xiàn)在也成功了,我自己是不可能放棄的,太后要讓我放棄,那就想辦法讓皇上再下一道旨意,廢除我這個皇后,若是太后做不到的話,那恕我無能為力了。” 潘辰是真的不想和她廢話了,所以半點沒高興和閆氏寒暄,直接將問題盡數(shù)甩到了祁墨州的身上,盡管潘辰也明白,閆氏正是在祁墨州身上沒討著便宜,才會來她這里找存在感。若是從前,潘辰可能還會說幾句軟化,讓閆氏高興一下,但是現(xiàn)在她在坐月子,本來就挺累了,實在沒有心情去應付她。 閆氏對潘辰怒目相對:“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 潘辰很老實的點頭回答:“是啊,太后但凡還有其他方法,也不會到如斯氣急敗壞的地步了?!?/br> 閆氏被她逼得揚手就要打她巴掌,可手剛剛揚起,就被一直在外等著的柳氏一把抓住,柳氏沒跟太后客氣,一用力,就把閆氏給拉扯推移到了離潘辰兩步開外的地方。 閆氏被人拉扯的發(fā)懵,剛反應過來,想要呵斥,就聽柳氏主動說道:“太后娘娘,皇上吩咐了,若是有誰想對皇后娘娘不利,無論身份,可以先斬后奏,皇后如今剛生下太子,身子正虛,又在月子里,太后便要動手打她,這天下竟然還有這樣心腸歹毒的婆母不成?” 閆氏的目光在柳氏和潘辰之間回轉,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啊,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這宮中可就真沒有我說話之地了,連個奴婢也敢對我動手了!好??!這筆賬,我先與潘辰你記著,我就算動不得你,可你身邊的人,難道我還動不得?” 說完之后,閆氏便轉身往外走去,潘辰想要喊住她,卻被柳氏給攔住了,閆氏到了院子里之后,已經(jīng)開始大喝外面守候的康壽宮人,讓他們進來拿人,說是要將月落她們盡數(shù)抓起來,院子里鬧騰著,奶娘也受到了波及,趕忙將太子送到潘辰手中去護著,潘辰抱著孩子,就要下床去,可柳氏卻依舊阻攔,潘辰不解: “她是個瘋子,會真的對月落她們動手的?!?/br> 潘辰知道閆氏不敢對她如何,最多就是言語諷刺嚇嚇她,但是她是個暴脾氣,被柳氏激怒之后,定然是要找個出氣兒的地方的,月落她們首當其沖,既是潘辰的貼身宮婢,又是柔福宮的人,所以,潘辰真的擔心。 若是平時里,她好生可以出門,斷不會讓閆氏得逞,可現(xiàn)在,柳氏攔著她,她出不去,安寧抱在懷里,似乎睡得不安穩(wěn),潘辰一只手抱著,一只手輕輕的在他后背撫了幾下,安寧才稍微好些,潘辰對柳氏說道: “娘,月落她們不能受傷,您去管管吧。有事兒后果我承擔。” 柳氏沒好氣的看著潘辰:“不是,這種事情用得著你出馬嗎?真搞不懂你哥哥怎么會說你聰明。” 潘辰不解:“什么聰明不聰明的,這又跟聰明有什么關系不成?我只是想讓你出去幫我救一救月落她們,怎么又不聰明了?” 柳氏深吸一口氣,對潘辰白了一眼,將她手里的依舊有些些不安分的安寧接到手中,說道: “月落她們吃點虧沒什么的,這種事情自然不是你出面解決的,你是晚輩,她是長輩,你出面與她相對,你討不了好?!?/br> “那難不成,就讓我看著月落她們受罪?” 潘辰怎么也做不到啊,這么長時間以來,她早已把月落她們當做是一家人了,如何能見死不救? “她們不會受罪的。你且等著好了,我把話說在這里,若是錯了,后果我承擔?!?/br> 潘辰不知道柳氏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聽見外面,閆氏似乎已經(jīng)讓人架好了板凳,不用多久,板子就該落在月落她們身上了。 “這些傻丫頭,怎么也不知道叫一聲。” 不僅沒有喊潘辰救命,反而院子里靜悄悄的,除了閆氏的聲音之外,就是康壽宮人發(fā)出的聲音了,柳氏從窗牑里看了一下院子里,對潘辰說道: “你身邊的人都很好,怕是不想你為難,所以才什么聲音都不發(fā)?!?/br> 聽到柳氏說這些,潘辰再也忍不住,拔腿就要往房外走去,柳氏差點沒攔住,幸好,在潘辰走到門檻的時候,外面?zhèn)鱽砹死铐樇饧毜囊鞒暎?/br> “皇上駕到——” 潘辰收回了腳步,看了一眼柳氏,只見柳氏篤定一笑,在窗牑外看了片刻,就轉頭看向了門邊,潘辰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祁墨州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你怎么下床了?” 潘辰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門邊,祁墨州掀開珠簾走進來,二話不說,便將潘辰懶腰抱起送回了床上:“女人坐月子尤其得注意,若是走路多了,將來腳疼?!?/br> 潘辰?jīng)]說話,眸子往外看了看,意思不言而喻,祁墨州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不好起來,眉峰緊蹙,對潘辰道:“你只管休息,用不著管其他?!?/br> 說完之后,祁墨州便轉身往外走去,潘辰看著他的背影,隱約覺得閆氏這回要遭殃了,只見柳氏抱著安寧走到潘辰床邊坐下,將安寧放回了潘辰的手上,潘辰看著柳氏,終于想明白了柳氏先前攔著她的目的。 只見她篤定一笑:“你宮里的事情,無論大小,祁墨州都很重視,太后敢來鬧你,祁墨州定會馬不停蹄過來,這樣的場景只怕他來晚了看不見,如今來的時機剛剛好,叫他看看,自然就不需要你出面了,太后敢動你的人,可在祁墨州面前,我瞧著她也討不到什么好處的。” 閆氏不僅討不到好處,相反,她還很怕祁墨州,剛才她必然是被沖動沖昏了頭腦,一心想要拿潘辰宮里的人立威,如今事情鬧大了,就不知道她能如何收場了。 ☆、第272章 潘辰在房間里靜靜聆聽院子外的聲音,可是,院子里比先前祁墨州還沒來之前更加安靜,也不知道在等什么,柳氏在窗牑后探頭觀望,給潘辰現(xiàn)場直播: “祁墨州不說話是想干嘛?那太后也不說話,她剛才不是挺厲害!”柳氏這么說完了之后,轉頭對潘辰說道:“太后不是祁墨州的親娘吧?” 潘辰搖頭:“不是親娘,太后不敢鬧他的?!?/br> 柳氏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表示自己贊同這個說法:“何止是不敢鬧,根本就是怕他呀?!?/br> 就在潘辰以為,院子外面的事情,祁墨州想要用眼神解決的時候,祁墨州明顯壓著怒火的聲音響起來了: “太后果真不喜皇后與她宮中之人?” 祁墨州的話讓閆氏眼中現(xiàn)出疑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怎會突然說這個,冷冷一哼:“自是不喜,皇上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潘辰和柳氏也聽見了這兩句對話,柳氏對潘辰挑眉,問她知道怎么回事,潘辰搖頭,不知是說自己不知道呢,還是說讓柳氏不要說話。 就在眾人滿肚子納悶不知道祁墨州想要表達什么的時候,祁墨州又接著閆氏后頭,追加了一句: “既然母后不喜,那朕亦不會勉強,西山之上有一座行宮,那里風景宜人,氣候舒爽,最適宜老人家養(yǎng)身之處,皇后不得太后喜,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若太后日日不喜,那便是朕不孝,與其讓太后備受折磨,還不如就送太后去西山頤養(yǎng),太后可以隨便住到自己高興為止。” 祁墨州的聲音在柔福宮的院子里傳開,一字一句,說的相當分明,讓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宮婢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做如何反應,柳氏瞪大了雙眼看向潘辰,回過神的潘辰自然恢復了冷靜,呼出一口氣,就知道祁墨州這回動了真怒,閆氏要倒霉了。 閆氏確實覺得自己挺倒霉的。怎么也沒有想到,祁墨州為了潘辰,會做到如斯境地,居然要她住到西山行宮去。從前祁墨州雖然也和她提過這事兒,但終究沒有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現(xiàn)在這么多人聽見了,那便是絕無收回的可能了。就為了個潘辰…… “皇上可想清楚了?為了一個女人,將嫡母趕去行宮里?” 閆氏的話,祁墨州做出了糾正:“太后說錯了,不是朕趕你去,而是你自己要去,后宮之中以皇后為尊,太后不喜皇后,未免太后在宮中為難,才替太后著想,做出這個決定來的?!?/br> “祁墨州啊祁墨州,你如今變成什么樣子,先帝將天下交于你身,你便是這般糟蹋的嗎?”閆氏情緒越發(fā)激動,祁墨州卻是神情如故,云淡風輕: “父皇將江山交于朕手中,朕自問無愧,太后不必多言,朕意已決,西山行宮明日便去吧,后宮事宜自有皇后打點,太后無需擔心?!?/br> 說完這句話之后,祁墨州便不再跟閆氏廢話,轉身走入門內(nèi)。 柳氏在窗牑之后,看著康壽宮人將閆氏扶著離開,祁墨州進到內(nèi)殿,柳氏與之點頭擦肩而過,識趣的出去,給他們留下說話的空間。 祁墨州過來將醒著的安寧抱到了手里,坐在潘辰身邊,潘辰看著祁墨州,說道: “你犯不著將她趕去西山行宮,其實太后外強中干,你說幾句敲打的話也就得了,無謂擔下這等名聲。” 祁墨州輕柔的捏著安樂的小手,看著兒子那雙和他娘親一樣又黑又亮的眼睛,一邊逗孩子一邊說道: “安樂,你可聽見了?爹爹替你娘出氣,你娘居然不領情呢。你說她壞不壞?咱還理她嗎?” 潘辰伸手就在祁墨州斜在她身旁的腿肚子上打了一下,祁墨州還故意裝痛,抱著安樂就倒了下來:“哎喲,你娘還動手打爹爹,爹爹真可憐,是不是?” “祁墨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