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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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妃不可置否。 哪知。圖卡也變了臉色,他騰地起身,琥珀眼眸驟然加深,狀若野獸,“哼。鶯時是阿胡拉為我選的,公主若是不同意,我就上京城,與大殷皇帝相談。” 說到這,他臉上浮起一絲罕見的狡猾來。不過只那么一瞬,他又是那個不通大殷風(fēng)俗的憨厚王子來,“大殷皇帝總不至于因為一個小小的宮娥,就駁了兩族友好情誼。” 雒妃小臉冷若冰霜,圖卡的話。該死的對極了,皇帝哥哥再是寵她,可也不會因為鶯時而與波斯皇族撕破臉面,即便兩族相隔甚遠(yuǎn),少有爭紛。但兩國之事,又有誰說的準(zhǔn)呢? 圖卡見雒妃不說話,只一徑看著他,他又道,“阿胡拉是智慧之主。他已經(jīng)讓我見過鶯時了,所以他是不會錯的?!?/br> 雒妃冷笑一聲,“鶯時并不心悅王子,強(qiáng)扭的瓜不甜,王子何須苦苦相逼。大殷高門貴女千千萬萬,王子只是還不曾見到罷了?!?/br> 能從她嘴里說出強(qiáng)扭的瓜不甜這話,秦壽一時之間都以為自己聽錯了,畢竟,她與他之間,可不就是她強(qiáng)扭的。 他見兩人僵持不下,便道,“圖卡,你暫且下去,我與公主說上一說。如何?” 圖卡這才不甘不愿地下了塔樓,臨走之際,他還不忘告訴雒妃,“大殷其他女子,我都不要。就要鶯時?!?/br> 雒妃氣的想摔酒盞,這外族王子怎的就和頭牛一樣,犟的聽不懂人話。 秦壽瞧了眼她手里的酒盞,淡淡的道,“若公主摔了酒盞能消氣。那便摔吧?!?/br> 雒妃偏頭看他,面有譏誚,就在秦壽以為她會放下酒盞的當(dāng),哪知她手一揚(yáng),啪嗒一聲。酒盞落地上,碎了。 秦壽眼都不眨,他垂眸遞了另一新的酒盞過去,就平瀾無波的道,“公主不宜與圖卡正面沖突。畢竟他若真去見圣人,此事公主還是無可奈何的?!?/br> 雒妃才不信秦壽會有那般的好心,會為她排憂解難,故而她道,“駙馬是出面為本宮解決這事?” 豈料秦壽低聲一笑。那笑聲蠱惑,仿佛帶著鉤子,“蜜蜜想九州與你解決么?” 雒妃不言,她警惕地望著他。 秦壽搖搖頭,抿了口酒,甘冽的酒液潤濕他的薄唇,就帶出rou粉的微光來,自有一番俊色,“九州是能解決,端看公主如何取舍?” “哦?”雒妃冷笑?!澳闱鼐胖莸男倪€會是好的?莫笑死人了?!?/br> “自然不是好的,所以,”他頓了頓,探手過去為雒妃添了盞果子酒,送至她的面前道,“我要看你能做到何種地步?” 那低語呢喃,如在枕邊,可雒妃只覺滲人的慌,隱隱的,她居然怕秦壽接下來會說的話...... “一個換一個,”他湊到她耳邊,有酒漬的唇尖碰了下她軟軟的耳廓,“白夜,鶯時,公主你舍得哪個?” 第053章:暗衛(wèi):公主的怒火 秦壽給了雒妃兩個選擇。 舍鶯時,則白夜平安無事,若棄白夜,鶯時則可繼續(xù)留在她身邊伺候,二取其一,不可兼得。 雒妃是如何回到安佛院的,她已經(jīng)不太記得,她只是坐在床榻邊,雪白中衣及地,烏發(fā)披散。那張艷麗的小臉木木的沒有表情。 她總算是曉得秦壽打著什么主意,所有的一切,無論是最開始那司儀官提出借用宮娥,亦或還是廊城那封緊急奏請,無非都是知道她拒絕不了,繼而到目下這樣艱難抉擇的地步。 他就是要逼她親手舍棄白夜,逼她與白夜之間不復(fù)從前。 她不自覺握緊了拳頭,粉透圓潤的指甲將手心掐出紅痕而不自知,她步步謹(jǐn)慎,明知他在算計她,可是根本無法避免,容州庶務(wù),關(guān)乎大殷,豈是兒女私情能比擬的。 好一招正大光明的陽謀,將她逼至無法進(jìn)退的局面。她便不得不按著他的心意走。 雒妃想了一夜,第二日,她還沒得出結(jié)果,鶯時便跪到她面前,一臉堅決的道。“婢子絕不能讓公主為難,婢子愿意去波斯?!?/br> 聞言,雒妃勃然大怒,“誰人告訴你的?來人……” “本王說的?!鼻貕凼┦┤贿M(jìn)來,鴨卵青斜織紋繡竹的長衫??∶廊缬?,他雙手環(huán)胸,倚靠在門口,見雒妃還未梳妝,便微微錯開目光。 雒妃心頭恨他發(fā)狂,她咬牙切齒的道,“本宮如何決定,自有章程,還輪不到駙馬來指手畫腳!” 秦壽不可置否,“事關(guān)鶯時的終身大事,莫不是公主也能自行做主了不成?” 他不能說,自個就是故意的,以此來將她逼到無法轉(zhuǎn)圜的地步。 雒妃一把將鶯時拉起來,心頭又是委屈又是怨毒了秦壽,可她還是道,“若不是與你兩情相悅的,本宮寧可將你留成老姑姑,也不會放你離去!” 聽聞這話,鶯時再忍不住,紅著眼眶小聲抽泣起來?!肮鞔咀佣髦厝缟?,婢子而今能為公主排憂解難,那是婢子的榮幸。” 說著她抹了抹眼角,越發(fā)堅定的道,“婢子心悅那波斯王子,婢子愿隨他遠(yuǎn)嫁波斯去。” 雒妃怒不可遏,胸口起伏不定,薄薄的中衣根本掩飾不住她姣好的身姿,“不準(zhǔn)!本宮絕不同意。” 話落,她又擔(dān)心秦壽使旁的手段,將人哄騙了去,緊接著道,“來人,將鶯時關(guān)起來,派人日夜守著。沒本宮的吩咐,不得擅自出行!” “公主,息怒!”其他宮娥紛紛跪下,唯有鶯時還倔強(qiáng)著不肯走。 雒妃氣的心疼肝疼,她揮了揮手。讓顧侍衛(wèi)將鶯時帶了下去,眼不見為凈。 秦壽冷眼旁觀,他見雒妃小臉蒼白,約莫是被逼的太狠了,他沉吟片刻道。“公主的暗衛(wèi),一身本事了的,本王只是見如此良材美玉困與公主身邊,太過可惜,故而才有此一提,本王惜才,公主若是同意,本王可在秦家軍中,與白夜留個位置?!?/br> “好兒郎,當(dāng)大殺四方,建功立業(yè)?!彼坑腥A光,滟瀲又深沉。 雒妃冷笑一聲,她展開雙臂,首陽等人自發(fā)的為她更衣綰發(fā),“本宮倒不知。駙馬竟如此好心,不過此事不勞駙馬費(fèi)心,本宮自有定奪?!?/br> 話到這份上,秦壽遂不再多言,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淡淡道了句,“今日本王要與圖卡游湖,本是應(yīng)圖卡之情來邀鶯時,看來人是請不到了?!?/br> 說完這話,他如來時般。云淡風(fēng)輕地離去。 雒妃瞧著他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心頭發(fā)沉,落不到底,像是跌入了深不可測的深淵,連一根救命稻草也沒有。 后幾日。秦壽自覺的沒來她面前找不自在,倒是圖卡每日往安佛院送各色寶石,有大如鵝卵的,也有璀璨如龍眼的,皆瑰麗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