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然那酒才一入口,她便感覺到一股子的辛辣,辣的她眼花都浸了出來,也好在秦壽本就給她倒的少,不然她哪里喝的下去。 兩人的酒碗倒扣,再無半滴酒,下面頓想起陣陣喝彩聲。 話說了,酒也喝了,秦壽便帶著雒妃準(zhǔn)備離開。 雒妃出了軍營,她便覺眼前有花,整個人忽的就熱氣騰騰,面頰也燒的厲害,甚至若不是秦壽一只手帶著她,她非得腿軟趴下去不可。 秦壽察覺到不對,他低頭,就見臂彎里的人面若朝霞,黑白分明的眸子氤氳又迷離。 他暗自失笑,這才一口的烈酒,竟然就醉了! 第154章 公主:要親要抱,本寶寶才起來 秦壽不是第一次見雒妃醉酒,可卻一定是第一次見她醉的這樣厲害! 不過出了營地丈遠(yuǎn),她根本就沒法走路了。 秦壽別開想要上前幫忙的六宮娥,自己干脆又將人抱起來,往金輅車去。 首陽神色意味不明,但也沒說什么。 上了金輅車,抽了軟枕墊著,秦壽這才將雒妃放下來。 蓋因軍中將士喝的酒向來烈的很,他也是覺得微微有發(fā)熱,正想出去騎馬回蘭安城,哪知才起身,衣袖就被抓住了。 他回頭,就見雒妃趴在軟枕上,髻上的簪子落了,發(fā)髻散了一肩頭,她瞇著桃花眼瞅著他,好似沒認(rèn)出他是誰,一會又彎唇癡癡地笑了。 根本不曉得她是在笑什么。 鬼使神差。秦壽又坐回去,還斜臥下來,挨著雒妃,他伸手卷了卷她的細(xì)發(fā),輕聲喊道,“蜜蜜?蜜蜜……” 雒妃明顯比平時遲鈍許多。好半天她才反應(yīng)過來,帶著鼻音的應(yīng)了聲,“嗯……” “我是誰?”他繼續(xù)問,語調(diào)之中帶著不明顯的誘哄。 雒妃皺眉眉頭想了想,她還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臉,在他懸膽挺鼻和薄唇間流連的時間最為久。 就在秦壽根本不指望她能認(rèn)出的時候。就聽雒妃拍手道,“情哥哥?!?/br> 猛然又聽聞這稱呼,秦壽神色頓怪異起來,他又問,“再喊聲其他的。” 雒妃湊到他面前,眨著眼看他。噴出的呼吸還帶著酒味,又是馥郁的女兒體香,十分醉人。 “禽獸阿叔?!彼涇浥磁吹漠?dāng)真喊了聲。 正卷著她發(fā)絲把玩的手一頓,那縷烏發(fā)順勢從他指縫滑落,他煙色鳳眼定定地望著她,卻是毫無動作,既無趁人之危,又沒唐突她。 也不知雒妃是不是記得一些事,她倏地蜷起身子,捂著心口道,“好疼啊,蜜蜜好疼,母后、哥哥蜜蜜又疼又冷……” 秦壽眼瞳驟縮,他目光落在她心口的位置,曉得她說的話是何意,他探手出去,將人整個攬進懷里,一下一下?lián)嶂髣诺?,“沒事,很快就不疼了?!?/br> 不僅是她記得清楚,他也是從沒忘過,他那一劍刺的很準(zhǔn),并不會讓人覺得痛苦,且即便如此,他也是從沒后悔過! 雒妃在他懷里拱了拱,像是依戀的奶貓一樣蹭著他脖頸,還嘀嘀咕咕地不曉得在說著什么,整個身子還動來動去,根本不安分。 秦壽移開點,不敢緊貼過去。怕她憋悶了,又將她腦袋掰了出來,瞧著嬌嫩軟軟的小臉果然是被悶的越發(fā)紅了,他指腹捻了捻她的嘴角,低聲說,“乖蜜蜜,醉了就睡一會,一會就到寧王府了?!?/br> 此時,不過是暮色初顯,蒼蒙蒙發(fā)暗。 金輅車?yán)稂c了宮燈的,小巧的蓮花宮燈被鑲在車壁上,暈黃綺麗。暖暈暈又朦朧朧。 雒妃卻是拍開他的手,還扯了扯領(lǐng)子,露出雪白又誘人的鎖骨來,那形狀就像是完美的魚鰭一樣好看,且她還呢喃道,“熱。” 秦壽頓了頓,還是伸手出去,為她解開幾個盤扣,末了還喂了她一盞涼茶喝。 雒妃卻是忽然轉(zhuǎn)頭看著他,眸子晶亮又清澈,那張帶軟茸的臉沿,粉若桃花。開到繽紛靡靡,又是艷色又是囂媚。 秦壽心頭一動,他也是看著她,薄唇微抿,面無表情,只眸子深邃幽沉。不見星光日月。 雒妃緩緩湊近他,目光探究地望進他鳳眼深處。 這當(dāng),金輅車咚的一晃,雒妃不防,啪地摔倒在他身上,秦壽伸手去拉她,她竟然賴著不起來。 更沒想到的是,她嘟了嘟嘴,嘴里喊著,“哥哥,要抱抱,要親親,蜜蜜才起來……” 秦壽眼梢一挑,兩輩子以來,他還是頭次發(fā)現(xiàn),原來醉到不省人事后,雒妃竟是這樣的乖巧好玩。 仿佛是覺得新鮮,秦壽并沒應(yīng)她,反而問道,“是哥哥還是情哥哥?” 雒妃趴在他身上,瞅著他,“哥哥……” 秦壽不應(yīng)。 雒妃眨了眨眼,就又喊,“情哥哥?!?/br> 聽到想聽的,秦壽適才探手出去,穿過她腋下,像抱小孩一樣將她抱上胸口,又在她左右面頰和嘴角溫情脈脈地親了親,如她的愿。 雒妃瞬間就眉開眼笑了,她也學(xué)著他的模樣,在他臉上胡亂親著。 對這樣思無邪的雒妃,秦壽即便想做什么,那也是不愿她酒醒之后,冷嘲熱諷自己,遂她想如何玩,便皆由著她。 總是這樣乖巧的公主。他也稀罕。 一路到寧王府,秦壽抱著雒妃下金輅車之時,首陽已經(jīng)瞥開頭,壓根不想瞧自家公主那癡癡撒嬌的模樣,半點都沒有平日的威儀。 秦壽徑直將人帶回了院落,這時才讓首陽等人伺候雒妃梳洗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