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腰上長rou了
光園里兩人住的房子是季青林獨居后就一直住著的。 婚前雙方家里就居住地這件事沒有怎么商量,他們這種聯(lián)姻家庭,婚前婚后財產(chǎn)都分得很清楚,看似倉促的結(jié)了婚,實際上該少的協(xié)議文書一樣沒少。雖說不出意外一輩子就這么過下去了,但那意外是雙方家庭都不敢冒險的。因此,共同財產(chǎn)越少越好。 為著方便,省去再以兩人名義購置一套新房的繁瑣。楊惠卿對于入住季青林名下的別墅沒什么意見。 因此,這棟房子完完全全是獨居男人式風格。 冷硬的北歐風設(shè)計,只兩層的小獨棟。 一樓的主燈又大又亮,直直地打下來,讓人無所遁形。 楊惠卿遮眼,皺著眉盯著這個只有瓦數(shù)沒有丁點裝飾的照明工具。 “阿姨,打電話叫書房的設(shè)計團隊明天來把這燈給換掉?!?/br> “讓他們把備選品今晚之前發(fā)給我?!?/br> 阿姨看著站在樓梯上沖她說話的楊惠卿。 莫蘭迪灰色的大披肩裹著,頭發(fā)溫溫柔柔的散在上面。 終于有了,這個家有女主人的實感。 楊惠卿并不打算把這幢房子大改,畢竟不是她的。 但那些和季青林本人一樣氣勢十足,換個形態(tài)就是鎮(zhèn)宅雕塑的物件,她都想換掉。 畢竟。 “小事你隨意。” 但有了共同居住人的房子怎么會沒變化呢。 季青林眼看著衣帽間屬于自己的位置越來越小,洗手臺上的瓶瓶罐罐多到放不下,甚至在邊上又立了個架子。 說實話他每次洗漱都有點小心翼翼。 像處在雷區(qū)一樣,一不小心就怕碰到個什么炸彈。 一樓的主照明燈被換掉后,整個房子從冷白調(diào)光線變成了米黃調(diào)。 怎么說這種感覺呢,季青林也承認,如今才像個人住的地方。 就連床品,都變的又柔又香。 一改他多年醒了就起床的習慣。季總也學會了賴一下再起床。 他不是沒發(fā)現(xiàn),餐桌上靠他那邊的都是他愛吃的菜,一邊辣一邊淡,如楚河漢界般涇渭分明。 他愿意承她的好,當然也會給出相應(yīng)的感謝。 于是,楊惠卿三天收個手鏈項鏈,五天收個寶石。 她刻意去查了一下季青林名下公司,確認沒有珠寶生意。 在某天的晚飯時。 楊惠卿冒了一句:“最近有什么好的樓盤嗎?” 季青林疑惑:“你要買房?” 她歪著頭,一臉煩惱:“我怕首飾再這么收下去,得搬個半層樓高的保險箱進來,這棟房子到時候就不夠住了啊?!?/br> 季青林這才明白她的意思。難得的噎了一下。 沒說話。 楊惠卿在桌下用腳踢踢他:“我知道季總有錢?!薄皦蛄税?。” 又捧起臉討好的笑:“拍賣會上遇見好的再拍下來給我唄。” 她當然喜歡珠寶首飾,好的總是想要的。但這些平平無奇只明晃晃標著價錢的東西,寧缺毋濫! 季青林塞了一口米飯。 “嗯。” 楊惠卿私下和孫芊抱怨的時候。 孫芊的評價是:“他還蠻可愛?!?/br> 她盯著埋頭吃飯一句話不多的季青林看,真的沒看出可愛來。 “后天趙家有慈善晚宴,會有珠寶拍賣,你一起去吧。” 楊惠卿差點嗆到。 “咳,不是?!薄拔也皇悄莻€意思。” 季青林放下碗,和她對視。 “我明白。但是,你是時候出場了?!?/br> 作為季夫人,楊家大小姐,回歸了京圈,總要出現(xiàn)的?;楹笠粋€多月,這個時機正合適。 “好?!?/br> 第二天一早楊惠卿難得的和季青林一起起床。 實際上是她的鬧鐘響了數(shù)次之后,季青林無奈只能越過她去拿她那邊的手機關(guān)掉鬧鐘。 楊惠卿沒被鬧鐘吵醒,倒被睡夢中突然襲來的男人氣息嚇醒。 季青林也沒想到她突然醒了,兩人大眼瞪小眼。 他左肩靠在楊惠卿身邊,右胳膊橫在她上方。 臉直對著臉。氣息交纏。 僵了這么久實在是尷尬,但就這么抽回身去更是尷尬。 季青林看楊惠卿忍不住一眨一眨的眼。 只得禮貌性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早安。” 純禮節(jié)性的。 再抽回身。 楊惠卿當然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他是在大早上偷吻她??吹剿畔伦约旱氖謾C才明白過來。 一時尷尬。“呃,我睡覺比較熟?!?/br> “看出來了。” 季青林邊下床邊說,留給楊惠卿一個背影。 ?沒聽錯吧,這個男的剛剛在玩笑? 震驚完全覆蓋了尷尬。還好,會揶揄說明不是像看起來那樣是個完全的死石頭。 她想了想也隨著下床。 雖然洗漱臺被她換了以后是兩個水池。 但楊惠卿第一次覺得,站在邊角的季青林有點,可憐? 看了一眼滿滿當當?shù)呐_子,她有了點鳩占鵲巢的自覺:“我是不是,留給你的地方太小了?!?/br> 季青林聞言抬頭,從鏡子里看她。 這人卻低著頭觀察洗漱臺,剛剛那句好像是不需要回答的自言自語。 果然不需要回答。 只聽她說:“等會讓阿姨收拾下,其實擺這么多用到的也少,只是我喜歡擺著看著?!?/br> 她笑嘻嘻的,兩人在鏡子里對視。 純潔無辜的笑容,真的沒一點愧疚感的。 季青林出門前扔了一句。 “首飾擺著看著就不喜歡嗎?” 楊惠卿呆在原地,她今天體貼的送人到門口。 什么?他今天玩笑她兩次了? 楊惠卿邊做運動邊和孫芊打語音。 提起這件事讓孫芊在那邊笑了半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季總真的好可愛!” 楊惠卿把跑步機按下暫停鍵。 “?哪里可愛?不茍言笑的人突然開玩笑很嚇人好嗎!” 楊惠卿難得的繁忙了一天。 她在國內(nèi)的初次登場不僅是自己的顏面,還有楊家的,季家的。不知多少人眼盯著看呢。 做完了運動后,面部spa,身體spa,頭發(fā)護理,指甲護理。 心如死灰的看著腰上捏起來的一指rou。 想著現(xiàn)在去做個冷凍溶脂來得及嗎。 季青林在外面應(yīng)酬完十點多才回來。 看到新夫人扭著腰站在鏡子前苦大仇深的模樣。 挑眉。 “吃了嗎?” 楊惠卿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半天才聽到話似的。 似悲未泣。“不吃了……” 可憐兮兮的語氣讓季青林不解。 “我腰上長rou了!再也不吃晚飯了!” 她難得這么大聲講話。 季青林聞言盯著她的腰看。 絲質(zhì)睡裙本就貼身顯曲線,她正觀察腰身,把腰間的布料捏起,腰肢盡顯。一抹緊致下面又是大幅的散開,落在臀上。 像是溪水過石般流暢自然。那弧度彎彎,玲瓏婀娜。 “沒有rou?!彼荒苓@樣說。 “有的,不信你摸摸!” 楊惠卿轉(zhuǎn)過身來,頭頂?shù)剿掳吞帯?/br> 季青林胡亂的捏了一把?!皼]有rou?!?/br> 扔下這句話去了浴室。 楊惠卿不信,又看了半天,終于自暴自棄的把自己跌在床上。 中餐胖人,她早該警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