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覺悟還不夠高
六月末,暖風(fēng)已經(jīng)吹的身上汗津津,頭頂?shù)娘L(fēng)扇開始"嗡嗡"運(yùn)轉(zhuǎn),風(fēng)扇聲加教室吵雜聲吵的人耳朵疼。 陳氈暖右手伸到身后一下一下扯著已經(jīng)緊粘在身上的校服,額前的碎發(fā)被汗打濕貼在額頭,她左手拿著剛發(fā)下來的試卷,一個分?jǐn)?shù)一個分?jǐn)?shù)的細(xì)瞧。 期末前的最后一次月考,栽了。 李溪柴分發(fā)完卷子在她身邊坐下,陳氈暖迅速趴下,壓著試卷上顯眼的分?jǐn)?shù)。 李溪柴抓著她馬尾把人從課桌提起,伸手拿她身下的試卷紙,"我看看"。 陳氈暖沒按住,手撐椅子,探頭去望他桌上的試卷,撅嘴搖頭,"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李溪柴撇她一眼,歪頭盯著試卷上鮮紅的數(shù)字,"文姨估計要問我怎么給你補(bǔ)的課了"。 陳氈暖一個大白眼翻過去:怎么補(bǔ)的課您不知道啊?哪次去你家不是先被摸摸親親,我媽要知道叫我跟你學(xué)習(xí)是把自家閨女往狼窩送,還不得氣死。 "那怎么辦,你得救我吧" "……",李溪柴挑眉,不語。 "?" "今晚來我家學(xué)習(xí)?" "嗯……嗯?",陳氈暖下意識想捂胸口,抬起手,環(huán)視周圍,又放下。 "我說真的",李溪柴留下一個‘你沒救了’的眼神。 陳氈暖兩頰一團(tuán)紅暈,靠著墻,不知是因為天熱還是羞的,她使勁掐住自己的大腿:腦子里一天只知道想些帶顏色的東西! 陳氈暖在李溪柴的協(xié)助下,成功逃脫她媽的語文攻擊,連口號都喊出來了,"媽,我一定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早日擺脫班級倒數(shù)!"。 但她媽強(qiáng)行對她采取的化學(xué)攻擊是免不了的,"陳氈暖,我看你就是腦子不好,怪我,明天我去問問什么補(bǔ)腦,我就給你買什么,你給我使勁吃!" 陳氈暖躬身連應(yīng)"是是是",從家門退出來,往李溪柴家跑。 陳氈暖對著眼前滿是勾勾叉叉的試卷一道都下不去筆,看的人精神直恍惚。 "不懂的知識點翻書",李溪柴從旁邊傳來毫無情緒波動的聲音,他翻動著課外書,絲毫不受陳氈暖的影響。 陳氈暖臉漲的通紅,把筆拍在桌上,雙手去扯在自己腿間胡作非為的手,"李溪柴,你煩人!" 李溪柴還覺得自己有些無辜,不解的看著她。 "你能專心,我不行" 李溪柴本來就沒想做什么,只想看她生氣,憋半天脖子都?xì)饧t了還說不出罵人的話,兩根眉毛使勁擰在一起。 他收回手,合上課外書,身體靠過去,從陳氈暖手里拿過筆,低頭替她把錯題的知識點在課本的哪一頁標(biāo)注上,"你這就被撩到不行,說明覺悟還不夠高"。 李溪柴說的有頭有尾,給陳氈暖聽的一愣一愣的,她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意思?" "意思是",李溪柴把試卷移到她面前,"多做幾次就好了"。 羞的陳氈暖把頭埋在手臂間大罵"臭流氓"。 李溪柴真就乖乖教了她幾天學(xué)習(xí)。 她占用著李溪柴的書桌,換李溪柴挪到她專屬小沙發(fā)上看書。 陳氈暖時不時叫上一兩聲,"李溪柴,我又不會了"。 李溪柴起身過來,彎腰把手撐在她兩側(cè),突出的喉結(jié)上下滑動,"哪里",聲音低沉卻悅耳。 陳氈暖抬頭望著他出神,上齒咬著下唇遲遲沒有松口,眼神從喉結(jié)到下巴,到鼻尖,到眉眼。 陳氈暖像觸了電,躲避他的眼神,手上一陣慌亂。 "我知道了" "?",陳氈暖感受到他熾熱的眼神,想看又不敢看。 李溪柴捏著她下巴讓她仰著頭,自己用唇欺上去,沒有過分欲望,卻最能擾亂人心,松開唇,"還有問題?",瞳孔黑的似要把人靈魂往里吸。 陳氈暖木訥的搖搖頭:我要問什么來著? – 沉浸甜蜜沒多久的陳只只小朋友有煩惱了。 陳父拿筷子敲陳氈暖的碗,"誒誒,吃飯呢,發(fā)什么呆啊?",陳氈暖回過神,嚼著嘴里還沒咽下去的飯。 陳父陳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示意對方先開口。 "那個,只只,你是不是最近有什么煩惱?",文婷給陳氈暖夾了筷子菜,"你可以說給mama聽"。 陳氈暖把她媽給夾的青菜丟她爸碗里,"沒有"。 文婷訓(xùn)斥她不吃青菜的話到嘴邊又憋下去,"老師說了,什么事都得孩子和家長共同面對"。 "沒法共同面對",陳氈暖刨幾口飯就說自己吃飽了,回了房間。 文婷用筷子指著陳氈暖的房門沖孩子她爸說,"你瞧瞧你瞧瞧,你女兒被你慣成什么樣了?"。 陳父把她手按下去,"你別這么兇嘛,你看把孩子嚇的"。 吃過飯,陳父在客廳背著手走來走去,什么叫沒法共同面對?沒法共同面對的事兒有什么?怎么就不能共同面對了? "啊",陳父一拍腦袋,沖進(jìn)廚房拉住正在洗碗的文婷,"我知道了"。 文婷胳膊肘甩開他的手,手不停,"你知道什么了"。 "哎呀,肯定是有人給只只表白了,她不知道怎么辦,所以天天發(fā)愁",陳父一臉得意。 文婷一腳踹他小腿上,"你女兒?",給了個不可能的眼神,繼續(xù)洗碗。 陳父傲嬌仰起下巴,"只只怎么了,咱們小區(qū)也算排的上號了",他小聲嘀咕,"不然沒法共同面對的事是什么?這事她不敢告訴你肯定是怕你不同意!那說明她還是有點喜歡那個男生的!你說她這個年紀(jì)還能為什么煩惱,為學(xué)習(xí)?說出來我都不信",癟癟嘴。 文婷停下手中的活,思索半天,"嘶,也有可能",看向陳父,"那你去提點提點"。 陳父往后退一步,"我怎么提點?我又不懂他們小朋友的愛情"。 文婷取下手套,把他往陳氈暖房門口推,"你就給她說,叫她專心學(xué)業(yè),別想這些有的沒得",她手往前揮,輕聲說,"快去"。 陳父愁眉苦臉敲著陳氈暖的房門,"只只,爸爸可以進(jìn)來嗎?"。 陳氈暖正坐床邊整理洗干凈的衣物,"好",她把疊好的衣服放進(jìn)衣柜,看到她爸有些為難的表情,"怎么了?" 陳父拉她到床邊坐下,"爸爸給你說啊,如果真的有男生給你表白,你要是喜歡還是可以答應(yīng)哈,爸爸不像你媽對你要求嚴(yán)格,我不拆散你們互相喜歡的小年輕,就是呢,我和mama覺得還是不要影響成績,畢竟你們還小,你覺得呢?",完全沒有喘氣,一股腦說完整句話。 陳氈暖沒怎么聽明白,腦子還在反應(yīng)中,一臉疑惑的看著她爸,"什……什么意思"。 陳父把她東倒西歪的身體扶端正,打算再來一遍,"爸爸的意思就是……"。 "?。?陳氈暖突然吼叫,嚇的她爸一哆嗦,"我知道了,你們以為有人跟我表白?",陳氈暖向身后床倒去,捂著自己臉,"什么跟什么啊"。 陳父站起身,"你也到這個年紀(jì)了,偷偷談還是可以的,但你還是得告訴爸爸,爸爸替你保密"。 陳氈暖起身把她爸推出房門,不給他說話機(jī)會,"沒有沒有沒有!"。 ———————— 為什么叫陳父?因為我記不住他叫啥了,sao凹瑞~ 有朋友在評論區(qū)問高澤為什么突然變壞了,不要懷疑,我說我寫那兩章的時候腦子沒運(yùn)轉(zhuǎn)是真的沒運(yùn)轉(zhuǎn),我睡前看了一遍,寫的簡直是坨屎!! 前前前幾章,顧以歡手腕有淤青是個伏筆來著,但是我自己圓不回來了,說真的小說還打個總結(jié)的只有我了! 看在我這么可憐的分上 評論+收藏!?。?! 話說為什么好多小說都下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