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專注減肥一輩子:“看這后面的背景,好像就是本市,是我市人?” 路人甲:“我在本市活了十八年,還沒見過如此絕色,要真是,我明天就開始暴走我市,求偶遇?!?/br> 討厭每個星期一:“咦,這人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路人甲:“哪里?。。 ?/br> 討厭每個星期一:“想起來了,在攬勝廣場?。?!他用左手給她身邊的女的畫畫,不要太帥!” 人生只有一次貪婪有何不可:“那女人是誰?” 討厭每個星期一:“據說是相親對象……” 我會飛:“這樣的還相親……不過,這女的也的確挺好看的。” 宋仲基是我老公:“他在哪里注冊的,雖然我還未成年,但是也可以相一相嗎?” 本來樓已經歪到“還不趕緊早戀以后就得相親”的方向去,突然有一個人冒出來:“他是我們學校的學長!我在大門左邊的歷屆市優(yōu)秀青年榮譽榜上看到過他,絕對是他!照片里的其他人一個個拍的剛跟從牢里剛放出來似的,只有這位學長鶴立雞群呈眾星拱月之勢,我每天上下學都要去看瞻仰一遍,絕對絕對不會認錯的!” 然后群里一下子沸騰了:“臥槽,真假!哪屆的,我明天趕去學??纯??!?/br> 這大寒假大冬天的,還趕著去看……唐詩眼角抽抽,一直拉到網頁底部,發(fā)現(xiàn)下面的更貼頁數竟然達到了十一,天哪,這群孩子在家是有多閑多無聊。 然后唐詩真的發(fā)現(xiàn)了網絡得可怕,人rou得可怕,沐川被徹徹底底地扒了。 身高,血型,星座,家庭,學歷,背景,高中時期的成績獎項新聞,甚至畢業(yè)之后的去向以及那座出自他之手的教堂。 宋仲基是我老公:“尼瑪,這顏值頭腦身家,高干子弟,聲音好聽,又會下棋,還能畫畫,事業(yè)有成,性格還又酷又好,真心是越扒越覺得神傷,只恨生不逢時,我只好去泡宋仲基了?!?/br> 路人甲:“還來得及,畢竟沒結婚,現(xiàn)在男女差七八歲正常,你現(xiàn)在正青春無敵,踢掉他旁邊的女的。” 一說這話,大家又把矛頭集中到了唐詩身上,將魔抓伸向了她。 唐詩略頭疼。 第35章 被俘獲的瞬間 有人扒道:“她好像跟沐川是同班的。” “沐川唯一一次在自己的廣播節(jié)目中祝一個姑娘生日快樂,就是她!” “大家加把勁,再找找,實在不行,去天涯和微博扒?!?/br> 這群孩子太兇殘,她們那會兒還沒那么瘋狂過,論壇也還是比較和諧的,頂多意yin一下,不會下這么重的手,不過唐詩翻了幾頁之后看他們扒的也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事情。 “據說她高中的時候文理科成績均衡,但是高二分班去了文科班,排名幾乎都在全班前十名,全校前三十名之內?!?/br> “全國高中組英語演講比賽一等獎,市中華詩詞比賽第一名,這女的偏文?” “初中的時候參加數學競賽和科學競賽得過獎,高一的時候也參加數學競賽和物理競賽來著,高二分班之后就退出競賽班,棄理從文了……為什么……” “她媽是咱們學校的政治老師!不知道是不是受她媽影響。” “她媽叫什么?” “虞傾?!?/br> “臥槽,虞老師!我政治老師!” “我好像也聽過她,好像在學校名師欄里,樓上,她媽教的怎么樣?” “課很有趣的,各種政治歷史的趣事逸事,基礎知識也教得扎實,性格特點比較鮮明,是一個很有血性的老師?!?/br> “血性……麻辣教師?幫你們茬過架???” 然后樓又歪了,歪到日本的熱血高校上去了,不過唐詩看到學生對自己mama的評價其實還是蠻開心的,她打算再隨便翻一下如果沒什么就算了,明天再跟陳默坦白從寬,其實她原本也是這么打算的,明天吃飯的時候跟他們報告一下最近的隱秘私隱。 后面就是各種無意義的堆樓,直到翻到第八頁,她突然看到了自己的私人賬號,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這是她在大學申請的小號,連接著她不以真實身份公開的其他社交網站,是另一個世界的她。 就是在那個世界,寫著她的影評,她的關于歷史關于社會關于生活的雜文,玩著日英的配音,做著英文字幕,然而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里有一篇文章,記載著她從少年到青年,那段漫長又漫無邊際沒有盡頭的暗戀,寫著她得不到的他。 她原以為他會子從父志選文科,于是毅然決然放棄了其實當時自己更占優(yōu)勢的理科,結果他卻選了理科,從此班級永隔。 高一那年,和全班同學一起站在教學樓的中間,跳了一場奉獻給全校的交誼舞,她和他只有十五個舞步的交集,那是他們最近的距離,從此之后,她的人生再也沒有舞會。 大一那年,偶然間,忽然之間聽到了一個像極了他的聲音,低沉清朗,清澈深邃,卻只是來自一部動漫,學另一種語言,也就為了那個也不能再入她耳廓的聲音。 她的文章或冷冽深刻,或嬉笑怒罵,影評中的偶爾動人也不及這一篇的柔軟肝腸。 底下有人說何必執(zhí)著,她只說,年少時不能遇到太驚艷的人。 也有人說,何不去追,她說那是一個連追逐都不能夠的人,他永遠不會愛我。 從此之后再無言語。 她沒說為什么不能夠追逐,沒有說他現(xiàn)在身在何方,更沒說他姓甚名誰,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她說的那個他。 因為她id的名字叫做水木言寺。 水木為沐,言寺為詩,沐詩,沐詩。 以他之姓,冠我之名。 “臥槽,所以這是癩蛤蟆吃到天鵝rou,一個女rou絲逆襲成功追到男神的故事?” “原來是網紅……” “癩蛤蟆你妹的,女rou絲你妹啊,網紅你妹啊,豆瓣影評top5,寫到被導演和演員都關注了,有幾個人能做到!國內各大知名報紙雜志都刊載過她的文章,曾經一篇全英文社評都被紐約時報報導,引起各界廣泛討論,這冷峻深刻到我都不能相信‘你他媽的眉毛呢’這種笑道抽的東西是她寫的,只是真不知道我關注了這么久的人竟然是我學姐,突然覺得自己離偶像好近。” “學姐之前不是公務員派去非洲嗎,她貌似在這期間也給不少雜志社寫過文章的,這樣算不算兼職賺外快,不符合公務員規(guī)定的吧……” “臥槽,我翻了一下,發(fā)現(xiàn)最愛的美劇csi犯罪現(xiàn)場竟然翻譯者當中有她,我心中的美劇之王??!” “快去聽那個日語配音,那個是學姐配的音嗎,臥槽太他媽像了?!?/br> “……不像你們,我只喜歡學姐的長相……可帥可萌” 突然有人放出唐詩高中時的照片,他們學校很開明,從不限制男女生頭發(fā),唐詩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兩只馬尾高高得扎起來,逆著陽光大笑。 “馬尾?。?!被學姐萌哭了,簡直美膩……” 唐詩想,自己學校的學弟學妹還是很善良的,對自家學校出去的學姐學長還是有保護心里的,如果放在網上其他哪里,肯定會被黑出翔來,其中肯定不乏惡毒揣測,雖然高中論壇上還沒出現(xiàn),但是議論之聲已起。 “這真的假的啊,如果真像你們說的那樣,學姐好像也挺優(yōu)秀的啊,為什么不敢追,不會是假的吧,而且我剛才仔細讀了她的一些文字,不是那種畏首畏尾的人啊,奇怪。”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網上呈現(xiàn)出的人格往往跟現(xiàn)實生活中是截然相反的,網上越嬉笑怒罵,也許生活中越內向自卑,而且你看她寫文做字幕玩配音,都很幕后,估計是個網癮分子,可能社交低能,沒什么現(xiàn)實生活。” “樓上,看來你們是沒有暗戀過啊。” “嗯哼,上面的看起來有故事?!?/br> “都是辛酸淚,不說了,萬一被扒出來,我以后連跟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學姐是怎么搞定學長的?” “求問?!?/br> “求問?!?/br> “求問?!?/br> “前面不是有人說相親嗎……” “那個亂扯的吧,老同學相親個毛線啊,其中肯定有故事。” “相互暗戀,終成眷屬?” “學姐給學長下藥,結果有了一夜情,打算負責到底?” “學長不是只是暫時回國出差嗎,也許只是玩玩,露水姻緣?” “據說學姐在畢業(yè)典禮上眼含熱淚高喊想成為男人,至今一哭成名,成謎?” “臥槽,我發(fā)現(xiàn)學姐還專門寫了一篇受朋友所托去日本av店買光碟的經歷,簡直英勇,早知如此,就應該托學姐搞光碟代購?!?/br> “這個海關查的很嚴的吧?!?/br> 接下來人類就展開了其豐富的不負責任的想象,唐詩真的不忍卒讀頭冒黑線,必須,必須在馬上把這個頁面給端掉,在波及更光之前!相比于那篇關于暗戀的文章,她覺得這個色網事件更嚴重,絕對絕對據對不能讓她mama或者沐川看到。 她立馬拿出手機給陳默消息:“明天到你家一定坦白從寬,張揚在嗎,先讓他幫我把學校的這個話題給黑了。” 匿名就是希望有一個空間做另一些事,唐詩想這個沐川應該還沒看到吧,其他的無所謂,只是那篇文章,哎,既想讓他看到,又不想讓他看到,但是有一個事情是絕對的,就是絕對不能讓母親大人看到,但是快開學了,會不會有多事的學弟學妹閑聊問題傳到她耳朵里,不行,她必須在開學之前找到工作搬出去。 第二天一早,唐詩再打開網站,網址就被告知已經丟失,找不到鏈接。 “替我謝謝你家張揚,辦事真有效率?!碧圃姸俗陉惸摇?/br> 陳默和白汐不發(fā)一言看著她,唐詩舉雙手投降:“好吧,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大年三十那天晚上他突然開車跑到我外婆家,問我要不要跟他相親,額,他的意思是說要不要戀愛,然后就莫名其妙在一起了……” 陳默驚詫:“他不喜歡男生了嗎!” 說到這唐詩一臉生無可戀:“前幾天去和阿諾他們唱k,才得知那只是他們的一個真心話大冒險,要不是白汐的電話,我真的差點當場動手滅了他……” 陳默突然嘆道:“我以后絕對不能讓張揚和女同事或者女下屬一起出差,別說海外了,出這個省都不行?!?/br> 唐詩驚訝:“怎么突然扯到這里了?” 陳默用洞穿一切的眼睛看她:“你們兩高中三年都相安無事,怎么出個差回來就搞在一起了,果真男上司和女下屬一起出差絕對是大忌,萬萬使不得,干柴烈火,異國他鄉(xiāng),來來來,告訴我們你們都發(fā)生了什么?!标惸硷w色舞。 唐詩義正言辭:“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我們很純潔,工作的時候保持著工作的關系?!彪m然她在想到無沐川房間下棋的時候和樓道間那個吻時有些發(fā)虛。 白汐一直陳默不語,這時她好像只是隨意插嘴道:“我和承啟交往了。” “噗?!标惸豢谒畤姵鰜?,“誰?” 唐詩倒還比較鎮(zhèn)定,她見過承啟:“就是她導師介紹的相親對象?!?/br> 陳默被嗆得有氣無力:“唐詩也就算了,畢竟人家已經意yin多年,但是你一向看起來對男人沒什么興趣,一副要搞百合的樣子,幸虧我都張揚,唐詩心中有沐川,不然我們都怕被你染指,怎么突然就有人把你降服了!” 白汐無視陳默亂扯,泰然自若道:“我們吃飯,我嫌剝蝦太麻煩,就沒動筷子,他看我一眼,剝了整盤的蝦?!?/br> 陳默嘴角一抽:“所以你就從了?被他這樣的體貼和溫柔……俘獲?” “那倒不是?!卑紫碱^一挑,神往道:“他剝皮抽筋,手法快速干凈利落,從來沒有人能剝蝦剝得這么好看,那是一雙天生拿手術刀的手,那一瞬第一次覺得一個男人會很性感?!?/br> 唐詩和陳默聽完兩兩相望,恩,不愧是白汐。 唐詩推推陳默:“所以,你呢,你從來沒有交代過?!?/br> 陳默裝糊涂:“什么?” “你跟張揚啊,以前一直都是冤家不是嗎,是怎么突然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