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蘇葉這樣啊,等以后好了,肯定,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說。 第67章 chapter 67 蘇葉以為周浦深是為盛典回來的,歇息兩天該回實驗室去了,但他呆了快一周,完全沒有走的意思。 最可惡的是,他不去公司,事情還是交給蘇葉打點。他呢,給蘇葉當司機,早上送上班,下午接下班,偶爾中午會到公司陪她吃午飯。整日悠哉悠哉清閑得很。 蘇葉抗議:“你再不回來,員工都要以為rc倒閉了?!?/br> 周浦深道:“不會,他們都知道我日理萬機。” 蘇葉:“……日理萬機?你現(xiàn)在跟坐月子的婦女有什么區(qū)別?” 周浦深摟她的腰,下身貼緊,“有沒有區(qū)別,你不清楚么?” 蘇葉沒辦法跟這個越來越無恥的人交流了,推開他去工作。 周浦深彎一彎唇角,“寶貝,晚上來接你?!?/br> “走走走,趕緊走。”她打發(fā)他。 他偏就起了壞心了,走到辦公桌邊,提起她自己坐到椅子上,拽她到腿上就親,她剛開始還推搡,沒一會兒就軟了,他覺得坐著吻不帶勁,抱起她放在辦公桌上,自己站起來,居高臨下地親吻她,手還錮著她的腦袋,扣著她的腰。 秘書意思意思敲門就進來了,瞪大了眼捂著嘴又出去了。 平日里蘇葉不計較繁文縟節(jié),讓她們下邊別太拘束,她也習慣了敲門就進。 今天這場面,也太香艷了。 原來先生和卡羅琳是這種調(diào)調(diào)!先生看著矜貴得很,親熱起來那架勢霸道又風流,卡羅琳也是,看著優(yōu)雅大氣,在先生面前就小鳥依人了,真是難得一見。 最后把蘇葉吻得七葷八素摸不著北了,周浦深瀟灑走人。 實際上他哪有悠閑自在,等著他處理的事還很多。 比如現(xiàn)在,他要去會一會他的堂弟了。他竟到近年才得知,他那看似禁欲的叔叔,還有這么一筆流落在外的風流債。 周浦深的叔叔周頡,原本是rc的董事,rc轉(zhuǎn)型之時,他死活不同意將業(yè)務重心轉(zhuǎn)移到非洲,但最終周憲還是決定采納周浦深的建議,并將實權(quán)交給周浦深。 周頡因此自立門戶,面上劃清界限,背地里搞著不正當競爭的勾當,竊取商業(yè)秘密,雇傭商業(yè)間諜,最終被周浦深識破,鋃鐺入獄。 最后周頡在獄中自殺。說是被獄友嘲諷,干不過侄子,白長了這么些年歲。之后又在獄中聽說周浦深端掉了他所有的皮包公司,正規(guī)經(jīng)營的事業(yè)也被逼上絕路,他一身傲氣,不甘受辱,一頭撞死在監(jiān)獄廁所隔斷墻的直角上,死的時候還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之后一段時間,周浦深,甚至周憲,在周家的名聲都不算好,周浦深也沒有再去參加過什么家族聚會。 好在家族里,財勢最大的,還是周浦深,他對這些所謂親緣血脈,沒多大感覺。即便家族逐漸散了,他也沒在意。不用應付所謂的“親戚”,也挺好。 這么多年過去,不曾想還能牽扯出事情來。 這個周牧,倒是與他父親周頡很不同。 周頡孤傲,周牧卻是長袖善舞的圓滑個性,如此,才能在混亂的非洲左右逢源,根據(jù)周浦深的調(diào)查,為這周牧所用的人,不乏政軍界人士。 這些年rc在非洲,也算是沉沉浮浮,樹敵不少,周牧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在背后捅了那么多次小刀子,沒有撼動rc,只不過是讓rc癢一陣子。 沒有人查到過他,因為他慣用的招數(shù)就是借刀殺人,rc 往往能夠迅速處理掉對手,查下來有因有果,自然以為事情就了了。 不曾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周牧真正進入周浦深的視野,不是因為他的謀劃被識破,是因為蘇葉。 說出來蘇葉大概又要不高興了,每一個出現(xiàn)在她身邊的男人,底子都被周浦深查了個遍。 周牧錯就錯在,招惹他的女人。否則拉各斯華人那么多,周浦深絕不會關(guān)心一個小工程師的死活。 醫(yī)院的小花園里,周牧坐在輪椅上等周浦深。 到了地方,周浦深讓方睿在十米開外等,方睿說:“先生,恐怕這里也不安全?!?/br> 這個醫(yī)院,既然能默不作聲地接納受了槍傷的周牧,沒上報,就證明,這里已然是周牧的地盤。 周浦深說:“無妨?!?/br> 醫(yī)院是周牧的地盤有什么關(guān)系,拉各斯是周浦深的地盤。 周牧扭著輪椅,轉(zhuǎn)過來看周浦深,說:“坐?!?/br> 周浦深居高臨下,瞥他的腿一眼,在邊上的石凳坐下了。 “周先生還真是氣定神閑,不擔心某個角落,藏著我的狙擊手么?”周牧說。 周浦深說:“你不會?!?/br> 周牧哼一聲,“就那么有信心我不敢直接對你下手?” 周浦深反問:“你有?” 確實沒有。 周牧說:“你不會放過我,對不對?” 周浦深說:“本來會,現(xiàn)在......你動了不該動的人?!?/br> 他之所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么久,一方面是他沒有真正惹到他,那些小動作好比蚍蜉撼大樹,沒什么實質(zhì)性傷害,另一方面,也就當是給周頡面子了。 周牧沉默幾秒,知道他指的是誰,卻也不辯解,不論他初心如何,錯了就是錯了。 周牧問:“你什么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周浦深說:“內(nèi)羅畢爆炸案?!?/br> 周牧聯(lián)合了反對派,想要削弱周浦深支持的軍方實力,引發(fā)民亂,趁機拿下在肯尼亞的礦產(chǎn)生意。但沒想到軍方一早就得到消息,將計就計。 若不是淺川援助,周牧那時候就已經(jīng)無法脫身了。 這么早?周牧說:“那為什么不處置我?” 周浦深說那么多,已經(jīng)耐心耗盡,但看周牧熟悉的眉眼,還是回答:“想看看我周家的人,有幾分出息?!?/br> 他很想知道,周牧能搞出什么名堂來。一個人,沒有背景沒有勢力,在非洲獨自闖蕩,集結(jié)了這么多人,有了寬廣的人脈,可以說,周牧不差。 但是他沒有想到,最終沒有用在正途上,周浦深說:“如果你正經(jīng)做買賣,周頡也許能瞑目了?!?/br> 周牧愣了會兒,抬眼看周浦深。這個堂哥。他頭一回正視他。 周牧一直認為,周浦深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就是因為夠狠,聽聞他才20歲的時候,就軍界大佬的宴席上,看著叛徒被殘忍殺害,就能眼睛都不眨一下。 現(xiàn)在,周浦深在這里,告訴他,他不計較,都是因為看在他爸的面子上,看在血緣的面子上。 周浦深竟希望他闖出一片天來。 呵,真諷刺。 周牧卻相信,他說的是真的。莫名的相信。他問:“你想怎么處置我?” 周浦深說:“去自首吧。” 周牧說:“如果我不呢?” 周浦深說:“隨你?!?/br> 說完他提步離開,方睿突然大喊一聲,“先生小心!”就要撲過來,被周浦深抬手制止。 周浦深停下腳步,回頭。周牧的槍眼,正對著他,“周浦深,害死我父親,你可曾有一刻懊悔羞愧過?” “沒有?!敝芷稚畲穑耆珱]有猶豫。 周牧給槍上了膛,沖著石凳開了一槍,崩出了一個大洞,石渣子飛濺。方睿也趕緊拿起了槍對著周牧,周牧問:“大不了同歸于盡,我再問一遍,你有沒有后悔過?” 方睿急道:“先生閃開?!?/br> 周浦深說:“沒有?!闭f完轉(zhuǎn)身就走,步伐沉穩(wěn)。 預想中的槍聲沒有響,周牧的手最后還是放下了,頹然看著周浦深離開的背影。 方睿持槍后退,退到安全范圍才轉(zhuǎn)身跟在周浦深身后。還心有余悸。先生就是先生,這個時候還能氣定神閑。 按照周牧那個時候的精神狀態(tài),一激動失手都有可能,方睿忍不住問:“先生你真的不怕嗎?” 周浦深上了車,“槍里沒子彈了,怕什么?” “誒?”方睿愣怔,“您怎么知道?” “石凳上那槍開完以后,槍栓已經(jīng)停在末尾,證明已經(jīng)是最后一顆子彈。”周浦深淡淡說。 方睿還是愣怔地點點頭。這么危急的時刻,還能注意這些細節(jié),這就是先生之所以為先生的原因。他得闖蕩多少年才能做到啊。 周浦深往著窗外不說話了,周牧,還真的想過要他的命。 方睿問:“先生,現(xiàn)在去哪里?” 周浦深說:“去周姐火鍋。” 方睿:“先生要去找周牧的母親勸他自首嗎?” 周浦深說:“不,學做火鍋?!碧K葉看起來不是很喜歡家里的廚師做的火鍋。 “……”不是有大廚嗎學什么啊學,方睿腹誹。 快午飯的時候,蘇葉問秘書:“先生要過來吃飯嗎?” 秘書回答:“呃,現(xiàn)在沒有消息過來。” 那就是不來了,蘇葉說:“那我與你們吃食堂,下去吧?!?/br> 秘書走了,蘇葉蹙眉,怎么覺得今天,手底下的人都怪怪的。 和員工一起吃了頓午飯,蘇葉上了躺洗手間,還沒進去就聽到里邊有人在提她的名字。 “卡羅琳厲害啊,勾得先生那個緊哦?!?/br> “是啊,在辦公室就……還真是開放?!?/br> “那也得注意點吧,怎么說也是辦公室。” “如果對方是周先生,你會控制得住?” “也是哦?!?/br> 兩個女人咯咯地笑起來,蘇葉轉(zhuǎn)身走了,腹誹,什么啊,到底是誰克制不住啊,這個周浦深,把她的名聲都搞臭了,下班看見他,她饒不了他! 剛準備午睡,私人手機響了,她見號碼熟悉,卻想不起來是誰。拍拍腦袋,蘇葉再一次意識到,自己的記性真的大不如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