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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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丫鬟做夢都沒想到裴芊芊會主動傷人,一點防備都沒有,‘咚’一聲倒在地上。 裴芊芊掄起的凳子根本沒放,緊接著就朝右方靠近的丫鬟揮去。那實木做的凳腳砸在丫鬟臉上,頃刻間讓她捂住了臉,伴隨著她痛呼聲,張開的嘴里全是血。 裴芊芊不僅出手快,而且狠,驚得葉敏茹臉色刷白,就跟見了鬼一樣驚駭,“你……你……你……” 別說她做夢都不相信,就算親眼看到這一幕她都不信,十多年來在裴府卑微膽怯的丫頭居然出手傷人,且還如此暴力血腥…… 裴芊芊繃著臉,眼中赤紅帶怒的朝她走過去,手里還提著沉重的實木凳子。 不管別人如何想她,她絕不屈服于這些虛偽惡心的人!今日不開殺戒,難道她也想像原身一樣過那種豬狗不如的生活任由人凌虐欺負?若不反抗,那跟行尸走rou有何區(qū)別? “你……你……你要做何?”看著她眼中的狠色,葉敏茹下意識的往后退,沒任何心理準備的她一時難以平復震驚的心情,臉色忽青忽白,連說話都顫抖不安。 “我要做何?”裴芊芊嚼著冷笑,削瘦的瓜子臉上不再充滿純真無害,而是布滿了陰沉,想起這具身體曾經(jīng)不堪回首的遭遇,她這一動手還真是冷靜不下來。這個高貴無比的女人,有著毒蝎一般的心腸,今日不打更待何時?! 她只覺得腦子里像充血一般,激動、憤慨—— 那沉重的凳子毫不留情的揮向葉敏茹—— “啊——” 葉敏茹下意識想躲,可肩膀還是遭了重重的一擊,尊貴無比的身子哪里受得了一絲痛疼,當即就側(cè)栽在地上。 裴芊芊跨上前,抬腳就朝她腹部猛踹,說她發(fā)泄也好、替原身報復也罷,上一世從小練武,打架武術,這恐怕是她打人最爽的一次了。 “臭女人,我不惹你,你居然自己找上門來送死,當真以為我是軟柿子你們想捏就捏嗎?” 而葉敏茹尖叫幾聲過后就因為劇烈的疼痛翻白眼暈了過去,蜷縮在地不省人事的她暈死前都還沒想通,十多年來從不敢在他們面前出聲的人為何會性情大變、為何會有如此大的蠻勁…… 葉敏茹暈了,那兩個丫鬟也倒在地上,一個捂頭、一個捂臉痛苦呻吟著。 裴芊芊這才扔了凳子,撩了撩額前散開的細發(fā),冷眼掃了一圈,“哼!” 而就在她剛出房門打算離開時,突然愣住。 一男人正抱臂站在門外側(cè),不是別的閑雜人士,而是昨晚在城門口堵截她的那個冰塊臉侍衛(wèi)。 她不禁皺眉,“你來干嘛?” 司空冥夜那喝人血的妖怪真是太小心眼了,暗中監(jiān)視她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光明正大的派人盯著她! 像雕塑般的啟風抬了抬眼皮,面無表情的道,“裴姑娘此舉未免太沖動了,可知此舉會為自己招來大禍?” ☆、【4】、把屁股挪過去些 裴芊芊學他抱臂,冷笑,“大禍?無非就是被裴家的人抓回去暴打一頓,輕則變傷殘人士,重則丟掉性命。想必你也應該知道我在裴家過得是怎樣的日子,不過是非死即傷的皮rou苦罷了,比得上豬狗不如、生不如死的摧殘和折磨?再說了,不是有南贏王么?想必我死了南贏王也不會好過吧?” 啟風猛得沉下臉,看她的目光又凌厲又復雜。 這裴家小庶女一夜之間如同脫胎換骨,簡直讓人驚奇咋舌! 裴芊芊懶得看他不善的冷臉,不耐的問道,“找我有事?” 啟風斂緊目光,“裴姑娘還是隨我去南贏王府吧?!?/br> 正如她所說,她若出事他們王爺也不好過。眼看大婚在即,絕對不能讓她出現(xiàn)意外,這也是王爺要他時刻盯著她的原因。 如今她兇暴的打傷裴夫人,還敢讓她在外面? 裴芊芊往后瞥了一眼,倒沒也猶豫,邁開腳走在前頭,背對著他打了一個響指,“走吧。” 啟風沒動,緊斂的目光盯著她削瘦的背影,愈發(fā)沉冷復雜。 是何原因讓原本卑微膽怯的人一夜之間有如此大的變化?從他開始跟著王爺就一直關注著她,他可以很自信的說對她了如指掌。她母親青樓出生,到死都沒進過裴家大門一步,她之所以活到現(xiàn)在也是因為她百毒不侵的身子能清除王爺所染的頑毒。 裴家養(yǎng)著她真如同養(yǎng)著一頭牲畜,王爺也知道她在裴家所受的各種凌虐。不過對王爺來說,只要她活著就可,至于她如何活著,也沒必要去插手,畢竟這是裴家的家事。 按常理,她這樣的出生最多給人做房妾氏。做皇子嫡妃?只能做夢。 可王爺無心娶親,擔心皇上別有用心塞女人到南贏王府,念及這裴芊芊十多年獻血相救,所以才主動請奏要皇上破例賜她為妃。 看著裴芊芊昂首挺背的模樣,啟風心里多了許多不爽。莫非她仗著自己要嫁入南贏王府為妃,所以才性情大變?如今日所見,她這般沖動胡鬧,以后豈不是給他們王爺添亂? …… 看著好端端出去回來時卻遍體鱗傷、鼻青臉腫的葉敏茹,裴文安惱怒不已,一邊令人速請大夫,一邊質(zhì)問兩名同樣負傷的丫鬟,“到底發(fā)生了何事?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傷害夫人?” 暈迷不醒的葉婉茹被抬回了房,倆丫鬟顧不上自己的傷勢,跪在他面前一邊痛哭一邊描述著裴芊芊暴力的惡行。 聽完,裴文安又驚又怒,“什么?是那小畜生對夫人動的手?你們確定?” 一丫鬟磕頭哭道,“老爺,奴婢怎敢胡說?奴婢們隨夫人前去接芊芊小姐回府,可芊芊小姐不但不聽從夫人的話,還突然對我們動手,用凳子瘋狂的打我們……老爺,奴婢說的句句屬實,絕不敢欺騙您。” 另一丫鬟捂著被打掉牙的嘴巴,也跟著磕頭哭訴道,“老爺,是真的,芊芊小姐用凳子打傷奴婢們不說,還發(fā)瘋般用凳子把夫人打暈?!?/br> 裴文安勃然大怒,“那畜生呢?她現(xiàn)在在何處?” 真是反了!那小畜生居然敢打嫡母! 被爆頭的丫鬟哭道,“老爺,芊芊小姐被南贏王府的人接走了。” 裴文安鐵青著臉,咬牙切齒的對門外下令,“來人,備轎!” 這小畜生竟敢以下犯上、目無尊長,簡直天理難容!若就此放過她,那裴家以后豈不是任由她胡作非為?! …… 南贏王府—— 走出客棧,一路上都在看某個侍衛(wèi)的冷臉,裴芊芊心情也不好。 想到這人在客棧說的話,她也知道自己打了葉敏茹不會有好下場。可打都打了,她又能如何? 眼下唯一能指望的靠山就是司空冥夜了。 還是昨晚那間房,她進去的時候男人依舊坐在軟塌上,裴芊芊都忍不住懷疑他到底有沒有睡覺。 盡管是白日,也盡管外頭太陽高照,可走進這屋子就有冰冷刺骨的氣息撲面而來,昏昏暗暗的光線,真有點進了閻羅殿受審的錯覺。 “王爺,裴姑娘帶來了。”隔著紗幔,啟風垂首稟道。 “下去吧?!避涢缴蟼鱽淼统晾溆驳穆曇?。 “是。” 看著房門被關上,裴芊芊忍不住撇嘴,十二個時辰都不到,她就見了他三次。 “沒想到你也能惹禍?!蹦腥死溆驳穆曇魥A雜著嘲諷傳來。 “……”裴芊芊撩開紗幔,將他閉目的模樣打量了一遍,這才抬腳走了過去。見他身旁還有空處,她毫不拘禮的坐了下去,還不滿的瞥了他一眼,“把屁股挪過去些?!?/br> 語畢,她明顯的感覺到身旁男人繃緊了身子,且黑色錦袍下突然散發(fā)出凍人的氣息。 看著他放在膝蓋上修長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她開始給自己捏腰捶腿,自顧怨道,“我都要給你做妃子了,好歹你也讓手下對我好些??粗掖蚣懿粠兔退懔?,帶我過來連頂轎子都沒有。我雖不是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可你們也太不憐香惜玉了。” 司空冥夜掀開眼皮,兩束冷到極點的眸光射向她白皙削瘦的臉。 裴芊芊仰起頭瞪大眼,“瞪什么瞪,比眼大??!別跟我說這里坐不得,你要真嫌棄,那就別娶我。瞧你這樣子,洞房花燭夜未到,可是想我再尋死一次?” 司空冥夜斂緊眸光,幽深的眸底寒徹刺骨,要不是他呼出的氣息是熱的,裴芊芊真想把他當冰雕。 她也不知道為何,越是同他見面,她越是不怕他。 眨了眨眼,她把臉奏了過去,很認真的將他看了一遍,“老實說你這家伙長得挺不錯的,初夜給你我多少有點安慰感?!?/br> 司空冥夜身上的冷氣不減,可抿成直線的薄唇微微抽動。 裴芊芊往軟塌上一躺,嘆了口氣,“唉……” 要是換做二十一世紀有這么個男人說要娶她,她怕是做夢都會笑醒。這人不僅長得帥氣,那菱角分明的臉,如雕鑿般深邃立體又完美的五官,放大街上絕對會引女人尖叫。再加上他這身份,想撲他的女人絕對比長城還長。 可惜了…… 她現(xiàn)在發(fā)不起花癡。 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穿越到這種鬼地方,還借別人的身體而活,她這心真是拔涼拔涼的。處在這樣的境地里,未來都是一片灰暗,哪里還有心情欣賞帥鍋哦。 突然門外傳來啟風的聲音,“啟稟王爺,丞相裴文安來了,正在大門口等候?!?/br> 司空冥夜半瞇起冷眸,低沉的嗓音冷硬得沒一絲溫度,“告訴他,本王養(yǎng)病之日誰也不見?!?/br> 啟風在外應道,“是。” 很快,門外安靜了。 裴芊芊有些心虛又有些好奇的看著他,“你不見他?不怕他去皇上那里告你狀?” 司空冥夜半倚著軟塌,冰冷的臉,閉著眼讓人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本王就等著他去告御狀?!?/br> “……”裴芊芊忍不住皺眉。沒聽懂他話里的意思,可見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只能打消追問的念頭。 她沒料錯,這人絕對不會置她不管的,至少在大婚前她應該能安然無恙。 揉了揉雙臂起滿的雞皮疙瘩,她起身欲朝外走。 但剛走兩步身后就傳來他如閻王般冷得毛骨悚然的聲音,“不想死的話就在府里待著?!?/br> 裴芊芊回頭,齜牙咧嘴的道,“不用恐嚇我,我沒你想的那么傻。反正過段時間我就要嫁過來了,趁現(xiàn)在有空我到府里轉(zhuǎn)轉(zhuǎn)難道也不行?” 語畢,她一頭沖出房門,大有過河拆橋的架勢。 司空冥夜掀了掀眼皮,眸光凝視著她背影,忽沉忽冷。 片刻之后,他冷聲朝外喚道,“啟風?!?/br> 候在門外的啟風目送裴芊芊離開后快速進了房門,“王爺?” “說說,發(fā)生了何事?” …… 裴文安不但沒訓到女兒,連司空冥夜的面都沒見到,窩著一肚子怒火的他只能返回丞相府。 聽說葉敏茹醒了,他直接去了葉敏茹房中。 見他回來,守在床邊的大女兒裴蓉欣趕緊起身迎向他,精致的容顏帶著怒氣,“爹,裴芊芊回來了嗎?” 裴文安鐵青著臉不答反問,“大夫來過了么?你娘如何了?可傷得厲害?” 裴蓉欣皺眉,精致的美目朝床上看去,閃著淚光,“大夫來過了,女兒也給娘敷了傷藥。娘之前醒過,不過喝了藥又睡著了……娘身上多處瘀傷,其中還有鈍物所致……”回過頭,她哽咽的對裴文安道,“爹,裴芊芊居然對娘動手,實屬大逆不道,太可恨了!您一定要為娘做主好好教訓她?。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