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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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今日的自己第一次出現(xiàn)在公眾視線之內(nèi),竟會給人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年僅五歲的他不畏人多勢眾,滿身暴戾氣息震撼了所有人的心。 太子妃揪心的目送他們離開,礙于這邊緊張的形勢,她輕咬著唇走到邱皇后身側(cè)。 邱皇后微瞇著眼掃了一眼四周,重新面對袁貴妃,迎著她怒火燃燒的美目,輕輕揚(yáng)唇,“袁貴妃,并非本宮有意同你做對,而是本宮身居后位,掌持鳳印,宮闈出事,本宮自當(dāng)主事?!?/br> 她幾句話就戳中袁貴妃內(nèi)心的痛,猶如一記耳光狠狠扇著她。她什么都有,唯獨(dú)沒有一樣?xùn)|西,那就是——鳳印!臉色忽青忽白的她冷冷的瞪著眼前這個讓她厭惡了一輩子的女人,并不甘心,“皇后,怎么說這也是發(fā)生在我碧霞宮的事,且有人對我如此不敬,難道臣妾還不能討個說法?” 邱皇后看向亭中兩名受傷的宮女,嘲諷道,“‘說法’可以討,不過本宮很想知道榮襄王妃是如何受傷的?再怎么說,榮襄王妃懷的也是我們司空家族的子嗣,別說兩名宮女,就是你我也該懷有疼愛之心,畢竟他們是晚輩。長不惜幼,又如何能得晚輩敬重?袁貴妃,你說本宮說得可對?” 袁貴妃臉色更加難看,目中的怒火燒得刺眼,美艷無雙的臉都隱隱露出幾分猙色。第一次,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被人羞辱得如此徹底!而這個羞辱她的人,還是讓她厭惡了幾十年的人! “皇上駕到——” 隨著響起的聲音,所有人紛紛朝同一處看去,緊接著都跪在了地上迎駕。 許是大病初愈,司空齊氣色還不是很好,明黃色的龍袍威懾四方,可也掩飾不了龍顏上的憔悴。 同他一起出現(xiàn)的除了御前侍衛(wèi),還有太子司空文睿、瑞慶王司空黎皓以及司空冥夜一家三口。 花園里對持的氣氛還未散去。角亭里的凌亂還在,一地的瓜果,兩個被打得渾身是傷的宮女還在地上呻吟,幾乎趴都趴不動。 “發(fā)生了何事?”司空齊本來有些病氣的神色此刻帶著怒,更讓人生畏。 “皇上……”袁貴妃蹲膝在地,突然泣哭起來,“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啊……今日臣妾生辰,可是南贏王妃母子卻不顧臣妾顏面肆意在碧霞宮動手傷人。” “皇上,榮襄王妃沒事吧?”邱皇后面露擔(dān)憂的問道。 兩個女人同時出聲,司空齊各瞪了一眼,指著亭中的狼藉,又怒問,“誰做的?” 袁貴妃趕緊指著被裴芊芊牽著的司空南召,“皇上,這一切都是小世子所為!” 司空齊扭頭,目光沉沉的瞪著那矮小的身影,不見半分慈愛之色,反而冷肅質(zhì)問,“可是你惹出來的事?” 司空南召仰著腦袋,對著他‘啪啪’掉眼淚,“皇爺爺……” 眼前的他,跟之前打人、搶刀、一身暴戾氣息、勇猛無畏的小男孩簡直判若兩人。所有跪在地上的人都呆滯般望著他,仿佛看錯了人。 而就在此時,司空冥夜突然冷笑,“沒想到南召竟有如此大的本事。” 袁貴妃停止了泣哭,怒瞪著他們一家三口,“南贏王,別以為小世子年幼你就能包庇他,在場所有的人都能作證他們母子是如何大鬧我碧霞宮的!” 司空冥夜朝前走了一步,陰沉的眸光淡淡的掃了一眼在場的人,“是嗎?那本王想問問,犬子是如何大鬧碧霞宮的,哪位能幫忙說一說?” 二十多位官家夫人和小姐你偷看我、我偷看你,不難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猶豫。一名身著鵝黃色儒裙的年輕女子最先直起身,低著頭回道,“小女能證明袁貴妃所言屬實……” 她話音還未落,只聽一道破空的響聲襲向她,一根散發(fā)著白光的絲線纏上了她脖子,還繞了兩圈。跪在地上的人幾乎沒一點(diǎn)心理準(zhǔn)備,就那么突睜眸孔看著她腦袋瞬間脫離脖子飛上了空中—— “啊——” “啊——” “啊——” 所有人就跟約好了一般,驚恐的聲音齊響,震耳欲聾。場面也在瞬間亂成了一鍋粥,有膽小的因為沒心理準(zhǔn)備瞬間被嚇暈了過去,有抱在一起的,也有趴著滾著躲開的。 “南贏王!”司空齊震怒。被那頭顱一嚇,他龍顏都扭曲了。 何止是他,跟在他身后的其他人也是驚駭?shù)檬詹蛔⊙壑樽印?/br> 裴芊芊都來不及捂兒子的眼睛,母子倆也是被刺激得差點(diǎn)忘了心跳。 偏偏她的男人還慢條斯理的將射放出去的絲線繞回手中,陰沉的眸光從那顆落地的頭顱上收回,不含一絲溫度的面向司空齊,“父皇受驚了,兒臣不過是替父皇教訓(xùn)教訓(xùn)這些爛口舌之人?!?/br> 司空齊胸口起伏著,指著他的手止不住抖,“你……” 司空冥夜冷聲將話語權(quán)接過,“南召父皇也見過了,您覺得憑他能打傷兩名宮女?反正兒臣不信。兒臣只知道南召乖巧懂事,如此弱小的他怎能傷人?” “南贏王,你未免太過分了!”司空黎皓從后面走了出來,將這一切都看進(jìn)眼中的他沉著臉,眸光凌厲,驍勇威武的身軀散發(fā)出的氣息也是讓人心驚膽顫,“父皇在此,你這般舉止可是想殺人滅口以堵住他們的嘴?” “堵他們的嘴?”司空冥夜斜了他一眼,濃眉微挑,轉(zhuǎn)身看向那些被嚇得花容失色得女人,幽沉的眸底泛著寒光,“還有誰要替袁貴妃作證,都可以站出來說一說?!?/br> 那一顆頭顱還在地上呢! 女人們一個個哆嗦著咬著唇,別說站出來了,連頭都不敢抬。 就算皇上和瑞慶王在此又有何用,剛剛那蘇家小姐不也丟了性命嗎?還死得那么慘,就算別人想保護(hù)她們也不一定來得及…… 司空冥夜轉(zhuǎn)向身后,冷硬的薄唇勾著陰沉的笑,陽光灑在他冷峻的臉上,似乎也融化不了他身上陰寒的氣息,上揚(yáng)的薄唇帶著一絲邪氣,反而讓他顯得有些妖魅異常。 “二王兄,看到了?臣弟可沒堵她們的嘴?!?/br> “你!”司空黎皓臉色鐵青,絳紫色的長袍下,那身威武的氣息變得凌厲,頃刻間將他頎長的身軀籠罩,指骨節(jié)響起的聲音都帶著殺氣。 “皇上,臣妾說的句句屬實,您可別聽信南贏王顛倒黑白之言。”袁貴妃帶著哭腔喚道,微紅的美目,淚珠閃動,哪怕她已過四十,可那委屈的摸樣依然楚楚動人。 “父皇……”裴芊芊拉著兒子也突然跪下,哭得雖沒她好看,可卻比她委屈,“南召絕對不是那種惹禍的孩子……求父皇明鑒……” “皇爺爺……嗚嗚嗚……”司空南召也跟著哭了起來。 剛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轉(zhuǎn)瞬之間變成了比哭的地方。 司空齊臉色青白交錯,額頭上青筋都顯出來了??纯催@個、看看那個,最后竟把目光瞪向邱皇后,“皇后,你告訴朕,到底是如何回事?” 邱蘭溪柔聲回道,“皇上,臣妾并未親眼見到亭子了發(fā)生的事。臣妾同貴妃meimei聽聞動靜出來時,只看到榮襄王妃已被燙傷,還動了胎氣。至于這兩名受傷的宮女,臣妾真不知道她們是如何受傷的。” 袁貴妃臉色微變,緊緊的咬著牙。 司空齊剛要開口,龍袍突然被人拉了拉。他回頭瞪了一眼身后的曹公公,曹公公皺著眉,一個勁的對他使眼色。 司空齊沉著臉,再看著眼前的一切人和事時,他突然晃了晃身子,指腹按壓著額頭—— “皇上?!”曹公公離他最近,自然是最先將他攙扶住,“快,快宣御醫(yī)!” “皇上!”邱皇后同袁貴妃同時起身,同時朝他跑去,擠開曹公公,一左一右將他攙扶住。 “回……回寢宮?!彼究正R面露痛苦的道。 形勢的轉(zhuǎn)變再次讓花園里的人瞠目,這一出又一出的事直讓所有人倍感無措。原本熱熱鬧鬧的生辰宴,如今鬧成這番場面…… 最重要的是這場面還沒人收拾…… 司空齊離開了碧霞宮,邱皇后和袁貴妃因擔(dān)心他龍體也跟著離開了,太子同太子妃自然也跟著離開了。 滿院的夫人小姐們還未從膽顫心驚中走出來,一個個花容失色的,都快成了花園里最別樣的景致。 頂頭大人物們都走完了,這戲再演下去也沒意思了。裴芊芊這才拉著兒子起身,站到司空冥夜身側(cè)。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都微微勾起唇角。 看著一家三口那得意的摸樣,司空黎皓眸底越發(fā)冷冽,剛毅的俊臉仿若隨時會繃裂,身上驍勇威嚴(yán)的氣息幾乎把整個花園都彌漫了。 司空冥夜卻是對他笑得冷魅邪氣。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牽著自家女人的手,從他身旁走過,腳步頓了一下,薄唇輕勾,“二王兄不服?臣弟隨時候著?!?/br> 一家三口走了好遠(yuǎn),似乎都還沒聽到身后磨牙的聲音。 走出碧霞宮,裴芊芊趕緊把兒子抱了起來,仔細(xì)的檢查他身上,“寶,有沒有傷到哪里?” 她剛把慕紫陽背出碧霞宮,正巧遇到司空齊他們往這邊來。司空瀾看到慕紫陽受傷,嚇得差點(diǎn)沒了魂,抱著慕紫陽的時候四肢都在發(fā)抖。司空齊雖不重視這個兒子,可慕紫陽懷的畢竟是司空家的子嗣,司空齊立即讓人宣了御醫(yī)。 司空南召搖著頭,“娘,我沒事?!彼⌒囊硪淼目戳艘谎圩约业?,“爹……” 司空冥夜把他抱到自己手上,沉著臉瞪著他,“為何要留下活口?” 司空南召低下頭,“我想讓她們生不如死。” 裴芊芊眼抽的聽著父子倆對話,額頭掉著一排排黑線。 這父子倆是嫌動靜不夠大么? 這陣子司空冥夜每天都有把兒子偷偷帶出去,父子倆去哪里也不說,她只以為司空冥夜在教兒子學(xué)醫(yī)術(shù)。如今看來,根本沒那么簡單…… 可惜父子倆不給她說話的機(jī)會,司空冥夜不但沒一句責(zé)備的話,還摸著兒子腦袋,極其嚴(yán)肅的道,“以后遇到這樣的事,無需留活口。區(qū)區(qū)兩名受人指使的宮女,她們生不如死有何重要?” 裴芊芊都快雷死了,“司空冥夜!” 怎么這樣教兒子啊! 她今天都快被兒子的摸樣嚇?biāo)懒?,敢情這一切全都是這個做爹的在‘作怪’? 從來一向幫她說話的兒子突然嚴(yán)肅的對她道,“娘,你小聲些,這樣對自己的夫君大呼小叫,讓人看了去多丟人啊。女子應(yīng)當(dāng)矜持、優(yōu)雅、端莊,如此才能受到夫君喜愛。” 裴芊芊臉色唰黑,差點(diǎn)吐血一口老血,“你……” 她的寶……這么快就‘叛變’了!這還是她生的嗎? 小家伙一副嫌棄樣,“算了,男子漢不跟女人一般見識?!被仡^抱著自家爹的脖子,“爹,快帶我去找王叔,問問他嬸嬸的寶寶怎么樣了?!?/br> 看著自家女人那黑沉沉的臉,司空冥夜揚(yáng)起薄唇,一手托著兒子小屁股,一手牽起她的手,“走吧。” …… 慕紫陽的確是動了胎氣,但也好在救治及時,胎兒也算保住了。比起懷中的孩子,她脖子上的燙傷其實要嚴(yán)重得多。從小就養(yǎng)在深閨中的人兒,身嬌體弱的,哪里受得了guntang得水? 裴芊芊去看她的時候,她服了藥已經(jīng)睡下了。雖然母子都脫離的危險,可慕紫陽被燙傷的脖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水泡還是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 今日雖然是她們第一次見面,可她對慕紫陽恬靜溫柔的性子很有好感,記得兒子從榮襄王府回去后都對她夸贊‘嬸嬸很漂亮,很溫柔’。 司空瀾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就沒放開過,整個房間都是他心疼又悲涼的氣息。 裴芊芊站在他身側(cè),有些愧疚的道,“是我太大意了,沒保護(hù)她?!?/br> 司空瀾吸了吸氣,回頭對她搖頭,這個動不動就喜歡的大男孩此刻笑得牽強(qiáng),連說話都沙啞哽咽著,“三王嫂,這不管你的事,是我沒能耐,所以才……” 裴芊芊都有些不忍看他痛色的樣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別說那些看不起自己的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毕氲揭恍┦?,她眼里布滿了冷色,“總有一天我們會揚(yáng)眉吐氣的!” 司空瀾點(diǎn)著頭,眸光也充滿了黯沉,“我也相信,總有一天我們能揚(yáng)眉吐氣的!” 裴芊芊輕道,“你好生照顧紫陽,我要跟你三王兄先回去。他說府里暫缺保胎的藥材,待回去調(diào)制好再讓我送來,順便給紫陽帶點(diǎn)治燙傷的藥?!?/br> 司空瀾感激的點(diǎn)著頭,眼眶有些紅,“多謝三王兄三王嫂?!?/br> 裴芊芊又鼓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才離去。 …… 他們一家三口剛準(zhǔn)備出宮,一名太監(jiān)攔住了他們?nèi)ヂ贰?/br> “南贏王,我們?nèi)饝c王有請?!?/br> 司空冥夜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告訴他,本王沒空?!?/br> 語畢,他抱著兒子牽著妻子繼續(xù)走。 太監(jiān)突然露出一絲陰笑,“南贏王,可是要我們王爺把南贏的事告訴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