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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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jiejie……”已到他手上的小丫頭突然對著他使勁兒搖頭。 “我……”左文箏這才徹底確定自己真打錯了人。 他們全愣得沒了反應,可女子卻冒火了?!蕖艘豢邗r血在地上,她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怒指著抱孩子的男人,破口大罵,“你這人怎能這樣?我?guī)湍銈儼押⒆铀突貋?,你們居然恩將仇報,還是不是人??!虧你還是個男人,對女人下手居然這么重,要臉不要臉?。俊?/br> “……”左文箏白皙的臉瞬間成了鍋底。他是誤會了,可被人罵成這樣還是第一次…… “姑娘,對不起,我們誤會了。”裴芊芊見她吐血,知道她受傷不輕,趕緊上前。 “別過來!”女子突然朝她冷喝,眼里全是敵意。 “姑娘……”裴芊芊尷尬不已。不敢再上前一步,可也不放心她,“姑娘,你消消氣,我們沒有惡意的。只是因為芷晴被人偷走,我們緊張了一天一夜,見到她回來,所以……誤會你了。真的,你相信我,我們真沒有惡意的?!?/br> 女子看了看她以及她身后神色冷峻的男人,突然垂下眸光,“我不想跟你們有任何瓜葛,你們也不要多說什么,我現(xiàn)在要走,還請你們放行。” 裴芊芊擔心的看著她手捂胸口的動作,“姑娘,你受了傷,用些藥再走吧。怎么說你也是芷晴的救命恩人,我們不能怠慢你。還有就是我們想知道你是如何救下芷晴的,可以跟我們說說嗎?” 女子依然垂視著地上,似是對他們厭惡至極不愿多看他們一眼,只不過比起方才的嗓音,突然間溫和了許多,“你不要問我太多,我也是碰巧救下芷晴的。我沒想過要你們謝我,我現(xiàn)在唯一想的就是你們不要跟別人說見過我,那樣會給我增添麻煩的。藥就不用上了,我自己家里有。時候不早了,能否讓我先回去。” 她都把話說成這樣了,裴芊芊也不好勉強她,回頭同自家男人交換了眼神,她朝冷凌道,“送這位姑娘出府。” 冷凌應聲上前,對她做了個‘請’。 門口的侍衛(wèi)和暗衛(wèi)紛紛退避,女子見狀,手還捂著胸口,轉身就沖了出去。 裴芊芊隨即朝領頭的暗衛(wèi)遞去一眼,“偷偷跟著她,看她是哪家的姑娘,改日也好登門感謝她?!?/br> 暗衛(wèi)冷肅的應聲,留下兩個人外,其他的全消失在夜色中。 看著女子離開,布布還有些不舍,眼淚汪汪的盯著廳外,“jiejie……jiejie跑……” 左文箏沉著臉,看女兒的態(tài)度顯然那女子對他女兒很好。女兒雖小,可她很會看人,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她很會分辨,他身為爹,比任何人都清楚。 而他也更加自責,自己真是太沖動了…… 裴芊芊剛想上前,余光突然瞥到兒子的小身影。小家伙一動不動,雙眼一直盯著左文箏懷里的小丫頭,眼眶閃動著水光,兩只小手放在身側攥得緊緊的。 她暗暗的嘆了口氣,朝左文箏走過去,先笑著摸了摸布布的臉,“芷晴,吃飯了嗎?” 小丫頭指著廳外,“jiejie喂……jiejie喂……” 裴芊芊看到她嘴角還有干糧沫子,猜到應該是那個女子給了她吃了東西。 左文箏也發(fā)現(xiàn)了,深眸看向廳外的黑色,深色更加復雜。 裴芊芊對他道,“左大哥,要不今晚就在這里住吧,我這就讓人去收拾廂房,你帶布布早點休息?!?/br> 左文箏也沒拒絕,“嗯?!?/br> 見他抱著女兒要走,裴芊芊又忍不住喚道,“左大哥……” 左文箏眸色一沉,冰冷的余光掃向某個孩子。 這時布布突然在他懷里掙扎起來,要朝司空南召撲去,“召……召……” 左文箏臉色有些難看。 出這樣的事,裴芊芊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顯然他是對他們一家三口失去了信任…… 可是為了兒子,她也只能厚著臉皮開口,“左大哥,你就讓芷晴跟南召玩吧,我們保證一定會加強戒備的,不會再讓你失望了?!?/br> 左文箏沒理睬她,突然朝司空南召訓斥起來,“沒本事保護自己在意的人,就沒資格同她在一起!不是每樣東西失去了都能再找回來!” 他語氣很重,就連說話的含義都很深沉。司空冥夜看著兒子,眸底忽沉忽冷,竟罕見的沒有幫兒子出聲。裴芊芊咬著唇,同樣看著兒子,心里除了復雜,更多的是心疼。 兒子的特性其實這些人都清楚,甚至大家都在有意無意的培養(yǎng)他過人的承受能力。這是好事,可她也有擔心。兒子才五歲多,這樣逼著他去成長真的好嗎? 就在她心軟的一瞬間,突然司空南召走到左文箏面前,低著頭道,“左叔叔,南召認罰。從今以后,南召絕對不會再犯此錯?!?/br> 左文箏神色這才緩和了一些。最重要的是懷中的女兒已經不耐煩了,幾乎是倒著身子要撲司空南召。他也只能順勢將女兒松開,看著女兒對別人‘投懷送抱’。 司空南召穩(wěn)穩(wěn)將她抱住,偷偷看了一眼自家爹娘,又瞄了瞄左文箏,突然撒開腿往外跑,“我?guī)Р疾既バ菹⒘?!?/br> 他那樣子就跟后面有人追似的,裴芊芊想多說幾句話都沒機會,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左文箏狠狠的罵了一句,“臭小子!”要不是他還要去調查劫走他女兒的人,休想他會把女兒再交給他! 對今日發(fā)生的事,裴芊芊也再次向他道歉,“左大哥,是我疏忽造成的,你有氣就朝我發(fā),不要……” 誰知他話還沒說完,左文箏就冷聲打斷了,“有氣朝你發(fā)?那他們父子倆是擺設?” 出奇的,司空冥夜沒跟他嗆聲,只是把自家女人攬到懷中,輕撫著她后背道,“既然芷晴回來了,就別再往心里去了?!?/br> 裴芊芊咬著唇不說話了。她今天說了不少話,可多說多錯,左文箏根本不買她的賬,她說什么他都能把責任推到她丈夫和兒子身上去。 “困了嗎?為夫帶你回房休息。”司空冥夜沉著臉詢問,幽沉的眸底全是對她的擔憂,顯然早就不耐煩她在這里了。 “我想等暗衛(wèi)回來再去睡覺?!迸彳奋窊u著頭,雖然折騰了一天一夜,可她心里復雜著,根本沒瞌睡。 “好,為夫陪你?!?/br> 司空冥夜也不勉強她,帶著她坐到椅子上,又命秋冬兩個小丫鬟去取些食物來。 左文箏沒走,繼續(xù)陪他們在廳里坐著。不過他情緒已經平靜下來了,身上暴戾的氣息都消了。 裴芊芊知道他也是想等那女子的消息,畢竟是自己女兒的救命恩人,還被他誤傷,他能在這里等說明他還是有心的。 其實她很好奇,那女子為啥要迫不及待的離開? 她的打扮很樸素,可穿著的衣料卻不普通,走進南贏王府也沒見她有任何卑微和膽怯,她猜測她應該是經常出入這種大府的。按常理來說,她進了南贏王府的大門,就應該知道他們的身份,可她并沒有討要報酬的意思,反倒是急著要走,要同他們撇開關系…… 她腦子里一直都思索著女子的身份和來歷,直到暗衛(wèi)回來,徹底的解開了她心中的迷惑,同時也當他們三人都很是詫異—— “什么,她是白府的人?”裴芊芊當然不相信了。如果真這樣,那她把孩子送回來的時候應該提出要求讓他們放過白夫人才對,可她什么都沒說。 “確定無誤?”司空冥夜沉著臉也開口問道。 “回王爺王妃,確定無誤?!焙谝掳敌l(wèi)單膝跪在地上,冷肅又肯定的回道。 “白府是何動靜?”司空冥夜又問。 “回王爺,白府戒備森嚴,小的們不敢擅自潛入?!?/br> 夫妻倆相視了一眼,從對方眼中都看到一絲不解。白義平沒來向他們要白夫人和家奴,反倒把自己的家布置嚴密,為何? “冥夜,這事你怎么看?” “你呢?”司空冥夜挑了挑眉梢,不答反問。 “難道白義平故意的?是他讓人把芷晴抓走,然后又讓人把芷晴送回來?”裴芊芊皺著眉,怎么都想不通,“可他這樣做有啥好處?暗衛(wèi)不是說他們是在外面找到芷晴和那女子的么?如果真是白義平指使的,那女子怎么會帶著芷晴半夜三更到街上去的?難道我們一開始就想錯了,抓走芷晴的人不是白義平的人,那女子只是恰巧救了芷晴而已?” 司空冥夜朝對面一直不吭聲的白衣男子斜去一眼,“左公子認為呢?” 左文箏也是皺著濃眉,但沒答他的話。 他們原本只是單純的想知道那女子的住處,想著改日找機會登門拜謝。沒想到那女子居然是白家的人,結果把這事越整越復雜,越來越撲朔迷離。 而眼下還有一件事要等待他們去做,裴芊芊也只能先把疑惑放下,跟自家男人商量起來,“冥夜,既然芷晴找到了,那側院那些人?” 司空冥夜?jié)饷嘉Ⅴ荆懊魅站妥屗麄內珴L出去!” 裴芊芊點了點頭,“明天讓人跟太子說一聲,讓他給禮部打個招呼。這事還是讓禮部的人去做,盡早讓白芷君下葬。” 不是她沒人情味,而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是真心怕了。第一天喪禮還沒過,就只是搭建好了靈堂就發(fā)生這樣糟心的事,后面還要幾天哭喪,她心再大也接受不了了。 通通給他們攆走,還他們家一個清靜! ……。 白府突然戒備森嚴,裴芊芊他們想不明白,但事實就是跟布布有關。 蒙面太監(jiān)把孩子交給手下后,也沒想到會有人跟他們搶孩子。畢竟那處小后山是白府的地盤,外人哪里進得來?可據(jù)他手下描訴,就是一個蒙面女子把他們打傷了并把孩子給搶了。 得到消息的白義平當然坐不穩(wěn)了,懷疑有高手混進白府,所以當下就讓全府的侍衛(wèi)提高戒備。 直到管家突然來報,說發(fā)現(xiàn)五小姐不知去向—— 白義平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當即拍桌而起,又驚又怒,“難道她沒同夫人去南贏王府為她二姐守靈?” 管家回道,“將軍,五小姐說她這幾日身子不干凈,夫人也就沒讓她去南贏王府?!?/br> 白義平滿臉絡腮胡氣得直顫,身旁的桌子都被他手勁給震裂了,“這小畜生,敢吃里扒外,我非宰了她不可!” 蒙面太監(jiān)也是滿眼怒火,指著管家用著尖細的嗓音罵道,“那你們還杵著做何?還不趕緊把她找出來!” 就在白義平也準備下令大肆搜查女兒時,突然有侍衛(wèi)來報,“啟稟將軍,五小姐回來了。” 白義平染滿怒火的雙眼頓時幻化成殺氣,粗獷的臉上神色兇狠又猙獰,“給我把那畜生帶過來!” 從返回白府起,察覺到府里氣氛不對,白若可就知道事情不簡單,甚至猜到跟她救走的小女孩有關。見到白義平那一臉兇惡的摸樣時,她就知道自己沒猜錯,那小女孩被抓是真的跟她爹有關。 特別是看到屋中多出來的灰衣蒙面人,她也忍不住瞇了瞇眼,對方一雙凌厲的眼睛,殺氣流露…… “爹,找我有事?”她直著身子上前,還想裝一下無辜。 “混賬東西——”隨著白義平一聲怒罵,一記狠厲的耳光扇向她白皙的臉龐。 他手勁很大,白若可不僅被他打偏了頭,人也跌坐在了地上。捂著臉的她抬起頭,眼里水光晃動,不甘心的咬著牙道,“我做錯何事?我不過就是救了個孩子,值得你如此發(fā)怒?” 白義平怒指著她,“你這吃里扒外的東西,信不信我殺了你!” 白若可突然冷笑,“信!怎么不信?在你眼中,我們這些做女兒的只是你的棋子,你除掉一顆棋子有何不可的?” 白義平緊斂著雙目,絡腮胡的臉上神色極其嚇人,當即指著她對管家冷冷的下令,“給我拖出去打!狠狠的打!” 誰知白若可卻笑了起來,“你最好讓他們打死我!如果今日打不死我,他日我也會氣死你的,因為……”她笑容在嬌美的臉上像花一般絢燦迷人,可淚水閃動的雙眼中卻滿是心寒和絕望,“因為我不會做你白義平的棋子!” ☆、【95】、只留她一口氣 南贏王府丟失孩子的事司空冥夜第一時間就讓人把消息帶入了宮中,得知左芷晴被人劫走,司空齊也是一天一夜沒坐安穩(wěn)。何止裴芊芊和司空冥夜惱怒心煩,就他聽到消息時都當場拍桌氣惱,“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不知道是何人所為,竟如此大膽對左家的人下手!” 曹公公也是替他們著急不安,平時還會勸他息怒,這次真找不到話勸說了,揪著心附和道,“皇上,這人確實膽大包天!左家父女倆這次擔任使節(jié),前來我們蟠龍國也是為了使兩國今后交好、不再有戰(zhàn)事發(fā)生。若他們父女倆出事,可真有辱我們蟠龍國在天下的聲望。不止曼羅國女帝會記恨,恐怕今后諸國也會對我們有所忌憚。皇上,這可不是小事啊?!?/br> 司空齊背著手,氣急不已的來回走動,“那左文箏也是,哪里不去,偏跑去南贏王府湊何熱鬧?” 曹公公低著頭暗自抽了下嘴角,小心翼翼的道,“皇上,其實最應該值得我們反思的是……” 司空齊突然停下,目光威嚴的瞪著他,“是何?” 曹公公趕緊跪下,“皇上,老奴只是快口之言,您別放在心上?!?/br> 司空齊冷哼,坐回龍椅上,冷聲道,“你直說無妨,朕恕你無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