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更容易嗎?葉傾心里自問。不,不但沒有更容易,反而難度比之前大了無數(shù)倍。 之前,她跟小白,是有心算無心。葉秉琨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才會被她坑錢。而這一次,是葉秉琨籌劃的,在各方面都做了準(zhǔn)備。而這些準(zhǔn)備是什么,她不知道。局勢剛好反轉(zhuǎn)了過來,她只能被動防守,在明;葉秉琨伺機(jī)而動,在暗。更何況,這次可不是葉秉琨一個人。她沒記錯的話,前世,葉秉琨的幾個狐朋狗友,也都一起參加了。尤其,里面還有滕一倫,她那位前世的丈夫。 “葉小娃娃,你出個聲啊,聽見我說的沒有?”小白見葉傾還是愣著,問道。 葉傾的目光,瞬間聚焦,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我當(dāng)然聽見了。就像你說的,我占著天時(shí),也不見得就沒有機(jī)會跟地利和人和拼一把。不過,在拼之前,我還要仔細(xì)計(jì)劃一下?!?/br> 這一次,如果單從自身來說,她確實(shí)知道前世發(fā)生過的事情,可以提前應(yīng)對。但是,從她穿越過來之后,并非所有事情都跟前世一樣,沒有變化。比如薛炎,比如劉川楓,甚至比如聶毅龍。這么多的變化,誰也不敢保證,葉秉琨這次的同學(xué)聚會,就不會跟著發(fā)生變化。 如果,同學(xué)聚會真的發(fā)生了變化,怎么辦?難道,她只能靠著先機(jī)取勝?變化之后,就要坐著等死? 不!當(dāng)然不! 重生,是她的優(yōu)勢,但絕不是所有。如果,過于依賴重生,那只會讓她這一世活甚至不如上一世。經(jīng)過上一世,她明白了一個道理。求人不如求己,不論發(fā)生什么事情,依靠自己,絕對要比依靠別人,來的更加穩(wěn)妥。 這一次的同學(xué)聚會,她就要靠自己,來跟葉秉琨來一場對決! …… 又過了三天,葉秉琨已經(jīng)籌備的差不多了。葉傾也等來也牟葉茶的電話。 “葉傾,你的志愿填報(bào)材料,已經(jīng)補(bǔ)出來了,你抽空來學(xué)校領(lǐng)一下?!蹦踩~茶的聲音顯得終于松了口氣,就好像她也一直很擔(dān)心一樣。 “我現(xiàn)在就去學(xué)校,材料在誰手里?”葉傾拿開手機(jī),按了一下,然后問道。 “當(dāng)然在我這。不過,你得快一點(diǎn)。半個小時(shí)后,我就要走了?!蹦踩~茶為難道。 半個小時(shí)?葉傾冷笑。從別墅區(qū)到學(xué)校,即便是直接開車,時(shí)間也不過剛好控制在半個小時(shí)左右而已,還不是一定到。她顯然不可能直接坐車,必須到門口打車才行,這樣一來,半個小時(shí)絕對不夠。 “半個小時(shí)我到不了,我現(xiàn)在在家里。要不,你把材料放在別的老師那里,我去別的老師那里取?!比~傾又道。 “不行。”牟葉茶一口否決,“這材料,都丟了一回了,放在別人那我可不放心。要不,你明天再來取吧?!?/br> “明天?”葉傾勾了勾嘴角,“明天不是交志愿的最后期限嗎?” “啊?是嗎?我看看。”牟葉茶故作驚訝,過了幾秒之后,才繼續(xù)道:“這么快啊,明天都是交志愿的最后一天了。不過,也沒辦法了,我最多能再留半個小時(shí),哦不,現(xiàn)在是二十八分鐘了。可是,材料放別人那,我也不放心。我也給你時(shí)間了,你還過不來,這個我也沒有辦法,只能等明天了。” “牟老師,你有什么急事嗎?要不,一會兒你在哪,我直接去找你?”葉傾又道。 “不行。”牟葉茶再次一口否決,“我一會兒,一會兒要去接我媽,對接我媽,她剛下火車,一個人不安全?!?/br> “好,那我去火車站找你,不就行了?”葉傾繼續(xù)道,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不行,那么多人,哪里找的到,而且,我媽剛下火車那么累,總不能等你吧?!蹦踩~茶拒絕。 “放心,我能找到的。你們正常走就行,我能找到就找,找不到你們也不用等我。”葉傾說的很客氣,“對了,是幾點(diǎn)的火車,哪個車次?我到了好方便找。” “我……嘟嘟嘟……”電話掛斷。 葉傾收起電話,臉上笑的好看。她要報(bào)的志愿,早就定好了,只要拿到資料,分分鐘填好,上交。即便是最后一個小時(shí),她也不怕。剛才,之所以那么說,就是故意氣牟葉茶。 有急事?老母親剛下火車?呵呵! t ☆、第97章 志愿,交了。 葉家別墅。 葉秉琨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把宣雪慧和皇甫玫都叫了過來,在院子里研究過兩天的同學(xué)聚會。 “葉秉琨,你真的跟葉傾住在一個別墅里?”宣雪慧問道。她已經(jīng)來了快一個下午了,根本就沒看見葉傾的影子。 “進(jìn)門,左手邊,最里面的那間。她在家沒出門,你找她直接敲門就行。”葉秉琨看著手里的清單,頭也沒抬,更沒有引路的意思。 宣雪慧看了葉秉琨一眼,道:“我找她做什么。咱們在這里商量一下午了,你爸媽都出來過了,可葉傾連個面都不露,架子很大嘛?!?/br> “你是我的同學(xué),我爸媽打個招呼,那叫禮數(shù)?!比~秉琨有點(diǎn)不滿宣雪慧的說法。 “好,禮數(shù)?!毙┗鬯坪跤幸唤z不耐,說道:“按照你的說法,葉傾很沒有禮數(shù)嘛?!?/br>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她?!闭f到葉傾,葉秉琨的語氣里有些不屑。 旁邊,皇甫玫聽到兩人氣氛不算融洽的談話,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就繼續(xù)低頭忙自己的去了。 離開的路上,宣雪慧的表情,說不出來是高興,還是生氣,但是嘴角陰陰的,看上去有些滲人。 “雪慧,你跟葉秉琨又不是一個班級的,是怎么走到一起的?”皇甫玫有些好奇的問道。 “什么叫走到一起?會不會用詞?”宣雪慧頓時(shí)有些生氣,“我跟葉秉琨,只是普通的合作關(guān)系!” “對對對,我就是要說合作。不好意思啊?!被矢γ祵擂我恍Γ^續(xù)問道:“那你跟葉秉琨,是怎么確認(rèn)合作關(guān)系的?” 宣雪慧有點(diǎn)警惕的看向皇甫玫,“你問這個干什么?” “也沒什么。我就是感覺,葉秉琨似乎并不看重咱們。”皇甫玫一邊說,一邊瞄了一眼宣雪慧的表情,又道:“有句話,我說了,你別生氣。” “說。”宣雪慧表情冷然。 “我認(rèn)為,既然葉秉琨不看重咱們,咱們也沒必要非跟葉秉琨合作?!被矢γ嫡f完,見宣雪慧的表情沒有什么變化,才道:“他雖然是葉傾的哥哥,但未必有我了解葉傾。除去這一點(diǎn),他就沒有任何優(yōu)勢,跟他合作,還要受氣……” “不行,我必須跟他合作?!毙┗鄣恼Z氣有些急切。這個合作機(jī)會,可是她被人猥褻了之后,換來的。絕不能就這么白白放棄!放棄的話,豈不是等于她白白被人猥褻? 說完之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盯著皇甫玫,目光中帶了一絲懷疑,道:“你在挑撥離間?” “沒有?!被矢γ殿D了一下,連忙擺手,“我怎么會做那種事情。就是,剛剛?cè)~秉琨對你愛理不理的,我感覺很不舒服?!?/br> “真的?”宣雪慧的眼睛,緊盯皇甫玫的雙眼。 “當(dāng)然。葉傾搶了我男朋友之后,就是你站出來,安慰我,還要幫我報(bào)仇。你這么對我,我不幫你幫誰?”皇甫玫拍胸脯保證。 宣雪慧又認(rèn)真看了幾眼,隨后才道:“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但是,跟葉秉琨的合作,必須繼續(xù)下去,至少也要完成這一次的同學(xué)聚會再說?!?/br> 皇甫玫皺眉,試探問道:“我怎么感覺,你對葉秉琨,似乎也有……敵意?” “敵意嗎?當(dāng)然有!”宣雪慧想起那晚被猥褻的情景,想起后來葉秉琨的嘴臉,她如何會不恨?貞cao雖在,但被猥褻了個遍,還被拍了視頻,這絕對是奇恥大辱!當(dāng)天,她雖然逼著葉秉琨刪了視頻,但是卻不能,也不敢保證葉秉琨的手里真的就沒有備份了。這也是,她一直沒對葉秉琨動手的原因。 她怕,怕葉秉琨真的有備份,她動手的話,即便讓那個猥褻她的人伏法,她也沒臉繼續(xù)在這里待下去了,甚至都會沒臉活下去。 所以,她在等。等這一次同學(xué)聚會,她拿到葉秉琨的把柄,這才有了平等對話的權(quán)利。在這之前,無論葉秉琨如何指使她,她都會照著去做,以此來降低葉秉琨的警惕,獲得葉秉琨的信任。 皇甫玫看到宣雪慧咬牙切齒的表情,知道事情一定很嚴(yán)重。所以,她沒追問,選擇了沉默。頭低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另一邊,葉秉琨送走了宣雪慧跟皇甫玫之后,就拿著清單出門了,并且跟葉天義打了招呼,說晚上不回來了。 葉天義二話沒說,直接點(diǎn)頭。反正,高考已經(jīng)結(jié)束,兒子不用管的太嚴(yán)。至于葉秉琨要去哪,他不用問也知道,就算不是百合歡酒吧,也相去無幾。作為一個男人,去幾次酒吧,很正常,沒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他還給了葉秉琨一千塊。 確實(shí),葉秉琨離開之后,就直奔百合歡。路上,打電話通知那幾個朋友,老地方集合。 百合歡酒吧,專門給葉秉琨等人準(zhǔn)備的包廂里,一共有五個人。葉秉琨,滕一倫,郭飛羽,還有猥褻了宣雪慧的毛七,另外,就是沒有去奧賽比賽的地方,給葉秉琨捧場的全家封。 把聚會的計(jì)劃書往桌上一扔,葉秉琨直接道:“后天,我舉辦一個同學(xué)聚會,你們沒大事的話,可都來給我捧捧場?!?/br> “聚會?什么級別的?”毛七一聽有聚會,立刻興奮的拿過了一份計(jì)劃書。 “就是普通的同學(xué)聚會,都是我的同學(xué),最多算平民級別。”葉秉琨道。 全家封一聽,直皺眉,有點(diǎn)教育的語氣道:“阿琨啊,你可是葉家未來的掌舵人,現(xiàn)在的葉家少爺。弄這么個聚會,還如此大肆宣揚(yáng)的,可不太好,有損你葉家的面子?!?/br> 聞言,葉秉琨臉上不多的笑容一收,“我怎么做,是我的事情。參不參加,隨你。至于面子,我好歹還準(zhǔn)備了一個,總比沒有的強(qiáng)。而且,這件事,我爸全力支持?!?/br> 全家封臉色也跟著一板,“葉秉琨,你什么意思?說我掏不起這幾個錢,舉辦個破同學(xué)會?” “家封,這你就誤會了吧?!比~秉琨嘴角一翹,冷笑道:“我是怕你就算舉辦了,也沒人參加?!?/br> “你——”全家封氣的臉色頓時(shí)就冷了,直接站了起來,指著葉秉琨道:“葉秉琨!你什么意思!別以為你是葉家的兒子,我就怕你!” 葉秉琨坐著沒動,把玩著手里的玻璃杯,沒應(yīng)聲。 其他幾個人,見吵起來了,連忙過來勸。滕一倫坐在葉秉琨的旁邊,郭飛羽跟毛七,一人拽住全家封一只胳膊。 “阿琨,少說兩句。”這話,也只有滕一倫敢說,然后他有對全家封道:“家封,你也少說幾句。阿琨弄個同學(xué)聚會,去的都是他的同學(xué),根本不可能,也沒必要弄太大的場面。弄不好了,還容易被人說成是在炫富。咱們都是阿琨的朋友,他才邀請?jiān)蹅儏⒓?,一起樂呵樂呵。你要是有事參加不了,也沒關(guān)系。到時(shí)候,咱們幾個再聚?!?/br> “就是,封哥你就是個暴脾氣,剛說了兩句,怎么還吵起來了呢?這多傷兄弟感情啊?!惫w羽拉住全家封的胳膊沒松。 全家封本來就是五短身材,頓時(shí)就像被抓小雞子一樣,被郭飛羽跟毛七給制住了。反觀葉秉琨,還有滕一倫坐在旁邊,似乎在保護(hù)。 全家封立刻用力掙了一下,想要掙脫。但是,郭飛羽跟毛七抓的緊緊的,他又怎么可能掙的開?就算是只有一個人拽著,他也掙脫不了。 不過,他雖然身材不高,但是腦瓜不傻。出身富庶的他,早就見慣了各種各樣的陰謀算計(jì),眼前的場景,他自然看的一清二楚。 “飛羽,老七,你們給我松開?!比曳獾哪樕弦呀?jīng)沒有怒色,但是很沉,很冷。 二人看了葉秉琨一眼,沒動。 全家封的余光,掃到二人的動作,眼神陰狠的瞇了一下,突然暴怒的大喊道:“艸!你們拽著老子干嘛!老子跟葉秉琨吵幾句,又特么沒動手!再不松手,老子不認(rèn)你們這個兄弟!” 這話一出,葉秉琨抬頭看了一眼,倒是滕一倫插話道:“飛羽,老七,你們干嘛呢?家封怎么說也是自家兄弟,快松開?!?/br> 二人這才松開全家封,不過并沒回來坐下,而是仍舊站著,站在全家封的旁邊。 全家封左右掃了一眼,臉上沒表現(xiàn)出任何表情,仍舊很生氣,率先一屁股又坐了回去,“艸!不就是一個同學(xué)聚會嗎?你們都去我也去!” 這句話雖然是氣著說的,但很明顯是低頭了。 滕一倫笑著坐過來,跟全家封勾肩搭背的道:“好兄弟。我知道你是暴脾氣,行了,別生氣了啊。阿琨最近讓那個葉傾算計(jì)慘了,所以心情可能有點(diǎn)郁悶,你別跟他一般見識?!?/br> 葉秉琨這時(shí)也開口了,臉上掛著淡笑,對全家封道:“家封,等后天,我專門給你一個公開亮相的機(jī)會,保證突出你的地位。到時(shí)候,保不齊會有女同學(xué),對你投懷送抱哦。” 全家封也跟著笑道:“行倒是行。不過,那些初中就被破了的sao貨,你可得幫我認(rèn)清?!?/br> “放心?!比~秉琨道。 于是,五人的氣氛,又看似融洽了起來。 …… 第二天,是交志愿的日子,也是最后一天。即便是之前叫了的同學(xué),凡是還在本市的,也都會過來看一看。 萬一出現(xiàn)了什么新消息,他們想改志愿也還來得及。 所以,很多同學(xué),都早早的就來了,而且也都不急著走。 葉傾來的也很早,來了之后,就直奔老師辦公室,找牟葉茶。 一打開門,辦公室里只有牟葉茶一個人,正趴在辦公桌上睡覺,屋子里一股濃重的酒味。由于時(shí)間很早,其他老師都還沒有來,很明顯,這股味道就是從牟葉茶的身上散發(fā)出來的。 葉傾捂著鼻子靠近,見桌上放著一份志愿填報(bào)資料,被牟葉茶給壓住了。露出的封皮上,有自己的名字,于是她拿住邊緣,一把就給拽了出來,然后快速離開,關(guān)門。 那味道,實(shí)在是太沖鼻子了。再多待一秒,她就要吐了。 不過,她可沒有幫牟葉茶打開窗戶之類。如此……經(jīng)典的味道,經(jīng)過讓更多的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