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內(nèi)幕
男孩還僵著,又問:“我叫李沛白,你叫什么?” 楚辭眉頭皺得更緊,沒好氣地說:“閉嘴。” 李沛白聳了聳鼻子:“你不好聞了,渾身臭臭的?!?/br> 說著扁了扁嘴,整個身子終于軟和下來,懶懶地靠著楚辭。 出去的路并不算多艱辛。 ??铝貧w給了楚辭很大的便利,不用再如先前那般緊張,她便出了地下室的門。 要出去時,她特意將被李沛白推上去的布條綁好,確保他的眼睛不會被強光照到,這才尋了個小窗,躬身出去。 因監(jiān)控已搞定,便不用像來時那么繁瑣,楚辭直接找了一處圍墻,毫不費力地翻了出去。 …… 楚辭跟著??铝闹甘救チ耸兄行囊惶幑ⅰ?/br> 越往里走她便越心驚,暗想著??铝F(xiàn)在可還是通緝?nèi)宋?,竟敢大搖大擺地跑到這樣人口密集的地方來。 待到了公寓門口,更是有些喘不上氣。 里面的人已開了門,是戚雪松,見到楚辭眼中的詫異都壓不下去,一個勁地嚷:“剛剛那個人真是你嗎?你怎么一下子躥到房頂上去的?身手也太好了吧!” 楚辭此時最受不了這中氣十足的音量,聽了就頭疼。 皺眉將李沛白放下,嫌棄地繞過戚雪松,往里走一會就看到??铝?,正腿搭在桌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電腦。 見楚辭過來,還十分輕佻地挑眉:“呦,好久不見啊!” 楚辭瞪了他一眼,沒來得及收拾自己,又問:“看看之前辛修明給我們安排的那個屋子,還有人嗎?” ??铝瓤Х鹊淖藙菀活D,臉色復雜看她一眼:“我以為你能猜到的……” 楚辭的心里沉了一下,但還是面色鎮(zhèn)定:“總得確認一下具體的情況?!?/br> ??铝樕m結(jié):“別看了,我都看過了……” 楚辭喉嚨有些發(fā)緊。 她先轉(zhuǎn)身走向一側(cè),說要洗澡,牛柯廉幫她準備了換洗的衣服。 正準備著,楚辭又走過來:“總得確認一下,現(xiàn)在時間也沒過去多久,如果現(xiàn)在行動的話,或許能把人救出來。” ??铝路氖滞W。瑢擂蔚刂逼鹕韥砜此?。 身后的戚雪松還沒意識到什么事,不過也知道楚辭在問劉璋的事,便也湊過來幫腔:“是啊,牛哥,你之前不是說要調(diào)取劉哥的監(jiān)控嗎,辦得怎么樣了?要弄好了,咱們也別閑著,快把人救出來吧!” ??铝桓吲d,揮手趕人:“小屁孩懂什么!快去給剛剛帶回來的那孩子洗個澡,餿味都傳滿整個屋子了!” 一邊說著,一邊將人支遠,才又看回楚辭。 “別看了,結(jié)局已經(jīng)出來了?!?/br> “哦?!?/br> 楚辭點點頭,抬手去拿換洗衣服,轉(zhuǎn)身走時又被??铝凶。骸澳阌弥髋P的浴室吧,另一個給那小孩用?!?/br> 楚辭還是點頭,順著??铝闹敢搅酥髋P。 直至房門關(guān)上,她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一進門,突然仿佛忘了自己進來是干什么的,只呆呆地看著面前的落地窗發(fā)呆。 一時間,竟有些想不起劉璋的容貌來。 門外戚雪松抱怨李沛白臭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隨即又有隱隱的水聲傳過來。 楚辭這才回了神,記起來自己是要去洗澡的,便麻木地脫了衣服,將自己淋在花灑下。 洗了好半晌,才覺得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看,內(nèi)衣忘脫了。 她忽而捂住臉,卻沒有哭,只是覺得熱氣熏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 楚辭的胸膛大幅度地起伏良久,再放下遮掩面目的手時,臉上的表情依然平靜。 現(xiàn)在不是沖動的時候。 喬峰還活著,奇瑞的總裁要要九個人的命,雖然不知道最后他會干什么,但看他在這樣的法制社會還如此張狂,想來不會是什么好事了。 如今到他手里的,已知的引就有兩個,老徐的、劉璋的,若是再算上辛山晴,或許是三個。 想也知道辛修明是因為什么原因才背叛他們的,可是自聽了那方奇瑞的言語,楚辭心里便確信,辛山晴的下場好不了。 這是一個已魔怔了的男人,既然通天錄說了有九個引,那便一個引都跑不了。 楚辭突然覺得辛修明有些悲哀。 除了這三個引,如李沛白這樣被囚禁在密室的人大概還會有。 李沛白擁有超乎常人的嗅覺,很大概率也是引的擁有者,奇瑞把他圈起來,難不成是為了養(yǎng)蠱? 一想到此,楚辭便有些坐不住,忙簡單擦洗了一下,穿好衣服出去。 誰知那邊洗漱還沒完。 李沛白被關(guān)著的時候大概從沒洗過澡,身上臟得過分,戚雪松先還覺得好玩,湊在跟前呼前喚后; 可沒一會,這位小少爺便忍不了了,甩著濕淋淋的手從洗手間沖了出來,也不擦干,直接推著??铝锶ァ?/br> “牛哥,我實在不行了,味太重,指甲里全是泥,你快頂上吧!” ??铝睦锸沁@么好擺布的?翻個白眼就避開了戚雪松的魔爪,轉(zhuǎn)身又來撈楚辭。 不過一想起楚辭怕是心情不好,身子僵了僵,終是扭頭進了洗手間。 楚辭坐著等幾人弄好,才仔細盤問起了李沛白。 這個小男孩雖說性格有些奇怪,但是卻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沒有半分保留。 如楚辭所料,他果然有引,名叫烏賦。這種引若離開宿主身體,宿主必死,引卻可存活三天。 若三天內(nèi)未找到新的宿主,則引也會枯死。 “我能辨別很多味道,跟狗一樣?!?/br> 李沛白這個十幾歲的少年,神色平靜地說著這種自貶的話。 頓了頓,他又說:“味道對我來說沒有好聞不好聞,但是我能聞出味道之后包含的感覺?!?/br> 戚雪松一臉好奇:“那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類似于感知殺氣之類的能力吧?”楚辭回憶起之前李沛白趴在自己脖間說自己好聞,猜了出來。 李沛白也沒點頭,只繼續(xù)說:“那里的老板召集了很多手下,有身處高位的,也有市井流氓,身上重了子蠱用來養(yǎng)蠱,同時外出尋找引的宿主。不過聽說子蠱會汲取宿主的養(yǎng)分,如果隔段時間不能及時回奇瑞想辦法的話……” 李沛白又停下,空洞的眼睛環(huán)視了站在面前的三人一下。 楚辭吸了口氣,補充道:“如果沒及時回去,那人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