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警示
柳紫印從昨日的雅間出來,滿心愉悅,因為事情比她預(yù)想中發(fā)展的還要順利。比起渣男還在的時候,只不過要她自己過來取銀子。不過沒關(guān)系,要是總窩在柳家不出來,不是被悶死就是被煩死。 59/700 又有三十一兩存入某七,高興??上畠刹拍芩阋稽c,這得湊到猴年馬月兔子日才能湊夠下一級! “咦?你怎么還在這?” “不是說了,姑娘保我幸免于難,我要做東請姑娘吃飯。” 她聞言,定定地望著面前這個有點執(zhí)拗的男子。昨日她來時,就聞到二樓滿是蘭花的馨香,方才與這人相撞,更是發(fā)現(xiàn)了香氣的源頭。 只是,到現(xiàn)在她都在奇怪,男子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既保持著身上散發(fā)著幽蘭香且遠,偏是與人近身時候,那香氣也沒變,仍是淡淡的。 “其實……” “請吧!酒席已備下,只等姑娘。” “……” 出于直覺,柳紫印總猜想這里面有貓膩??墒?,這個男子看著都覺得挺弱的,就算他有點想法,他能干點啥? 本來她還對男子的體質(zhì)鄙視不已,現(xiàn)在這種情形,分明是自己不對在先,人家卻要道謝。 艾瑪!真不好意思吐槽他了! “姑娘請!” “那…好吧!” 瞧著男子一點兒也不像壞人,還總是以謙謙之姿待人,她的心一軟,本來答應(yīng)過初吉要找落腳之地的,不由得往后推一推。 走廊的盡頭,男子推開門,請她先進。她出于保險起見,別過臉,極快地劃開導(dǎo)航功能,察看屋里是不是還藏著幫手??墒俏葑永锟帐幨幍?,只是陳設(shè)著死物,她不由覺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 使某七出于待機狀態(tài),她干笑了兩下,先走進去。 一進門,她就嗅到兔rou的味道,打眼一看,桌上的菜中,正有福順樓里見慣的兔rou。二人相對而坐,柳紫印滿心尷尬,她和人家都算不上認識,就吃人家的,肯定嘴短。 “姑娘不必拘謹,請吧!” “嗯,好?!?/br> 此時,她早沒有面對胡天曉時候的那頓海撈。她慣有的作風(fēng),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那時是因為渣男的緣故,形象什么的,不重要。 這會兒,怎么有點緊張呢? 話說望山鎮(zhèn)真是人杰地靈,找來的都是有錢的帥哥! “呵呵!姑娘可能覺得在下唐突?!?/br> “沒…沒有。” “其實,我是因為自小身子弱,沒什么朋友。今日巧遇姑娘,見姑娘為人仗義豪爽,就想著,結(jié)交一二?!?/br> “……” 她聽了這話不自覺抬眸,要不是見男子弱弱的樣子,她真有一種要“落草為寇”的切身體悟。不過,他這話倒不是能作假的,畢竟身子弱這事,打從剛才她拉住他時,就體會到了。 “既然你身子不好,你家里人怎么放心你自己出來?” “我是偷偷跑出來的?!?/br> 男子聞聽她疑似“關(guān)心”的話,稍稍壓低聲音,神秘道。 柳紫印面上正經(jīng)地點點頭,目光不著痕跡地在他身上打量著:衣著很講究,一看就不是望山鎮(zhèn)能養(yǎng)出來的有錢人家孩子。哎!這個國家里有錢人家的孩子怎么都不曉得知足呢?能安安逸逸地做條米蟲多好?偏要出來折騰! 思及至此,云冥的容顏不自覺地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冷不丁見到他的樣子,柳紫印像見了鬼一樣,打了個冷戰(zhàn)。 “姑娘,你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想起家里還有點急事。那個公子,其實這次你差點掉下樓,終歸還是怨我。你不怪我就行了,至于這飯菜,你多吃點哈!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jīng)禁得起大風(fēng)吹了!” “姑……” “公子再見,后會有期?!?/br> “可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柳紫印已經(jīng)出門了。 他倚在窗邊,從懷里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倒出一顆黑黢黢但散發(fā)著蘭花清香的小藥丸含在嘴里。 而后男子似是還覺得不適,捂著嘴輕咳兩聲,目光投向來居門口:好有趣的姑娘,只是可惜了,連個姓名都沒留下,怎么后會有期?禁不起大風(fēng)吹嘛?我已經(jīng)叫人覺得羸弱至此。 不一會,他見到柳紫印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線里,情不自禁地彎起眼睛。看著她似在向路人打聽什么,還沒看得盡興,身后就傳來二掌柜的話音。 “主子?!?/br> “什么事。” “……” 二掌柜不傻,他家公子素來都是溫文爾雅的性子,鮮少鬧脾氣的,這會兒說話沒了語調(diào),肯定是生氣了。 “公子莫氣,天下女子千千萬,不識抬舉的女子只這一個就讓您碰上了?!?/br> “不識抬舉?” “公子滿桌好菜招待她一個鄉(xiāng)下丫頭,她還不識趣,難道不是不識抬舉么?” “忠叔,你老了。” 男子連頭都沒回,依舊盯著樓下的一抹倩影看。“撲通”身后傳來雙膝及地之音,可他絲毫沒有動容,兀自笑望著樓下。 “主子,是奴才多嘴。主子莫要惱我!” “主子?我哪配是忠叔的主子,你的主子不是我父親么?” “主子休要打趣奴才,是奴才嘴拙,惹您動氣了?!?/br> “呵呵。” 直待見不到柳紫印身影的當(dāng)下,他才扭回頭輕笑兩聲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二掌柜,完全沒有讓他起身的意思。 “忠叔說人家姑娘不識抬舉,我看著不識抬舉的人,倒是忠叔你吧?” “主子說得是?!?/br> “鄉(xiāng)下丫頭?忠叔也跟我在這天武走了不少個地方,你可見到哪個鄉(xiāng)下丫頭能幫你日進百兩?” “我……” “自然,若是在縣或郡中,一日這些銀子并不稀奇。這可是區(qū)區(qū)一個小鎮(zhèn),難道這些,忠叔都不曾想過?” 說完,不等忠叔回話,他又轉(zhuǎn)回頭去,雙臂交疊在窗框上,趴在那搜尋著柳紫印的蹤跡。 最終,他極目遠眺時,見到那抹小小的身影定在一個好似商隊的邊上,不由得來了興致。 “忠叔?!?/br> “主子請吩咐!” “叫人給我查查這個姑娘,事無巨細。” “奴才這就去?!?/br> 忠叔這次是徹底領(lǐng)教到少主的脾氣,不敢再任意造次。他剛起身,要出門。 “等一下?!?/br> “主子吩咐!” “暗地里去查,別驚著人家姑娘!” “嗯,奴才記住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