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資本版任性
柳紫印正問到興頭上,就覺得門口好像有人來了,不由得趕緊問到自己眼下最關(guān)心的問題。 “那白天我收下的那些叢蠶呢?它們比起你們琉璃鼠,又當(dāng)如何?” 聞言,鼠小弟嘟起了嘴,表示不開心。 “……” “雷神別理小子,叢蠶隸屬蝶類,能在冬日不眠,自然是高我們一等?!?/br> “高一等?高多少?” “嗯,爹娘說過,瓊瑯山上是沒有靈獸大階位靈獸的,一般都是地獸一等的。區(qū)別只在于,與生俱來是第幾小階位。我們琉璃鼠最低階,至于它們嘛?不能和您說話的應(yīng)該也有二階,至于王蝶?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王蝶很厲害!” “厲害?哪里厲害?” “聽爹娘說,叢蠶王是不需要配偶的。每月某時都會產(chǎn)下定數(shù)的蠶卵,而且,越是寒冷,越是多產(chǎn)。直到,直到將身上的靈力全數(shù)耗盡?!?/br> “那它們,也是有可能晉升大階位的嘍?” “那是自然,尤其是王蝶。王蝶是叢蠶中血統(tǒng)最尊貴的,十成十可以晉升靈獸,只是,若不靠雷神,尋不到靈力果植,想升階怕是不容易。畢竟,蝶比不得我們,若不能進(jìn)階,壽命還是很有限的?!?/br> 至此,柳紫印方悟道。 她手心向上遞到小姐弟倆面前,“骨碌碌”兩聲,兩個瓊瑯果就滾到它們面前。 話不多說,她對兩只小家伙使了個眼色,小家伙們就抱著果子劉導(dǎo)床下去,姑奶奶本尊將身一番,面向里側(cè)心下美滋滋。 柳紫印仿佛看見了大好的“錢景”和無憂無慮的未來: 依著小jiejie的說法,就算普通的叢蠶,一只價碼完全可以和小耗子匹敵?還有叢蠶王,我是不是也可以收為己用?就算不用來克敵,晚上做個小夜燈,還是美美噠嘛! 此時此刻,她心中,忽然覺得云冥初入要跟著一群保鏢簡直遜斃了,只要她有足夠的靈果、靈植,不怕惜命的王蝶不聽她的。 高興之余,腳步聲已經(jīng)到了她的床緣。 “你怎么又回來了?” “你不是也沒睡么?” “你知道什么,我沒睡是因為有正經(jīng)事要問,又不像你?!?/br> “我怎么了?” “沒怎么,我困了,要睡了。唉唉?你擠我干什么?” “往里面點(diǎn),我的房間讓給天曉睡了,給我半張床睡?!?/br> “嘖嘖,交租金么?” “你是不是掉錢眼兒里了?” 聞言,柳紫印語塞,就在云冥以為她不睡著了的時候。 “要是能掉的話,我希望自己掉進(jìn)聚寶盆?!?/br> “……” “不過現(xiàn)在也差不多,我以前看見許多金銀珠寶在向我招手?!?/br> “……” “云冥,你什么時候走?” “……” “咦?這么快就睡著了?我還想著莊子還要幾天才能打理得差不多?不回答就睡著了,凌絕這個大騙子,居然還說你淺眠!” “……” 習(xí)武之人,裝個睡著什么的,還是可以掩人耳目的。 云冥忍住不吭聲,沒多一會,感到身后的某印咕噥了兩句呼吸真的勻稱了。 夜未央。 一道黑影從地上劃過窗戶,一縱去到房頂。 雖然對方腳步很輕、落身常人幾乎聽不見,但宿在外緣的云冥還是立時睜開了雙眼。 云冥本能地伸手探向自己的腰際,那里有他不常使用的暗器,因為現(xiàn)在不便起身,所以他才出此下策。只是,當(dāng)他把手伸到腰際之時,心下漏跳兩拍。 一只溫溫的小爪子放在那里,他猶豫未定之時,已聽見很輕的一聲悶響。 片刻之后,一道身影悄然進(jìn)入房中,單膝及地。 他眉頭一蹙,見來人,便知此間的事,有點(diǎn)棘手。 “說吧。” “回爺,是他派來的人?!?/br> “幾個?” “一個,卑職想,應(yīng)當(dāng)是個巧合,他的行事作風(fēng),不可能只派一人前來?!?/br> “嗯?!?/br> “請爺示下,如何處置?!?/br> “遠(yuǎn)遠(yuǎn)地埋了,別叫她發(fā)現(xiàn)。” 二人之間,交談聲極低,直待云冥的話到這里,腰間的小手緊了緊,又驀然松開移至別處。 暗夜中,他對凌絕擺了擺手,叫他退下。 凌絕頷首,起身要走。 “要是我,就原封不動送回去?!?/br> “……” 主仆二人聞言一驚,起初云冥以為某印在說夢話,不過之后…… “不是么?即便是走差的,走差之前,也會有同伴知道去向。若是你打算呆在這,仇家早晚也能找到這兒。還不如派個高手,原封不動送到那人身邊去。找不到痕跡,氣死他!” “呵呵?!?/br> 柳紫印的擔(dān)憂,云冥不是沒想到。 可是,云冥壓根就沒想將柳紫印和三個孩子丟在柳連莊。 不過是一片宅子而已,去往陵西、天吳,還有別的郡上,哪里弄不到這樣的一套宅子? 就算占地這么大的并不多,大不了打通兩個,有什么難? 只是,除了錢和小七以外,云冥難得看見某印在一件事上還愿意這么勞心勞神,所以便不忍心破壞她的好興致。 聽見云冥笑了,凌絕驀然一楞,腳步便頓住了。 “愣著做什么?她說得對,是我局限了?!?/br> 云冥的話顛覆了凌絕的世界觀,這些小事他家爺怎么會想不到,這話一聽就是哄人家姑娘開心。 與此同時,凌絕也越來越覺得柳紫印和云冥般配。 因為他家爺尋常時候臉色雖喜歡冷臉,但卻很好說話。只有每每被招惹道不能忍的時候,才會如柳紫印這樣,很不氣。 凌絕走后,柳紫印又翻了個身,往床里面湊湊。 “明天我還要去縣上一趟?!?/br> “找小七?” “賣東西?!?/br> 云冥聞言了然,她這擺明了實(shí)現(xiàn)提個醒,不叫他跟去的意思。 想來也是,向他的容貌,太過惹眼,要是給有心人看見了,又是麻煩,恐怕連年都過不好。 “那叫他們跟你去?!?/br> “不行,我一個人去?!?/br> “那怎么行?” “我還想過個好年呢!再說了,我是誰?有小家伙們在,現(xiàn)在,怕是誰想對我不利,都是自找麻煩。” 聽了這話,云冥驀然想起白天成群蝴蝶只是震動羽翼就將一只猛虎化為虎皮的情景。 不知怎么,就昏昏然睡著了。 翌日清晨,窗紙上透進(jìn)了晨光,他一伸手,發(fā)覺身邊已空。 “凌絕!” “爺!” “人呢?” “姑娘出門了,她說昨天和你打過招呼的!不叫我們跟?!?/br> “……” 這丫頭?還是這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