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都誰呀
這夢,還是連續(xù)劇系列的? 柳紫印見到女人的尸身還在她身旁,某渣已丟了長劍,一眾婢仆圍在屋子里,卻沒一個敢動一下。 她差異不知所以的時候,就聽見云冥冷聲冷氣地開口。 “正主兒已回歸,自此以后,府中沒有假夫人。仔細伺候,無用者,這便是下場?!?/br> “是。” 待云冥的話一說完,滿屋子的婢仆仿佛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一般,連換氣的節(jié)奏都不差分毫。 她側(cè)目看向這個既熟悉又好似已經(jīng)開始陌生的男神經(jīng),又莫名其妙地看了一屋子的仆人。 這到底,是咋回事? 感覺著,不像夢呢! “云冥……” 她想問的正事還沒出口,已然招來云冥冷艷無情的目光。 而且,她出言瞬間,還聽見屋里一陣低低的唏噓聲。 柳紫印一臉懵然,云冥已變了一個人似的向外走,轉(zhuǎn)眼,人已不在她的視線中。 “父親?!?/br> “嗯。” “……” 她徹底蒙了,也完全確定這不是夢。 她聽見初吉的聲音,初吉沒有喚他老頭子,而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叫了一聲父親。 是世道變了么?還是打從一開始,那些受冥渣渣捧在手心的種種,才是一場大夢? 不多時,身著一襲白色蟒袍、冰雕玉刻的小人參已經(jīng)走進門來。 他身后,除了凌絕,并沒跟著旁人。 小人參方一踏入屋里,眾婢仆就恭敬齊呼。 “小公子。” “嗯。” 仿佛是冷峻冥渣渣的翻版,小家伙雙手負于身后,像模像樣地應(yīng)了一聲。 只是,當(dāng)他看向柳紫印,余光瞟見那一被子的血跡和床邊歪倒的死尸時候,立時蹙了眉頭。 不等他說話,凌絕先一步開口。 “都杵在那做什么?這種東西也能放在主母的房間里?” “凌衛(wèi)長說的是。你們兩個,趕緊把這東西抬出去埋了?!?/br> 為首的一個婆子方說完話,就對上小人參犀利的目光。 “咳咳…抬去亂葬崗喂野狗!” “是!” 柳紫印見此情景,只覺得自己的好幾觀都凌亂了。 嬉皮笑臉的冥渣渣變得冷冰冰、一本正經(jīng);嬉皮笑臉的小人參變得冷冰冰、一本正經(jīng);萌二憨直的凌大俠變得冷冰冰、一本正經(jīng)。 得罪了周公,她一定是太久沒好好睡覺,把周公徹底給得罪了! 那婆子指揮了兩個仆人將尸身抬走,又眼尖地發(fā)現(xiàn)小人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蓋著的被子上。 “你們兩個,還愣著?主母的被子有血污沒看見么?” “明mama說的是,我們這就去換?!?/br> 這時候,柳紫印才看清楚,滿屋子婢仆,雖也有別的婆子,但卻數(shù)這個婆子最得勢。 兩個婢女唯唯諾諾地應(yīng)了一聲,就要來掀她的被子。 初吉原站得遠,見她們?nèi)绱耍瑑刹骄驮降剿齻兦懊?,臉上的不悅之色絲毫不加掩飾。 “你們從來沒伺候過人么?還是誰授意了你們,因為我母親遺忘了之前的種種,就慢待她?” “……” 聽著初吉的話,某印徹底懵逼了:我這還…被失憶了?哦,對對對,我這大抵是頂著真…天風(fēng)紫印的名頭住在冥渣渣的家里,要是不頂這名頭,又和她長得如此像,恐怕會是方才那女神經(jīng)的下場! 思及至此,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你們這些不開眼、不帶腦袋干活的東西,在這慣會招小公子和主母不高興,出去!你們兩個,去取新被子,湯婆子暖好了再來給主母換被子。這乍暖還寒的時候,最是容易著涼,以后都仔細著點?!?/br> “是。” 至此,柳紫印才覺得屋子里的暗涌被初吉生生打壓下去,變得風(fēng)平浪靜。 越是一刻,兩個婢女捧著一團看著就暖融融的被子來換,待被子換好,旁的婢仆都下去了,唯獨那明婆子還不肯走。 初吉看了一眼凌絕,凌絕率先往外走,邊走邊“恭敬”地喚道。 “明mama,小公子和主母有話說,你就不用在這伺候了?!?/br> “額…凌衛(wèi)長說的是,看我這老眼昏花的,竟失了規(guī)矩?!?/br> 規(guī)矩?柳紫印這會兒腦袋清楚不少,這婆子分明就是話里有話,點撥人呢!~ 二人腳步聲漸去,柳紫印才好笑地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小大人。 孩子還是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她,也不說話。 她不由得搖搖頭,伸手在他腋下戳了一下。 “別裝了,再裝就不像了。別人我不知道,你什么脾性?還想和我裝腔做……”她的話還沒說完,初吉已經(jīng)一頭扎進她的懷里,一雙藕臂緊緊地抱住她,身子有規(guī)律地輕顫。 柳紫印默然,不明所以。 過了一會兒,孩子身子還在輕顫。 “笑一會行了,你這樣笑下去,大腦會缺氧的。” “你到底還有沒有心肺?人家都擔(dān)心死了,你一點也沒個當(dāng)母親的正經(jīng)!” “……” 當(dāng)孩子抬起頭來,她才發(fā)現(xiàn)初吉不是為了剛才戲演得不錯在沾沾自喜,而是在哭。 滿臉的淚痕,金山寺都要沖倒了。 “為子不敬,你就正經(jīng)了?” “我…我還不是被你逼的?” “我才睡醒,怎么逼你了?” “你是熊么?” “你這孩子,換了個院子住,咋還學(xué)會罵人了?” “若不是熊,便是蛇、是蛙!否則,為何一睡就睡過了冬天?” 初吉質(zhì)問她的時候,淚水仍如斷線的珠子,落個不停。 不過,柳紫印倒是被他這話震撼了。 冬眠?小子剛才的意思,是說她冬眠了是么? 這會兒,她才想起是有這么回事,剛才那個婆子不是還說什么“乍暖還寒”來著。 “初吉,你是說,打從咱們被紅衣…唔…你捂我作甚?” “噓——這里不比以前家中,不能亂說話。” 望著自己睡一覺,就徹底被某渣翻新了“兒子”,柳紫印深覺患得患失。 明明是她打下的江山,怎么就成了別人的天下了? “初吉,要不咱們回紫苑吧!” “?。俊?/br> “啊啥?我看你在這呆的也不大自在,那咱們就回去,我也不是沒錢養(yǎng)你…哈嘍小七!” 她說著,還下意識打開系統(tǒng)看看。 瞬時間的想法是希望系統(tǒng)不要和自己一起休眠,免得自己要帶著孩子出逃變成登天難事。 “……” 她看進去瞬間,只覺得見到一個比初吉還稍大的孩子,因為里面只有小七,她才順嘴說了一聲。 可是現(xiàn)在是咋回事?那孩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