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偷吃
某印有點驚奇,說好的大天武沒有碳火鍋,可這別院里倒是捧出一個來。 明明心情不錯,見到胡天曉身旁跟著云冥,心情立時晴轉(zhuǎn)多云,不,晴轉(zhuǎn)陣雨。 “你……” 柳紫印一句“你來做什么”的話生生憋了回去,不是她不想懟云冥,是蘇香拉了她的衣袖,她給蘇香面子,才忍下這口氣。 要說穿越教材里那些賢良淑德的男主,她見了多了,哪個對女主不是溫文如玉,就算霸道王爺型的吧,也能繞指柔。 可這渣,簡直了,刀槍不入。 高興時候,“小紫紫”、“紫丫頭”比比皆是;不高興時候,刀劍相向也在所不惜。 這t也能算是個男主? 哦不,她或許忽略了一點,人家這扮相,雖然一看就知道是標(biāo)準(zhǔn)的男主命,但她可不一定是女主命不是? 呸呸呸!誰想和他是一對,瞎胡鬧! 柳紫印生無可戀地用筷子在蘸碟里戳戳戳,此時感到有人輕輕戳她的背后。 本以為是蘇香,可又覺得套路不對。 一回頭,人矮了半截,是小人參。 “做啥?” “母親,你想請救命恩人吃白水煮rou片么?” “額……” 回眸看向火鍋里,才發(fā)現(xiàn),可不是,她的火鍋底料還沒放進(jìn)去呢! “母親,母親?” “別叫了,都叫老了。” “是,母親?!?/br> “……” 這滿桌子的人,她就是拿初吉沒辦法。 驀然間,她指著院子其中一面院墻上。 “看,那是什么?” 經(jīng)典的套路,非經(jīng)典的反應(yīng)。 她一抬手,發(fā)現(xiàn)旁人還好,父子倆完全沒上當(dāng)。 不過沒關(guān)系,反正她“憑空”拿出東西這事,也沒必要瞞著他們,他們早就知道的。 所以,她坦然地將手放在鍋邊,“撲”地低響,一小塊火鍋底料就滑入鍋中沸水里。 至此,父子二人神同步地抬眸看向她不紅不白的臉色。 一看就知道他們是有些意外的,不然他們指望看見她干啥? “主母要我們看什么?” 眾人回眸時候,她已經(jīng)安靜地美人,坐回椅子上。 聞蘇香之言,她攤了攤手,好像方才搞怪的不是自己。 眾人無奈,王爺都沒發(fā)話,他們能怎么樣? 但此時沸水里火鍋底料已經(jīng)完全與水融合,鮮香切微辣的味道引得天武古人垂涎三尺。她用公筷將一大盤羊rou推下湯中,不一會就先夾了一筷子熟了的rou遞到胡天曉盤中。 “啪”待云冥欲夾rou時候,她一筷子打開。 “做什么?我不能吃?” “你是色盲么?看不見辣鼻子也聞不出來?” “聞見了又如何?” “你說如何!” 柳紫印這話懟得相當(dāng)順當(dāng),完全沒有尋思的空當(dāng),直待聽見周圍近身奴婢吞口水的聲音,才看過去。 她原以為大家是饞的吞口水,沒想到她們已經(jīng)流了冷汗,是嚇得。 “是嘛?你倒說說?!?/br> “你的胃疾好了?好了傷疤忘了疼!還用我提醒你?” “是這樣么?你也沒給我準(zhǔn)備清鍋?!?/br> 云冥的態(tài)度,一下子“柔和”了不少,雖然某印是沒看出來,但是常服侍他的下人已經(jīng)訝異地暗暗瞠目結(jié)舌了。 這時候,她感覺蘇香在身后拉她,不由得有點不耐煩。 “你拉我做什么?難道我說錯了?” “額…主母,不是那話,是馮管家媳婦來了?!?/br> “這樣呀!” 聞言,柳紫印自然知道是為了紅春君的事來的,氣消大半。 隨著蘇香還沒走出五步,忽然回眸,指著云冥。 “那個誰,不準(zhǔn)偷吃,聽見沒?” “聽見了?!?/br> “……” 如此習(xí)慣一般的對答,令院中為數(shù)不多的仆人個個淚汗直流。 這種命令的口吻,別說王爺?shù)男珠L,就算是當(dāng)今的帝后,也未見得經(jīng)常如此的。 柳紫印走后,云冥和初吉對視了一下,初吉會意,看向鳳翔。 “小公子,這…不好吧?要是王爺胃疾犯了,給主母發(fā)現(xiàn),怎么辦?” “別啰嗦,快去把風(fēng)!現(xiàn)在被發(fā)現(xiàn),你頂著;時候被發(fā)現(xiàn),我頂著!這還不行么?” 鳳翔聞言,又看向云冥,見云冥對他點頭,這才沒奈何地到柳紫印回來的必經(jīng)之路望風(fēng)。 鳳翔走后,?,幟H?。 “初吉哥哥,我哥干什么去了?他吃飽了嗎?” “你哥消神去了,回來能多吃點。你先吃,喏,這邊不太辣,你吃這個?!?/br> “謝謝初吉哥哥。” “不用謝,吃吧!” 說著,初吉看了云冥一下,云冥大大方方次吃起了鍋里的rou。 嗯,偷吃的,就是香。 胡天曉錯愕地看著父子倆,云冥抬眸,對上他的目光,這才想起旁邊還有許多雙眼睛盯著,又看向了初吉。 初吉沒奈何地撇了撇嘴,單手在頸部比了個“殺無赦”的手勢,之后才說話。 “你們誰都別多嘴,要是讓我母親發(fā)現(xiàn)了,你們知道后果的。還有胡叔叔,你要是對我母親說了,下回肯定沒得吃了?!?/br> “你們父子倆多余防著我,反正痛快了嘴,會胃痛的又不是我?!?/br> 胡天曉無辜得很,又夾了一大筷子rou,而后看看初吉。 因為,他發(fā)覺,自小初吉回了別院以后,仿佛眾人面前,都是他在待父親說話。 初吉何等聰敏,他對方才端rou來的人揮了揮手。 “去廚房交代,再切半只羊的rou片,這根本就不夠吃?!?/br> ———— 馮王氏方才雖站的遠(yuǎn),但也看見自家主子對主母言聽計從。 此時站著回話,萬幸沒太頂撞,不然真要腦袋搬家。 “主母,可還滿意?” “嗯,就這家吧!對外不許說春君曾許過咱們王爺,只說是我的婢女外嫁。” “是。” “我要親見這家人?!?/br> “?。俊?/br> “不行么?” “不不不,主母千金貴體,哪里用見這些人?!?/br> “呵呵,我不貴,一樣是人。我要見男子和他雙親。現(xiàn)在、馬上!” “是,老奴這就去辦,馬上就去!” 馮王氏再不敢怠慢她的交代,立時出去了。 蘇香想提醒,知道她的脾氣又不好多言。 “蘇jiejie是好奇,我為何這樣不合體統(tǒng)。” “……” “就她們這種人,jiejie覺得信得過?” “主母說的是?!?/br> “她現(xiàn)在是不敢頂撞我了,可這陪嫁錢脫了手,會不會折半甚至更少,可就不一定了!” “主母說的極是?!?/br> 至此,蘇香對她,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