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口水
礦石界面。 1100/1700 她就說嘛,怎么會只差一點?難道撼樹王勞苦功高,還不如一只兵蟻更有價值? “你站在那做什么?不上去么?” “你先,萬一還有旁的東西?!?/br> 云冥云淡風(fēng)輕地說著,目不斜視地看著她。 就好像在說,這是我家后院,有多少怪東西,我心里有數(shù)一樣。 剛才云冥那不重不輕的兩拳,乍一看確實沒什么奇怪。 可此時,她忽然覺得,與其說自己在云冥眼中不凡,不如說他在她的眼中,變得越來越了不起。 除了嘴上有點紈绔,行為舉止有些不正經(jīng)之外,他還是皇家子弟中鮮少的異類。 即便許多鶯燕養(yǎng)在府中,她看著大半也是沒怎么搭理過得,就更不用說是招惹。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自作主張,把紅春君好好地嫁出去。 柳紫印沒動,反而解開腰間的繩子,扯著繩子到他的身邊,給他一扣扣系牢。 “凌大俠,拉你家爺上去,他臟了手,速速拿水幫他沖洗一下。” “我的話你為何不從?” 云冥想掙開繩子時,雙腳已經(jīng)離地。 此時,如果他不干脆扯斷維系著腰間的繩子,是不得脫身的。 柳紫印仰視著他,笑著眨了眨自己的藍(lán)眼睛。 “我看過了,下面除了骨灰,就是尸體,再蹦不出什么可作妖的東西了!” “是嘛?” “騙你有銀子賺不?” “呵呵?!?/br> 終于,云冥笑了,一聽她這話,他就知道,小丫頭沒有騙她。 她不是一般的女子,有人覺得隱瞞大義,可她恰恰不是那種女子。 她剛好相反,是能屈能伸的佼佼者。 比如,剛才竟叫他拋個孩子下來給她擋災(zāi)。(笑哭) 見他成了安靜的美男子,柳紫印順手將赤芒撈起,拋進(jìn)他懷里。 他理所當(dāng)然地接住,怎么看都覺得柳紫印這么鬼精的丫頭,生不出懷中這么呆萌一片的小丫頭。 久等一會兒。 柳紫印還不見有人拋下繩子,不免在地坑里呆的有點憋屈。 “喂!難道沒旁人了么?不能勻出來一個將我拉上去么?” “回主母,繩結(jié)沒解開?!?/br> 柳紫印臉黑了大半。 “斬斷不就行了?” “繩子不夠長?!?/br> 聲音不是凌絕,柳紫印氣得沒脾氣了,就算沒有凌絕,云冥也不該把她一個人扔在這里呀! 難道,其實云冥剛才暴擊巨型兵蟻都是礙于面子,做給她看的? “小蝶,要不咱們還是自力更生吧!” “主人說了算!” “沙沙”驀然間,她的周身無數(shù)彩蝶翩然翻飛。 一眾新化生出來的叢蠶從下面托住她一飛而起。 翩翩之間,她仿佛置身花叢,越是接近蟻xue的破口,越是覺得花香四溢。 未及地帶地面,她就覺得這花香來得奇。 “小蝶回來,這味道不對!” 驀然伸出右手,將叢蠶王停在戒指上,一收帶向身側(cè)。 眨眼工夫,她已躋身xue口。 以為越出地面不過是順理成章的事,剎那間,臉硬是給撞的生疼。 “主人,你沒事吧?”叢蠶王托在她的背下,要不是它在,她必要重重落回洞底。 “我…還行,你呢?”她說了家伙,這一下撞得好疼。 可奇怪的卻不是臉最疼,周身他處,都比臉疼得多。 “小蝶,這是什么鬼東西,你知道么?” 方才她還能和外界溝通,但是現(xiàn)在,她覺得自己好像被裝進(jìn)了真空的玻璃罐子里,完全與外面隔絕了。 叢蠶們重新托穩(wěn)她,王蝶離開她身邊,去到接近那質(zhì)地仿如果凍的禁制邊上。 瞬間掉落,直接落在她的身上。 “喂!小蝶你怎么了?” “主人,這好像是…無量瓊花的凝脂?!?/br> “什么東西?” “無量瓊花,我也不大確信,畢竟這種東西,都銷聲匿跡千年了?!?/br> “可有破解之法?” “這…我也不知?!?/br> “小的們,托我上去!” 既然當(dāng)代“小百科”解決不了這種難題,她只能讓別扭“小百科”給掌掌眼,總不能一直被困在這里面。 她在其中尚且窘迫,也不知云冥他們到底怎么樣。 左手掌心輕輕覆向那個什么“凝脂”,直待她掌心真的碰觸上這東西,也沒有產(chǎn)生排斥的力量。 “小七,你瞅瞅這是啥?” 系統(tǒng)閃現(xiàn)出動物界面,異常的七彩光不斷變換。 等了足有半盞茶工夫,還是沒個結(jié)果。 她這才發(fā)現(xiàn)異樣:哎?小蝶不是說是什么花么?怎么顯示的是動物界面? “七呀,你是看不出究竟,還是心里不痛快?” 唾液。 “額…啥?你說這東西是啥?” 固態(tài)唾液。 “……” 果斷收回左手,惡心透了! 不用說,這肯定是小蝶給鷹啄了眼。 “小蝶,這是個獸,哪里是花?” “沒錯,是獸。” “?你不是說,是什么花么?” “無量瓊花,是會演化成花型的羽獸。長著翅膀的產(chǎn)子獸?!?/br> “那不就是,羽犬么?” “非也非也!不過無量瓊花最喜歡吃得東西倒是羽犬?!?/br> “……” 眨眼,再眨眼。 柳紫印有點喜出望外,正愁著系統(tǒng)也沒有解決方案,不知該怎么逃出去。 沒想到,那個小花花還好這口? “小蝶,這貨嘴饞么?” “誰?” “小花花!” “饞。” “也是,要是嘴不饞,怎么敢吃帶毒的羽犬?” 某印心下有底,揚(yáng)起左手,“撲棱棱”的振翅聲在地xue里想起,好似無頭蒼蠅,一只羽犬焦躁地在地xue上空撞來撞去。 “啵”花香乍消,xue口的口水解封。 一條好似藤蔓的壯實“綠藤”伸了進(jìn)來,水中撈月一般,循著羽犬差不多的位置一次又一次地席卷。 終于,羽犬在“藤蔓”根部的光明飛去。 “汪”一聲慘嚎伴著藤蔓收向地上,光明復(fù)現(xiàn)。 柳紫印見又有一坨水汪汪的東西流向xue口,不由得再一抬手,一只羽犬飛出她的掌心,見到光明,一飛沖天。 花香驟然遠(yuǎn)離,她算準(zhǔn)這個時機(jī),指揮叢蠶,一飛將她送出地xue。 躍身出了地面,冷不防見到云冥的衣袖,看樣子是過來接住她的。 不管有沒有用,她立時反手到頸后關(guān)閉系統(tǒng)。 整個人翩然落入云冥一雙臂彎中,她的注意力卻不在云冥,更不在那個叫做什么花的貪吃鬼。 沒有掉經(jīng)驗,沒掉! 機(jī)智如她,太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