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肖焱抿嘴,“我送你回去吧?!?/br> 她沒有拒絕,因為這個地方并不好打車,而且也沒有拒絕的必要,不一會小白便開著車來接他,安然跟著一起上了車。 肖焱喝了酒,呼吸有些沉,車子行駛到半路,安然的電話便響了起來,是徐磊打的電話,他有些委屈的問安然,“mama,你在哪里?” 安然連忙問道:“我馬上回家了,怎么了兒子?” “我在家沒看到你,想你了?!?/br> 安然笑了笑,掛斷電話以后,她看了看時間,計算著到家大概還需要多長時間,肖焱一直閉著眼睛的,她講完電話后,睜開眼看著她。 歲月很優(yōu)待她,即使過去這么多年,她仍舊沒有多少變化,依然很年輕漂亮,他想要說點什么,最后才發(fā)現(xiàn),其實沒什么可說的,他們之間已經(jīng)隔得太遠太遠了。 安然下車后,感激的對肖焱說再見,他只是禮貌的說不用客氣,安然站在原地目送著車輛離開。 她拿出手機打算給徐易遠打個電話,然后便見離她不遠的地方有手機的震動聲響起,安然被他嚇了一跳,徐易遠坐在小區(qū)的公共座椅上,這條道是必經(jīng)之道,所以他是在等她嗎? 安然心底砰砰直跳,不過大半是被驚嚇到了reads;。 徐易遠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看著她平靜的問道:“去哪了?” 安然回答說:“今天有幾個同學(xué)一起吃了飯。” 徐易遠不置可否,安然又問他,“你怎么大晚上坐這里?” 他故意對她壞笑道:“故意嚇你的。” 安然滿頭黑線,她怎么從來沒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竟然這么惡趣味。 —— 安然最近幾日睡眠都不好,每晚總是做夢,白天一整天都精神委靡不振的,她去醫(yī)院掛了號,見了中醫(yī),開了方子去抓藥。 她穿過醫(yī)院的花園,便聽有一個女人叫她,聲音有幾分耳熟,安然下意識的望過去,便見孫若愚被一個中年婦女扶著走了過來。 安然頭腦很警醒,她微微打量了一番對方,對方穿著醫(yī)院的病服,臉色非常蒼白,孫若愚又對她叫道:“嫂子,你怎么過來了?” 安然雖然心底不舒服,臉上卻還是微笑著說:“你不用叫我嫂子,叫我安然就好了?!?/br> 她笑的很天真無邪,“那我叫你安然姐吧,你身體不舒服嗎?” 安然搖了搖頭,“只是抓些中藥?!彼知q豫著問道:“你生病了?” 孫若愚苦笑一聲說道:“沒有,我出車禍了?!?/br> 安然非常抱歉,“現(xiàn)在好點了嗎?” 孫若愚點頭,“好了許多,多虧了徐大哥,要不是他幫著我,還找人照顧我,你替我謝謝他?!?/br> 安然臉上肌rou有些僵硬,她撐著笑臉,“什么時候的事?” 孫若愚回答說:“就是上個月22號?!?/br> 安然臉色煞白,不過她向來會掩飾自己,將額前的碎發(fā)拂到耳后,對孫若愚說了幾句注意的身體的話,便逃也似得離開了醫(yī)院。 孫若愚看著她離開,對一邊的阿姨問道:“李嫂,你說她漂不漂亮?” 李嫂點頭說:“很漂亮,看著很舒服?!?/br> 孫若愚又問道:“那你說,是我漂亮還是她漂亮?” 李嫂搖了搖頭,“這個沒法比,不好比?!?/br> 上次孫若愚舅媽過來的時候說的話,李嫂雖然沒下意識去聽,卻也知道了個七七八八,雖然心底對這位孫小姐有些鄙夷,但是受雇于人,自然也不能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出來。 孫若愚住院的這段時間里,徐易遠只來看過她兩次,李嫂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歪歪扭扭,只以為又是一個背著原配老婆偷吃的男人。 孫若愚不甘心的問,“那你說她和徐大哥般配嗎?” 李嫂是個過來人,這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插足別人家庭的女人,不過在她心底,那兩人倒也真是般配的很。 她又似是而非的說道:“現(xiàn)在的男人,一有了錢便只知道在外面包養(yǎng)別的女人?!?/br> 孫若愚有些激動的說:“我不是貪他的錢,我是真的喜歡他?!?/br> 正文 第30章 作繭自縛(1) 如果有一天我選擇離開,不是因為我不愛了,而是因為我累了,需要休息。 :顧安然的blog閱讀權(quán)限:不公開 顧安然離開醫(yī)院以后,她上了路邊的一輛出租車,司機問她,“小姐去哪里?” 安然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去哪里,她突然覺得心底無比的累,她對司機說:“去江城中學(xué)吧?!?/br> 上課時間,校園里沒什么人走動,她獨自一人穿過學(xué)校的主干道,沿著路口走著,她曾經(jīng)待了四年的地方,閉上眼睛都幾乎能知道路。 學(xué)校新建了游泳池,翻新了足球場,她經(jīng)過公告欄的時候,那里張貼著許多通知報告,以及每年學(xué)校的高考狀元,她在那里搜索了一圈,找到了徐易遠的名字,上面貼著一張一寸免冠照片。 要命的帥,這是以前的同學(xué)對他的評價,原來學(xué)霸也是有帥哥的。 她直直的看著那張照片,雖然隔著玻璃保護著,可是畫質(zhì)仍舊變得有些模糊了,英俊的臉上掛著不羈的笑意。 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她經(jīng)過學(xué)校的公告欄時,總會忍不住看向他,她在心底暗暗對自己說,他是她奮斗的目標(biāo)。 曾經(jīng)無畏向前,而今生活磨去了所有棱角,她在自己的角落里裹足不前,或許徐易遠也同樣如此,這么多年,他心底應(yīng)該也非常痛苦。 當(dāng)她聽到孫若愚說出那樣的話出來以后,雖然明知對方是故意,心底還是不可避免的起了波瀾,她本就對他沒有太多期待了,她一直不敢抱有幻想,她害怕等到那一天,等來的只有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