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肖熠用了好幾個強力詞匯來修飾這張通行證。 岑牧頷首,說道:“所以,你該放心了,自己有什么事情,就走吧!不用cao心我的事情,我自己來解決好了!” 肖熠皺起眉頭,猶豫片刻,說道:“你……真的不要幫助?” “嗯!放心,承你的情!” “好吧!家里也有些事,我得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會離開這里,下次相見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br> “我應該會在三連城待幾年時間,有空過來看我?” 肖熠一拳擂在他胸口,說道:“一定!” 岑牧點點頭,跟肖熠擁抱一下,說道:“兄弟,最近多謝你啦!” 肖熠拍拍他的背,說道:“是我該多謝你!” 岑牧轉頭問道:“那你呢?小琴?!?/br> 這難道有什么暗示? 肖琴悄悄后退一步,小聲說道:“我……也是明天離開?!?/br> 岑牧張開手臂,肖琴的臉“唰”的一片通紅,直透耳根,腦袋有如含羞草一般,悄悄垂了下來,卻是一副任人采擷的模樣。 岑牧哈哈大笑,道:“開玩笑的,小琴,謝謝你的料理!有史以來,我吃過最美味的菜肴!” 岑牧伸出右手與一只羞怯的小手,握了一下。 肖琴咯咯笑道:“不客氣,豬先生,你也是我有史以來,見過最能吃的豬!” “我現(xiàn)在能力還不穩(wěn)定,要獨處一下,先回旅店了?!?/br> “小牧,要不要我派人清理一下,防止有人打擾你清靜?” 岑牧擺擺手,說道:“沒事,我一個人能行?!?/br> “走了!~拜~”臨走,岑牧在桌上放了20000聯(lián)邦盾,便離開了。 肖熠拿起錢,想追上去,卻見肖琴對他搖搖頭。 “哥,你這樣只會讓他更見外,朋友之間,不用如此較真的?!?/br> “那他還不是?!” “這是他的性格!” 肖熠駐足,問道:“你覺得他怎么樣?” 肖琴臉色微變,說道:“哼~你休想套我口風?!?/br> 肖熠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你覺得他的人品如何?” 肖琴想了想,說道:“那自然還不錯,你也說了,他之前參加任務是為了錢,準確來說,是為了籌備學費,后來,他拿到足夠的錢了,后面的任務他原本可以不參加的,那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才加入的,舍生忘死,投桃報李,這朋友當然可以深交了!” “既然這樣,那你為何不……” 肖琴阻斷他的后話,搖搖頭,一絲憂郁爬上她的臉龐,她說道:“縱然我愿意接受,也有很多困難,最起碼凌家那道關就很難過,他現(xiàn)在對于凌家是弱勢狀態(tài),我不想給他造成一些困擾,而且,這對凌jiejie不公平,我不會做這種事情的?!?/br> 肖熠喟然長嘆,說道:“小妹??!有些東西是讓不得的。哥是覺得他人品不錯,長得也不差,比較適合你,看得出,你也不討厭他的,對吧!要錯過了,真的好可惜??!” 肖琴莞爾一笑,說道:“看緣分吧!” 肖熠嘆道:“我看老爹最近一直在尋思把你嫁出去,為家族謀取利益,我覺得你終究難逃這個命運,現(xiàn)在爺爺?shù)纳眢w還好,他老人家反對,家里其他人不至于逼得太急,要是爺爺不在了,我恐怕就沒人阻止這件事情咯!早賣晚賣,還不如賣給小牧,至少你還情愿,我想以后不會有比他更好的選擇了?!?/br> 說到這,肖琴情緒低落下來,這是一道橫在她身前的命運之坎,跨不過,就只能接受,她倒是想自私一點,但會有這樣的機會嗎? “聯(lián)姻是最廉價的增強方式,你偏偏又長得這么漂亮,可以換來好多籌碼,老爹不惦記你,惦記誰???” 肖琴眉頭微蹙,唯有沉默以對。 肖熠再嘆口氣,說道:“現(xiàn)在我家最缺的不是錢,也不是資源,而是人才!一定要人在聯(lián)邦占據(jù)重要的位置,才能保障家族利益,才有資格跟規(guī)則制訂者討價還價,獲得必須的資源!要是缺錢缺資源,還好說,總歸有辦法,缺人卻是一點辦法都沒!若是你那些表哥表弟有一個人堪用,我家也不至于陷入如此窘境,你不知道,我剛來那會兒,你表哥肖邦還曾唆使我伏殺小牧!理由竟然是因為之前小牧在基站商鋪里掉過他面子!用屁股想也不至于作出這種決定!真是豬腦子!不說殺不殺得了,就憑他做出這份判斷,就可以想到他腦子里到底裝了些什么東西?!?/br> 肖琴幽幽說道:“哥,你拿下了黑沙墓地,我家現(xiàn)在暫無近憂,也無外患,你和爹爹又何必如此焦慮呢?” 肖熠搖搖頭,說道:“你不懂!整個聯(lián)邦已行將朽木,各大家族在私底下的動作不斷,議會只是成天吵來吵去,沒個結果,三皇室之間各有謀劃,和平的日子不會長久了,短則兩年,長不超過五年,必有大亂!屆時,死得最快的,就是根基最淺的!” 肖琴搖搖頭,只覺得前路一片迷茫,她進退維谷。 …… 第0061章 表白 離開皇家酒吧,岑牧往旅店走去,他在細細品味新的能力。 本能激活『空間雛形』之后,岑牧發(fā)覺整個世界開始發(fā)生變化,原本穩(wěn)固的三維空間變得松動了,岑牧突然有一種喝醉酒的感覺,仿佛整個世界悠悠然,在微微晃動,空間變得很不穩(wěn)定,岑牧企圖控制這種感覺,這cao控感比第一次控制感知場還要晦澀艱難,稍微“用力過頭”,岑牧就覺得頭腦一陣發(fā)暈、頭疼、惡心,這虛弱的感覺讓人擔憂不已。 “這是怎么回事?”岑牧在腦海中詢問本能。 “你不適應新能力,并且,它還未穩(wěn)定,建議你花個一周的時間來消化它,再圖其他事情。” 這狀態(tài)連走路都成問題,怎么可能去找人尋釁?! 好在自己只要不先發(fā)難,此刻,在巖石小鎮(zhèn)沒有人敢主動觸他的霉頭,他在莽原戈壁區(qū)已經(jīng)出了名,而且跟雇傭兵結了一些善緣,人人都得給他三分薄面。 …… 就這樣,在這暈車的狀態(tài)下,岑牧在旅店房間里呆了三天三夜,當他從房間內(nèi)走出來之時,已然恢復常態(tài)。 基于新能力,岑牧摸索出兩個新的技能:『空間袋』和『空間墻』。 前者是岑牧基于當前空間,制造的一個獨立的私人空間,為一個邊長為3米的正方體空間,每天只需要少量的能量,就可以維持它的存在,可用于存放隨身攜帶的物品:槍械、彈藥、食品、水,取和拿物品時,會消耗額外的能量,岑牧嘗試不停存取,連續(xù)做上一百多次存取,空間能量會消耗殆盡,至少休息半個小時,才能繼續(xù)cao作,一天最多能存取上千次。 第二個技能就更加神奇了,它可以被作為一項防御技能,瞬間在身前制造一堵透明的立體空間墻,甚至是五個面的空間凹坑,只要能量不足以湮滅空間墻,就等同于絕對防御,任何方式的攻擊都將被隔絕在空間墻體之外,墻后方的人,感受不到絲毫沖擊,空間墻越大,消耗能量越多,岑牧測試過當前的極限,一平米左右的空間墻,岑牧可以連續(xù)制造三次,一天最多能使個十來次。 這兩個技能相當實用,有了空間袋,岑牧能攜帶更多的補給,并且,時刻處于輕裝上陣的狀態(tài),又可隨時取出大量補給物,這個能力去掉了他獨闖冰雪苔原的最后一道障礙。 而空間防御極大提升了岑牧的生存能力,岑牧用狙擊槍測試過空間墻的承受能力,bfg近距離轟擊,打不穿它,讓岑牧有了巨大的信心,要知道不說bfg,就算用雷神近距離轟擊五階防御能力者,對后者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威脅,這么橫向一比,他的空間墻肯定比同階的五階防御能力要強,只是由于設備有限,岑牧沒能測試出它的承受極限。 除此之外,感知能力同樣得到加強,感知場的范圍延伸至方圓500米,并且在能力穩(wěn)定的后,感知場的范圍極限將進一步擴大。 如此算來,自己這一趟地底大戰(zhàn)真是收益不菲:卡內(nèi)接近400萬聯(lián)邦盾,獲得一個五級能力,聯(lián)邦超能學院的入學資格,與肖家結緣,無論硬實力,還是軟實力都有大幅度的提升。 除了肖家,他恐怕是這次行動的最大受益者。 岑牧想了想,決定跟凌添聯(lián)系一下,自己的一些事情可以與他分享一番,想來挺有意思,岑牧孤家寡人、勢單力薄,現(xiàn)在倒是越來越把凌家當自家,關系也越來越親近了。 岑牧撥通了凌添的連線。 “喂!你小子最近電話打得挺勤嘛!不會是又得了什么好處吧?”凌添隨口問道,他正在吃東西,嘴巴咬的咯嘣咯嘣直響。 “添叔,我五階了。” “哦~你老這么打給我,干嘛不打給小叮,這小妮子最近把我纏得煩死了,她把凌戰(zhàn)的那套裝備要去,你撥這個代碼可以聯(lián)系到她……”凌添作勢把號碼報過去,突然,他發(fā)覺有什么不對勁,一愣,手里的東西吧嗒一聲直掉在地上,他大聲追問道:“神馬?!你剛才說神馬?再說一遍?” 岑牧淡然復述一遍。 “砰”的一聲,這響聲在電話這頭都可以聽到,凌添一拳擂在桌上,激動得破口大喊:“我艸!” 罵出這句他也無語了,十七歲,五階能力者,還是稀有能力!這她媽真的是變態(tài)!身邊的人變態(tài)!自己更是一個小變態(tài)! 岑牧想了想,決定不把自己通過大本鐘獲得聯(lián)邦超能學院資格的事情告訴凌添,省得這兩個消息聯(lián)系到一起,讓人產(chǎn)生誤會,岑牧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凌添試探問道:“空間雛形?” “嗯!” 頓時,凌添喃喃自語:“這下倒是真靠譜!成??!小子!你發(fā)達了?。「《J窃絹碓接袘蛄?!” 岑牧不解道:“什么?” “沒什么!你以后會知道的。”凌添卻開始賣關子了。 “好吧!那你把小叮的私人電話告訴我吧!我有民用的通訊裝備,用那個撥方便?!?/br> “哦~哦~”凌添這才回過神,他忙說道:“你小子真是個變態(tài)!你會告訴她吧?她要知道了肯定會高興死了!” 想到她,岑牧心中泛起一絲暖意。 “會的,先告訴你嘛!” “嘿嘿!算你小子有良心!下次過來請你吃頓好的!咱叔侄倆慶祝下!” “好?!?/br> 岑牧記住號碼后,開始搗騰那件腕帶,照著盒子里的說明書,岑牧設置好自身的權限,將其改為智能音控模式,發(fā)出口令,撥叫凌叮的號碼。 等了大約十來息,電話那頭傳來懶洋洋的聲音,接著凌叮的身影投射在岑牧身前。 凌叮見是視頻電話,一個機靈,慌忙開始收拾身前的東西,將它們一股腦塞進被子里,而后理理頭發(fā),說道:“干嘛啦!這個時候打電話?” 這個號碼只有家人知道,把敏感的東西藏好,反正沒住在一起,只要沒被看清楚是啥,凌叮也不怕他們追問,隨便找個理由,就搪塞過去了。 凌叮懶得收拾自己的樣子,白色寬大的棉質(zhì)t恤歪到一旁,露出半只瑩瑩如雪的肩膀,順帶連咪咪都露出半個球,將t恤頂?shù)霉墓牡?,放開了束縛,這兩只球球大有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架勢。 此刻,她發(fā)髻凌亂,睡意惺忪,顯然還沒起床。 岑牧笑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凌叮這才將目光聚焦到全息熒幕上。 隨即,她啊的一聲發(fā)出尖叫,又是驚喜,又是驚嚇,第一反應竟然是往被窩里鉆,卻忘了腕表是戴手上的,這一鉆恐怕連被窩底下的部位也賣得干干凈凈。 “干嘛?這么怕我,那我就不說了,掛了,掛了??!” “不行!”凌叮立刻鉆了出來,臉粉撲撲的,將t恤悄悄拉正,說道:“你怎么知道這個號碼?” “朋友送了我一只腕表,我順便找添叔問了你的號碼?!?/br> 凌叮歪著頭,想了想,露出狡黠的表情,說道:“最近莽原戈壁區(qū)發(fā)生了大事件,在聯(lián)邦主流媒體已經(jīng)播了一周了,肖家收回失地,大捷啊!而且,據(jù)說肖家此戰(zhàn)能勝,得益于一名強大的星辰獵手的幫助,我還聽說肖琴最近去了一趟莽原,不會是她送的吧?” 岑牧心中一跳,這果然是野獸一般的直覺,女人在這方面的嗅覺真是無比敏銳,他也不撒謊,笑了笑說:“還真是她送的?!?/br> 岑牧看似輕松,卻暗自留意凌叮的反應,也算一個小小的試探。 凌叮嘟起嘴,嘀咕道:“就知道!” 她一手托起下巴,眼睛眨巴眨巴,問道:“那……是我漂亮,還是她漂亮?” 岑牧一陣冒汗,這是一個流傳在網(wǎng)絡上數(shù)百年的具有爭議性的問題,據(jù)統(tǒng)計,老實回答的人基本都沒有好下場。 “那自然是你漂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