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安撫好普羅托斯,岑牧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現(xiàn)實中來。 此刻,岑牧正躺在一間臥室內(nèi),粉色墻紙,柔和燈光,色調(diào)溫暖而明亮,看四下布置,應該是女孩子的房間,岑牧微微仰頭,一波烏黑秀麗的黑發(fā)如瀑布一般鋪在眼前,視線放遠,只見一個腦袋磕在床沿邊上,一動不動。 岑牧動了一下,一旁的人有了意識,抬起頭來,正是唐馨,只見她滿臉疲倦,眼眶有些發(fā)黑,看起來,并沒有睡好。 岑牧心中一暖,對她一笑,手伸過去,在她頭上摸了下,柔聲道:“之前有沒有嚇到你?” 有了地底“坦誠相見”的經(jīng)歷,就感覺關系親密了許多,不覺間有了一絲默契。 唐馨搖搖頭,將他手捧到手心,并不說話,四目以對,似有一流汪泉在其間流淌。 岑牧苦笑道:“對不起!那時候,我控制不住自己?!?/br> 唐馨報以微笑,說道:“我跟他說了,從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女奴?!?/br> “啊?!”岑牧彈身而起,坐了起來,吃驚道:“不……不用吧!這是唐老的意思?” 聞言,唐馨眼眶一紅,嘴角下癟,潸然淚下,啜泣道:“我爹爹已不要我了,你要再不要我,我活著也沒意思了!”說罷,捂嘴,轉(zhuǎn)身便欲離開…… 岑牧連忙起身,攬住她的腰,說道:“怎么會不要你?你那么溫柔!那么可人!” 岑牧嘆道:“我只是覺得可惜罷了,你我地位懸殊,怎么也輪不到你來做奴隸?” 唐馨破涕為笑,說道:“別說這話,我現(xiàn)在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我爹爹有錢有勢,那跟我又有何關系?!” 頓了頓,她說:“那種情況下,你還能做到這樣,已經(jīng)足夠了,最起碼比我爹要合格多了!你放心,這是我自愿的!” 岑牧只得微微一嘆,這誤會恐怕短時間是消除不掉了,這會兒,唐馨這小姑娘恐怕是內(nèi)心受了創(chuàng)傷,自己若是禮貌待她,保持距離,反倒會加深她內(nèi)心的孤寂感,這就跟當年撿到果果一樣,只是一天,果果就把自己當成了依靠,最值得信賴的人。 這時,岑牧肚子咕咕叫了一聲,兩人相視一笑。 岑牧囧然,撫了撫肚子,說道:“好吧!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 唐馨看了看腕表,說道:“半夜呢?你傷還沒好,快睡吧!” 唐馨作勢替他蓋好被子,有些融入角色。 岑牧看了看四周,說道:“要不你找個房間,我去其他地方睡?你坐一夜,怎么受得了?” 就算兩人再親近,還不能逾越這條底線。 唐馨的臉色黯淡下來,說道:“沒有!只有這房間是屬于我的,到明天,這房間都不是我的了?!?/br> 岑牧哦了一聲,問道:“為什么?” 唐馨大聲道:“明天我要向所有人宣布我的決定,一旦宣布,這些東西就不再屬于我了,我是屬于你的財產(chǎn)!你要好好保護我??!” 岑牧無奈,說道:“那好吧!那你也上來休息?!币娞栖坝行┆q豫,岑牧促狹道:“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你要相信我的人品!” 唐馨羞紅了臉,嗔道:“相信你才怪,我要上去了,還不是任你擺布!” 岑牧呵呵一笑,用指勾碰了碰她的大眼袋,笑道:“你看,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一只熊貓了!明天就要變成熊貓奶奶了!” 唐馨嬉笑著,捶了他一下,嗔怪道:“哪有?!我天生恢復力強,明天就好了!我就坐這里,我是女奴,您是主人!哪有鳩占鵲巢的道理!” 岑牧心想,要說鳩占鵲巢,那自己才是那只大斑鳩。 岑牧見她如此倔犟,干脆簡單粗暴,直接將她拉上床來,在她qq彈彈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說道:“既然是我女奴,那就要聽主人的話,給我滾上來!侍寢!” “哼!你還真把持身份了!看我不扁你!”唐馨揚起粉拳,氣勢洶洶往岑牧身上撲來。 兩人在床上廝鬧,滾成一團,作為女奴,卻絲毫沒有自覺,一副受寵的公主架勢。 不過,不管怎么廝打終歸是岑牧占便宜,身體接觸摩擦之下,下面又起了反應,岑牧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經(jīng)不起誘惑。 岑牧兇道:“吶!別鬧了,再鬧,我就要把你吃了!” 沒想到唐馨這丫頭人前端莊,人后卻是頑皮妖嬈,也許是覺得岑牧好欺負,竟好奇把玩岑牧胯下那團異物,像是三歲兒童見到一個無比新奇的玩具一般,只想探索它的特點。 唐馨嬉笑道:“快嘛!讓我看看,那是個什么東西?能變大,變小,跟橡皮人一樣!” 岑牧無奈,將唐馨反剪雙手,按在床上,唐馨的屁股弓了起來,臀瓣圓圓有如一輪滿月,而她此刻卻是轉(zhuǎn)過頭,回送一汪秋波,鬢亂釵橫,一副幽怨的模樣,像是在控訴岑牧的暴行。 見威脅沒有作用,岑牧把牙一咬,干脆來真的。 他將唐馨大腿一拉,讓她大字趴到床上,另一手拽住她的褲帶往下一捋,兩條白花花的大腿直暴露在燈光之下。 唐馨一聲驚呼,像只蝦子一樣縮成一團,有些部位是保護住了,卻是將整瓣白花花的屁股露在外邊,一條純白色印著卡通圖片的內(nèi)褲出現(xiàn)在眼前。 岑牧只覺得血脈泵張,腦海中再次浮現(xiàn)小黑屋中的情形和唐馨赤身裸體的美妙,而此刻,身下之人卻是禁閉雙眼,臉頰潮紅,眉宇之間,七分緊張,兩分期許,一分憂慮,她不再反抗,仿佛認命了一般,任自己擺布。 岑牧此刻心中也是天人交戰(zhàn),最近對自己的考驗實在是太多了,定力也越來越差。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一聲悄不可聞的嘆息,只有岑牧的聽覺過濾能力才能從風吹、樹搖、蟲鳴聲中分辨出這一聲。 岑牧一愣,隨即苦笑,身體一僵,張開的雙手軟下來,輕輕倒在唐馨身后,將她擁入懷中,不再動作。 等了良久,唐馨始終沒有等來狂風驟雨,睜開迷離的雙眼,問道:“岑哥哥,怎么了?” 岑牧心中苦笑,怎么了?你老爹都在門外看著,他如何能下手?演一場春宮圖給老丈人看?這事情岑牧怎么做得出! 岑牧一面撫著她軟軟的肚皮,一面說道:“小馨,還不到時候,咱們不急,好嗎?” 這會兒,連岑牧都有些鄙視自己的虛偽,不過,他又不好跟她詳細解釋,現(xiàn)在這對父女正在氣頭上。 聽在耳里,唐馨卻是覺得異常感動,能在這種關頭三番兩次懸崖勒馬,控制住自己的欲望,這樣的男人值得托付?她暗自下了一個決定,重重嗯了一聲,順帶對岑牧的行為又放縱幾分,除了最敏感的地帶,其余部位全然解鎖。 而岑牧也只能把玩唐馨胸前的兩團凸起,解解饞,初嘗男女之間的樂事,這對年青男女便是沉溺其中,無法自拔,就這么在情欲、愛欲與理智的邊緣徘徊,煎熬一夜…… 第0008章 家事難斷 兩人輾轉(zhuǎn)反側(cè),折騰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剛亮,仆人便來敲門,領著兩人前往會客大廳。 與昨日情形不同,今天是大陣勢,作為這座別墅的主人,唐霄居正中,藤椅、沙發(fā)、幾凳坐滿了人,錯落有致,都是他的忠實擁躉,仿佛是到了女兒國一般,鶯鶯燕燕,從半老徐娘到總角小丫,一一俱全,有身著古裝流仙裙的神仙女子,有穿時尚露肩套衫的性感olay,還有穿火辣熱裙的青春靚麗美少女在其間穿梭,秀自己的白皙長腿,這真讓人有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岑牧算是有了概念,當女人,尤其是美麗女人多到一定程度,也是讓人很有壓力的!此刻,岑牧的心情便是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也許是感覺到岑牧的緊張,唐馨悄悄伸出手,拉住岑牧的手,堅定不移。 岑牧心中暗自慚愧,若是連一個女人的勇氣都不如,那自己未免太過懦弱,如是想,他加快幾步走到唐馨前方,拉著她的手,一起走上審判殿堂。 他倆一登場,岑牧便感受到包含各種韻味的眼神,好奇的、鄙夷的、輕視的、贊許的、啼笑皆非的,還有品嘗不出味道的。 馬上有人開始表現(xiàn)出不歡迎的態(tài)勢,人群中有個年齡約莫十六七歲的女孩,說話了:“也不照照自己的樣子,這傻逼樣怎么配得上我家馨meimei!真是癩蛤蟆不識趣!” 這話的聲音不大不小,確實讓在場的大部分都聽得到,岑牧耳目聰穎,自然聽個一字不漏。 來者不善。 岑牧悄然深吸口氣,將胸口的郁悶排出體外。 唐霄轉(zhuǎn)頭訓斥道:“阿莉,說什么呢?” 阿莉見到父親嚴厲的樣子,轉(zhuǎn)眼間,梨花帶雨,她氣勢不若,反倒纖手遙遙一指,正對人群中的岑牧,哭道:“憑什么???!他一來就讓馨meimei做他女奴!他有什么資格?!他不過是一個窮小子罷了!有什么資格讓馨meimei服侍他!憑什么剝奪我們以后見馨meimei的機會!” 唐霄聞言,面色一黯,對于此事,他心中也是不安,決斷又往另一個方向偏移幾分。 若是這個原因,倒也不是不能原諒,岑牧心中有愧,氣勢悄然弱了幾分。 唐馨附耳,輕聲道:“她是我六姨娘的女兒,我與她平日關系并不好,來往極少?!?/br> 這就讓人看不懂了?既然關系不好,那為什么要做出這幅姿態(tài),目的是什么?對她來說有什么好處呢?難道僅僅只是為了留住唐馨? 岑牧原以為唐霄治下,家里該是和和睦睦,親如一家,沒想到底下也是有些齷齪,這女孩兒不超過十七歲的年紀,卻有如此心機,讓人不禁有些心寒。 此刻,她這般哭訴,唐馨自然不好對她說些什么,如若她挑明姐妹關系不睦,那唐霄的板子恐怕就要打在唐馨的屁股上了。 想一想,整天這樣勾心斗角,也是挺煩的一件事情。 唐霄開言道:“昨日,見小岑如此優(yōu)秀,又具備我洞玄子門的門徒的必備特征,老夫起了愛才之心,原本只是想試探一下你,沒想到出現(xiàn)這種意外,希望賢侄不要怪罪老夫,是老夫魯莽了?!?/br> 岑牧報以微笑,說道:“唐老言重了,我倒沒什么大礙,只是驚嚇到令嬡,說到底還是我的錯?!?/br> 唐霄說道:“既然是一場誤會,那說清楚就好了,小岑不是想找些合適的任務嘛!你拿我這塊令牌去小鎮(zhèn)三層的任務中心平臺,可以得到特別的關照,他們會讓你滿意的?!?/br> 唐霄手一抬,一枚印章飛了過來,岑牧一把接過,他自然明白唐霄的意思,以這個來抵消昨日的冒犯,至于收徒的事情,恐怕是過眼云煙了。 選徒弟,失女兒;選女兒,自然不好再提收徒的事情。 這一點唐霄做了決斷,這也算是間接向唐馨表達一個做父親的歉意。 岑牧不會把他昨日的話當真,他很識趣,欠身說道:“多謝唐老照顧!若是唐老有什么吩咐,盡管跟我說。” 唐霄點點頭,轉(zhuǎn)頭對唐馨說道:“馨兒,既然這件事情已經(jīng)過去,那就讓它過去吧!大家就當沒發(fā)生,你看爹爹的處理,你可滿意?” 言下之意,就是讓女奴的約定一筆勾銷,人群中,岑牧感知到了阿莉的笑容,她對這個結(jié)果相當滿意。 唐馨上前幾步,跪到唐霄面前,說道:“父親的話可以收回,馨不能!正好今天大家都在,我要宣布一件事情?!?/br> 啊哦!好像有些超出控制! 唐馨深吸口氣,緩緩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岑牧的女奴,終生不改,直至生老病死!”說罷,朝著唐霄磕了三個頭,又轉(zhuǎn)到自己母親身前,對她深深磕了下去。 抬起臉,唐馨已淚如雨下,她真正放不下的,還是自己的母親,后者早已哭癱了,娘倆抱成一團,泣不成聲。 唐霄勃然大怒,一掌拍在一旁的八仙桌上,“啪啦”一聲,整條桌腿被他一擊拍成一堆開裂扭曲的木屑塊,“胡鬧!簡直就是胡鬧??!” 巨大的咆哮聲,震得整個大廳一陣嗡鳴,桌上的茶杯磕磕碰碰,發(fā)出顫巍巍的聲音。 同樣是做女奴,唐馨開口,與唐霄開口,意義不同。唐霄開口,那是一種獎勵,他與岑牧相當于既是師徒,又是翁婿的關系,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唐馨開口便是意味著她放棄了唐家的身份,放棄繼承權(quán),等同于離家出走,更何況,她剛才的話里,還透露著放棄“唐”這個姓氏的意思。 剛烈!岑牧心中冒出這么一個詞語。 唐霄氣得直吹胡子瞪眼,大聲道:“小馨!你可以知道你這決定意味著什么?!” 唐馨轉(zhuǎn)過臉,一片平靜,說道:“我自然知道!” “好~好~好!!”唐霄連說三個好“字”,想來已是氣到了極點。 他右首一個美婦人,輕撫唐霄的背,輕聲道:“夫君,消消氣,不要跟后輩置氣呀!傷了身體不劃算??!” 她又轉(zhuǎn)過身,對唐馨說道:“小馨啊!你也這么大人了!不要老是小孩子脾氣!你爹爹年紀大了,生不得氣!你怎么不把你爹爹的健康放在心里呢?!快去!跟你爹爹陪個不是!” “meimei,你要想清楚,不要草率行事??!” 三言兩語,大家都開始發(fā)表意見,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大廳恐怕不下十幾個女人,如何不吵?! 那個最小的總角小丫頭看著眾人各種表情,也許是被嚇到了,哇哇哭了起來,整個大廳鬧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