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節(jié)
三個人定下規(guī)則,各個兵團的士兵悄然松了口氣,不管比賽結(jié)果如何,他們感覺承了弗蘭克林先生一個人情。 弗蘭克林說道:“那么,請大家移步地下決斗場?!?/br> 賞金鎮(zhèn)的『鮮血競技場』遠近聞名,在這個競技場中發(fā)生過很多知名的戰(zhàn)斗,人與人,人與獸,也盛產(chǎn)過無數(shù)英雄,至今讓一些老人津津樂道,它的血腥、野蠻和暴力沖擊每位觀眾的靈魂,在賞金鎮(zhèn)乃至周邊有著很多忠實擁躉。 到目前為止,每周鮮血競技場仍然會舉行幾場比賽,這是小鎮(zhèn)居民的保留節(jié)目,只不過,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沒有看到一些令人激動的比賽了。 像今天這場賞金鎮(zhèn)最強者之間的碰撞,這場決定賞金鎮(zhèn)主權(quán)的豪賭,光是聽到噱頭,就讓人感到熱血沸騰,留在小鎮(zhèn)的人紛紛通過各種渠道把消息傳遞出去,甚至有人專門跑出去把在外做任務(wù)的人喊回來。 因為,去掉感官上的一些刺激,觀賞高階能力者的決斗對于自身能力發(fā)展也有諸多好處。 鮮血競技場是一個不規(guī)則的橢圓形場地,長約百米,寬五十米,場地是挖出來,四周的墻壁有近兩米高,地面和墻面用周邊常見的火山巖壘砌而成,十分堅固,在場地兩端分別設(shè)有兩個房間,即參賽者的房間,比賽開始后,房間的柵門會同時打開,雙方同時進入場內(nèi)。 場地內(nèi)堆砌了一些形狀不規(guī)則的巨大巖石,巖石的擺放有所考究,即避免對稱,又兼顧公平,這些巖石障礙物將為角斗比賽帶來一些變數(shù),更具觀賞性。 由于是無限制級的比賽,你可以攜帶除爆炸物之外的任何兵器,哪怕扛著一具狙擊槍也是允許的。 四個兵團近四百多名能力者,兩方勢力涇渭分明,分別列在橢圓的兩端,荷槍實彈,凝神戒備,而中間的空缺則被其他觀眾填滿,從上面看下去,圓環(huán)型的觀眾席被切割成四片,每片人群被無形的東西隔離開。 直到這一刻,拓跋鴻和比利才坐到一起,有了聊一聊的心情。 然后,他們又面臨一個糾結(jié)的問題,五場比賽,誰上兩場,誰上三場?這是一個問題。 多上一場,其結(jié)局可能是損失一名高端戰(zhàn)斗力,而這有可能就是失去賞金鎮(zhèn)控制權(quán)的關(guān)鍵點,對于這個,他們心知肚明。 不知不覺間,弗蘭克林給他們兩人出了一道難題。 正當(dāng)拓跋鴻糾結(jié)著,不知道如何開頭的時候,觀眾席上響起一陣歡呼雀躍的尖叫聲,其間甚至夾雜一些歇斯底里的吼叫,如癡如狂,他轉(zhuǎn)眼看去。 原來,凱瑟琳上場了。 她上身穿了一件淺藍色的短袖軍裝,露出一截細膩滑潤的雙臂,白得晃眼,下身著一條齊臀短褲,緊緊包裹這渾圓挺翹的屁股,大腿根部可明顯感覺一處鼓脹的小丘,又是一個值得深入研討的關(guān)鍵點,引得人遐想聯(lián)翩。 視線再往下,便是她一雙長約117厘米美腿,頎長勻稱,大腿內(nèi)側(cè)的肌膚緊繃腴潤,富滿青春活力,看上一眼,就惹得人心里騰起一團火,燒得人無比燥熱。 凱瑟琳跳下競技場,卻沒有扛著她那標(biāo)志性的改裝狙擊槍,而提了一把長長的砍頭刀,這刀長約一米六,脊背厚實,呈青黑色,刀刃寬闊,鋮亮雪白,刀刃被崩了幾個口子,卷刃的口子上還殘留了一絲紫褐色的凝固物。 這是一把粗獷的男人刀,和凱瑟琳的形象有著千差萬別,也正是這差別,才讓看臺上的男人們嗷嗷叫喚,她一下場,整個競技場直接進入高潮,歡呼聲就沒有停過。 黑色的皮靴碾在石塊上,將它直接踩裂,凱瑟琳單手提刀,插在身旁的地板上,默然挺立,靜靜注視對面的看臺,是一種無聲的宣戰(zhàn)。 此刻,拓跋峰燃了,心中似有一頭野貓在抓來撓去,讓人陷入興奮和激動中,欲罷不能。 他站起身,急切道:“這一戰(zhàn)讓我來!誰也別跟我搶!” 拓跋鴻皺起眉頭,低聲說道:“峰兒,如果你想上去,就別給我留手!不要因為他是女人,就手下留情,否則,就不要上了!咱們拿下賞金鎮(zhèn),什么樣的女人不能有!你……” 拓跋鴻顯得格外啰嗦,不能不啰嗦,他太了解自己這個兒子了。 拓跋峰不耐道:“爸,你不用多說,我都知道!” “那你就幫我把她殺了!做得到嗎?!” 拓跋峰遲疑片刻,說道:“爸,你就別管了,我包把這局贏下來就行了!” 拓跋鴻重重吐口氣,說道:“記得你這個承諾!” 比利則在一旁冷眼旁觀,臉上譏諷之意溢于言表。 拓跋峰迫不及待跳下競技場,縱身一躍,跳上最高的一座石山,環(huán)顧四周,顧盼自雄。 他俯視凱瑟琳,笑道:“凱瑟琳,你今天真迷人!是故意這樣打扮的嗎?” 凱瑟琳沒有理會他的調(diào)侃,說道:“原來那天追殺我的人就是你,對嗎?” 拓跋峰露出似有似無的笑容,說道:“可惜沒把你抓住,看來女人長了一雙長腿,就是跑得快,和兔子一樣。” 拓跋峰自以為是的幽默讓拓跋鴻眼前一黑,心中怒火中燒,就想把手里的斧頭扔過去,把他砸下來。 弗蘭克林質(zhì)疑是一回事,你親口又是另一回事,現(xiàn)在拓跋峰當(dāng)眾承認這件事情,相當(dāng)于自絕后路,拓跋父子要想在賞金鎮(zhèn)立足,就只剩下?lián)舻顾蟹磳Φ娜艘煌尽?/br> 凱瑟琳單手提刀,斜指向他,清叱一聲:“下來受死吧!” 拓跋峰還有幾句煽情的話想說,可惜凱瑟琳已經(jīng)朝他沖了過來,他心中難免留下一些遺憾。 拓跋峰從背上取下一柄寒光閃閃的巨斧,跳下來,朝她沖了過去。 兩人相向的瞬間,拓跋峰忽然一陣精神恍惚,這個場面他期待了很多年,他還記得凱瑟琳當(dāng)年在賞金鎮(zhèn)撂下的一句話。 “想成為我的男人,先把我打倒再說!” 于是,這句話成為賞金鎮(zhèn)中高階適齡能力者反復(fù)默念最多的一句話,也成為近些年來最大的一個梗,拓跋峰一直想在鮮血競技場挑戰(zhàn)凱瑟琳,而今天他終于如愿了。 這個恍惚僅僅持續(xù)了一個瞬間,戰(zhàn)斗本能將拓跋峰拉回現(xiàn)實,它感覺到了威脅。 哐! 一聲巨響,砍頭刀和巨斧在空中激烈碰撞,砍頭刀刀刃上又崩出一個裂口,火星四濺。 人們驚訝地發(fā)現(xiàn),巨斧被撞偏了,第一輪力量交鋒,竟然是凱瑟琳占得上風(fēng),臺上立刻掀起一陣震天動地的音浪,就連對峙的兵團士兵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 第0082章 賞金風(fēng)暴 三 斧柄傳來的力量如此之大,震得拓跋峰雙手發(fā)麻,骨頭生疼。 凱瑟琳應(yīng)該是全力而為,而拓跋峰自己只發(fā)揮出八成的力量,這么一想,拓跋峰心里又淡定幾分。 拓跋峰抽身回防,第一擊交鋒挫敗后,他失了重心和氣勢,只能暫避鋒芒。 然而,凱瑟琳進入了狀態(tài),揮動砍頭刀,披風(fēng)瀝雨一般狂掃,一步弱,步步弱,凱瑟琳就不給他調(diào)整重心的機會。 砍頭刀和巨斧在空中一次次交擊,發(fā)出哐哐打鐵的聲音,兩把兵器的刃上崩出一個個指頭大小的缺口,砍頭刀受的更多一些,拓跋峰卻更為心疼,這把武器是他老爸年青時的成名武器『雷霆之斧』,是花費巨大的代價請盧克城的鍛造大師打造出來的精品,現(xiàn)在由他掌握,沒能發(fā)揮出『拓跋猛斧』的精髓,而淪落到和人硬拼的地步,感覺心在滴血。 拓跋峰的虎口已經(jīng)裂開了,每一次發(fā)力,傷口和斧柄厚實的毛皮摩擦,疼得他就想把手里的武器扔掉。 透過刀光斧影,他看到凱瑟琳白潔無暇的雙手已粘滿鮮血,血液從指縫中冒出來,紅白相間,分外顯眼。 看來她的身體可沒有她的氣勢那么剛猛,拓跋峰感覺自己的狀態(tài)要更好一些。 “你瘋了?!這么用力,不疼嗎?”拓跋峰忍不住問道。 凱瑟琳詫異道:“我們在生死搏斗,你在想什么?”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那么,我不得不認真了,早點結(jié)束這場比賽也好!” “那就放馬過來!”凱瑟琳邊說,手里的動作卻沒停,一輪猛攻壓得拓跋峰喘不過氣來。 連續(xù)高強度的進攻,身體進行劇烈的無氧運動,肌rou會很快進入疲勞的狀態(tài),到肌rou酸脹的臨界點,凱瑟琳一擊蓄力劈砍,將拓跋峰震退數(shù)米,兩人第一輪交鋒才暫時停下來。 兩人均有些微喘,作為進攻方,凱瑟琳的消耗更大一些。 拓跋峰看到她的樣子,笑道:“體力不行了吧!跟你說,女人這方面天生弱勢……” 他話尚未說完,凱瑟琳又殺了上來。 艸!拓跋峰有些怒! 兩人再度廝殺到一起。 此刻,岑牧混在看臺的人群中,默默注視場內(nèi)的戰(zhàn)局。 沒想到凱瑟琳的角斗風(fēng)格是如此剛猛,她的刀法沒什么特別的技巧,無非是橫砍豎劈斜撩,發(fā)力方式也比較一般,一番打拼全靠優(yōu)秀的個人素質(zhì)和反應(yīng)能力,如果能讓岑牧來訓(xùn)練她,配合步伐和技巧,面對拓跋峰這樣的對手,大概只要十招就能奠定勝局。 不過,她也有她的優(yōu)點。 凱瑟琳對于角斗有著一套自己的理解,攻勢連綿不斷,有一套相對成熟的套路,同時,對于對手的心理和心態(tài)也有敏銳的感應(yīng),總而言之,她是一名經(jīng)驗豐富的角斗士。 不出意外,凱瑟琳獲勝的概率比較大,但要贏下這場比賽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凱瑟琳并不擅長刀法技巧,沒有辦法用技巧突破拓跋峰的防御,那么,就只剩下拼體力和耐力一途,現(xiàn)在凱瑟琳主攻,消耗的體力更多,后面戰(zhàn)局如何發(fā)展,難說。 事實證明,拓跋峰決定認真應(yīng)對之后,戰(zhàn)局也沒有朝他想象的方向發(fā)展,他把力量提升至十成十,凱瑟琳依然接得住,從斧柄的反饋來看,她的力量并不遜色于自己。 而且,凱瑟琳的手一直在流血,每一次碰撞,傷口被崩裂開,血液揮灑淋漓,比自己流得多,卻沒有吭過一聲。 媽的!真是個彪悍的女人! 拓跋峰忍不住心里暗罵,這樣的女人在床上一定很生猛吧!他心里忽然冒出一股無法抑制的欲望,欲望產(chǎn)生無數(shù)念頭,去蹂躪,去侵占,去用最生猛最劇烈的方式折磨她,讓她在自己身下哀嚎。 要做到這個,必須先把她干倒在地,拓跋峰想了想,心中悄悄做了一個決定,只能放大招了! 拓跋峰心想,如果能拿下這一局,他老爸應(yīng)該不會怪他暴露這個秘密吧! 拓跋峰架住刀鋒,后腿抵住山石,深吸一口氣,猛力一蹬,雙手往前一推,將砍頭刀推開。 “呀!” 一聲低沉的嘶吼從拓跋峰口中噴出,他暴起這一戰(zhàn)中第一次主動進攻。 凱瑟琳敏銳地感覺到他企圖一擊必殺的意圖,卻又想不通他這超水平發(fā)揮,多施加的10%力量的一擊怎么達到一擊必殺效果? 雷霆之斧挾萬鈞之勢壓將下來,凱瑟琳已經(jīng)避不開他的追襲,左手托住刀背,橫刀格擋。 噹! 一聲巨響,雷斧毫無花哨地砍在刀刃上,壓得凱瑟琳身體一矮,她側(cè)過頭,刀背狠狠撞擊在她肩膀上,才將這力量承受下來。 拓跋峰嘴角溢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右手扣下斧頭末端的金屬按鈕。 滋啦! 斧刃彈出一絲藍色的電弧,如迅馳的雷電,跳到砍頭刀上,發(fā)出劈哩啪啦的聲音。 凱瑟琳雙手一顫,啊嗚一聲,身體僵直,頹然倒地,兩手連砍頭刀都握不住,也幸虧拓跋峰在此時收了力道,否則,趁著她身體麻痹的機會,一刀切下去,脖子就斷了,美人香消玉殞大概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事情。 兩柄兵器的重量壓下來,卷刃的鋸齒在她脖子上刮出一道長長的血痕,幾顆血珠頓時冒出來,浮在白雪一般的肌膚上,這個傷真是暴殄天物。 弗蘭克林噌得一下,站起身,雙手緊緊抓在柵欄上,密切關(guān)注場內(nèi)的情況,他暫時沒有吭聲,因為拓跋峰還沒有流露出要下殺手的意思。 現(xiàn)在的場面,一動皆動,他要趕發(fā)難,對面一定會暴起反擊,到時候必然是一場混戰(zhàn)。規(guī)矩是他定的,好不容易走到這步,他不能帶頭破了例。 拓跋鴻眉頭一皺,對于這個局面并不特別滿意,但是,能用雷斧的秘密換取一場勝利,也不是不能接受,不管怎么說,這場比賽最大的受益者是坐在一旁沒有出手的比利。 拓跋峰手伸過去,輕輕抹掉幾顆血珠,哎呀呀連連叫喚,道:“真是有點于心不忍啊!這傷口真是大煞風(fēng)景,不要留下疤痕才好!” 凱瑟琳皺眉道:“把你的臟手拿開!” 拓跋峰笑瞇瞇說道:“凱瑟琳,還記得你說的那句話嗎?” 凱瑟琳側(cè)躺在地上,身體的麻痹感還沒有消失,她鄙夷道:“我是說過,能把我干倒的男人才有追求我的資格!這句話的核心意義很簡單,那就是我的男人一定要比我強!你……還差遠了!” 遭到美女鄙視,拓跋峰有些郁悶,他哈哈笑道:“哼!那你還不是輸了!再說,賞金鎮(zhèn)未來就是我的,而你如果不想過在荒野上顛沛流離,就只能向我祈求,祈求我收容你,和你那半只腳踩進棺材的老鬼!” 凱瑟琳冷笑道:“那我寧愿風(fēng)餐雨宿!跟你這種能力不夠,人品又不行的男人沒共同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