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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了,點點頭道:“四小姐言之有理,紹老爺怎會放心惜小姐自己在香河呢?他們在京城除了咱們長房,也只有李家公子這一個親戚了,既然沒把惜小姐托付給長房,那定是請了李家公子陪著同去了?!?/br> 羅錦屏恍然大悟:“難怪我每次向惜惜打聽李公子的事,她都是三緘其口,你說,他們兩家該不會親上加親吧?” 秦家和羅家還沒有下小定,因此兩家結親的消息沒有傳開,長房雖是親戚,羅紹也沒有告訴,不但羅錦屏不知道,就是羅紅也不知道秦羅兩家議親的事。 乳母早就有過這個念頭,只是不想讓四小姐傷心,這才一直沒有說出來。 李青風雖然比四小姐大了十歲,但據(jù)說是個美男子,而且揚州李家那可是有名的大鹽商啊,羅家雖然不如李家有錢,可李青風是次子,四小姐如果能嫁過去,也不算失禮于人。 乳母便想待到過完年,找個機會和紅大太太說起此事,可又擔心李家和羅紹有親上加親的想法,因此也想找羅錦言身邊服侍的人探探口風。 她想了想,對羅錦屏道:“四小姐,你先別急,不如過了初五,我去和大太太說一聲,就說你想念惜小姐,讓我到香河給惜小姐送點東西,大太太一直想讓你和惜小姐多親近,她一定會答應,到了香河,我再想辦法多留一天,打聽打聽?!?/br> 她雖是下人,可也是女子,若是黃昏時分到達香河莊子,于情于禮,羅錦言也會讓她留宿一晚,次日再動身回京城。 羅錦屏這才高興起來,盤算著要給羅錦言送些什么東西。 羅紹在梅花里用了午膳,沒有留下喝茶,便借口要去拜訪長輩,離開了梅花里,徑直去了芝麻胡同。 昨天張謹就和他約好,今天新壺出窯,讓他務必過去。 到了芝麻胡同,便看到有轎子停在胡同外面,昨天的那幾個小孩正在太陽地里玩撞拐,看到他從轎子里出來,便跑過來問道:“你又來找張老頭了,七爺沒和你一起來嗎?” 昨天來的時候,羅紹就聽到這些小孩叫秦玨“七爺”,當時他只在震驚“張老頭”的稱謂,并沒有放在心上,今天又聽小孩們提起來,便來了興趣,問道:“他在家里行一,你們?yōu)楹我兴郀???/br> 小孩撓頭,道:“七爺就是七爺,變戲法的七爺啊?!?/br> 變戲法?這都是哪兒對哪兒。 羅紹笑著搖頭,卻忘了詢問胡同外面的轎子了,見張謹家里的大門還像昨天那樣敞開著,他便大門走了進去。 跟在他身邊的小孩大聲喊道:“張老頭,昨天來的客人又來了?!?/br> 羅紹讓遠山拿了幾個銅板給了小孩,小孩興高采烈地跑開了。 他看著小孩跑開,這才笑著轉過身來,登時笑容凝在臉上,他看到廡廊下站著一個女子,正好奇地向他望過來。 第二一零章 花相似 羅紹的頭嗡嗡做響,身體僵硬得不能動彈,笑容卻還掛在臉上沒有褪去,就像木胎石像一般呆呆站在那里。 遠山和明嵐對視一眼,連忙在羅紹耳邊輕喚:“大人,大人。” 到別人家里做客,無意中遇到女眷,那是要避開的啊,這么淺顯的道理,自家大人當然懂了,可怎么就像是頭回進城的鄉(xiāng)下小子,傻傻地完全不在狀態(tài)。 “是沛然來了嗎?”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繡著福字的棉門簾從里面撩開,張謹走了出來。 那女子見了,笑著道:“爹,我去準備茶點?!?/br> 說完,向著仍然呆立門口的羅紹福了福,由兩個小丫頭陪著,去了一旁的廚房。 直到那女子走了,羅紹這才如夢方醒,他回過神來,就看到張謹正在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 他頓時想到自己的失態(tài),臉上一紅,給張謹施禮,道:“不知府上有女眷,打擾了,真是抱歉?!?/br> 張謹見他的臉紅得像要滴出血來,覺得很是有趣,又不是毛頭小子,遇到女眷就遇到了,有什么可臉紅的。 他哈哈大笑,道:“無妨,那是小女,擔心我在這里餓肚子,送了酒菜點心過來,你今天有口福,嘗嘗我們家的私房菜?!?/br> “那是令嬡?”羅紹問道,臉上的潮紅依然沒有褪盡。 “正是小女,怎么了?我年輕時也是俊逸風|流,一表人才,不過三個女兒長得更像我那老妻而已?!睆堉斦f道。 雖然張謹已經(jīng)年近六旬,但羅紹還是能從他的相貌中想像出年輕時的樣子,好在他的女兒們長得都像張老夫人,否則怕是不好找婆家吧。 羅紹這樣想著,心里卻如萬馬奔騰。 這位張家的姑奶奶,竟然和李氏有七八成的相像! 難道李氏投胎到張家了? 不會,不會的。 李氏去世十年了,張家的這位姑太太卻是花信年華。 這世上真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嗎? 李氏去世時還不到二十歲,他沒有見過李氏花信之年的模樣,但是剛才猛然看到張家姑奶奶時,他就覺得那是李氏站在他的面前。 他苦笑著搖搖頭,李氏如果健在,已經(jīng)年近三旬了,就是當年病殃殃的惜惜,也要嫁人了。 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覺吧,張家姑奶奶或許長得和李氏有幾分相像,這陣子他獨自一人留在京城,感到孤清時難免會思念李氏,所以才會誤以為剛才站在廡廊下的女子便是李氏。 張謹能夠受到同德皇帝的推崇,他的眼光和謀略自是普通讀書人比不上的。 他很快便察覺出羅紹的心不在焉,又聯(lián)想到方才羅紹失態(tài)的樣子,眸中精光一閃而逝。 他高聲喊著那兩個小僮:“澄心、藤白,去把那幾把壺全都擺出來?!?/br> 小院雖然簡陋,但有一張石桌,四個石凳。 此時寒冬臘月,雖然沒有風,卻也冷氣森森。 張謹和羅紹就坐在石凳上,欣賞著上午時剛剛出窯的幾把陶壺。 羅紹拿起一把,道:“這把壺應為最佳?!?/br> 張謹直搖頭,卻拿了另一把肚子癟癟的說道:“你是當官當?shù)糜馗?,那把壺雖然周正,可若要流芳后世,還要這一把?!?/br> 羅紹強忍著才沒有嗤之以鼻,就您這手藝,還想要流芳后世? 不過如果留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