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節(jié)
他問道:“那這個會有什么影響嗎?” “如果確定能摒棄戰(zhàn)術原因,控制率其實可以反應強弱關系,也就是說,羅家的實力現(xiàn)在至少超過宋家的一到兩倍,真打起來,很可能會輸,甚至輸?shù)煤軕K?!?/br> 宋世文喟然一嘆,說道:“這應該反應了現(xiàn)實吧!不過,我們這次有強援,勝負難說?!?/br> 可是,羅家也有強援,這一點相信宋世文心里明白,他這話也是自欺欺人。 岑牧笑了笑,說道:“除了這個,還有一些問題,比如說:對于死亡熱點區(qū)域的偵測和防范不夠,看記錄,在那兩個點死掉了近1/3的斥候,時間跨度長達三個多月,竟然到現(xiàn)在還沒能摸清楚死亡的原因?另外,我沒有看到你們對于戰(zhàn)區(qū)外的監(jiān)控數(shù)據(jù),你們不會真以為對手會完全遵守約定吧?” 宋世文訕然一笑,說道:“問題確實不少,現(xiàn)在也沒空去一一驗證,先想辦法應付眼前的局面吧!” 如是一說,岑牧不再多言,既然他決出介入羅宋的戰(zhàn)爭,也確實沒必要糾結這些問題。 這時候,石叔換上他的套裝,走過來,他穿一套特別定制的作戰(zhàn)服,這套作戰(zhàn)服在高彈性材料中慘入氪金鋼板,整套作戰(zhàn)服重達一百六十多公斤,十分扎實,整個人顯得比較臃腫,它的防御力沒得說,堪比天擎類機甲,這么重的服裝也就他能靈活駕御,絲毫不覺得是個負擔。 石叔抬眼看著岑牧,目光中頗有些挑釁的味道,他說道:“小牧,還記得在水道區(qū)的時候,我們比試過一次,你學會那個什么軍體拳,在我面前嘚瑟,結果被我揍了一頓?!?/br> 岑牧啞然失笑,說道:“我怎么記得劇本不是這樣啊!” “不管它是不是,咱倆現(xiàn)在來一場就知道!”石叔主動發(fā)出邀戰(zhàn)請求,他雙拳對捶,棒棒作響。 想來,他對自己的七階能力十分自信,想試試岑牧現(xiàn)在的水平。 岑牧笑了笑,說道:“不打!早跟你說過,我能力盡失,現(xiàn)在的能力水平和風格跟以前完全不同了,你就放過我吧!” “你丫,真掃興!”石叔露出失望的表情,說道:“我在無序之地的那一會兒,一天到晚,沒完沒了的戰(zhàn)斗,經(jīng)常吃著吃著飯,一梭子顆子彈射過來,把椅子給弄塌,子彈被防彈服擋下來,生疼生疼的,更別說睡覺的時候,那會兒,我唯一的樂子,就是想什么時候回羅宋城,和以前的兄弟們干一架!暢快淋漓!” 宋家總指揮宋世文笑道:“石頭,你有這個力氣,還不如把它們撒在我們的對手身上!這次對手獲得趙家的支援,來勢洶洶啊!” 宋世文正說著,一名男子匆匆進門,不等他開口,見他一副焦灼的模樣,就知道情況不妙。 那男子急匆匆說道:“家主、石叔,我們的人在羅家陣地發(fā)現(xiàn)大量部隊集結,其中包含不少攻城器械,目前部隊數(shù)量還在不斷增加,暫時無法估計,而且,他們的裝備非常精良!” 他話音剛落,宋世文領口的傳訊設備閃爍紅色的光芒,這是最高權限的團隊預警,可以直接傳遞到他這邊。 宋世文按下按鈕,一個聲音從里面透出來:“報告指揮,羅家陣地發(fā)現(xiàn)大量部隊集結,并攜帶重型武器,疑似即將發(fā)動全面進攻?!?/br> 接著,從指揮臺開始閃爍紅色警報,一行文字訊息在屏幕中央閃爍。 三個不同的渠道分別傳出最高級別的警報,由此可見,總攻的信號已被確定。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宋世文頷首道:“嘉文,你去通知凌指揮,我想,大決戰(zhàn)的日子終于要來臨了,羅宋兩家的恩怨總算要來個了斷了!” 接著,宋世文打開團隊通訊頻道,沉聲道:“宋家的兒郎們,請注意,此刻,羅家和趙家的軍隊正在警戒線處集結,他們吹響的進攻的號角!家族生死攸關的時刻到來了! 羅宋恩怨淵源已久,在過去,我們曾經(jīng)是生死宿敵,又曾經(jīng)在先輩智者的努力下,化干戈為玉帛,緊密合作,聯(lián)姻結緣,換取羅宋城的繁榮和昌盛。 而近些年,自從羅家選擇跟隨那個腹黑心狠的趙氏家族,走上了反人類反和平的道路!他們狐假虎威,做了很多人神共憤的事情! 今天,羅宋兩家再也無法回頭,我想跟大家說,是時候和羅家做個了斷了,讓我們?yōu)橹笆湃サ乃渭覂豪赡?,我們將用血的教訓給與羅家迎頭痛擊!兒郎們!決戰(zhàn)開始了??!” 第0010章 羅宋恩怨 二 嘭! 一聲悶響,小白燃了起來。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人,一只手掐住小白的脖子,說道:“兒子,這次沒你什么事,乖乖待這兒看戲,不準出去?!?/br> 小白被人掐住,正想發(fā)飆,一聽到是凌添的聲音,高興起來:“爸爸!” 說著,就往他身上撲去。 凌添駭然,他能一手掐住小白的脖子,是因為戴了特制手套,現(xiàn)在這么一團火撲上來,他可不敢消受。 岑牧單手一抓,小白身上的火焰被他抓在指尖,一閃即逝,很多人甚至沒看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小白才意識到自己差點把養(yǎng)父給坑了,也沒明白自己身上的火怎么就熄了,站在原地傻笑,白白的臉蛋被他老爹的胡子蹭了一遍。 “添叔!好久不見!” 凌添轉身,快步上前,給岑牧一個有力的熊抱。 “好小子,是蠻久不見!怎么變瘦了?以前可不是這身板?” “一言難盡啊!”岑牧笑了笑,問道:“你昨天又不來,昨天我給好多人講過一個長長的故事,總算是把一些事情解釋清楚了?!?/br> “昨天我還在路上,差點累死,他娘的,現(xiàn)在空列系統(tǒng)被毀,跨城市運輸太難搞了!” 宋世文插言道:“還好,凌將軍及時趕到,這一次,咱們的敵人可真是強大??!據(jù)目前觀察到的數(shù)據(jù),各類型的主戰(zhàn)車不下于五十輛,兵團規(guī)模達到至少三千多人,還不知道里面包含多少高階能力者?!?/br> 眼下敵軍進攻迫在眉睫,是該談正事了。 凌添朝岑牧使個眼色,轉頭鄭重說道:“宋指揮,你好?!?/br> 兩人握握手。 凌添繼續(xù)說道:“按照約定,我們凌家軍負責后方重型火力支持,并部署防御陣線。沖鋒陷陣的事情,請宋指揮不要隨意下令,我們的士兵也不會接受命令,而且,如果前線崩潰,我們有可能下達撤離的命令,希望宋指揮能夠理解?!?/br> 畢竟是援軍,凌家不可能也不允許宋家把援軍當作炮灰來使,更不會和羅家死磕,凌添這些聲明也是給宋世文打個預防針,以免在戰(zhàn)爭開始后,再爆發(fā)矛盾,到時候問題可能是致命的。 宋世文回道:“那是當然,只要凌將軍坐鎮(zhèn)后方,就是我們前方將士的勇氣來源,我相信有幾員大將的支持,我們宋家的防線必定堅不可摧!” 宋世文這句話是沖著岑牧說的,他很明白,宋家這次最大的希望只能寄托在岑牧身上,很明顯凌家軍就是他引來的,只要他不退,凌家就不會撤退。 岑牧笑道:“宋族長放心,問題沒有想象的那么嚴重,其實,像石叔說的那樣,沖過去,把所有人砍翻咯,戰(zhàn)爭就結束了?!?/br> 石叔忽然聽到有人提到他,也沒明白怎么回事,只是呵呵傻笑。 宋世文聽不出岑牧話里到底講的哪個梗,陪著干笑兩聲。 這時,一身戎裝的凌戰(zhàn)從屋外走進來,說道:“宋指揮,咱們得好好制訂一下作戰(zhàn)方案了?!?/br> 凌戰(zhàn)向岑牧點頭打了個招呼,朝宋世文走去。 宋世文聞言,立刻回道:“凌少將軍的請求正合我意?!?/br> 宋家?guī)酌邔雍土杓胰碎_始商討戰(zhàn)術。 岑牧沒有參與其中,在房間內轉了一圈,竟然找到一桿雷神,他又找宋家一名軍官要了幾盒。 岑牧對石叔說道:“石叔,我出去轉轉?!?/br> 金拿起自己的,說道:“我也去?!?/br> “還有我?!毙」B忙說道。 岑牧搖頭道:“你和金年紀太小,給我乖乖待在家里,不許出去。” 小果罕見地反對岑牧的意見,道:“不行,我要和你一起戰(zhàn)斗!” 岑牧微微皺眉,肅聲道:“聽話?!?/br> 岑牧把聲音提高幾度,這是他對付小果的絕招,以前百試不爽。 小果稍稍遲疑一下,還是堅決搖搖頭。 看來她是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拿定主意,就不會更改。 岑牧拗不過她,妥協(xié)道:“跟著我,不許脫離視線。” 小果這才換上欣喜的表情,樂滋滋地點點頭。 小白看著眼紅,正嚷嚷著想要跟來,卻被小果呲牙咧嘴,嚇了回去。 三人從前沿指揮所出來,金和岑牧并排走一起,小果跟在后面,一聲不吭。 也許被憋得太久,也許難得有和岑牧小果一起出來的機會,金有點小激動。 他吶吶張嘴,說道:“哥,還記得……我們在莽原并肩作戰(zhàn)的日子嗎?” “記得,那會兒你的狙擊水平漲得飛快,不知道現(xiàn)在水平怎么樣了?” 金神秘笑道:“那今天咱們比試比試?我知道哥在這方面就是神一樣的水準,我只求不要輸?shù)锰y看?!?/br> 岑牧搖頭輕笑:“不!昨天你也聽了,最近一年我改變很大,現(xiàn)在沒有感知場,沒以前那么隨心所欲了,不過,既然你邀戰(zhàn),哥怎么也要陪你玩玩?!?/br> 金歪頭問道:“那現(xiàn)在開始嗎?” 這小子還挺認真! 岑牧啞然失笑,說道:“好!那就開始吧!” 正說著,金搬著,一溜小跑,繞過一個轉角,人影消失了,無聲無息,任憑岑牧極盡目力和聽力,都無法察覺到他的存在,可直覺告訴他,金就在附近,并且在暗中關注自己。 看來,他的偽裝能力到了一定的境界,岑牧原本還會擔心他能否適應真實的戰(zhàn)場,現(xiàn)在看來,他比自己可能還要專業(yè)。 岑牧呵呵笑道:“這臭小子!還挺不服輸!” 小果不屑道:“哼!他就是愛臭美!” “走吧!我們去前面看看,跟緊一點,如果體力不支了,提前告訴我?!贬羾诟酪宦?,以小果的度,跟上他一半的速度是可以的。 小果默默點頭。 進入混戰(zhàn)街區(qū),隨處可見倒塌的房屋、裸露的彈坑和碎裂的混凝土塊,路上橫七豎八停放著被燒成只剩鐵皮框架的車,紙屑飛揚,越是混亂的場景,越有利于擅長偽裝能力的戰(zhàn)士,因此,羅宋兩家投放在這片戰(zhàn)區(qū)的斥候,基本有一半具備各類偽裝天賦,他們像幽靈一樣,用各種不同的方式,潛伏在各個不可思議的角落,隨時準備暴起攻擊。 岑牧和小果穿梭在廢墟中,其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為了區(qū)別敵我,宋家軍會在裝束上做一些記號,有時候是在帽子上掛一小塊布片,有時候是在右手上扎一條紅繩,還有時候是在左肩上別一枚徽章,這些暗號每天都在改變,保證對手摸不清情況,除此之外,埋伏點也有獨門的標記,并且每天保持更換,以避免隊友誤傷的狀況。 岑牧在出來的時候,宋家的軍官告知了岑牧今天的攻防注意事項:友方裝束暗號是帽子上倒掛的帽徽,而埋伏點記號則是一個三角圖案,不論用什么材料做標識。 一路過來,岑牧仔細觀察,發(fā)現(xiàn)不下于十名斥候,其中有八個人沒有藏住他們的痕跡,另外兩個人只看到了標記,卻沒有感知到人在哪,看起來,宋家軍里也有不少天賦異稟的戰(zhàn)士。 只有真正感受到了痛點,岑牧才無比懷念他的感知場,如果有感知場在,這些士兵將無法遁跡,不論敵我,全部在他監(jiān)控之下。 想歸想,星能不夠,是一個無法避免的問題。 并且,岑牧在回來后,還沒有遭遇過聯(lián)邦天王級別的強者,他的新能力沒有經(jīng)歷最嚴苛的考驗,暫時不明確能力的缺陷在哪里,回顧以前的戰(zhàn)斗,他在盧克城下的地下熔巖脈絡中升級后,只和圣鋒教會兩名黑暗執(zhí)政官較量過,那兩人相當于聯(lián)邦七階能力者的水平,由于能力壓制,那兩個人沒有逼出岑牧的潛力,沒能發(fā)現(xiàn)自己的短板。 所以,岑牧暫時還沒有想好自己下一步的強化方向,雖然他現(xiàn)在嚴重感覺到自己感知能力方面的缺憾,而且,現(xiàn)在小果也是一個吃星能的大戶,他得想想辦法。 兩人走著走著,岑牧身形忽然一閃,下一刻,他出現(xiàn)小果身邊,一只手托住她一只腳,頓時,讓小果的身體僵立在原地,差點身形不穩(wěn),抱住岑牧的頭,才穩(wěn)下來步子。 及時剎住腳步,兩人后退一步。 小芥子低頭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在一堆瓦礫間離地半尺的地方,有一根透明的絲線,剛才她的腳距離絲線不過十幾厘米的距離,這絲線明顯不是自然的產(chǎn)物。 小芥子嘖嘖作聲,問道:“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