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賈德表示很不滿意，他想跟沈嫻上陣殺敵立功，而不是躲在后方做什么護送工作。

    沈嫻安慰賈德：“子善啊，你就當我四哥不存在嘛?！?/br>
    “不行啊公子，四公子的存在感太強了！”賈德滿臉憋屈：“他還總跑來跟我打聽蔡家姑娘的事情，你說我一個大老爺們哪里知道人家姑娘的事??！”

    沈嫻聽到賈德的抱怨，臉色驀地陰沉下來：“他在打聽昭姬jiejie？”

    “呃，是啊?！辟Z德呆呆地點頭，看著自家公子愈發(fā)黑成鍋底的臉，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難不成公子他喜歡蔡家姑娘？所以才會對四公子這么不滿意？

    賈德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有理，可隨即他就深深地憂郁了：兄弟倆搶一個妹子什么的，當真是修羅場啊……

    沈嫻不知道賈德正在誤會她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她在絞盡腦汁思考一個萬全的辦法來保護蔡琰在她攻打長安的這段時間里免受劉璋的sao擾和傷害。要知道益州那可是劉焉的地盤，而劉焉又特別寵愛劉璋，等劉璋回到他爹身邊……呵呵。

    即使蔡邕是聞名天下的大儒，可強龍不壓地頭蛇，劉璋若非要趁著沈嫻不在的時候動點手腳來得到蔡琰，蔡邕還真沒法對付他。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劉璋的妄想掐滅在萌芽狀態(tài)。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沈嫻又沒有裝備宅斗技巧，想來想去也沒找到個好法子，最后只能隔三差五地敲打劉璋一番，然后再托賈德多多照顧一下蔡家父女。

    賈德答應得很干脆——他已經(jīng)把蔡琰當成未來的公子夫人了。

    直到蔡邕他們離去的那天，事情才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當時蔡邕一臉期望地握住沈嫻的手拍了拍，他柔聲說道：“商羽，雖然有公達幫忙，但長安城中亦有李文優(yōu)這等思維詭譎的毒辣之輩，先帝便是死于他手……你此行須得萬分小心，切不可莽撞沖動?！?/br>
    面對蔡邕的告誡，沈嫻恭敬道：“多謝老師提醒，學生謹記于心?！?/br>
    “唉，我年紀大了，就不過多摻和了，將來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蔡邕拉起一直默默立侍于他身邊的蔡琰的手，然后把蔡琰和沈嫻的手放在一起握了握：“我把昭姬托付給你，我女兒雖不才，也是讀過幾本書的人，就讓她代替老夫來幫你吧！”

    沈嫻呆了呆，她看看身邊攏袖對自己微笑的蔡琰，又看看蔡邕，看看蔡琰，又看看蔡邕。

    “老……師？”沈嫻的聲音有點抖：“您這是……”什么意思？

    天吶不會看上我了要我娶蔡琰吧？啊啊啊不要吧！老師我是女的是妹子跟您閨女一個性別呀！您真的不介意我們搞姬嗎？

    沈嫻的內(nèi)心化作了名畫吶喊捧臉咆哮。

    但蔡邕什么都沒解釋，他只留下了一句“就這樣吧”，便跟盧植一起攜手登車了。

    沈嫻呆呆地注視著馬車隊遠去的影子，就連劉璋那咬著手帕委委屈屈看自己的惡心樣都沒注意到。等到馬車隊的影子徹底消失在地平線上后，蔡琰挽袖伸手在沈嫻的眼前晃了晃：“商羽？醒醒，回神了。”

    “昭姬jiejie，”沈嫻一格一格地轉(zhuǎn)頭看向蔡琰，語氣縹緲：“你真的不跟老師一起走么？”

    “我留下來幫你啊，之前覺得你可能需要一個出謀劃策的人?！辈嚏贿呡p描淡寫地說話，一邊向沈嫻身邊的荀攸投去了意味深長的目光：“不過現(xiàn)在看來……”

    “不不不，我還是需要的！”沈嫻瞬間徹底回神，她顧不上蔡琰會不會誤會了，直接一把握住人家的手，滿臉誠懇地說道：“你能留下來我很開心！”

    除了自己外唯一的妹子?。∫粯拥男詣e！這么珍惜的物種求你千萬別走！

    “那就多多指教了。”蔡琰攏了攏額前的碎發(fā)，微微一笑：“商羽，荀公子。”

    “多多指教！”

    沈嫻很是開心，所以她完全沒注意到荀攸在聽到蔡琰的話后默默地哆嗦了一下，然后他朝著沈嫻的身后悄悄挪過一步。

    解決了劉璋對女神的癡心妄想，沈嫻覺得壓在自己背上的大山輕了一點，可惜沒過多久張魯派出的探子就帶回來一壞一好兩個消息，壞消息是鎮(zhèn)守斜峪關的將領確實是呂布，好消息是除了呂布外，對方陣營里還有孫堅的老對頭胡軫和董卓的另一個手下張濟。

    可以想個辦法利用一下胡軫和呂布之間的矛盾……沈嫻絞盡腦汁想對策。

    想得頭暈腦脹之時，裨將來報說蔡琰前來拜訪，沈嫻立馬蹦起來迎接，心想暫時放松一下也好。

    蔡琰是帶著棋盤來找沈嫻玩的，她說自己好久沒下過棋了，想跟沈嫻切磋一下棋藝。圍棋這種高大上的東西沈嫻必然是不會，但不知道“劉嫻”會不會，于是她一邊跟蔡琰打太極一邊偷著狂翻人設，翻著翻著忽然聽見蔡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后在沈嫻驚恐的目光中，蔡琰伸手輕輕擰了一把她的臉蛋低聲嘆道：“當年追著我一起玩的小丫頭如今也長成大姑娘了，真好?！?/br>
    這時沈嫻剛好翻到了人設中跟蔡琰有關的方面，看完后她徹底放松下來?；叵肫鸩嚏甙巡嚏粝聲r意味深長的眼神，沈嫻這才恍然大悟根本就是她想差了，蔡邕一早就知道自己這個學生是個妹子，他曾經(jīng)提醒過沈嫻說她跟蔡琰是“自幼相識”，只是當時沈嫻并沒有注意到。

    兩個妹子原本就很容易結(jié)成友誼，沈嫻在蔡琰面前掉馬后干脆徹底放開自己，二人談得很合拍。先是隨意聊了聊小時候的事——沈嫻壓根就沒這方面的記憶，大部分都是蔡琰在說她在聽，所幸當時沈嫻的年紀還小，她不記得很正常，而且倆人小時候也就在一起待了不到一年的時間，沒有太多事可說；聊完后蔡琰話鋒一轉(zhuǎn)，直接把話題扯到了這次戰(zhàn)役上。

    “小嫻，說實話，我不看好劉州牧這次的行動，相信公達跟我是一樣的看法?！辈嚏纳袂橐粧邉偛诺妮p松，變得嚴肅起來：“劉州牧計劃做的不錯，但變數(shù)太多，執(zhí)行起來難度很高，尤其是我們與西涼和京城方面很難溝通進度，只能各干各的，這就容易導致計劃脫節(jié)?！?/br>
    “就比如現(xiàn)在，原本該留在長安城內(nèi)的呂奉先被調(diào)往斜峪關鎮(zhèn)守?！鄙驄菇舆^蔡琰的話頭，她嘆了口氣，把手邊的軍報遞給蔡琰：“今早剛剛送來的最新消息，已經(jīng)確認了，斜峪關的守將是呂奉先和胡文才?！?/br>
    “我剛剛覺得有點煩，不過幸好jiejie你過來陪我說了一會兒話，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沈嫻對蔡琰笑了笑，趁著蔡琰看軍報的功夫，她叫來了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守在門口的裨將：“去把公達、興霸和公祺先生叫來商討軍務。”

    裨將走了，蔡琰輕輕拍了拍沈嫻的頭：“沒事的，局面不是很糟糕，還有扭轉(zhuǎn)的余地。”

    蔡琰認真地看著沈嫻，她嘴角揚起一個溫柔的弧度：“相信我。”

    第27章 【027】腦洞太大得治

    “這也算好消息？”甘寧叼著根草蹲在營帳門口邊看門邊聽沈嫻念軍報：“一個呂奉先就夠難對付的了，再加上一個胡文才？”

    “當然是好消息?！鄙驄贡梢暤仄沉烁蕦幰谎郏骸昂牟藕蛥畏钕炔粚Ω?，這倆人湊一起不互相使絆子打起來才怪呢。”

    “就算他們不打起來，我們也得想辦法讓他們打起來。”正在跟荀攸下棋的蔡琰抬頭對甘寧露出一個微笑，她隨手在棋盤上放下一子：“斜峪關的水攪得越渾濁，事情對我們越有利?！?/br>
    “是這個道理沒錯?！鄙驄拱阎窈喚沓梢痪矶训阶雷舆?，她單手托著下巴一臉怨念地盯著蔡琰和荀攸：“但我更想知道，為什么你倆現(xiàn)在還有心思在我的營帳里面下棋？”

    荀攸面無表情地說道：“又不是我起的頭?！?/br>
    屋中的氣氛根本不像是馬上要打仗的那般壓抑緊急——自從大家進入斜谷然后又發(fā)現(xiàn)呂布竟然貓在對面的斜峪關后，事情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原本沈嫻還以為過不了多久就會開戰(zhàn)，著急忙慌地趕著自己的手下們在董卓反應過來之前跑進漢中，結(jié)果卻是對面沒有絲毫出戰(zhàn)的意向，他們營門緊閉，別說遣兵sao擾試探了，就連派個人出馬喊喊話的挑釁行為都省了。

    呂布那邊不動，沈嫻這邊在沒得到長安城的具體情況之前也不敢動，于是兩邊人都拒守不出，形勢便被維持在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點上。

    但沈嫻覺得不太對勁兒，呂布和胡軫什么時候這么能忍了？

    沈嫻打著平叛的旗號從諸侯會盟高調(diào)離開，然后一路狂奔沒打仗直接進入漢中腹地，這么多天過去，即使是傻子也能反應過來所謂的“平叛”不過是個借口，全天下都知道了沈嫻真正的目標是跟張魯兵合一處后進攻長安城，董卓會不知道？但他除了默默地往斜峪關和散關派兵外什么都沒有做。

    可能董卓被沈嫻整懵了。因為按照原計劃，王允的連環(huán)計該在沈嫻與張魯兵合一處前或者不久后就能發(fā)揮作用，時間上最多不能超過兩天，只有這樣沈嫻才能在合兵后立馬打下斜峪關進攻長安城，要的就是搶一個時間差，在董卓身死后長安城群龍無首一片混亂之時趁機痛打落水狗。這就是為什么戲志才對曹cao說沈嫻的真實目的是否暴露無所謂，她只要趕得夠快就行了。

    沈嫻確實趕得夠快，可王允卻掉鏈子了，他的連環(huán)計并沒有生效，至少呂布到現(xiàn)在都沒反，他還在跟胡軫一起守關呢。而且事到如今，即使呂布再返回長安對董卓下手，其他人也會對沈嫻有了防備，更加不好打。

    也可能是長安城中有高人從一開始就看破了劉焉的局，于是將計就計轉(zhuǎn)頭坑他們。

    先把呂布派來鎮(zhèn)守斜峪關打亂節(jié)奏。

    大家不是都覺得呂布的并州軍與董卓的西涼軍素來不和，如果董卓不把呂布解除兵權(quán)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他說不定就要造反嗎？這人偏偏大著膽子反著來，就把呂布派去守關卡，還是斜峪關這么重要的關卡。

    接著是眼睜睜看著沈嫻與張魯兵合一處卻按兵不動，留出足夠長的時間來消磨雙方的耐性，讓沈嫻錯過了最佳進攻時機卻無可奈何，三招兩式輕松斷絕了王允連環(huán)計的可能性，說不定還能順手解決了呂布和并州軍這倆心腹大患。

    想要強攻長安城，沒有大量的兵馬是辦不到的，除此之外還可選擇智取，從內(nèi)部瓦解為上計。沈嫻既然帶著三萬人就敢打長安，說明她不是腦抽就是城中有內(nèi)應。內(nèi)應之一肯定是?；逝蓚?，能給董卓使壞的行動他們絕不會放過，但這些人大多是沒有兵權(quán)的文臣，平時罵罵人可以，造反還是差了點火候，得想其他辦法，比如說策反董卓陣營中某個手握兵權(quán)的人。

    看了一圈，能被策反的……某人貌似有前科？

    不過沒關系，呂布已經(jīng)被派去守關了，?；逝蓻]法策反他了，就算到時候沈嫻親自上場嘴遁，不是還有胡軫嗎？說不定董卓一早就打了除掉呂布的算盤，戰(zhàn)場上風云突變，亂軍之中發(fā)生點什么事都不為過，呂布要是死了，誰知道他是戰(zhàn)死的，還是被“自己人”從背后捅了刀子？反正死人不會說話，把一切統(tǒng)統(tǒng)推到跟他交戰(zhàn)的沈嫻頭上就對了。到時候主帥一死，并州軍群情激奮士氣昂揚，俗話說哀兵必勝，也不知道沈嫻帶著三萬益州軍能不能扛得住這幫哀兵的怒火。

    真可怕，太可怕了，究竟是誰這么厲害這么手狠，輕描淡寫連消帶打，區(qū)區(qū)幾招就讓劉焉的心血前功盡棄了。

    長安城里有哪些謀士來著？李儒？還是……賈詡？

    沈嫻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因為賈詡這個人一向低調(diào)，在原本的歷史上獻計李傕郭汜也是為了自保，過后便推謝了一切功勞獨善其身，這種人是不太可能搶著出頭的。

    那就是李儒。李儒這個人沈嫻不太了解，只知道是他親手鴆殺了少帝，敢對皇帝下毒，這么看來也是個狠角色，而且蔡邕臨走前專門提醒過沈嫻要小心李儒。

    沈嫻決定找個機會問問荀攸李儒的事情，再把她的腦洞跟大家分享一下，蔡琰和荀攸那么聰明不會聽不出來她是什么意思，只要有了防備就好。

    腦補結(jié)束的沈嫻正斟酌該怎么說出口，結(jié)果她轉(zhuǎn)頭就看見甘寧荀攸和蔡琰三人一點兒著急的樣子都沒有，蔡琰和荀攸的棋還下到了第二盤。

    甘寧是痞子慣了，打不打仗都是那德行；荀攸是淡定慣了，天塌下來當被蓋；可就連蔡琰都是一副八風不動的沉穩(wěn)模樣。這三人看得沈嫻自愧不如，她也就只能在忙得焦頭爛額的張魯身上找找安慰了。

    但沈嫻轉(zhuǎn)念一想覺得這事不對啊！這場仗明明就是劉焉策劃的，沈嫻壓根沒準備打也沒想打，自從接到劉焉的消息她全程都在被別人牽著鼻子走，既然這樣，是輸是贏她又有什么好煩惱的？

    反正輸了劉焉哭死，贏了大家一起受益，最多不過是損失點兵馬，還不是她的直系軍隊，再怎么樣董卓也不可能打進漢中來，地盤沒丟對沈嫻來說就是勝利。

    那這些天她究竟是在愁什么??！

    沈嫻當即決定消極怠工，呂布在長安追貂蟬還是在斜峪關跟胡軫死磕關她毛事？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這計劃不是沈嫻制定的，她才不背鍋呢。

    終于從牛角尖里爬出來的沈嫻覺得世界都放晴了，生活如此美好，誰要天天糾結(jié)那些糟心的破事。她伸了個懶腰，扔下軍報湊到蔡琰身邊看她跟荀攸下棋。

    沈嫻完全不懂圍棋，也不明白這棋盤上東一片西一片的局勢如何，但看蔡琰眉目含笑而荀攸執(zhí)子沉思的模樣，她覺得可能是蔡琰略占上風。

    “虎落平陽，群龍無首，大局已失?！避髫N上一子。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蔡琰微微一笑，纖細的指尖點過棋盤：“當心孤注一擲哦?！?/br>
    “同室cao戈，兄弟反目，”荀攸把棋子放在了另一邊，“如何聚得起來?！?/br>
    “原本就不是一路人，何來兄弟一說？不過是利益二字的驅(qū)使罷了?！辈嚏樦髫牟椒ヂ渥樱骸安话堰€有生機，束手就擒死路一條，你說呢？”

    “……唉?！避髫鼑@口氣，把手里的棋子放回棋簍中：“你贏了?！?/br>
    蔡琰眨眨眼睛，挽袖把棋子一顆一顆撿起收好：“別這么沮喪嘛。”

    甘寧戳戳沈嫻的肩膀：“他們在說什么？”

    沈嫻想了想，誠懇地回答：“我也聽不太懂呢?！?/br>
    甘寧懷疑地看著沈嫻：“真的？你不是挺聰明的嗎？”

    “那也得分人啊。”沈嫻長嘆一聲：“面對你我是挺聰明的，但面對別人就不一定了?！?/br>
    甘寧愣了一會兒才明白沈嫻這是變著法子說他傻，他剛想卷袖子找沈嫻講道理，就看見沈嫻湊到蔡琰身邊摸了一顆棋子擺在光禿禿的棋盤上。

    “你這是要跟我來一盤？”荀攸挑眉。

    “不不不，”沈嫻搖搖頭：“我不會下圍棋，但我會玩別的?！?/br>
    “我們來玩五子棋吧？”

    第28章 【000】間幕·夜雨

    董卓進京的半個月后，洛陽城。

    天空陰沉沉的，時不時傳來一串滾雷的轟鳴聲。貂蟬把敞開的木窗關好，拈起一塊雞舌香放入香爐中，替換已經(jīng)燃盡的碎屑。

    做好這一切后，貂蟬才攏袖緩步走到掛下的幔簾前跪坐好，她對著簾后那人恭敬一拜，水袖帶起的微風中飄出一抹甜香。

    對面那人正在品茶，見貂蟬來拜，便把茶盞輕輕放在手邊的小桌上：“紅昌姑娘，許久不見?！?/br>
    “不敢隨意叨擾大人?！?/br>
    貂蟬的聲音十分溫柔，就像月光下盈盈脈動的一泓秋水。男人認為自己這個年紀已經(jīng)不會沉湎于女色了，尤其是對面的女孩差不多是能當他女兒的年紀，可他的心卻在貂蟬開口時無可避免的蕩漾了一下。

    很快男人回神來，他說道：“王子師已經(jīng)收你入府，接下來的事情便看你自己把握了?！?/br>
    “我明白?！滨跸s輕輕點頭：“王大人對董太師在洛陽的所作所為十分煩憂，我會找機會向他自薦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