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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三國]一統(tǒng)天下在線閱讀 - 第26節(jié)

第26節(jié)

    “嘖。”孫策撇撇嘴:“我跟他說好了長安見的?!?/br>
    “兒子,日后有的是機會?!睂O堅拍拍孫策的肩膀:“行了,今天先回去吧。這鬼天氣!還得持續(xù)多久啊……”

    父子二人慢慢走遠了。

    一回到營地中,孫堅和孫策便見韓當神情嚴肅匆匆趕來,他在父子二人身前停住,把懷里的一疊竹簡遞給孫堅:“主公,我們收到了益州劉商羽的來信,說武關大亂群賊內(nèi)斗,最后郭亞多與段忠明斬殺其他人向朝廷投誠,樊義明攜帶一萬兵馬逃出武關,朝著荊州的方向趕來投奔劉表,預計很快就能抵達?!?/br>
    頓了頓,韓當嘆口氣:“這消息已經(jīng)被我們的斥候證實了,不出七天他們就能到達樊城?!?/br>
    “cao!”孫堅狠狠地罵了一句:“來的還真是時候!”

    “父親別擔心?!睂O策想了想說道:“這些天一直下雨,城都快被淹了,樊義明那一萬兵馬全是西涼的旱鴨子,在水戰(zhàn)中沒什么優(yōu)勢的?!?/br>
    “但愿如此。”孫堅皺著眉頭道:“就說劉景升這么長時間閉門不出肯定有問題,去派幾隊人沿著襄陽城一直巡邏,仔細勘察,小路也別放過,我懷疑城中已經(jīng)有人出去搬救兵了,而樊義明正好這個時候來……”

    這也太巧合了。

    布置完了對應的手段后,大家便散了回去休息。孫策蹲在窗戶邊看著外面的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他想了想,摸出筆來開始給沈嫻寫信。

    第36章 【035】斬敵

    拿著從皇甫嵩那里送來的通關文牒,沈嫻與趙云和蔡琰一行人慢悠悠地穿越了函谷關。順著官道往東走,一副潑墨揮毫的北地風景圖逐漸在眼前鋪陳開來。道路兩邊山勢連綿,風景雄壯秀美,看久后胸中激蕩之氣油然而生,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這些風景是從小生長于南方看慣小橋流水的沈嫻完全沒有領略過的,是以她看得十分起勁兒。

    蔡琰同時在給沈嫻講函谷關的歷史,她的聲線溫柔婉轉(zhuǎn),聽起來讓人感覺很舒服:“……春秋末年,老子見周王朝皇氣衰微,便西度隱居。函谷關令尹喜早起見東方紫氣騰繞霞光萬道,知有異人即將通過,遂命手下官吏清掃街道恭候高人降臨。不多時,果見一器宇軒昂目光有神的老者倒騎青牛而來。尹喜上前迎接后,恭請老子在此地小住幾日,老子就在這幾日里寫下了洋洋灑灑五千言的《道德經(jīng)》?!?/br>
    趙云聽得很認真,時不時點點頭。沈嫻也聽得“很認真”,時不時點點頭。

    “這個我知道。”沈嫻一拍腦門,想起了某天的噩夢:“公祺先生曾經(jīng)給我講過《道德經(jīng)》?!?/br>
    “公祺先生是天師道的君師,他們天師道的經(jīng)典便是老子的《道德經(jīng)》?!辈嚏⑽⒁恍Γ骸安贿^我覺得……你可能不愿意聽這些。”

    “嘿嘿,還是你了解我?!鄙驄购苤卑椎爻姓J了自己在這方面沒什么文化:“其實也不是不愿意聽,但公祺先生有時候講得太高深了,我聽了總想睡覺。”

    “如果你不嫌棄,”蔡琰頓了頓,慢慢道:“有空我給你講如何?”

    沈嫻目光灼灼地盯著蔡琰:“好啊?!?/br>
    蔡琰是有名的才女,擅長文學音樂與書法,博古通今文采斐然,能聽她講書,絕對受益匪淺。

    接下來的一路上沈嫻可算見識到了為什么都說蔡琰博學。每路過一處古跡名勝,蔡琰都能說出相關的傳說,講得頭頭是道引人入勝,讓人恍惚間仿佛進入了她口中的故事里,去親身經(jīng)歷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一切。

    枯燥的趕路之旅因為有蔡琰的存在而變得豐富多彩起來,沈嫻偷著慶幸自己拐走了蔡琰,如果是她一個人來那就得跟趙云大眼瞪小眼了;如果是她帶著荀攸來那就是她口干舌燥地說了長長一段話,然后荀攸淡淡地回了一句:“知道了,主公?!?/br>
    想想都覺得要憋死人,也不知道蔡琰是怎么能受得了荀攸的。

    這條路一趕就是三天,三天后沈嫻一行人再次來到了洛陽城下。

    經(jīng)過戰(zhàn)火的肆虐和鐵騎刀槍的蹂躪,原本繁華的古都已經(jīng)化作了一片幾近荒蕪的廢墟,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好多面黃肌瘦衣不蔽體的百姓們縮在墻根下瑟瑟發(fā)抖,在看見偶爾行過神色匆匆的軍隊時,這些百姓的眸中會迸射出仇恨的目光,但更多人的反應是木然。他們麻木地看著周圍發(fā)生的一切,不管是孩子哭鬧或是有人搶劫,他們都不吵鬧、不抵抗、不反對,就像一尊尊戳在土里的泥胎塑造的人偶。

    看著這些百姓的樣子沈嫻心中堵得難受,真要追究起來,雖然洛陽城是董卓放火燒的,可參與了討董之戰(zhàn)攻進洛陽城的其他諸侯們又何嘗不是造成百姓們流離失所的元兇之一呢?沈嫻很想停下來幫幫這些百姓,但是她該如何做?把軍糧留下嗎?會不會被搶?糧食吃完了怎么辦?

    這一連串的問題如同山岳般沉重地壓在沈嫻的身上,她想了好多想了好久,才慢騰騰地詢問趙云:“子龍,現(xiàn)在洛陽城……歸誰管?”

    至少想辦法先安置一下難民們吧?這樣不聞不問不是辦法啊。大戰(zhàn)之后必有災禍,如果不及時處理掉那些在戰(zhàn)爭中死去的人的尸體,就這樣放任那些冤死的孤魂野鬼們和戰(zhàn)死的豪杰英靈們與尚算活著的人混雜而居,用不了多久洛陽城就會爆發(fā)大規(guī)模瘟疫。洛陽離長安如此之近,難保不會傳染過去,還有兗州和并州……

    趙云眉頭緊皺,顯然是跟沈嫻有同樣的想法,他想了想說道:“不太清楚,那日我們與文臺將軍離開洛陽城往函谷關進發(fā)的時候,依稀記得城中的諸事都是袁公在cao持著,可是現(xiàn)在……”

    可是現(xiàn)在袁紹正在冀州跟公孫瓚撕得風生水起,早就顧不上一個被董卓燒得破破爛爛毫無利用價值的洛陽了。

    “唉,不知道就算了,我們走吧,得在天黑之前趕去虎牢關外?!鄙驄箛@口氣,強迫自己不再去看周圍的慘狀。

    “要去關外嗎?”趙云問道:“可應該是城中安全些?!?/br>
    城再破也有幾堵斷墻遮風擋雨。

    沈嫻搖搖頭:“不知道你們是什么想法,但在這里我睡不著。”

    沈嫻指指陰霾一片的天空,淡淡道:“閉上眼,能看見好多人晃來晃去的讓我救他們?!?/br>
    “可我現(xiàn)在辦不到?!彼吐暷剜?。

    在虎牢關外的樹林旁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趙云便要帶領手下兄弟們趕往官渡港乘船離開。臨走前趙云問沈嫻:“你們是在這里等呢?還是繼續(xù)往前走看看再說?”

    沈嫻在等自己派出去的斥候的消息。照理說一晚上的功夫,別管碰沒碰上荀家人,他們早該回來了,況且這附近應該還有之前荀攸派出去一直盯著動靜的人,不可能大家蹤跡全無。發(fā)生這種事情只有一個解釋。

    “我們往前走看看?!鄙驄鼓樕幊恋溃骸拔覒岩煽赡艹鍪聝毫恕!?/br>
    “別太擔心,興許是……耽擱了?!辈嚏吐暟参康?,但這蒼白無力的話連她自己都騙不過去。

    走了沒多久便聽見前方傳來了喧嘩吵鬧的聲音,伴隨著猙獰的笑和凄厲的哭喊。沈嫻心中一沉,吩咐手下人護好蔡琰,便打馬跟在趙云身后沖了出去。

    在黃河邊上,沈嫻看到了讓她怒火中燒的一幕。

    無數(shù)手持槍械的土匪們追趕著一個個四散奔逃的百姓,把他們打翻在地,搶走糧食和錢財,遇到反抗的人就直接捅死,遇到稍有姿色的女子就拎起來扛上馬去……

    “住手!常山趙子龍在此!何人竟敢對百姓下此毒手——”

    趙云大喝一聲提槍沖著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土匪刺了過去,土匪趕忙放開自己拉扯的女子,就地一滾狼狽地躲開一槍。趙云趁機縱馬躍到女子身邊,伸手把她拉上了馬背。

    “姑娘,你沒事吧?”感受到女子靠在自己的后背上瑟瑟發(fā)抖,趙云皺眉問道。

    姑娘搖了搖頭,隨即想到趙云看不見,便低聲說道:“無事……多謝大人相救。”

    “坐穩(wěn)了!”趙云勒住韁繩令白馬回轉(zhuǎn),繼續(xù)向強盜土匪們聚集的方向沖了過去。

    跟在沈嫻身后的一千士兵們也在沈嫻的命令下朝著這些土匪們沖了過去,只留下少數(shù)人保護蔡琰。對蔡琰做了個放心的手,沈嫻摸出……咦?沒帶琴?!

    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沈嫻忽然想到自己的琴好像被荀攸昨天收拾屋子的時候帶走了……

    這要怎么打?

    風中凌亂的沈嫻只能拿出了毛筆,然后她在蔡琰擔憂的目光下,一路甩著快雪時晴沖進了敵方人群中。

    首先要做的就是搶把武器……沈嫻鎖定一個長相兇神惡煞手持長槍的人,一招芙蓉并蒂打出去將他鎖在原地,然后俯下身撈住他手中的槍,一發(fā)力便奪到了自己手上。

    用槍桿把土匪抽到一邊去之后,沈嫻把新?lián)寔淼臉屛赵谑种械嗔说啵皇呛苤?,制造也很粗糙,但總歸比毛筆看著要安全了許多。沈嫻最近一直在跟張繡學習槍法,現(xiàn)在是檢驗學習成果的時候了。

    見到有其他人前來攪局,原本分散的土匪們漸漸放棄了搶劫,轉(zhuǎn)而對付沈嫻他們這些不速之客。但也有一些人就是不理沈嫻他們,堅定不移地追著百姓搶劫,搶完轉(zhuǎn)身就跑,絕不糾纏。這樣松散的、無紀律的組織讓沈嫻對土匪們的身份產(chǎn)生了一些懷疑,她原本以為這些人可能是盤踞在河內(nèi)、上黨、趙郡等地的黑山軍,但這樣一看仿佛又不像。黑山軍是農(nóng)民起義軍,首領張燕更是在日后做到了平北將軍的官位,怎么也不可能縱容手下對百姓進行燒殺搶奪吧?

    沈嫻揮槍挑翻了幾個不長眼湊上來的土匪后,目光落在了前方不遠處。那里有兩個人在對峙。其中一人明顯是這幫土匪中級別比較高的人,他騎著馬,穿的衣服也別其他人好些,正手握大刀朝下?lián)]砍而去;而站在土匪頭子對面的是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面對土匪們的燒殺搶掠和即將從頭頂落下的刀,年輕人沒有絲毫驚慌失措的表現(xiàn),他那張略顯蒼白的臉上是平靜到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一幕真是似曾相識啊……沈嫻一邊感嘆一邊暗搓搓地給土匪頭子遠距離打上一把商陽指,然后趁著土匪頭子手中動作一頓的功夫躍馬切入二人對峙的氣場中,一手拎著年輕人的衣領子把人拽上馬,一手揮出長槍格擋開大刀,厲聲問道:“你們是什么人!竟敢在這里對百姓做出此等喪盡天良之事!找死!”

    沈嫻力氣不大,但有內(nèi)力外掛加持,成功把土匪頭子連人帶馬推得后退好幾步。他趕忙拉著韁繩穩(wěn)住自己的身形,對沈嫻喝道:“你們又是什么人!敢壞我黑山軍的好事!當心吃不了兜著走!”

    真是黑山軍?沈嫻詫異地挑眉,剛想說點什么就聽見自己身后的年輕人低聲說道:“不是,只是假借了黑山軍名號的土匪罷了,四處橫行專門打劫過往百姓和商戶?!?/br>
    這樣嗎?雖然不知道這年輕人是如何知曉的,但沈嫻覺得還是他的話比較可信。因為這些匪徒中大多數(shù)人只顧悶頭哄搶,就像是一盤散沙,看不出太高的戰(zhàn)斗力。

    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沈嫻抬槍遙指前方的土匪頭子:“管你們是誰,報名吧,今天既然來了那就別想走了!”

    “小娃娃口氣不??!憑你還不配知道爺爺?shù)拿?!受死吧——?/br>
    沈嫻與土匪頭子戰(zhàn)成了一團。

    土匪頭子的武藝并不是很強,但能看得出來此人擅長騎術,他揮刀左躲右砍,身姿十分靈活。而沈嫻原本身為一個遠程內(nèi)功職業(yè),跟張繡轉(zhuǎn)職訓練沒多久,并不能將騎馬和打架很好地結合在一起。她有心下地,卻顧忌自己身后還帶了一個人;想要拿筆用點xue截脈的手法暗算,卻因為控制韁繩而騰不出手來,是以處處制肘,看起來打得很是艱難,兵器相接之時基本全靠內(nèi)力一次又一次地將土匪頭子的大刀震開。

    沈嫻心中略方,可土匪頭子其實一樣不輕松。土匪頭子不懂內(nèi)力,他只覺得沈嫻的力氣真大,每次跟她的長槍對上手腕都震得發(fā)麻,這樣下去不行,他得趕緊想個法子……

    余光瞥見自己的手下?lián)尳俚牟畈欢嗔耍练舜蠛纫宦暢榈侗阕?。沈嫻怎么可能讓這人離開,她趁著土匪轉(zhuǎn)身的空檔,刷刷兩槍直刺馬腿,白馬吃痛,在奔跑中翻滾倒地,把土匪頭子從馬上甩了下來。

    踏炎烏騅極通人性,不等沈嫻發(fā)號便朝著土匪頭子滾落的方向躍過去。沈嫻沖到土匪頭子的身邊,她反手握槍高高舉起,對著土匪頭子的胸口便要刺下去。

    “別殺我!我投降!我投降!”

    眼瞅著自己小命不保,土匪頭子終于嚇破了膽一般撕心裂肺地大吼起來,沈嫻被他凄慘的叫聲一震,攻勢戛然而止,明晃晃的槍頭懸停在土匪頭子那劇烈起伏的胸口上方不遠處的位置。

    土匪頭子見沈嫻竟然真的停了下來,他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沒等沈嫻想明白那意味著什么,土匪頭子的眼中迸射出陰冷的光,他翻出一把匕首朝著踏炎烏騅的馬腿刺了過去。

    踏炎烏騅抬起前蹄昂頭嘶鳴,土匪頭子趁機連滾帶爬跌跌撞撞地想站起來跑。沈嫻愣愣地盯著土匪頭子的背影,忽然感覺身后探出一只手掌覆在了自己握槍的手上。

    那只手冰涼得就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但卻帶著堅定不移的意志和力量,推著沈嫻的手臂向下刺去,同時平靜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了某種淡淡的蠱惑意味:“轉(zhuǎn)頭看看你周圍,那些冤死的百姓們,都是他殺的?!?/br>
    不由自主地轉(zhuǎn)過頭,沈嫻看見一位父親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不被搶走,以血rou之軀沖到了匪賊們的槍前;看見幾個匪賊合伙挑翻了一輛馬車,車中傳來凄慘的叫聲,看見幾個家丁打扮的人正揮舞著木棍拼命保護身后的主人們……

    沈嫻眼中所見的一切戛然而止,她忽然感覺到手中的長槍刺中了什么東西,初接觸時那東西很硬,可長槍刺入、發(fā)出了一聲輕輕的噗響后,沈嫻卻又覺得那東西變得軟綿綿仿佛一團豆腐,任人宰割。

    沈嫻呆呆地低頭去看,卻看見了一片黑暗——被她救了的年輕人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已經(jīng)死了,可以了。”年輕人低聲說道。

    沈嫻覺得自己愣了好長時間,在這段時間中,她的大腦就跟爆炸了一樣閃過很多信息。有孫堅告誡過她的話,有孫策在樹林中槍挑呂布救了她的情景,有張濟的尸體被人從城樓上扔下來、摔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那一幕,有身邊滿地都是無辜百姓的尸體、以及土匪頭子手持匕首站在尸體當中陰冷地笑著……

    殺人了嗎?沈嫻靜靜地問自己。俗話說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沈嫻從不認為自己有奪取另一個人的生命的權利,即使那生命罪大惡極??墒钱敺?、當?shù)赖?、當良知、當所有的一切都在這個戰(zhàn)爭紛亂的年代統(tǒng)統(tǒng)被湮滅殆盡的時候,又有誰能懲罰那些該受到懲罰的人呢?虛無縹緲的天道嗎?毫無作為的官府嗎?形同虛設的律法嗎?還是——

    沈嫻猛地抬起手,她堅定不移地把那個遮擋在自己眼前的手掌扒拉了下來。

    重見光明的同時,沈嫻也看見了那個被自己一槍戳死的土匪頭子。土匪頭子的猙獰的臉上凝固住了他臨死前的神情,渾濁的瞳孔中滿是詫異和震驚,還帶了些許的恐懼,但沒有一絲一毫的悔意。

    到死這人都從未懺悔過自己的過錯。

    沈嫻慢慢勾起嘴角,她拔出長槍,任由鮮血順著尸體汩汩流下??紤]了一下該怎么下手,沈嫻深吸一口氣,重新抄起槍對準土匪頭子的脖頸橫著劃下一道線,把他的頭顱砍下來挑在了槍尖上。

    轉(zhuǎn)過頭,沈嫻看見另一邊的趙云正帶著那個被他救了個姑娘在與另一個騎在馬上的土匪纏斗著。估算一下距離,沈嫻抬起手中的長槍狠狠朝著趙云和土匪的方向甩了過去,同時她大喝一聲:“敵將已死!全部放下武器!”

    趙云感覺身后勁風突起,他虛晃一招勒馬后退,避開了攜帶著腥風凌空飛來的一槍。槍斜斜扎在了趙云與土匪身前,槍桿微微顫動,槍頭上釘穿著一顆死不瞑目的頭顱。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沈嫻的大喝聲和那凌空一槍吸引了過去,土匪們呆呆地看著自家老大的頭,場面頓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聽到有兵器落地的悶聲響起,隨即一個土匪抱著頭凄厲地叫了起來:“啊啊啊啊——”

    土匪邊叫邊轉(zhuǎn)身逃跑,他的行為仿佛按下了一道開關,形勢由開始的勢均力敵變成了一邊倒,其他土匪們也都紛紛扔下了武器四散奔逃,趙云趁機把之前一直纏斗的賊人挑下了馬。

    面對逃跑的土匪們,沈嫻冷笑著說道:“全都給我抓回來,一個也別放過?!?/br>
    沈嫻帶來接荀家人的這一千士兵中,有一半都是之前收編的李傕手下的西涼兵。西涼的漢子們成天在塞外打匈奴羌人,很剛,要不是領兵的老大們無能,除了內(nèi)斗就是逃竄,西涼的漢子們覺得自己還能再戰(zhàn)一百年。原本對于沈嫻的收編這些漢子們是很不情愿的,因為沈嫻那小身板看起來就娘兮兮的不像個大老爺們,一點兒都不符合西涼人心中對于英雄的形象。

    所以即使沈嫻命令他們打土匪,這些不服氣她的漢子們十有八九都在暗搓搓地劃水不干活。

    可就在剛才,親眼目睹了沈嫻殺敵斬將還把頭顱砍下來扔出去威懾土匪的行為后,西涼的漢子們頓時覺得,這個主公帥爆了。

    有的時候,心動就是那么一瞬間。

    于是當沈嫻再次下令追擊土匪一個不留的時候,西涼軍們瘋狗一般呼號著沖了出去。

    沈嫻完全不理解為什么之前還不太能指揮得動、總是無精打采跟沒睡醒一樣的西涼軍們此時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但只要能聽話干活,這些兵心里面想的是啥她也不打算去深究。

    西涼的漢子們已經(jīng)沖了,益州的漢子們表示自己也不甘示弱,于是之前沒什么效率士兵們瞬間戰(zhàn)斗力提升了不止一個等級,再加上因為沈嫻斬將行為的威懾力導致土匪們紛紛喪失了斗志,這場戰(zhàn)斗很快便在大量土匪投降逃竄的情況下結束了。

    趙云把他救了的姑娘扶下馬。那姑娘臉上還帶著淚痕,她對趙云拜了一拜:“多謝恩公,救命之情,小女沒齒難忘!”

    “沒什么?!壁w云擺擺手,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情:“舉手之勞罷了。姑娘想要去哪里?若是順路我可以送你一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