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s大的附屬醫(yī)院。”瞧他火急火燎的樣子,鄭程說出醫(yī)院地址,只是他話音方落,那邊藍蘊和已抓起桌上的鑰匙舉步離去,他走的快,只差沒有跑起來。 是誰在不久之前說要對公司負責的?現(xiàn)在無故曠工的又是誰?鄭程想著好友剛才的話笑出了聲,感情呦,真可叫一個人的理智蕩然無存了。 s大的附屬醫(yī)院里,陶書萌還在跟醫(yī)生糾纏,她打出生起就怕疼,現(xiàn)在雖說沒有傷筋動骨,可全身多處擦傷,那加起來的疼痛感不亞于一場手術(shù)了。 “醫(yī)生,不給吃止痛片那給我打針麻醉劑也行啊?!碧諘壤赀^半百的老醫(yī)生不松手,倒讓肇事者沈嘉年站在一旁哭笑不得,怎么從前沒發(fā)現(xiàn)她這么有趣。 止痛和麻醉皆是能不要就不要的,對身體沒什么益處,沈嘉年眼看著老醫(yī)生動容,忙上前扯開了陶書萌的手,老醫(yī)生在這時加快腳步離開,出了門還能聽到病房內(nèi)書萌鬼哭狼嚎般的請求。 “書萌,止痛片有副作用,對身體不好,忍一忍等傷口結(jié)痂就會好了?!鄙蚣文曜鳛檎厥抡吣托牡貏瘢睦锩嬗袔追掷⒕?。雖然及時剎車了,但還是擋不住事故的造成,可想而知如果當時他的反應再慢一點兒,又會出現(xiàn)什么事,恐怕到那個時候,不論止痛片還是麻醉劑,都不得不用了。 陶書萌眼瞧著醫(yī)生無情的走開就死心了,她安靜下來,慢慢地也沒覺得有多痛了,倒是沈嘉年一直給她道歉,弄得還怪不好意思的,說白了今天都是她胡亂劫車惹出的禍呢。 “你可千萬別向我道歉,本來我只是想攔住你,沒想到跑太快一下子沖到你車前了,是不是把你嚇了一跳啊?!碧諘入y為情地問著,同時檢查著自己相機,還好沒有摔壞。 “并沒有,今天的事是我的責任,你安心在醫(yī)院住下,我會負責你的傷勢直到你健康出院?!睅啄瓴灰姡蚣文暾f話還是一貫的隨和,他的笑容依然陽光,讓人覺得親切可以信任。 “不用不用?!碧諘葥u著頭,是絕不能接受這個的,欠藍蘊和的就已還不清了,又怎么還能再欠別人的。 她很堅持,沈嘉年也不在這時再討論這個,想著私下里他解決就行,不必征求她的意見,可見她一直擺弄著相機,這才把話題轉(zhuǎn)到正事上來。 “你帶著相機在小區(qū)門前堵我,老實說,對我有什么念頭?” 沈嘉年說話幽默,讓書萌放松了許多,她傻傻一笑,回道:“哪里有什么念頭,還不是我們主編讓我過來挖你的獨家消息,怎么樣老同學,配不配和啊?!?/br> 把人都撞了還能不配合嗎。沈嘉年點點頭笑著,聽陶書萌說著自己的報社,突然記起來在回來時他意外看到一篇關(guān)于藍蘊和的采訪,也是娛報周刊發(fā)布出來的。沈嘉年想著從前陶書萌與藍蘊和的關(guān)系,那個采訪多半也是她做的吧。 沈嘉年自顧自的猜想著,病房里安靜了下來,他琢磨完再度出聲,話題主角已然換了人。 “書萌,藍蘊和的那篇專訪也是你承擔的吧?” 不想他會這么問,不是聽說剛回來不久嗎?竟然也知道那個采訪,可是既然他知道了,陶書萌也沒打算瞞著。 “是,是我。” 話題扯上了他,陶書萌總顯得有幾分心事重重。從前她不舒服進醫(yī)院,他都陪在身邊,雖沒有溫柔的一言半語,可只是陪著,也能讓人心里暖和。從前,她從不需要止痛片或者麻醉劑,大約是身邊有他。 沈嘉年看人無數(shù),自然一眼就能瞧出陶書萌的心事,而俗語講說曹cao曹cao到,在這里竟也呈現(xiàn)了。 病房內(nèi),陶書萌正因為藍蘊和而心里難受著,那邊病房門便突然被打開,動靜之大將書萌驚了一下,而抬起頭看見站在門前的人后,她更加楞然,他怎么會在這里出現(xiàn)。 室內(nèi)一時間鴉雀無聲,沈嘉年瞧著他們四目相對沒有言語,靜悄悄從一旁出去,屋內(nèi)兩個人還相望著,不同的是藍蘊和在觀察書萌的傷勢,書萌則在確認眼前這個人是否真實。 當真會有那么好的事嗎?她正在心里想他,轉(zhuǎn)眼間下一秒,他便來了。 許是疼痛令人脆弱許多,看著藍蘊和,見他沒有消失,陶書萌漸漸相信面前的人是真的,緊跟著也就淚眼朦朧。那眼淚將落未落地在眼圈里打轉(zhuǎn),看著格外惹人心憐,書萌紅著眼睛,藍蘊和一步步上前到她身邊,以極輕極慢地語調(diào)問:“是不是傷口疼了。” 她怕疼,他一直都知道,現(xiàn)在看她那樣望著自己,心更是被這種神情瞅的軟了,連目光都不自禁地溫柔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我好棒! ☆、第 8 章 許是疼痛令人脆弱許多,看著藍蘊和,見他沒有消失,陶書萌漸漸相信面前的人是真的,緊跟著也就淚眼朦朧。那眼淚將落未落地在眼圈里打轉(zhuǎn),看著格外惹人心憐,書萌紅著眼睛,藍蘊和一步步上前到她身邊,以極輕極慢地語調(diào)問:“是不是傷口疼了?!?/br> 她怕疼,他一直都知道,現(xiàn)在看她那樣望著自己,心更是被這種神情瞅的軟了,連目光都不自禁地溫柔起來。 “沒有?!碧諘仁芩{蘊和的溫柔蠱惑,嘴里老老實實地回。 她的傷勢的確沒有大礙,只是蹭破了皮,都是三天即能長合的傷口,藍蘊和用目光將她全身上下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這才肯放下心來。 陶書萌不知道他為何會來,正狐疑地盯著他,那邊藍蘊和就仿佛讀懂了她的心思般,主動開口:“鄭程與沈嘉年同住花園小區(qū),他在來公司之前見到過你們,所以我知道。” 原來是這樣,書萌抿著唇了解的點點頭,竟然會這么巧啊。 藍蘊和在病房內(nèi)站了一會兒,兩個人話卻不多,氣氛從一開始的溫柔逐漸凝固,成為了一灘不流動的死水之后,藍蘊和這才大步邁出病房。 他離開的時候沒有留下一言半語,陶書萌以為他是走了,心里在放松的同時又難免落寞,但依然覺得這樣是最好的。方才半夢半醒間,她竟又重新對他產(chǎn)生了依賴,這樣的感受一如從前兩個人還在一起時。 出了病房門的藍蘊和并未走,住院費以及醫(yī)藥費總歸要付的,雖然肇事者是沈嘉年,但是他在乎的人,又怎么輪得到別人來付賬。 幾乎是同時的,藍蘊和與沈嘉年同一時間站在繳費窗口處,沈嘉年先將信用卡拿出來,藍蘊和見到后溫聲提醒:“沈先生,這家醫(yī)院不支持刷卡,只收現(xiàn)金。” 沈嘉年伸在半道上的手因為聽到這句話而收回,他回以爽朗一笑,接道:“是嗎?我身上現(xiàn)金不多,這便去取,還請藍總不要與我爭,畢竟都是因為我,書萌才受的傷。” 聽不得旁的男人喚陶書萌喚的那么親切,藍蘊和的眉間緊了緊,語氣卻一如往常說:“沈先生客氣,萌萌走路不小心擋了車,怎么能怪罪到你頭上,況且她是我女朋友,這錢理應由我來出?!?/br> 沈嘉年親切藍蘊和便比他更親切,大約是藍蘊和比沈嘉年高出兩公分的原因,又加外型上的差別,藍蘊和都顯得氣場更加凜冽一些。 沈嘉年久不回來,不清楚s市一些醫(yī)院的規(guī)矩,自然是信了藍蘊和的鬼話,他微笑著離開去取現(xiàn),一路上都在心里頭覺得好笑不已。 總聽聞藍蘊和是多么的不近人情多么冷漠,對外人總是事不關(guān)己,想不到如今也會對他這樣一個陌生人如此帶有敵意,雖然他話語很客氣,可那字字句句對陶書萌的稱呼,無不說明問題。 繳費窗口終還剩下藍蘊和一個,他從錢夾里拿出信用卡在臺面上輕敲了敲,里頭的年輕小姑娘這才捧著臉回過神,伸手接下了信用卡,望著藍蘊和的目光帶有羞澀之意。 方才那一幕真是好看,兩位不同氣質(zhì)的男人站在繳費處爭論這筆錢該由誰支付,直看的人都呆了,以至于忘記提醒一句,醫(yī)院里本支持信用卡支付。 藍蘊和走后不久,沈嘉年又帶著現(xiàn)金回來了,值班小姑娘剛坐下,看見其中一位男人歸來,主動地站起身提醒。 “先生您好,一七五病房陶小姐的收費已繳納?!?/br> 工作人員這么說,沈嘉年是不意外的,他低低“嗯”了一聲點頭,該猜到藍蘊和不會讓他的。 病房內(nèi),陶書萌的傷勢其實不用住院,可因大早上的在花園小區(qū)堵人,連早餐也顧不上吃,身體中的另一個毛病在這時隱隱地犯了。藍蘊和折回來時剛好看到陶書萌虛弱地靠在床上,面色蒼白無力,光潔的額頭上滲著虛汗。 她這種模樣藍蘊和十分了解,臉色登時一沉便急忙從大衣口袋里摸出兩塊巧克力,藍蘊和一邊動作著顧不上說話,將包裝紙除去就立即塞入書萌口中,緊接著又去剝另外一塊。 兩塊巧克力吃下去,陶書萌已不那么難受了,剛才有個瞬間她還真的以為這次又會昏過去,本以為藍蘊和走了,自己就是昏過去甚至死過去,都不會被人及時發(fā)現(xiàn),畢竟她人已在醫(yī)院里。 見到陶書萌身體舒服了,站在一旁的藍蘊和這才算松了口氣,可卻立即責備問道:“不是交代過你要隨身帶一些零食,為什么不聽?如果今天我沒有回來,你想想會發(fā)生什么。” 藍蘊和的語氣有些氣急敗壞,陶書萌聽著他的訓斥抬起頭,看看他也是白著一張臉,仿佛低血糖發(fā)作的人是他一樣。 陶書萌沒有回他的話,只是不解他為何會隨身帶著甜食,便聲音微弱地低問:“你不愛吃甜,身上怎么會裝著巧克力?!?/br> 藍蘊和被這話問的一怔,心緒難得有幾分抽離,他有隨身準備甜食的習慣已經(jīng)持續(xù)多年了,最初也是因為她。 大約永遠忘不了那一晚她昏迷,他抱著人心神俱亂的去醫(yī)院,醫(yī)生告訴他是低血糖發(fā)作,許是從那時開始,他便有了這個習慣。即便這幾年里她不在身邊,可習慣就是這樣,一旦養(yǎng)成了就不輕易被改變。 藍蘊和回想以前目光變得虛無,他靜了下來連帶著陶書萌也一起陷入沉思,更是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那晚上,兩個人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的約會,就被低血糖這個第三者給攪黃。 “是不是那次,我把你嚇到了的緣故?!本徚司徢榫w,書萌張口問道,只是話出口她就后悔了,如果藍蘊和說是,那么她擔心,擔心自己聽到這個回復后堅持的所有底線均被瓦解。 所幸,藍蘊和并沒有直接說明,他忽略了這個問題,不過沉默更能說明答案。 藍蘊和在病房里坐了一上午,他與陶書萌互不打攪,可僅僅是一個上午,已讓書萌覺得像一年那樣漫長,他如從前生病時那么陪她,唯一不同的是身份變了。 人家舊情侶安安靜靜地坐著,沈嘉年在外面不好進去打擾,便開車到醫(yī)院附近的花店買了束鮮花帶過去,女孩子都喜歡花卉,想來陶書萌也不會討厭。 沈嘉年買的是唐菖蒲,俗稱劍蘭,花色有純白脂紅與天藍,再配著郁金香一起用牛皮皺紋紙包扎,顯的極其低調(diào)優(yōu)雅。 陶書萌是第一次收到唐菖蒲,覺得很新鮮也很歡喜,連著沖沈嘉年道謝。 書萌面對沈嘉年時語氣表情皆活潑,藍蘊和坐在一邊看在眼里有些不是滋味兒,囑咐了讓她好好休息,自己便先離開了。 陶書萌的歡顏笑語從藍蘊和走后就消失了,沈嘉年將兩個人之間的別扭看在眼里,心中竟很是羨慕,兩情相悅,只差坦然心境,釋懷過去。 大抵是出自愧疚,沈嘉年答應待陶書萌的身體好轉(zhuǎn)以后,自己接受并回答她問出的任何問題。一上午都與藍蘊和共處一室,弄得書萌險些連正事都忘了,如今聽沈嘉年先提出來,當然是喜不自勝,覺得自個兒這一撞真是值了。 她的傷不嚴重,沈嘉年卻要她留院觀察,陶書萌知道后連忙問需要多少錢,自己也好如數(shù)還給他,不想沈嘉年卻搖搖頭,說道:“你的住院費并不是我付,很遺憾,藍蘊和他早了我一步?!?/br> 經(jīng)過沈嘉年這么說,陶書萌才明白藍蘊和第一次出門是做什么去了,竟然又是他幫忙的,雖然不想再繼續(xù)欠他的,可是欠著同一個人總比欠著兩個人要好。 “他……有沒有對你說過什么?關(guān)于我的?!睍仍囂降貑柕?,實則自己也不知道希望聽到什么答案。 病床上的姑娘問的小心,沈嘉年聽過低笑一笑,想起藍蘊和的那一句話:她是我女朋友,這錢理應由我來出。 本應該如實告訴她的,但在張口的那個瞬間,沈嘉年突然心思一轉(zhuǎn),搖了搖頭說:“并沒有,他并沒有對我說過什么?!?/br> “哦。”陶書萌應著拉長了尾音,有些失望,不過轉(zhuǎn)眼間她好像又釋然,整個人笑瞇瞇地,不敢相信般地問:“你真的愿意接受我問的任何問題嗎?我問的問題你可能不好回答呦?!?/br> 陶書萌一心在主編交代下來的任務上,壓根沒有發(fā)覺,再見面不過經(jīng)過短暫的相處,有些人已對她有了私心。 “嗯?!鄙蚣文瓴粎捚錈┑鼗卮鹚膯栴},目光和煦地盯著她。已是正午,陽光透過窗戶落在女孩子身上,光亮照著女孩子的側(cè)臉尤其好看,他不是情竇初開的少年,可是眼前這一幕,卻當真讓他心頭一悸,是極少出現(xiàn)過的奇妙感受。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第一更! ☆、第 9 章 陶書萌在醫(yī)院里住了兩天,這兩天里藍蘊和沒有再來過,雖然她嘴上沒說,但沈嘉年心里很清楚。他每每從外面進來,總能從陶書萌眼里看到壓抑著的期待,見到了來人是他,那份落寞又很快隱藏。 她強裝冷淡,但眼睛總是無法騙人的,沈嘉年不明白當初是因為什么,導致兩個人今天這樣的別扭,可已不重要了,時光連綿不絕,他們想來也回不去。 沈嘉年心中的感情來的太突然,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大抵從來沒想過,時隔三年,他會對以前的舊同學產(chǎn)生感情。 許是在社會上瞧見過太多各式各樣的丑陋了,如今見到與原來沒什么變化的陶書萌,她雖有心事可性格還是如從前那般簡單,他竟格外覺得吸引自己。 傷口結(jié)痂后陶書萌出院,本來也不是多嚴重的傷,只是她怕疼,加上沈嘉年堅持,才這么住了下來。 離開醫(yī)院當天沈嘉年一早趕來,迎面送上了一束百合,百合是純白的顏色,花朵依稀可見水珠,新鮮如同剛從花枝上被剪下。 沈嘉年聲稱要找個地方接受書萌的采訪,便讓陶書萌上了他的車,兩人都未發(fā)現(xiàn),在醫(yī)院大門一旁,一早就停著輛低調(diào)地黑色轎車。 藍蘊和看著抱著鮮花眉開眼笑地陶書萌暗罵她沒心眼,即便是老同學,可幾年不見也不該這么輕易信他,更何況這兩天他查了查沈嘉年的過去,并不單純。 同是男人,藍蘊和直覺沈嘉年對書萌的殷勤不同一般,他一路開車跟著,見他們在一家西式茶餐廳落腳,下車后的陶書萌從頭至尾笑著,那笑容純凈,一如他剛認識她的時候。 “說吧,你們主編派了你什么任務來刁難我?!秉c好餐,沈嘉年得知陶書萌有低血糖的毛病,又多加了一份提拉米蘇。 提到這個陶書萌也有些不好開口,畢竟暗戀對象屬于隱私吧?在過去沒有公開,今天老同學若為著面子說出來,是否會不情愿呢。 “其實也沒什么,主編主要讓我對你展開調(diào)查,想要查出……?!碧諘日f著停下,欲言又止。 “查出什么?”沈嘉年好奇,含笑看她,越來越懷疑,為何在以前,他從不曾注意過她,而是把目光全落在那個人身上。 他發(fā)問,書萌也一鼓作氣,咬牙說道:“查出你以前暗戀的對象到底是誰。” 難答的問題終于問出來,陶書萌兩手拖著下巴等待,只見沈嘉年陽光的臉色變了變,他沒有立即回,陶書萌卻覺得內(nèi)疚了。暗戀是這個世上最痛苦的事,為了工作任務戳老同學傷疤,她也是夠狠心的。 陶書萌這樣想著不忍,她瞧沈嘉年神色不對就連連擺手:“你不想說沒關(guān)系啊,不用勉強,這個新聞我回去說辦不下來就行了?!?/br> 書萌貼心地欲把事情轉(zhuǎn)圜,沈嘉年在這時眼皮動了動,他直勾勾瞧著面前的女孩子。若沒有這兩天的心悸,直言不諱告訴她自己曾經(jīng)喜歡的人倒也無妨,可就是這兩天,讓他覺得這句話說不如不說。 “并不是為難,而是我以前從未有過什么暗戀的對象,既然沒有又該怎么告訴你。”醞釀語言,沈嘉年淡淡出聲。 他這個答案倒是出自意料之外,陶書萌明顯有幾分不相信,搖了搖頭說:“不對啊,主編說見過你以前的采訪視頻,你曾經(jīng)說過有暗戀對象的,眾目睽睽之下說的話,不能是假的吧?” 陶書萌振振有詞,沈嘉年回的也很貼切:“傻姑娘,就是眾目睽睽之下說的話才會有假呢,我一旦那么說了,以后就再也不會有媒體追著問同樣的問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