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jié)
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他,腦子里卻又似一團亂麻似的找不到頭緒。 最后想了又想,只能挑了一個沒有那么難回答的,“你……是怎么知道4年前那件事的,調(diào)查我了嗎?” 江律聲替她擦藥的動作頓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喬爾在這個時候不是選擇冷戰(zhàn),而是愿意這樣心平氣和地跟他開口,其實他一直都知道,作為一個女人來說,她太懂事,懂事得讓人莫名有些心疼。 “算是,也不算是?!苯陕曄ば奶嫠幚砗昧俗竽_上的傷口,轉(zhuǎn)而換到右腳,并沒有否認她的問題,“其實最初的目的并不是調(diào)查你,而是另一個人,不過也算是在偶然的情況下,才讓我得知了這件事情?!?/br> 即使他沒有明說,喬爾大概也猜得出來,他所指的另一個人,就是羅思昶無疑,再聯(lián)系到這段時間以來羅氏集團的破產(chǎn)風波,想必也跟江律聲脫不了干系。 喬爾不懂商場上那些事情,就如同以前孟雯茵跟她講的,都是些手腕罷了,更何況她對羅思昶這個人避之不及,自然也不關(guān)心羅氏集團的死活。 江律聲看了一眼她并沒有太大情緒起伏的臉,才繼續(xù)往下說,“喬喬,我沒有告訴你這件事,并不是想刻意隱瞞你什么,而是怕你還沒有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來讓我知道這些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寧可自己不知道?!?/br> “可你已經(jīng)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話觸及到了她敏感的神經(jīng),喬爾垂下眼瞼,眼底不自覺黯淡了幾分,“就像我也知道你剛才見到了那個人,沒有辦法裝作自己不知道。” 江律聲知道,這個問題始終是卡在喬爾心頭的一根刺,可他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釋,不對,應(yīng)該說,他從未想過要跟喬爾坦白地解釋這個問題。 可見到她眼神里的那種失落,還是于心不忍,“我知道剛才的那件事情,你還在怨恨我,但我也有我的考慮,這些事情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讓你知道……” “難道等到了時候,你就會愿意告訴我了嗎?” 喬爾此時一句話也聽不進去,如果不是今天意外被自己在那個巷子里撞見,她幾乎可以肯定,江律聲永遠都不會在自己面前提起這些。 哪怕理智尚存,喬爾也被那個迫切想知道的答案給折磨透了,再看江律聲緘口不言的樣子,一時更是氣血涌上大腦,口不擇言道,“你只你知道考慮你的那些因素,你想沒想過這件事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如果你沒法做到對我坦誠的話——” 她猶豫了一下,似是沉了沉氣息,最后還是說,“那我們還是結(jié)束吧!” gxzn 【217】不答應(yīng),你準備怎么辦 “你說什么?”男人的表情帶了些微微的訝異,仿佛沒聽見,也有可能是聽見了,還要再確認一遍。 江律聲此時的姿態(tài)仍是席地而坐,可雙眼間所散發(fā)出的那種凌厲陰鷙,卻是讓喬爾不由得心尖重重一跳,連帶那個原本順理成章的回答,也變得猶豫起來。 可她做錯什么了嗎? 先是像個傻瓜一樣被江律聲瞞在鼓里,現(xiàn)在又是這種咄咄逼人的語氣,她是好脾氣,可脾氣再好的人,也會傷心,會絕望,會累。 “我說我跟你之間,還是結(jié)束……” 話未說完,下顎處已經(jīng)被男人的手掌牢牢捏住,他是帶了些怒意的,以至于喬爾痛得都擰緊了秀眉,忽然聽見他冰涼的嗓音在頭頂上方響起,帶著冷冷的嗤,“你倒真敢往下說!” 不知什么時候,江律聲已經(jīng)站起身來,高大的身軀投射下大片的陰影,將喬爾整個兒籠罩了起來,他的臉色更沉,眉宇間頓時染上了一抹暴戾,“知道了那個人是誰,你能怎樣?質(zhì)問他當年為什么那樣對你,還是打算找他拼命,你覺得這樣就能解氣了是不是?” 自己的女人想要如何發(fā)脾氣都好,但都不應(yīng)該輕易說出結(jié)束不結(jié)束這種話來,對于他江律聲來說,已經(jīng)認定是自己想要的人,除了永遠留在他身邊之外,就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選項。 更何況,江律寧還對她虎視眈眈著,一旦喬爾得知了真相,難保不會掉入他所設(shè)下的圈套之中,江律聲這樣做的目的,無非也就是出于保護的目的。 只是看到喬爾眼底深處那一抹震驚跟絕望時,男人的心頭還是瞬間柔軟了下來,他微微俯身,到底是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重了,主動放低了語氣,“喬喬,我知道一時間你還有些難以接受,但人不能總想著過去的事情,得朝前走,至于以前你所受的苦遭的罪,這些我都會一一幫你討回來,所以別再去想了,答應(yīng)我好嗎?” “如果我說不答應(yīng),你準備怎么辦?” 喬爾的聲音有些虛弱,但態(tài)度卻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來得堅決,“說來說去,你不能放下你的顧慮,我也無法忽視我的感受,所以我們注定談不出什么結(jié)果來,我知道在這件事情得出一個明確的結(jié)論之前,你不會讓我回家,但是我累了,想先休息了,這樣可以嗎?” 說完,她抬眸看了江律聲一眼,也不等他回答,起身就朝臥室方向走去。 腳后跟的傷口隱隱作痛,導(dǎo)致她走路的樣子都有些別扭,江律聲蹙眉盯著她這副弱不禁風卻又倔強無比的樣子,想說什么,最終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 宋聿煬最近,倒是莫名覺得有些心煩。 向來以“寧城頭號花花公子”自居的男人,要說在女人這方面,以他的資質(zhì)簡直是可以開班授課了,可宋聿煬也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是怎么了,見到有穿著性感的美女主動貼上來,卻再沒了過去那種想要把人按在床上的興致,反而是橫生出一種想要落荒而逃的狼狽來。 落荒而逃? 狼狽? 宋聿煬可不能認同這么慘兮兮的詞語落在自己頭上,可他也不得不承認,活了32年,還真是頭一次體會到了什么叫做“撓心抓肝”的感覺! 偏偏這個讓他撓心抓肝的始作俑者,竟然還是…… 想起上一次喬爾遭人綁架時,他為了安慰那個女人而伸手抱了抱她,本意是用來安撫她的情緒,只是當那種少女般清甜素淡的體香一瞬進入他的鼻腔時,他竟然會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躁動感覺。 宋聿煬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及時打斷了自己這種蠢蠢欲動的臆想。 寧城有那么多的女人,而他最碰不得的,不就是這個孟雯茵嗎? 先不說她人盡皆知地暗戀了自己的朋友陸云熙整整10年,光是上回兩家人有意撮合時,毀掉那樁婚約,他都出了一份不小的力,這時候若回頭再去找孟雯茵,豈不是有吃回頭草之嫌? 好歹也是萬花叢中過的男人,宋聿煬還真就不信,他壓不下自己荷爾蒙失調(diào)時的那股子sao動! 男人抬手看了一眼自己腕表上的時間,晚上9點50分,他拎了公文包下車,徑直進入了安碩大廈通往36樓的電梯。 這個時間段,整棟大樓里都沒有什么人,燈也關(guān)了大半,顯得空蕩而昏暗,宋聿煬熟稔地打開了廊燈,正想推門進辦公室時,旁邊的總裁辦里忽然走出來一個人。 宋聿煬明顯是嚇了一跳,大晚上的,又是在這種寂靜無比的地方,突然有個人猝不及防地出現(xiàn),任誰都會瞬間神經(jīng)緊繃起來。 不過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蹙眉看向同樣面色詫異的江律聲,“大晚上的,你在這里做什么?嚇我一跳!” “你不也在這兒?” 江律聲的心情明顯不是太好,宋聿煬這么精明的人,哪會看不出些端倪來? 忍不住挑了挑眉沖他打趣道,“該不是跟我們小耳朵吵架,被人從家里趕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