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jié)
孟雯茵簡直想為自己剛才白白浪費的口水鳴不平,不過見喬爾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也知道她是有心事。 “怎么了,跟江律聲吵架了?” 這是孟雯茵當(dāng)下想到的唯一可能性,不過這個猜測很快被她否決,“不應(yīng)該啊,雖說這人脾氣差了一點,不過我覺得他對你還是挺上心的,你們倆的感情道路也算曲折了,這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女人,當(dāng)然得捧在手心里當(dāng)個寶咯!” 想了想,又覺得好像哪里不對,搖了搖頭,“不過這也難說啊,貪心是男人的本性嘛,你看那些又丑又挫的都知道惦記漂亮姑娘,就更不要說江律聲這種又帥又有錢的了,光是往那兒隨便一站,也能迷倒一大片了,就算他不想偷腥啊,保不準也有小姑娘上趕著往他身上撲,你還真得小心著點。” 喬爾見她一副狗頭軍師,還自以為分析得頭頭是道的模樣,又無語又好笑。 忍不住揶揄她兩句,“那孟大小姐,我倒是想問問你,這么豐富的經(jīng)驗?zāi)愣紡哪膬簛淼摹!?/br> “還不是被宋聿煬給洗腦的咯!”孟雯茵說得理所當(dāng)然,“你也知道嘛,我們家里就我一個獨生女,現(xiàn)在我爸想讓我慢慢參與公司里的業(yè)務(wù),所以一天到晚帶著我去參加那些應(yīng)酬,我也想給我老爸掙點面子,所以我就給那個姓宋的發(fā)了一條短信,【第一次去參加應(yīng)酬,怎么才能裝成經(jīng)常去的樣子,在線等】,結(jié)果他就直接打了電話給我,羅里吧嗦地跟我講了一堆什么應(yīng)酬上的男人有多虛偽之類的道理,一開始我還嫌他煩,不過后來去了幾次,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所以今天就借花獻佛,把這些個人生哲言轉(zhuǎn)授給你,夠意思吧?” 從孟雯茵的口中聽到宋聿煬的名字,喬爾倒絲毫不感意外。 雖然宋聿煬一直是給人一種花花公子的形象,但在對待雯茵的態(tài)度上,他卻顯得有些謹小慎微,不是那種高調(diào)張揚,且又浮夸的方式來追求雯茵,哪怕是想要滲透她的生活,也只是通過這種潛移默化的方式。 喬爾很早以前就聽說過一句話:天下沒有薄情的男人,之所以薄情,只是他沒有遇到那個讓他深情的女人。 而對于宋聿煬來說,雯茵恐怕就是他的宿命吧? 只是這丫頭沒心沒肺的,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意識到這一點。 喬爾沒心思跟她繼續(xù)扯皮,想了想,雯茵也不是外人,便把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雯茵,當(dāng)然,也包括林素彬尚存人世的消息。 k4gz 【271】江律聲有事瞞著她? 孟雯茵向來都是咋咋呼呼的性子,沒想到自己只是忙了那么一小段時間沒跟喬爾聯(lián)系,就能聽到如此爆炸性的新聞。 她驚訝得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你說什么,她竟然沒死?!” “噓,你輕點。”喬爾連忙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畢竟林素彬活著的消息暫時還被江律聲給封鎖著,沒打算公布,再加上林家也算寧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難保周圍有人會把她們的話聽了去,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煩。 四處看了看,確定周邊幾桌沒人把注意力擱在她們身上,喬爾才繼續(xù)說,“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不過你先別往外說,畢竟她身份挺尷尬的,萬一被記者纏上,也不是什么好事。” 孟雯茵一聽喬爾還在替林素彬說話,頓時不樂意了,“我的傻喬喬,人家這會兒正挖空心思地想從你身邊搶走江律聲呢,你居然還在擔(dān)心她會不會被記者纏上?要我說,她就是在利用你們的同情心跟愧疚,才一直得寸進尺來著,這就是網(wǎng)上說的那種綠茶婊,面兒上看著楚楚可憐的,其實心里比誰都會算計,你以為她當(dāng)著你們的面割腕,是真想死嗎?拜托,醫(yī)院里哎,分分鐘有醫(yī)生過來保她的命,才能讓她大著膽子這么搏一搏?!?/br> 不得不說,雯茵這人平時看著粗枝大葉的,這回還真分析到了點子上。 林素彬當(dāng)然不想死,否則,漫長而黑暗的囚禁生涯里,她不會熬了整整4年那么久。 如果一個人真有求死的意愿,那么活著的人,無論如何都是攔不住的,雖然說這樣的話有些殘忍,但其實也可以從旁推斷出,林素彬其實有著很強烈的求生念頭,而她一旦死了,不就成全了自己跟江律聲么? 這樣的事,喬爾篤信她不會去做。 孟雯茵見她不說話,也自知剛才的那番吐槽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意思了。 或許從她一個局外人的角度來講,林素彬身上確實滿滿的糟點,但被她忽略掉的那點歉疚,恰恰是壓制著喬爾跟江律聲的,最為有力的砝碼。 “好了好了,我閉嘴把這事爛在肚子里還不行嗎?” 這么一點利害關(guān)系,孟雯茵還是分得清的,拍著胸脯保證完,還略帶嫌棄地補充了一句,“她的事情,我還懶得跟人說呢!不過喬喬,那個孩子親子鑒定的事,就這么擱置了嗎?” 孟雯茵覺得,雖然不知道林素彬是從何得知消息的,但如果茜茜真是喬伯父的孩子,那么她也沒必要懼怕,更沒必要大費周折地讓人把孩子帶走,而她之所以這么做,那只能說明,她在江律聲的面前撒了謊。 那么茜茜很有可能壓根不是喬伯父的女兒! 孟雯茵的思維向來都很直接,越是有這樣的懷疑,就越要把dna給驗了,到時候如山的鐵證往林素彬面前一丟,看她還有什么臉面再來瞎逼逼。 不過一提到親子鑒定這事兒,孟雯茵腦子里倏地閃過一個疑惑,總覺得好像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但想要深究的時候,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再絞盡腦汁去想的時候,又被喬爾的一聲嘆息打斷,“只能先放著了,不過你也別把我當(dāng)成任人揉捏的軟柿子,林素彬千方百計阻攔我們驗dna,光就這點,你以為我沒懷疑過嗎?” 孟雯茵贊同地點點頭,連她這個神經(jīng)大條的人都能意識到的問題,心思細膩如喬爾,又怎么可能留意不到? “只是她們母女現(xiàn)在都重傷未愈,這個時候我再去做這種事,未免也有些太不近人情,再說了,哪怕不去考慮林素彬的感受,茜茜總是無辜的,她還那么小,沒能在健全溫馨的家庭環(huán)境中長大,就已經(jīng)夠可憐的了,要我再去利用孩子的身世來做什么文章,我真的做不到……” 當(dāng)了mama的人,思考問題的角度總會透出一些母性的關(guān)懷。 孟雯茵知道,她是想到了自己的兒子。 其實幸幸的身世跟茜茜有很多相似之處,也同樣沒有享受過什么家庭的溫暖,唯一不同的是,喬爾是真心實意疼愛孩子的,這幾年來也一直陪在幸幸的身邊,看著他健康長大。 而林素彬呢? 她已經(jīng)病態(tài)到心里只能容納一個求而不得的江律聲了,再想到她4年都被囚禁著,能跟孩子相處的時間亦是有限的。 從這個角度來說,茜茜似乎是比幸幸更加值得同情。 “那孩子也真是投錯了胎,遇到這樣一個出身不說,還有林素彬這個媽,拿自己孩子的身世來糊弄人,這種事我還真是聞所未聞?!?/br> 喝了兩口杯子里的冰咖啡,孟雯茵精致的眉頭忽然又皺了起來,“對了喬喬,你剛說江律聲好幾天不見人了,他會不會是……被林素彬用什么理由給騙到醫(yī)院去了?。俊?/br> 喬爾表情明顯微微愣了下,旋即否認,“不會吧?” 她分明記得那天分開的時候,江律聲信誓旦旦說找了24小時的看護跟保鏢照看林素彬。 孟雯茵怕自己的話引起什么歧義,連忙擺了擺手解釋,“我可沒有離間你們感情的意思啊,不過我覺得,林素彬連自殺這種手段都用了,再使點苦rou計什么的簡直小case,雖說江律聲不喜歡她吧,可你們倆對她有虧欠也是事實,他若是為了減少林素彬?qū)δ愕臄骋舛宰魍讌f(xié),也不是沒有可能啊?!?/br> “他最近應(yīng)該在忙晶盛的事。” “晶盛的事?”孟雯茵一臉詫異加不解的表情,“前幾天我還聽宋聿煬說,江律聲已經(jīng)把晶盛的執(zhí)行權(quán)暫時交到他手里,由他代為處理了,大概就是3、4天前吧,還是微信語音跟我說的,我手機里還有記錄呢?!?/br> 說著,她還打開了跟宋聿煬的微信聊天頁面,熟悉的男聲很快從手機里流淌出來,證實了雯茵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