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jié)
“你讓他……過來的?” “不然你以為深更半夜的,聿煬這么閑得慌?” 喬爾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就見江律聲微微嘆息了一聲,寵溺且有些無奈的眼神,“當(dāng)時你說你不是要跟我分開,只想一個人靜一靜,我能怎么辦?喬喬,不得不承認(rèn)你有時候很倔,倔得我都拿你沒辦法,想攔著你,就怕觸及了你的逆鱗,會適得其反,所以只能采取這樣迂回的方式,大概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說至此處的時候,他無奈地笑了笑。 但看著喬爾的一雙眼眸很快變得深邃起來,那里面似是有濃烈的情緒在慢慢沉淀,一點一滴,幾乎是要將面前的女人徹底吞沒。 “不過我心甘情愿?!?/br> 嗓音黯啞地說完這一句,他直接低頭,吻住了喬爾兩片柔軟的唇瓣。 狹窄的四方空間里,氣氛很快就變得曖昧而熱烈,喬爾很快就感覺到身體綿軟了下來,像是被抽干了力氣那般,主動伸手就勾住了江律聲的脖子。 她自認(rèn)為不是個具有多少安全感的人,在感情的世界里,總像蝸牛一樣爬得慢而小心。 可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樣一個人,他霸道強勢,卻也懂得小心翼翼維護(hù)自己的情緒,哪怕是戀人之間最普通的一句“心甘情愿”,卻也能夠捂熱她心底最冰冷的一個角落。 這個吻沒有持續(xù)太久,江律聲便適時地松開了她。 不過起身的時候,喬爾清楚地看到了男人眼底那一抹隱忍的壓抑。 她拉扯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這才微紅著臉坐回到了副駕駛位,沒忘記這是幼兒園附近的馬路邊上,不過好在這輛車子的車膜貼得較深,哪怕是有人站在外面,也看不到里面的任何內(nèi)容。 車子還未發(fā)動,江律聲的手機(jī)就有電話打了進(jìn)來。 喬爾沒去留意手機(jī)屏幕上的來電人信息,不過近在咫尺的距離里,隱約也可分辨出,那是一道略顯蒼老的男人聲音。 分明是屬于江世為的。 想想也是。 江律聲收購錦茂的事情并不隱蔽,如果連錦茂董事會都已經(jīng)知情的話,江家老爺子還有夫人那邊,恐怕也瞞不住。 掛了電話之后,江律聲很快發(fā)動車子,開往了玫瑰苑的方向。 同時朝她淡淡說了一句,“先送你回去?!?/br> 昏昏沉沉了一整天,喬爾原本就挺累的了,只想早點回家洗個澡睡覺。 再者,沒能親眼見到幸幸安全到家,她這個當(dāng)媽的,多少是有些放心不下。 不過見江律聲眉眼緊鎖的樣子,喬爾還是忍不住擔(dān)憂地問了一句,“你等會兒還有其他事要處理嗎?” “嗯,有點事?!?/br> 江律聲沒有隱瞞,不過這個含糊其辭的回答,顯然也是不想讓她參與太多的意思。 喬爾沒再多說什么,車子很快開到了玫瑰苑小區(qū)停下。 江律聲極為妥帖地替她松了安全帶按鈕,拇指扣著她的下顎,又在她唇瓣上輕啄了兩下,這才不舍地放開,“回去吧,明天你爸就能回來,我保證?!?/br> 喬爾微微愣了一下,隨即才笑著點了點頭,叮囑道,“那你路上小心?!?/br> 等親眼看著她上了樓,江律聲才調(diào)轉(zhuǎn)車頭,開往了江家大宅。 ** 江家。 豪華精巧的客廳內(nèi),氣氛卻是無比的低沉壓抑。 沒來得及收拾的茶具還擺在茶幾上,冒著幾縷淡淡的熱氣,卻沒有一個傭人敢在這個時候上前。 外面車子發(fā)動的聲音漸行漸遠(yuǎn),直至消失。 從莉終于壓制不住心里的那股憤怒,徹底爆發(fā)出來,“呵,江世為,你現(xiàn)在知道,你一直心心念念的好兒子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了吧?江家好吃好喝地養(yǎng)了他這么些年,到頭來,他就是這么回報江家的?你看他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江世為的臉色亦不好看,不過比起從莉來,還是淡定了幾分,“行了,你先別嚷嚷,這事等阿聲回來了再說?!?/br> “還有什么好說的?他從威爾遜手里收購了錦茂百分之40的股份,這難道不是事實?我看他現(xiàn)在不僅是打著江氏財團(tuán)的主意,手長到都想伸到我們從家的產(chǎn)業(yè)來了!” 從莉冷哼了一聲,越是想到這些,火就越是蹭蹭往上冒,“怪只怪我當(dāng)年太過仁慈,要是早知道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那個女人,還有那個雜種,我就應(yīng)該一并掃地出門!” 反正自己當(dāng)年對吳曼麗的所作所為,江世為也不是不知道,只是為了平衡從家人心里的怒氣,他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 所以從莉此刻當(dāng)著江世為的面講這些,完全都是無所顧忌的。 只是她也低估了一點:哪怕江世為可以容忍她對吳曼麗的各種刁難陷害,但也不可能任由從莉把自己的親生兒子罵做是雜種。 【282】想要插手我從家的事,沒門! 本就不悅的臉色一瞬更是陰沉了下來,江世為狠狠訓(xùn)斥道,“你說夠了沒有!從家的人別的本事沒有,這推脫責(zé)任的手段倒是比誰都來得高明,當(dāng)年你爸跟你幾個叔伯,想要背靠威爾遜這棵大樹乘涼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哦,現(xiàn)在威爾遜一聲不吭把股份拋了,你們就知道急了?你怪阿聲能有什么用,這些股份他是真金白銀買來的,又不是偷來搶來的,就算你鬧上了天,也不可能再落回你從家的口袋里!” 江世為說著,握在手里的拐杖重重敲擊了幾下地面。 木質(zhì)的拐杖落在瓷白的地磚上,帶起一陣清脆的聲響,但這里面卻透著毫不掩飾的怒意。 聽得從莉明顯一愣,卻又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 的確,在這件事情上,是他們從家理虧。 早在10多年前的時候,錦茂就遭遇過一次瀕臨破產(chǎn)的危機(jī),出口到歐洲的產(chǎn)品被如數(shù)退回,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從家老爺子找了威爾遜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