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楚嘉德哈哈笑了起來,說道:“看來這孩子是害羞了……咱們不管他,去我的書房說吧?” 司臣只好收起心中的不舍,對他點點頭,“好?!?/br> 楚廣玉離開主樓大廳,剛剛還含著微笑的臉立刻陰沉了下來,不過因為花園里又轉(zhuǎn)出來兩個女傭,他剛剛陰沉下來的臉色片刻間消失不見,微笑著和兩個年輕的女傭打招呼。 “廣玉少爺,昨天晚上沒見您回來,是不是出去玩了?”年輕的女傭們并不是太清楚楚家的風(fēng)起云涌,只大概知道前段時間楚嘉德和楚廣玉做了親子鑒定,得出的結(jié)論是兩人并非親生父子,女傭們平常都會與平易近人的楚廣玉聊天說笑,關(guān)系很不錯,聽說這個消息后心中都為他可惜難過,那之后每次聊天時都會主動避開這些話題,說一些好玩的事情。 “別提了,昨天我倒霉死了,車子出車禍掉進(jìn)河里了,不過還好我神勇地提前跳了出來?!背V玉笑瞇瞇看著兩個年輕漂亮的女孩,說話時繪聲繪色的,兩個女孩都被他給逗笑了。 “天啦,這么嚇人,那您沒事吧?” “沒事,我不是好好站在這里嗎?” 幾人又說笑了一會兒,楚廣玉就一個人回了自己的樓里。 楚浩昨天終于被楚嘉德帶回了楚家,楚嘉德早兩天就讓人精心收拾了一棟樓,就為了給這個遺失多年又終于找回來的兒子住,表表他的父愛。 他的小樓位置也非常不錯,后面有一個清澈漂亮的小湖泊,邊上還有一個大草坪以及點綴的花果樹木,站在小樓里,每個季節(jié)都能看到不同的風(fēng)景。 唯一不好的是小湖泊的另一邊也有一棟同樣精致漂亮的小樓,而那棟小樓里,住的是楚廣玉。 楚浩現(xiàn)在整個人都是慌的,他原本也算是無神論者,覺得把人殺死了,即能掩住那個秘密,也能解恨,但是現(xiàn)在楚廣玉又活著回來了……一時之間他所有的打算全都亂了套了,他該怎么辦,再去把人殺死一次嗎?! 他坐在窗口,看見楚廣玉一個人回到了小樓里,他突然又覺得非常的害怕,那個人晚上會不會趟著水過來向他索命?! 楚廣玉回了小樓里也在發(fā)呆,其實他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那種生命被奪走的可怕似乎還殘留在身體里,可是今天早上太陽升起來后,他竟然又清醒了過來,并且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事兒也沒有,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任何破損…… 那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他做的一個夢嗎? 不,絕對不是,他陰沉著臉立刻否認(rèn)了這個懷疑,昨天晚上的一切他都記得非常清楚,清楚得他恨不能親手撕碎楚浩這個人渣! 可是他的理智卻在告訴他,他現(xiàn)在還好好地活著,殺死楚浩,那他就真的成為殺人兇手了,這絕對得不償失! 楚廣玉揉了揉太陽xue,腦子里很亂,伸手推開窗戶想吹吹風(fēng)冷靜一下,忽然看見院子外面站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正側(cè)頭往樓上看過來。 第3章 婚禮 樓下的男人是司臣,這個男人雖然不像楚廣玉那樣外表處處奪目耀眼,卻也是極有自己風(fēng)彩個性的男子。司臣身高比楚廣玉還要高一點,臉生得俊朗有型,比楚廣玉的五官還要立體一些,身材筆直而結(jié)實,據(jù)說之前不久才從部隊里退下來,手里有一家從朋友那里接手來的電子公司,十分有前途。 他站在院子的花墻外,那種硬漢與玫瑰搭配的感覺,十分讓人心動。 楚廣玉之前與司臣見過幾面,為了競爭一個電子硬件技術(shù)專利的獨家授權(quán),那時他將司臣視為一個強勁的對手,楚廣玉背靠楚家,背景雄厚,對這個項目勢在必得,而司臣看起來沉穩(wěn)淡定,就像一個耿直的兵,實則談起生意來寸步不讓,而且似乎人脈很廣……這就導(dǎo)致了兩人幾次見面,火藥味都很濃重,楚廣玉偶爾對這個大頭兵也是恨得牙癢。 楚廣玉想起過往種種,心里忽然有一種悲涼感,楚嘉德這種生意人,在得知自己并非他的親生兒子后,就把自己當(dāng)成了一顆棋子,而且是一顆即將拋棄的棄子,現(xiàn)在他正想要用這顆棄子換回最后一筆利益,與一個有前途的俊杰聯(lián)姻。 不過他可不是好心想給楚廣玉這個曾經(jīng)的兒子找個好歸屬,更不是多看得起司臣,他根本就是想通過聯(lián)姻,慢慢把對方的公司給吸收到自己手里! 司臣獨自站在花墻外,似乎也并沒有進(jìn)來的打算,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側(cè)頭望著二樓望了很久,才轉(zhuǎn)身一個人離開了。 楚廣玉也不明白為什么司臣會答應(yīng)與楚嘉德聯(lián)姻,以司臣的手腕,肯定不會看不出來楚嘉德目的不純,如果他看出來了,還想聯(lián)姻,是因為他喜歡男人? 楚廣玉腦子里很亂,想了一會兒自己被拿來聯(lián)姻的事情,又想到楚浩的殺身之仇,還有楚父得知他并非親生兒子后立刻翻臉,把他們二十幾年的父子親情完全拋棄的痛苦……零零雜雜堆在一起,讓楚廣玉心里又痛又恨,他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清楚,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他們?nèi)魏我粋€人! …… 不管楚廣玉心里有多恨,他和司臣的婚禮都在雙方的意愿下,很快就定了下來,婚期與楚浩回到楚家的時間,相差不到一個月。 楚浩這段時間一直很害怕,不知道是因為他心里有鬼,還是楚廣玉沒事人一樣回家給了他極大的心理暗示,他從那天起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夢見楚廣玉是從河里爬出來的惡鬼,就是來向他索命的! 他白天不敢跟楚廣玉面對面,生怕他會突然變成惡鬼向自己索命,晚上又不敢睡覺,一睡就會做更恐怖的噩夢,沒兩天,他的臉頰就瞬間消瘦了下來,膚色也發(fā)黃發(fā)黑,看起來就像真得病了似的。 楚浩在楚家待沒兩天就受不了了,堅持要從楚家搬了出去。 楚嘉德十分想不通他為什么才回來就要搬出去,之前不是一直想要搬來楚家住嗎? “怎么了小浩,是不是在楚家有人給你臉色看了?是誰這么大膽子,你告訴爸爸,爸爸給你做主?!?/br> 楚浩臉上瘦得都有些凹了,楚嘉德看得非常心疼,怎么也不愿意他就這樣搬走。但是楚浩也快被自己的心虛給折磨瘋了,整個人都有點恍惚,聽到父親的詢問,倒是回過神來一些,眼珠子在凹陷的眼窩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委屈地說道:“有爸爸在怎么會有人給我臉色看,就是,就是廣玉總是不想看到我,不過我也能理解他,突然承受這么大轉(zhuǎn)變,他心情會不好也正?!?/br> 他半真半假一說,楚嘉德立刻就相信了,他臉色一沉,抬手親昵地拍拍他的腦袋,安慰道:“他很快就要結(jié)婚搬出去了,以后你們也沒什么機會再見面,別太擔(dān)心。” 楚浩根本不敢把他殺人的事情告訴別人,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這個父親,他正想著措詞,一抬頭就看見楚廣玉正往這邊走過來,嚇得往后一縮,整個人幾乎藏在了楚嘉德身后。楚嘉德被他的動作弄得愣了一下,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等看到是楚廣玉時,臉色就沉了下來,以為是他故意在背后為難楚浩,于是沉著聲音說道:“廣玉,小浩才來楚家,對什么都不熟悉,你不要總是板著臉對他,他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回到楚家來和我團(tuán)聚,我不想他以后再受任何人的氣?!?/br> 楚廣玉聞言笑了,轉(zhuǎn)過腳步往他們走了過來,一邊說道:“爸爸這話從何說起來啊,我從來不給人臉色看的,楚浩才回楚家,我倒是想跟他好好培養(yǎng)一下感情,多陪他轉(zhuǎn)轉(zhuǎn),可惜他總是不給我這個機會啊?!?/br> 他說得特別自然,而他除了楚浩回來那天晚上獨自開車離開楚家外,也確實從來沒有為難過楚浩。不過楚嘉德根本不相信他的話,自顧自用語重心長的語氣說道:“廣玉啊,你也是快結(jié)婚的人了,最近就不要到處亂跑了?!?/br> 楚廣玉又笑了,甚至忍不住輕笑出聲,“爸爸多慮了,我最近一直待在自己的小院里收拾東西,根本沒出過楚家?!?/br> 楚嘉德的意思就是讓他連他那小院兒也別出,不過他這話自然不好明說出來,也不愿意與他在嘴上拉扯,對他揮揮手說:“那你回去休息吧,我跟楚浩再說會兒話?!?/br> 楚廣玉笑著點點頭,從兩人身邊走過。楚浩下意識回頭看了他一眼,卻正好對上楚廣玉冰冷沒有情緒的目光,只覺得心中一寒,就是這種目光,他晚上總是做噩夢夢到他用這種目光向自己索命! 等他嚇得回神想收回目光,楚廣玉已經(jīng)走出去很遠(yuǎn)了,似乎剛才那種目光全是他的錯覺。 楚浩心里很害怕,死活不愿意在留在楚家,楚嘉德拗不過他,只好答應(yīng)了,不過在他走的時候說道:“你要是不喜歡廣玉,等他結(jié)婚了就趕緊搬回來吧,到時候爸爸去接你?” 楚浩也是這么想的,他還想搬出去后去找個得道高僧什么的給他看看,至于楚廣玉,他現(xiàn)在完全不想靠近他! 楚浩暫時搬出楚家后,楚家倒是平靜了下來,接下來一個月莊園里的人都在忙著楚廣玉的婚事,就算楚嘉德已經(jīng)把楚廣玉當(dāng)成了一顆棄子,楚家的孩子結(jié)婚,他也不能弄得太寒酸,楚家也丟不起這個臉。 時間就在忙碌中快速地過去了,終于到了定好的結(jié)婚日期。 傭人把禮服送了進(jìn)來,看見楚廣玉一個人坐在臥室外的小客廳里,不由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擔(dān)心。 楚廣玉此時沒什么心情和人說話,捏著額角對她們擺了擺手。傭人們不敢打擾他,怕惹他心煩,只得放下禮服趕緊退了出去。 楚廣玉一個人獨自坐了良久,有些茫然地四下看了一會兒,最后起身邊走邊脫衣服,等他走進(jìn)臥室時,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全都脫了下來,赤著身體站在床邊,他的身材修長筆直,身上沒有明顯的肌rou,但是組成身體的每一根線條都異常的優(yōu)美迷人,皮膚更是非常的白皙,甚至有一些透明。 楚廣玉皺著眉看著身上的皮膚,他原本皮膚并沒有這么白,帶一些健康的小麥色,而且腹部多了一塊淡粉色的斑痕,形狀很不規(guī)則,如果非要說像什么的話,有一點像荷花花苞頂上露出的那個粉紅色的小尖。 楚廣玉自己看了一會兒也看不明白,便不再關(guān)心了,伸手拿起傭人剛送來的禮服一件件穿好。 整個婚禮辦得十分豪華盛大,許多富豪名流都沖著楚家的名頭過來祝賀,這些人都以為楚廣玉嫁了個沒什么背景的小老板,楚嘉德這個老狐貍不定打著什么主意呢。結(jié)果沒想到司臣車隊來接人的時候,竟然在楚家大莊園外排了一長遛的名車豪車,倒是讓許多人都驚掉了下巴。 “不是說對方只是個電子公司的老板嗎?我還以為最多也就是個新起之秀,不定什么時候就被一個大浪頭給打下去了,怎么,難道他還有什么背景不成?” 眾人面面相覷,忍不住就低聲討論起來了。 正在他們討論的時候,旁邊忽然傳來一聲驚呼,其他人下意思看過去,就聽那人一臉震驚地說道:“天啦,剛才那個開車的伴郎,不是京城董家的小公子嗎?!他竟然還給一個小老板開車?!” 京城董家什么人,這一眾來祝賀的人就算沒見識過,那也是聽說過的,紛紛驚疑地看過去。這一看不得了,一下子就看見許多有印象的臉! 司臣穿著新郎的禮服,坐在車?yán)锷钗艘豢跉?,給他開車的董少華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喜歡他那么多年,今天終于能把人娶回去了,不是應(yīng)該高興嗎?那么緊張做什么。” 司臣在發(fā)小面前總算沒有在其他人面前那樣沉穩(wěn)淡定了,白了他一眼,“等你結(jié)婚試試,反正我緊張,也不知道小玉準(zhǔn)備好了沒有,好想快點把人娶回去。”說完湊到后視鏡前給自己照了照,這張臉配楚廣玉雖然差了一點,但總算是沒有其他人能趕得上。 董少華被他那深情的語氣惡心得受不了了,要不是看在他今天結(jié)婚的份上,真想一拳頭把他臭美的臉拍扁! 第4章 在乎的 楚家的來賓非常的多,不過這些都不需要做為出嫁一方的楚廣玉去應(yīng)付,司臣跟著楚嘉德禮節(jié)性地和楚家的宗親們喝了一圈,然后就去了楚廣玉的院子。 不同于外面的熱鬧,楚廣玉的院子里很空,女傭們?nèi)勘凰虬l(fā)走了,于媽本來想陪陪他的,也被他給哄勸走了。 司臣帶著人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他一個人站在二樓的陽臺上,禮服已經(jīng)穿好了,但他的樣子卻不像是在等著和人結(jié)婚。 司臣心中一沉,大步走向他的院子。他的動作在其他人看來根本是迫不及待想把人娶回家,大家好笑地調(diào)笑了他幾句,倒也沒有人懷疑什么。 司臣進(jìn)了院子就大步上了樓,楚廣玉聽到聲音轉(zhuǎn)身,正好看見他推開臥室門走進(jìn)來,笑著說道:“你這么等不及了?” 司臣沒說話,上前想拉他的手,但又忍住了,沉默了一下說道:“你準(zhǔn)備好了嗎?” 楚廣玉聞言抬起手在他面前轉(zhuǎn)了一圈,笑盈盈看著他說:“我有沒有準(zhǔn)備好,你看不出來嗎?” 司臣看著他的樣子只覺得心中悸動不已,猛地彎腰一把將人給抱了起來,大步就往外走,一邊沉聲說道:“那就走吧?!?/br> 再怎么說楚廣玉也是個一米八的大男人,讓他就這么說抱就抱起來,而且似乎一點勉強都沒有,楚廣玉也有點驚訝。 司臣抱著他快速下了樓,然后大步就往外走去。后面一干伴郎忙不迭跟上,都在撇嘴,司臣這個大悶sao! 楚嘉德看著司臣一眾人回到了前院,正想把兩人叫過去再當(dāng)眾說教一番,表表他這個岳父的威嚴(yán),沒想到司臣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抱著楚廣玉直接走過前院,上了他們的車隊揚長而去。 正想追出來的楚嘉德簡直目瞪口呆,“這,這也太不像樣子了!”這根本是沒把他這個長輩放在眼里! 其他楚氏宗親也很不滿司臣的態(tài)度,當(dāng)然還有一些人卻看得明白,楚嘉德想把人家的公司弄到手,可那個司臣卻也不是個簡單的貨色。 司臣把楚廣玉放到自己的車上,就毫不留情地把他的伴郎董少華給趕去了其他車,自己充當(dāng)司機。 楚廣玉被人抱著讓人圍觀了一路,卻一點也沒生氣,在坐位上調(diào)了一個舒服的坐姿,側(cè)頭看了他一眼說:“你就不怕得罪楚嘉德嗎?” 他直乎楚嘉德的名字,司臣也沒有驚訝,“我不在乎他如何?!?/br> “哦?”楚廣玉倒是有點驚訝了,反問道,“那你在乎什么?” “我在乎你?!彼境枷胍膊幌氡憬恿嗽?。 楚廣玉怔了一下,隨后笑了笑保持沉默。 司臣卻看出來了,他并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司臣心里有些難過,轉(zhuǎn)頭啟動車子,直接往他居住的南郊開去。 他住的位置在蘭城的南郊,旁邊有一座不算高的玉蘭山,算是郊外靠近鄉(xiāng)下的地方了,人煙不如城市那么密集,但是環(huán)境很好。 楚廣玉坐在車子里,看見車窗外的玉蘭山十分驚訝,他記得楚浩住了二十幾的地方就在這附近,不過他的養(yǎng)父早就死了,只給他留了一個荒廢多年的小農(nóng)場。那天晚上楚浩被楚嘉德帶回來時,楚浩還特意把農(nóng)場的地契給了他,說是他父親留下來的遺產(chǎn),理應(yīng)由楚廣玉繼承。楚廣玉心里笑了一聲,楚浩可不是有多大方,他這么做,純粹是來羞辱他的。 玉蘭山居住的人還算是比較多的,但是絕對沒有誰家買得起一輛豪車,別說豪車了,就是一輛超過五十萬價格的車,在這里都是足夠值得圍觀的事了。 而司臣為了娶楚廣玉,把他那些從小玩到大的發(fā)小都叫過來充場面了,這兩天豪車扎了堆地往玉蘭山開,早就有好事的人天天蹲馬路邊上看熱鬧了。 這會兒豪車們又是排成了一長遛過來,那壯觀的,從馬路這頭都排到了另外一頭了,就是市里的大車展,也配不了這么齊的牌子吧! 司臣的房子在玉蘭山旁邊,依山傍水的一棟大別墅,前后都有寬敞的大花園,園里種了各種花卉和樹木,稱得上風(fēng)光優(yōu)美景色宜人。 車子直接進(jìn)開了園子里,司臣下了車,然后繞過車頭走到另一邊,打開車門伸手又把楚廣玉給抱了出來。 “你這服務(wù)不錯啊,我是不是以后連走路都可以省下了?”楚廣玉完全不在意被他抱來抱去,還笑瞇瞇跟他打趣兒。 “可以,你想去哪里可以告訴我,我抱你去?!彼境紖s回答得十分認(rèn)真。 楚廣玉四處看了一眼,園子里除了一起回來的車隊,只有一些傭人在忙碌著餐飲等東西,確實沒看到一個看起來像長輩的人,不由問道:“你結(jié)婚,你的家人沒來?” “他們還在北京,趕不過來,抱歉,等你什么時候想去北京了,在那邊再補一個婚宴可以嗎?”司臣歉意地看著他,話也說得非常的誠懇。 楚廣玉本來就不在意這場婚禮,隨意點了點頭說:“嗯,那以后再說吧?!?/br> 后面的車隊也陸續(xù)停在了園子里,董少華走過來幫發(fā)小解釋了一句:“你別生氣,司臣是太想和你結(jié)婚了,就怕時間拖久了楚家再出妖娥子,才準(zhǔn)備得這么倉促,他沒有敷衍虧待你的意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