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唐家的大廚很不錯,但是給自己老婆吃的東西,當(dāng)然還是自己親手做的食物好。更何況現(xiàn)在楚廣玉身體特殊,司臣一點不敢怠慢,能親自給他做食物,就一定會親自下廚。 等到其他人起床時,司臣的飯菜也做好了,端到自家老婆面前,這是做給他一個人吃的。唐炎在旁邊看得十分的羨慕,再回頭看一眼某個人,輕哼了一聲,人比人簡直氣死人! 唐玄無奈地看他一眼,他以前真沒看出來那個乖巧的小家伙這么能鬧別扭,不過看著他現(xiàn)在活蹦亂跳的樣子,怎么都比以前好。 等到唐老爺子也入座,一家人熱熱鬧鬧開飯,都吃得挺開心的。 不過才吃到一半,就有人給唐玄打來了電話,他最近一直很忙,大家也都習(xí)以為常了。 不過他這通電話似乎是有些不一樣,他接了電話一句話沒說,唐炎到底是最關(guān)心他的,別扭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道:“公司里是不是有什么事?” 唐玄搖了搖頭,順勢盛了一個錦雞荷包蛋給他,那蛋比特意培育送來唐家的蛋還要好吃得多,司臣這次過來帶了不少,但全都是給楚廣玉補身體的。他知道小家伙嘴饞很久了,卻不好意思多吃,就拜托司臣早上多煮了一個給他。 唐炎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這會兒也沒跟大哥鬧,怕他心里真有事。 唐玄見他擔(dān)心,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一點小事,先吃飯吧,吃了再說?!?/br> 楚廣玉抬頭看他一眼,心中隱約有一個猜測,不過想來也是件倒胃口的事,還是先吃飯吧。 等到吃過飯,唐老爺子還約了人下棋就先走了。最近老爺子多了個愛好,就是去顯擺他的香外加新認(rèn)的干孫子。楚廣玉送給他的那塊奇楠香他讓人處理了一些,放在一個古色古香的精致香爐里,讓其他對此有了解的老頭子們著實眼紅得厲害,奇楠的香味高雅而尊貴,能提醒醒腦,對身體還好,要知道在古代,那可是龍床上必備的香料之一,平常人家見識不得,到了現(xiàn)代更是有錢也買不到,怎能讓人不眼紅? 唐老爺子還挺小氣的,拿出來跟人顯擺了一回,就每日抱著香爐出去跟人得瑟,一邊感嘆自己收了個干孫子真是懂事又有本事,不但把這么好的東西給他老人家弄來,連唐炎那一身病,也是人家開出的藥方治好的,一身本事那可不是一般兩般的大。 弄得其他老頭明里暗里各種羨慕嫉妒恨。唐家人口龐雜,但有本事的卻也不少,如今這位繼承人更是能力和性格一等一的,現(xiàn)在又收了一個看起來不得了的干孫子,哪家當(dāng)長輩的不想要這么個兒孫長臉?。?!可惜有的事啊,真是羨慕不來! 送走了老爺子,唐玄這才叫住了楚廣玉,把剛才助理告訴他的事又給他說了一遍。這事是楚廣玉的事情,接下來要怎么處理,還得看楚廣玉的意思。 事情其實也很簡單,楚浩在酒店里一次性睡了幾個女明星,轉(zhuǎn)天他房里的畫面就被人曝光了出來。 曝光的是一家娛樂小報,狗仔隊拍到有幾個女明星進入了楚浩訂的房間,楚浩之前也玩過漂亮的女明星,根本沒把這當(dāng)回事兒,剛好楚廣玉請小黑蛇施了點小法術(shù),把楚浩讓柳煙給他下的藥全部還了回去,于是在藥性的作用下,楚浩連窗簾都沒顧上拉,就猴急地跟幾個女明星滾上了床,不但動作姿勢很不堪,還弄了不少道具…… 據(jù)說拍到的畫面極為yin亂勁爆,娛樂小報當(dāng)時都有點不敢刊發(fā)了,不過最終還是被盈利的思想占了上峰,連夜刊印了出來,今天早上天不亮就轉(zhuǎn)送到了各大售賣點,里面完全可以直接用作h碟封面的直白畫面當(dāng)即就吸引了大眾的眼球,當(dāng)場就一售而空。 “楚嘉德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他的人脈不錯,找了人想壓住這件事,不過那些圖片已經(jīng)被人傳到了網(wǎng)上,他想再攔截已經(jīng)不太可能了?!碧菩堰@件事的后續(xù)也告訴了他。 楚廣玉聽后,覺得十分諷刺,相處了二十幾年的父親,就為了這么個玩意,轉(zhuǎn)頭就能對他斬斷所有父子之情,他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他知道這事唐玄在里面給他幫了很大的忙,要不然以楚家的力量,一家娛樂小報根本不是對手,直接找警察壓一壓差不多就了事了。 捏了捏鼻梁,楚廣玉微微瞇起眼說:“我不打算放過楚浩,楚嘉德如果愿意繼續(xù)給他收拾爛攤子,就讓他收拾去吧,不過那幾個女明星算是誤傷,我無意毀她們的前途,麻煩大哥幫我處理一下?!痹趪鴥?nèi)發(fā)生這種事情,多數(shù)人關(guān)注的、漫罵的都是她們,反而是其中的男主角受到的苛責(zé)要少得多,等到事情平息后,身為男人他該怎么活還怎么活,這些女明星就要悲慘得多,不但名聲全毀了,事業(yè)也多是一蹶不振,楚廣玉因為從小跟他的母親很親近,后來又知道對他那么好的母親竟然和他也沒有血緣關(guān)系,對女生總是更寬容紳士一些,更何況他為了針對楚浩而把其他無辜的人拖下水,這不是他的行事作風(fēng)。 唐玄知道了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沒說,打了電話吩咐助理繼續(xù)跟進。 很快的,傳到網(wǎng)絡(luò)上的圖片也被人在各大流量巨大的論壇里瘋轉(zhuǎn)了起來,這時就接連有不少人“認(rèn)出”了這位楚大少,開始給各路網(wǎng)友科普這位楚少爺堪稱傳奇的身世。 這些新聞開始還只是在論壇里來傳來傳去,很快的各大門戶網(wǎng)站也放上了頭條,不過到底是大網(wǎng)站,放出來的圖片都處理過,不過話題也更多,主要是圍繞著這位楚少爺終于回到楚家后,什么正事沒做好,反而鬧出一堆妖蛾子,這次還公然搞出聚眾yin亂的事出來,簡直就是智商堪憂,暴發(fā)戶終究是個暴發(fā)戶,有些東西并不是突然有錢了就能改變的,也不知道他爸爸現(xiàn)在是怎么個悔不當(dāng)初法…… 事情到了這一步,差不多已經(jīng)達到了楚廣玉當(dāng)初把楚浩拖進娛樂圈這個目的,之后就要看楚嘉德能為他這個兒子做到哪一步了。 “累嗎?我這邊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完了,累就休息兩天再回去?!彼境汲樽咚掷锟葱侣劦钠桨迦釉谝贿?,把人給抱了起來,然后親昵地坐在同一個單人沙發(fā)里。 楚廣玉放松地靠在他的胸膛上,笑著說:“我天天待在家里有什么累的,倒是你,整天忙來忙去,也沒見你休息一下。” 司臣側(cè)過頭挨著他的臉頰廝磨,給他說了一下自己的準(zhǔn)備,又聽了一些他的意見,兩人也商量好了轉(zhuǎn)天就回蘭城。畢竟楚廣玉這肚子也不知道究竟還有多久會生,司臣也很著急,還是回到他們自己的地盤才更讓人放心。 唐炎本來還想跟他們回蘭城的,不過唐家在國內(nèi)的主要產(chǎn)業(yè)還是在g省這邊,唐玄之前為了給寶貝弟弟找藥是沒辦法,現(xiàn)在唐炎身體好了,他自然不能再隨便丟下事業(yè)不管,而唐玄不走,他肯定也不答應(yīng)小家伙單獨離開自己身邊,唐老爺子知道大孫子的心思,也在旁邊幫腔,非讓小孫子留下來陪自己。 說起來唐老爺子絕對是個不容小看的人物,可能是早就看出了唐玄的心思,眼見著他這么多年越陷越深,再加上唐炎那時候又沒幾年好活了,他是真不忍心傷了這兩個孩子,現(xiàn)在唐炎身體大好,唐玄更是鐵了心腸不會再娶其他女人,老爺子想來想去,還是支持吧,他也是一輩年紀(jì)了,還是別當(dāng)個讓人恨的攪屎棍了,等到了時候,家里肯定有很多人上趕著相當(dāng)呢,他一把老骨頭費那勁弄啥? 這就是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楚廣玉笑瞇瞇看著他,也不說話。唐老總覺得被他看穿了心思,咳了一聲,拉著他吩咐道:“小玉啊,以后有什么好東西,記得要介紹給爺爺看看啊?!?/br> 這是得了那香的好處,就打蛇隨棍上了。楚廣玉從來沒和這個年紀(jì)這個輩份的人相處過,覺得這么精明一老頭子也挺意思,笑瞇瞇跟他保證道:“放心吧,晚輩有好東西忘了誰也忘不了您是不是?對了,我記得家里之前還有不少山花蜜來著的,等我回去也讓人送點過來給您嘗嘗,聽司臣說,司老爺子嘗了后身體也跟著好了不少,我就想著,怎么著也不能落下您不是?” 唐老立刻眉開眼笑,拿手一下一下點著他笑說:“小子嘴夠甜的,不過我喜歡,想我唐家小輩不少,還真沒一個能趕上你這張嘴。” 唐炎在旁邊很不滿,“您還真是偏心,我哄了您這么多年,盡然趕不上小玉這么幾天,唉,果然是有了新孫子,就忘了我這老孫子了。” 老爺子都被他給氣笑了,拍了他一巴掌說:“你還嘴甜,嘴饞還差不多,我這些年,為了你還cao心少了?你還好意思跟我提。” 唐炎撇了撇嘴,表示不跟他老頭子爭了。 楚廣玉走的時候,把自己辦了個農(nóng)場的事也給老爺子說了,并且吩咐道:“爺爺可一定要來玩啊,帶朋友來玩最好了,我那里好東西不少,都給你留著,等到您到時候親自去挑了,并且包吃包住。” 老爺子滿意地連連點頭,唐炎就是被他送的藥治好的,他當(dāng)然不會懷疑這小子能弄到好東西,當(dāng)即就表示一定會去,至于帶朋友去炫耀炫耀自己干孫子多有本事這種事,也是可以的。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楚廣玉和司臣暫時辭別唐老一家,回到了蘭城,反正都在國內(nèi),離得也不遠,總有一天還會再見的。 gtgtgt 差不多同一時間回蘭城的,還有楚嘉德父子,因為楚浩弄出這么大的丑聞,楚嘉德簡直焦頭爛額,當(dāng)場就沒忍住,狠狠甩了楚浩幾巴掌。 楚浩先是被打懵了,反應(yīng)過來,恨不能當(dāng)場殺死楚嘉德這個人渣。這人渣從來沒養(yǎng)過他幾天,他有什么資格打他! 楚嘉德對上他通紅的臉頰和眼眶,心里也升起一絲愧疚,不過一想到楚浩曝出這么大的丑聞,把他之前為把這個兒子扶上繼承人的位置所做的努力全部毀于一旦,就恨不能打斷他的腿,出了事他還得親自去處理,宗親那邊也不知道該怎么交待,他又沒有其他兒子,搞不好這個繼承人的位置就得讓給其他楚家的孩子……那點愧疚很快就被他扔到了一邊,勒令道:“回蘭城后,你就給我待在家里,公司也不用去了,好好準(zhǔn)備跟楊家訂婚的事吧!” 楚浩剛剛嘗到游走在花叢中的樂趣,當(dāng)然不樂意這么快就結(jié)婚,不過在他看來,身為男人結(jié)婚了又怎么樣,他想出去玩誰也攔不住他,更何況和他聯(lián)姻的楊大小姐可是楚廣玉的心上人,這兩人當(dāng)初差一點就結(jié)婚了,這么一想,他心里又爽快了,一切能讓楚廣玉不爽的事情,他都樂意去做! “我說話你聽到?jīng)]有!??!”楚嘉德見他傻坐在那兒也不說話,頓時暴跳如雷,差點就想再甩他幾巴掌了。 “知道了,我回家后不會再亂跑。”楚浩低下頭,掩藏了眼中的恨意。楚嘉德最在乎的,也不過是血脈這種東西而已,并不是他楚浩這個人! 楚嘉德見他總算把話聽進去了,心里的怒氣稍稍降低了一點,最后長嘆了一口氣,安慰自己兒子畢竟還年輕,等他結(jié)婚了,有人管著了,總不會再這么不著調(diào)了…… 兩人回到家后,司臣的公司更忙了。楚廣玉要在家里安心等著孩子出生,也幫不了忙,就準(zhǔn)備著多弄一些補身體的東西回來,給家里人都補一補。 秦叔把家里的大小事都給他說了一遍,又說農(nóng)場對面的村子里,有幾個農(nóng)婦過來打聽農(nóng)場收不收人的事情,她們都想來幫忙賺點外快。 楚廣玉聽完后點點頭笑著說:“這倒是正合我意,這樣吧,讓鴻羽把要招工的事透露出去,到時候你幫我統(tǒng)一過過眼,找?guī)讉€性格好的留下來,不過得先查查底,最好是找關(guān)系跟高家比較近的,或者對高家比較了解的留下?!?/br> “行,我這就去跟小路說?!?/br> “對了,你覺得小路這孩子怎么樣?”楚廣玉摸著下巴說。 “小路?”說起這個秦叔倒是笑了,“這孩子正經(jīng)不錯,人老實,但是辦事又能辦好,怪招人喜歡的。” 楚廣玉滿滿地點點頭,心說,看吧,這就是差距。 路鴻羽接到秦叔的吩咐,果然立刻就把消息給透露了出去,到了說好的那天,果然就有人來大別墅這邊應(yīng)聘來了。 秦叔先按楚廣玉的要求挑了四個留下來,才把她們帶到楚廣玉面前。 這幾個都是性格比較溫和的,楚廣玉比較滿意,不過他并沒有立刻就跟她們打聽高家的事兒,而是先把人留在了農(nóng)場里幫忙干活。 為了讓農(nóng)場看起來更像個農(nóng)場,楚廣玉又讓秦叔找人送來了幾頭牛,能產(chǎn)奶的母牛,以及小牛崽子,另外也買了豬羊什么的,都關(guān)在背風(fēng)那一邊特意建的圈舍里面,這些人來了農(nóng)場,主要的工作就是幫著清理動物的糞便,不能讓農(nóng)場里有異味存在。女人做事更細心也更實在,有她們幫忙,農(nóng)場里養(yǎng)些動物完全不會影響衛(wèi)生和外觀環(huán)境。 農(nóng)場里有人幫忙了,路鴻羽現(xiàn)在也升官了,除了給三只小妖精每天喂食外,就是管著其他來幫忙的人。楚廣玉也順勢給他漲了三千塊工資,把路鴻羽給高興壞了,八千塊的工資,簡直是他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 但是他知道楚廣玉這是看得起自己,也是因為楚廣玉內(nèi)心善良,當(dāng)天下午就差感動得眼淚汪汪地上門送禮來了。 路鴻羽是個很實在的人,一咬牙就花了之前快半個月的工資,送來了一堆高價買的保健品什么的,他聽說有錢人都只吃這種高檔的東西的。 楚廣玉看著那些保健品,讓秦叔仔細收起來,然后從茶幾乎上拿了一份資料遞給他,溫和地說道:“上次你送來的你父親的病歷,我已經(jīng)轉(zhuǎn)給這方面的幾位專家仔細研究過了,不過他們也得再仔細給你父親做個各方面的檢查才能決定治療方案,你這幾天回去好好給你父親調(diào)理一下身體,等到了時間我讓人接他去我安排的醫(yī)院住院接受治療,至于費用,你也放心吧,之前給你提的基金已經(jīng)申請下來了,應(yīng)該用不了你們多少錢。” 路鴻羽聽完后瞪大眼睛,一雙眼眶都紅透了,跟個兔子似的,哽咽著說:“謝謝您!楚少爺您真是個大好人!您一定會有好報的!”說著起身彎腰對他深深鞠了一躬,再抬起頭時,真成了眼淚汪汪了。 “不客氣,我讓秦叔給你父親準(zhǔn)備了一些東西,對他身體有好處,你拿回去讓他先吃著,等身體好些了,記得告訴我,我好做安排?!背V玉看著他這樣,心里輕輕嘆了一口氣。 “嗯?!甭辐櫽鹩昧c頭,接受了他所有的好意,因為他總有一天會報答楚先生的! 送走了路鴻羽,楚廣玉覺得有些累了,特別是肚子不太舒服,腰也很酸疼,跟秦叔說了一聲就上了樓,結(jié)果進了臥室,連衣服都沒來得及脫就倒在了床上。 傍晚司臣回來的時候,聽說楚廣玉在樓上,他急著去跟老婆親熱一番,大步就上了樓。然而他還沒進臥室里,就看見門縫里漏出一道柔和而純白的光芒,并不是燈光的顏色…… 臉色一變,他來不及多想拉開門就沖了進去…… 第44章 臥室里,楚廣玉仰面朝上躺在床上,他身上還穿著居家服沒有脫下來,上衣的扣子扣得很齊整,然而腹部那里卻被一團柔和的白光籠罩著,把因為沒有開燈而光線暗淡的臥室照得非常明亮了。 “廣玉……”司臣嚇得大氣不敢喘,往床邊跑了兩步,就六神無主地站在原地不敢動了,他從來沒見過這么玄幻的事,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連去求助的對象都沒有,心急如焚,卻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么做。 楚廣玉躺在床上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眉心擰了起來,額頭上冒著晶瑩的細汗,似乎十分難受。 司臣長這么大,第一次感覺到呼吸困難是什么滋味,楚廣玉難受的樣子把他的心也揪了起來,他想到孩子可能要出生了,他們就要有孩子了……所以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慌,趕緊深吸了兩口氣讓自己鎮(zhèn)定一點,這才走到床邊握住楚廣玉的手。 輕柔地擦去楚廣玉頭上的汗珠,司臣低下頭把嘴唇貼在他皺起的眉心,輕聲說道:“廣玉,別害怕,我會在這里守著你,不要害怕……” 這個過程持續(xù)了將近一個小時,就在司臣都快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那團白光的中心,隱約現(xiàn)在一道柔和的粉紅色光芒。 司臣緊張地看了看那團光芒,又看了看楚廣玉,最后也只能更緊地握著他的手,告訴他自己一直在旁邊守著他。 又過了幾分鐘,粉紅色的光芒在白光中逐漸擴大,司臣緊張地看了一會兒,腦中忽然閃過楚廣玉腹部那個斑痕的形狀,他記得最近上面那幾個粉紅色的尖變多了,而且越來越紅,確實很像荷花開苞的樣子,而此時,白光中的粉紅色光芒也仿佛一朵蓮花正在緩緩盛開,卻又更加華麗大氣。 司臣緊張得滿腦袋都是汗,汗水順著額頭滑進眼睛里他才想起來擦了擦。而就在他擦掉流進眼里的汗水時,粉紅色的光芒忽然完全盛開了,就聽一直死死閉著眼睛的楚廣玉吃痛地喊了一聲,與此同時,一個白色泛著柔柔瑩光的透明球體從粉紅色光芒中升了上來。 楚廣玉又輕輕哼了一聲,頭一歪睡死了過去。 司臣被嚇得臉色都白了,都沒有心思去關(guān)注那個小球,趕緊把楚廣玉抱了起來,焦急地喊道:“廣玉廣玉!你怎么了!別嚇我?。 ?/br> 楚廣玉一直沒有醒過來,司臣眼眶通紅,心中升起一股無法承受的恐懼,一時連去試探一下楚廣玉的脈息都不敢了。 透明的小球體升到半穿中,中間包裹著一個只有成年人兩只手掌那么大的小孩,沒有胎生嬰兒皺巴巴難看的紅色皮膚,白玉似的,泛著瑩瑩的玉色光輝,小孩在球體中翻了一下身,似乎是被爸爸的喊叫聲吵醒了,用自己rou球似的小拳頭揉了揉眼睛,往這邊看了過來。 不知道是因為那種與生俱來,血濃于水的親情,還是因為前段時間兩個爸爸在夢里陪他玩過,他此時有些認(rèn)出來了,睜著的大眼睛里有些喜悅,歡喜地?fù)淞诉^來。 司臣現(xiàn)在整個人都要嚇傻了,小球球撲過來他都沒有注意到,結(jié)果就讓小球球直直地撞在了楚廣玉的臉上,楚廣玉跟小寶貝似乎都有點被撞疼了,小球球委屈地癟了癟嘴,伸出小rou手想要爸爸抱抱。 楚廣玉被他撞得鼻子都紅了,小球球雖然看著不大,但也是有重量的,力道還不輕,被撞的楚廣玉痛苦地呻吟了一聲,不過可能是消耗太大了,竟然還沒有醒過來。 但他的呻吟聲和反應(yīng)總算解救了陷入巨大恐懼中的司臣,司臣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一把將人緊緊地抱在懷里,把流滿了眼淚的臉埋在他的脖子上,哽咽著說:“你嚇?biāo)牢伊?,廣玉,廣玉……” 小寶貝兒見兩個爸爸都沒理會他,頓時更加委屈了,嘴一張立馬哇哇大哭了起來。 那大哭聲聽起來中氣十足的,而且還極有穿透力,讓正在指揮傭人把桌上的飯菜再熱一熱的秦叔都嚇了一跳,別墅里哪來的小孩? 別墅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樓上有什么動靜樓下基本是聽不見的,哭聲傳下來也就是剛開始那一點點的音量。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搖了搖頭,倒也沒有多想,還想著司臣少爺上樓那么久還沒下來,果然是年輕力壯啊…… 司臣被小孩一哭也嚇了一跳,小寶貝可就飄在他耳朵邊上呢,這獅吼魔音一出,差點沒把他的耳朵給震聾,連累得脫力的楚廣玉都要被吵醒了。 司臣這會兒整個人都是懵的,有些事,就算之前給自己做再多的心理準(zhǔn)備也沒有絲毫用處,事到臨頭還是會處于懵逼狀態(tài)的,司臣現(xiàn)在就是這樣,更何況他剛剛被接二連三的人生沖擊,給沖得世界觀全碎成了渣渣。 小寶貝兒也是個足夠狡猾的小鬼頭,一邊哇哇大哭,一邊虛著眼皮偷窺兩個爸爸,想看他們到底有沒有理會自己。 司臣怔了一下,倒底是反應(yīng)極快的人,知道廣玉沒事只是昏睡了過去,終于大松了一口氣,把人小心地放到床上,又給仔細地蓋上被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才轉(zhuǎn)頭看向還在哇哇大哭的小寶貝兒。 小寶貝兒見終于吸引了其中一個爸爸的注意力,哭聲小了一些,但還是一臉委屈地看著他,大眼淚水汪汪的,長長的眼睫上掛著水珠兒,別提多可憐了。 司臣看見他的第一眼,本能地感覺到內(nèi)心一陣柔軟,抬起手指小心地碰了碰小球球外面的那層泛著瑩瑩珠光的膜,膜比較有彈性,但是在司臣碰了它之后,就跟被戳破的泡沫一樣,一下子就散掉了。 小寶貝兒嗖一下從空中掉了下來,司臣又被狠狠地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把他給接在了手心里,他覺得自己今天要是再被這么嚇幾回,心臟非得生出病來不可! 小寶貝兒似乎膽子特別大,被接住了就咯咯地笑了起來,似乎覺得還挺好玩的,完全沒有半點被嚇著的害怕,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