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你怎么上來了?電話打完了?” 司臣把小不點豎起來,讓他一雙小腳在自己的腿上踩來踩去,一邊回答道:“打完了,董少華會過來,爸爸讓我們什么時候回北京一趟?!?/br> 董少華這個名字楚廣玉有印象,而且還挺耳熟的,他記得他們結(jié)婚的時候這個人是司臣的伴郎之一,而且似乎還是最有身份的一個。反正他的農(nóng)場就是用來招待客人的,有朋友過來玩他當然歡迎,不過聽到他后面一句話,就頓了頓。 “怎么了?”司臣抱著兒子逗了逗,敏銳地感覺到了楚廣玉的情緒有些變化。 楚廣玉猶豫了一下,問道:“你父親,是什么樣的人?” 司臣秒懂了他的意思,他微微偏頭想了一下,也沒有隱瞞:“溫和儒雅,平易進人,不過他入仕途多年,所以也不會是普通人?!?/br> 楚廣玉點點頭,這個道理他懂,一個游走在政壇多年、還是從有著強大背景的大家庭出來的人,真要說他多好說話是不可能的,楚廣玉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你這個預防針打得還挺狠的?!?/br> 司臣笑了笑,從兒子身上騰出一只手握著他的手說:“有我在,不要擔心。” 楚廣玉斜睨他一眼,也笑了,“那當然?!彼麖膩聿皇且粋€害怕困難的人。 司球球不甘寂寞地在爸爸腿上跳了跳,然后用盡全身力氣往前一撲,“咚”一聲一頭扎進兩個爸爸中間,把兩人嚇得著實夠嗆,小家伙卻咯咯地笑了起來,似乎覺得這個游戲非常好玩。 楚廣玉無奈地抱人抱起來,點著他的臉說道:“小家伙真調(diào)皮,小心你爺爺奶奶不喜歡你哦?!?/br> 司球球當然是不懂這些的,小嘴一張,就要去咬楚廣玉點在他臉上的手指,嚇得楚廣玉趕緊把人指給抽了回來,小家伙真是見了什么都咬。 一家三口一直在山上的農(nóng)場里待到了傍晚。夕陽從另一邊的山邊上照射過來,在半空中撒出一條條金色的紗巾,非常的漂亮。 路鴻羽穿著工作服,手提著一個大桶,里面是金雕它們的晚餐,到了專門給他們預留出來休息的那一塊地盤,他喊了一聲,幾只小妖修立刻趕了過來。 “該吃飯啦!”路鴻羽跟他們混熟了,趁著它們吃東西的時候,還能伸手摸一摸它們,也不怕被它們咬或者用嘴喙啄,大家關系非常不錯。 等到幾只小妖修都開始埋頭吃東西,路鴻羽也就不打擾他們了,又提了一捆草去喂山羊,另外還裝了一兜草籽,這個是用來喂養(yǎng)在農(nóng)場里的錦雞的。 楚廣玉抱著已經(jīng)睡著的球球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總覺得光是看著小青年忙來忙去,也挺有意思的。 “小路,我們下山了,你要是沒時間做飯,一會兒也去家里吃吧?!背V玉沖路鴻羽喊了一聲,也沒拿他當外人。 “不用啦,我已經(jīng)做好飯了,你們早點回去吧?!甭辐櫽鹞雇炅松窖蚋\雞,又拿了掃帚開始打掃衛(wèi)生,以免動物們把糞便留在地里,會影響整體環(huán)境的。 “那好吧,我們走了,明天再過來?!?/br> 跟他打了招呼,一家三口也沒開車,就這樣慢悠悠地往山下走。山上山下雖然開車挺快的,但真要用雙腿走路,還是得花費不少時間。不過這一路上,道路是平坦的柏油馬路,兩旁是楚廣玉花了不少錢種下去的楓樹,涼風習習而來,讓人心情也跟著清涼平靜下來。 司臣一手抱著睡著的兒子,一手垂在身側(cè),走了一會兒,又往旁邊移了移,牽住了楚廣玉的手。 楚廣玉沒有掙脫他的手,一路上都沒有人再說話,牽著手晃晃悠悠地到山下時,都快要錯過司家的飯點了。 司臣先上樓把兒子放到他的小床上,下樓吃過飯后,還是把之前接到的那個電話告訴給了楚廣玉。他雖然極其厭惡楚家除了楚廣玉外的所有人,但是他也了解楚廣玉的性格,所以許多事他也不能隨便插手。 “我知道了,別理會這些人?!背V玉無所謂地說了一句。 這個老太太,指的就是楚嘉德的母親,楚廣玉曾經(jīng)的奶奶。 說是曾經(jīng)的奶奶,也是因為楚廣玉從小就跟她關系不親近。最主要是因為這個老太太,不但從來對楚廣玉神色冷淡,對楚廣玉的母親更是動不動就橫挑鼻子豎挑眼,恨不能生在古代大家族,端碗藥拿條白綾,直接就能把人給賜死的地步。楚廣玉跟母親更親近,他的母親又是一個溫和不愛與人爭執(zhí)的性子,老太太接連找事,母親為了自己的小家庭隱忍不與她計較,卻也直接導致了楚廣玉對老太太的感觀差點了極點。 “之前怎么沒有聽說過這個老太太?”司臣疑惑地問。至少他們結(jié)婚的時候,這個老太太不但沒有露面,也沒有關于她的多少消息。 楚廣玉笑著說道:“這老太太就是個老虔婆,在知道我不是楚家的血脈,而楚嘉德又找到了楚浩,打算把他接回家后,這老太婆就借口禮佛去了外地的寺廟了,她這么做,不過是想躲開別人的視線和言論,現(xiàn)在想來,估計也是怕被人看穿他們內(nèi)心的打算吧。” 司臣點點頭,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問道:“關系楚浩的事,你查到了多少?” 楚廣玉皺眉嘆了一口氣,說道:“沒有,真不知道這些人當年到底做了什么,我只查到當時育兒房發(fā)生過sao亂,有人說孩子丟了,但是據(jù)說很快就找了回來,看起來就像真是抱錯孩子了一樣,當年那些人幾乎找不到了,可我一點也不相信。” 司臣沒有再說什么,握住他的手,無聲地支持著他。 提到楚家的事,雖然楚廣玉表現(xiàn)看起來已經(jīng)沒太大的情緒波動了,但這可能永遠是他心底的傷口,說起來時眉眼間總有掩不住的倦怠和陰郁。司臣直接把人從椅子上抱了起來,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低聲問道:“去休息吧?” 楚廣玉懶懶地點點頭,說起來他也好久沒這么被司臣抱來抱去了,還挺懷念這個懷抱的。 司臣幫著他洗了澡,放到床上后,就俯身在他身體上方直直地看著他。 楚廣玉看著他這動作哪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輕笑了一聲,揶揄道:“也不怕你兒子半途醒過來,小心把你嚇痿了?!?/br> 司臣微微瞇眼,聽他之說直接就壓了下來,摟著他親吻個不停。這人身上的衣服全是他剛才親手穿上去的,再脫下來也是得心應手,楚廣玉同樣也是男人,兩人同樣禁欲了這么久,被他這樣一撩撥,同樣也受不了了…… 司球球這晚倒是乖乖地沒有打擾兩個爸爸的好事,一直睡到半夜才醒,這時兩個爸爸早就躺下休息了,不過司臣仍然很敏銳,即使司球球醒了也沒哭鬧,他還是很快翻身下床,把小不點給抱了起來。 小不點從下午一直睡到現(xiàn)在,早就餓了,司臣抱著他給他換了臟掉的尿片,又沖了奶粉喂他。司球球睡這么久,吃飽了肚子就沒什么困意了,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就是不睡,司臣沒辦法,只好抱著他去外間玩,免得吵到楚廣玉。 于是第二天早上楚廣玉醒來時,從來都比他早起的司臣還在熟睡,他無奈地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床邊的小車里,同樣呼呼大睡的小不點,這也算是一家人最近總是日夜顛倒的常態(tài)了。也就是司臣脾氣好樂意伺候他兒子,要換作是他睡一半被人叫醒來伺候小祖宗,非得發(fā)脾氣不可。 gtgtgt 楚家老太太那邊這次似乎是鐵了心了要叫他回去,打了電話沒人理會她,還親自派了人上門,那強硬的態(tài)度,跟要直接讓打手進門搶人似的。 秦叔看著脾氣好性格溫和好說話,實則司家出來的管家,又哪里會是好惹的。 得了楚廣玉的指示,秦叔連門都沒給他們開,把人干晾在外面,一家人從上到下面都沒讓人見著。于是楚老太太派來的管家硬是在大太陽底下足足曬了一個鐘頭,最后實在頂不住毒辣的太陽,憤憤地驅(qū)車離開。 秦叔轉(zhuǎn)頭把他們離開的消息告訴給了楚廣玉,楚廣玉笑了笑,說道:“以后也別理會他們,咱們又不靠他們楚家吃喝,還真以為全天下就楚家最大了?!?/br> 秦叔贊同地點點頭,司家擺出來可比他一個楚家有面子多了,廣玉少爺現(xiàn)在是司家的人,以后說不定還會是司家的當家主母,還用得上理會這么幾個上不來臺面的跳梁小丑? 楚老太太手里握著一串佛珠在不停地撥弄,端坐在雕花木椅上,聽了管家的匯報,一張褶子臉上陰郁得都能滴出墨來。 “媽,您別生氣,為這么個不懂事的小輩生氣不值當?!闭f話的也是她的兒媳婦,不過是小兒媳婦,看著也有四十多歲了,但保養(yǎng)得不錯,豐韻猶存,最主要的是這張臉跟楚老太太有幾分相似。 不過兩人都是那種掛像的人,看著就不是多好相處的。 楚老太太怒哼了一聲,“果然不是親生的就是不行,這崽子被咱們楚家養(yǎng)了二十幾年,一轉(zhuǎn)臉就不認人了,虧得咱們那么些糧食和資源,到頭來卻養(yǎng)出了個白眼狼?!?/br> 她的小兒媳婦蔡雪蓮笑了笑,趁著機會就煽風點火,“還不是那個好大嫂教出來的好兒子,我當初就說了……” “好了,那些陳年舊事就別提了?!背咸抗怅廁v地掃了她一眼,成功地阻止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蔡雪蓮打住了話頭,覷了老太太一眼,又問道:“那您準備怎么辦?他現(xiàn)在明顯軟硬不吃,還對楚家和楚浩那么大意見,大哥又突然對他手軟起來,別真被他弄出什么事兒來?!?/br> 楚老太太沉著臉想了一會兒,說道:“先看著吧,他不來咱們還要八抬大轎去抬他不成!” 蔡雪蓮沒說話。楚老太太一顆一顆地捻著佛珠,撩了撩耷拉下來的眼皮,看了她一眼,又說道:“小浩也快跟楊家的女兒結(jié)婚了,你幫個賞花宴吧,請她過來,咱們還得先看看她的人品如何,別到時候又給家里娶一個禍害回來?!?/br> “好,我這就去辦。”蔡雪蓮在老太太面前一向很聽話,她說什么就是什么,也因此很得老太太喜歡,當然還有原因是因為蔡雪蓮是老太太娘家一個堂兄的女兒,老太太在楚家里玩了一輩子的宅斗,當然更看重自己人一些。 楊曼竹很快就接到了請柬,她都忍不住想不顧形象地翻白眼了,都什么年代了,還玩這些老把戲,真當自己是皇帝老子后宮里的老太后呢! 郁悶地吐了一口氣,給楚廣玉撥了個電話過去,把這些糟心事給他說了一通。 楚廣玉安撫道:“要想咱們的計劃能順利完成,前期少不得你得多去做做戲,就當是為了未來的自由,忍辱負重吧!” 他們倆這幾天也常通電話,商量了一些計劃出來,不過想要真正達成目的,可沒有那么容易。 “行吧,我努力不在宴會上發(fā)飚?!睏盥裼魫灥貟斓袅穗娫?,心中默念,要有大小姐涵養(yǎng),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楚廣玉放下電話時發(fā)了一會兒呆,以他對這老太太的了解,她肯定還有其他準備,就是不知道她會如何打算了。 司臣剛下了班回家,抱著兒子上樓來看來他,就見他對著手機發(fā)呆,而還沒有暗下去的手機屏幕上,最上面顯示的名字,正好是楊曼竹。 司臣于是十分干脆地干了一缸十年老陳醋下肚子,心中也緊跟著生出一絲危機感。 老婆為什么對前他的“前情人”的名字發(fā)呆? 這絕對是一個驚天動地的大問題! 楚廣玉正在思考著那老太太接下來會做的事情,忽然懷里被塞了一個圓乎乎的小不點,手里握著的手機也被人給順勢抽走了。 “下班了?”楚廣玉也沒在意手機的事,順手抱住兒子香香軟軟的身體親了一口,肚子上就被這力的小家伙蹬了一腳。 司臣隨手把他的手機扔到一邊,坐到他身邊,“在想什么?”這父子倆剛出“月子”沒多久,司臣就主動回去公司里上班了,他擴大公司的計劃也逐步走上了正軌,前期的許多工作下屬們代勞了,但是后面還會有更多的事需要他親自去處理,不能一直拖延下去。再說他突然請了一個多月的產(chǎn)假,下面的人早就議論紛紛了,好些人都很好奇他這個兒子是打哪里冒出來的,總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吧?司臣可不會放任某些流言繼續(xù)傳下去。 “沒什么,工廠的事忙得怎么樣了?”他們之前的電子硬件產(chǎn)品一直是跟路奇勝的奇勝科技合作的,雖然奇勝科技的生產(chǎn)技術在國內(nèi)也算是非常精良了,但是什么都要靠別人幫自己生產(chǎn),難免受制于人,司臣找了幾個朋友,收購了一些面臨倒閉的工作,準備自己組建硬件生產(chǎn)流水線,其中要投入的錢和精力有多巨大,可想而知了。 “跟路老談了新合作,他給了一些建議,另外也介紹了一些技術人才給我,設備也跟人從國外訂了一批回來。” 楚廣玉想到那個十分喜歡茶花的老頭,笑了起來,“那老頭子還不錯,下次請他到咱們家來玩吧?!?/br> “嗯,好。” gtgtgt 過了沒幾天,說好要來蘭城的唐炎終于打來了電話,他跟唐老已到來了蘭城,正他們在這邊的房子里。楚廣玉聞言心中十分開心,特意坐車過去,親自把人接了過來。 唐老雖然年紀有點大了,但身體還非常的健康,尤其最近得了楚廣玉不少好東西,這才一個多月沒見,整個人看起來起碼年輕了十歲。 他看著楚廣玉一直抱在懷里的小娃娃,原本還有些糾結(jié),不過看楚廣玉跟那娃娃那么親,那娃娃又生得一張招人的小臉,看得老爺子心里也喜歡起來。 “別說,這娃娃看著還跟你有幾分像,這是緣份吧?”老爺子看了一會兒,忍不住把人抱在懷里仔細打量了起來。 唐炎看著小娃娃也喜歡得不行,在旁邊說道:“爺爺你小心點啊,別摔著人家寶貝了,不然你可陪不起。” “瞎說什么,烏鴉嘴,呸呸?!碧评蠣斪雍菟谎?,小孩子最忌當面說什么了,老一輩最注重這些。 唐炎也覺得自己這話說得不太好,吐了吐舌頭。 只有司球球被人在眾人中間抱來抱去最開心了,笑得咔咔的,口水流得小下巴上都掛不住了。 “真可愛,別說,還真跟小玉長得挺像的,可能真是緣份也不一定。”唐炎伸手指碰了碰司球球,看了看他的小臉,又看了看楚廣玉,發(fā)現(xiàn)這兩人尤其是那雙眼睛最像了,透著一股子精明。 “你們坐了這么久的車也累了吧,去家里休息吧,來的時候已經(jīng)讓秦叔把東西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你們過去?!背V玉伸手把司球球抱了回來,免得累到老爺子,別看司球球人小,身上的勁大著呢,而且還特別好動,楚廣玉有時候都得小心抱著。 唐老爺子現(xiàn)如今身體健壯還真沒什么感覺,不過他想到了什么,仔細看了看司球球,說道:“這娃娃有好幾個月了吧,這么靈動,看著不像剛出生的奶娃子,不過這重量又太輕了一點……”而且是不是太精靈了點?他說不上來什么感覺,總覺得似乎有些對不上。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就這么抱了不到一分鐘,就能感覺出來不一樣。 楚廣玉笑著解釋說:“這孩子有點早產(chǎn),生出來分量有些輕,不過很健康,大約基因很好?!?/br> 他兩句話就把這事給帶過去了,唐炎是個毛頭小伙子,完全不知道剛出生的孩子和半年大的小娃娃有什么區(qū)別,笑著說:“走了走了,爺爺我跟你說,司家的伙食特別好,咱們正好可以去蹭一頓。” 唐老爺子本來對這小娃娃還有一些疑惑,不過被自家孫子一打岔,也忘記了這一茬,笑著說:“那就好,咱們快走吧,我還嫌這邊不熱鬧呢?!边@邊的房子是唐玄之前與唐炎住的,連傭人也沒有一個,再加上空了一段時間,突然住進來就會有一種冷清的感覺。 于是三人加一個小寶貝又坐車回了大別墅。秦叔果然早早就準備好了一切,等著這爺孫三人到了家里,什么都不用cao心,只住好好享受就是。 中午飯時,唐老爺嘗過了司家的飯菜,忍不住連連贊嘆道:“這味道真是不錯,看著也就是最普通的東西啊,怎么能弄得這么好吃?” 楚廣玉見他喜歡又給他夾了一筷子菜,笑著說:“我們家有秘方啊,老爺子要是喜歡,多在這邊留一段時間,家里的大廚一定變著方的把好東西都做來給你吃?!?/br> 唐老爺被他哄得眉開眼笑,“這可是你說的啊,可別到時候嫌老頭子我天天在你們家吃蹭吃蹭喝。” “當然不會,您是長輩,自然應該好好孝敬。”楚廣玉拍起馬屁簡直信手捻來,唐炎在旁邊簡直嘆為觀止,這功夫沒有幾十年絕對練不出來! 司球球上不了桌,但是人家也是不樂意被拋下的,不然就來一字決,哭。秦叔他們抱不住,只好把嬰兒車推到餐桌旁,于是聽著爸爸吹噓拍馬屁的功夫,小不點也咧開小嘴笑了,小手小腳在車里亂彈一氣,看起來很是為有這樣一個爸爸而驕傲,并且十分想加入他們的談話中。 吃過午飯司老爺子跟唐炎休息了一會兒,就說想去農(nóng)場里逛一圈。 農(nóng)場里種的東西種類非常的多,尤其因為有金雕這個收集癖狂人在,各種已經(jīng)掛了果的野果樹之類的讓人應接不暇。山邊上建的房子也全是比較休閑的木房子,木墻木窗木地板,全都刷了特制的透明漆,窗戶上掛著紗簾或者竹簾,山風一吹飄飄揚揚叮叮當當?shù)?,非常的漂亮?/br> 老爺子看過后越發(fā)喜歡這里了,感嘆地說:“可惜就是人稍微少了點,要是再熱鬧一些,咱們住到山上來才舒服。” “就這兩天會有一個朋友過來玩,是司臣的發(fā)小,可能你們還認識?!背V玉一直不知道司臣家里的底細,他在等著司臣什么時候主動給他說。其實司臣也不是不愿意跟他說,只是覺得沒什么好說的,他自覺自己家里也不過是家里人多了點,許多親人的工作特殊了一點而已,也就是他爺爺能干,司家才起來的,在爺爺之前,家里往上的十八代祖宗都是貧下中農(nóng),看起來也沒什么好說的。